女生宿舍闹鬼:吓死你不偿命-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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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马博也对这一陈述惊讶不已,“疯婆婆会是杀害亲夫的元凶?真是人心叵测,不可貌相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胖子老板说,“对于她们那群一门心思想着光复所谓大清的疯子来说,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亲生父亲本人是反对所谓光复大清的哦?”那执勤民警问道。
“是的,我父亲是反对的,而且是强烈反对,”疯婆婆回答说,“所以她便趁他在熟睡的时候,用夏天切西瓜的刀子割掉了我父亲的头颅,当时我只有五岁,而且我喜欢和我的父亲一起睡觉,所以那一夜我父亲死去的全过程我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那时候我不知道死亡为何物,以为一个人的头被割掉后,是还可以重新生长出来的。”
“所以,此后你的人生就开始发生扭曲,导致心理变异,一再犯罪杀人?”海燕替她推理道。
“不可否认这件事对我的影响非常大,”刘阿姨说,“但是这仅仅是我人生的厄运小小开始,我这辈子真正背运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一件事——是的,现在可以说这辈子了,因为我知道自己这次是比必死无疑了,法律不会放过我的,我手上沾染的鲜血太多太多了。”
“背运?”马博好像头一次听说这个词语一般惊异,“你所谓的背运还有什么后续事件吗?”
刘阿姨跟执勤民警要了根烟,胖子老板用他那同样被手铐束缚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帮她把烟点上了。
“她将我亲生父亲杀害后,”刘阿姨接着说,“便又嫁给了一位也是前清皇室后裔的青年,也就是我后来的继父,那人和她一样执着地相信大清朝是可以光复的,而且,而且。。。。。。。”
说到这里的时候,海燕开始听见刘阿姨发出的啜泣声了——原来杀人女魔头也是有眼泪可以流的。
“而且什么呢?”马博最讨厌别人跟自己讲故事的时候,中途戛然而止了。
“而且那男人简直就是一个野兽!他杀人越货,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刘阿姨咬牙切齿地痛斥道,“在我还只有十一岁时候的一天晚上,他还将我强奸了!他真不是个东西!”
“那你母亲——哦,对了,就是疯婆婆,”海燕问道,“她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吗?”
“她当然知道,”刘阿姨回答说,“而且此后那男人还对我实施过多次强暴,每次她都几乎知道。”
“那她不反对?”执勤民警好奇地问起。“天下哪有这样无情的母亲啊?”
“她反对也没用,因为那个男人的性格太过强势太过了,”刘阿姨又说道,“更何况她对她那所谓的最高理想——光复大清走火入魔了,其他什么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细枝末节,而那男人是她的死党分子。”
“这也是导致你对这个世界产生仇恨的又一诱因吗?”海燕本来想说“原因”,因为“诱因”这个词语太过书面化,但是一想到刘阿姨的实际文化修养程度是很高的,绝非白丁文盲,便还是决定这样说了。
“算是另外一个比较重要的构成因素吧,”刘阿姨说道,“后来到了我十九岁的时候,他们便又说自作主张地将我许配给了一个男人——当然不是你们李教授,我在他之前就结婚过——那男人据说也是对光复大清痴迷到底的人,再后来我和那男人生下了一个女儿,而且这位女孩你们还认识。”
“我们还认识你的女儿?”海燕只知道刘阿姨和李教授生过一个白痴儿子,对了,他们还有个女儿,但是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是的,你们认识,”刘阿姨心平气定地缓缓说道,“她就是这群死去的女孩中的第一个,她的名字叫春梅。”
“啊?”海燕先是一阵惊奇,而后又终于想起,春梅和刘阿姨在基本轮廓和五官大致形状上面,是长得非常相似的,怪不得疯婆婆一见到春梅就“春儿,春儿”地一顿乱叫,而且刘阿姨拿出来的她那女儿的照片,春梅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印出来的。
“不对啊,”海燕挠头问道,“春梅不是跟我说过,她妈妈在生下她以后便因为难产去世了吗?”
“我生下春梅的时候确实属于难产,”刘阿姨又说道,“但是也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但是我命大,没有死成,严格说来我当时是奄奄一息了,我清楚滴能够听到别人在一旁悄悄议论说我已经死了,于是我索性假装自己死了,当医生伸出手来摸我鼻孔的时候,我便屏住呼吸不出气。”
“你为什么这么做呢?”马博问道,“活着比死去更加让你难熬吗?”
“因为我想逃离出这个家庭,这个人际关系圈子,”刘阿姨的音量渐渐加大了,而且严格说来是简直要将天花板震碎了,“如果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死去了,那么我就可以摆脱苦海,重新过上一种不同的生活,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够眼睁睁看它从手头溜走呢?”
“所以,你便将错就错,然后从医院的太平间你逃了出来,对不对?”那执勤民警问道,“你甭用解释我都知道,电视里都这么说的。”
“你错了,”刘阿姨慢条斯理地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即使侥幸逃脱出去,又能够逃到哪里去呢?”
“那你的意思是?”执勤民警对自己的自作聪明的异想感到非常窘迫。
“由于我的第一任男人对我也不是非常好,所以一听说我已经救不活了之后,他们一家人便将女婴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医院自生自灭。”刘阿姨说这一句的时候,烟圈是桃红桃红的。
“那你后来又遇到什么贵人相救了吗?”马博问道。
05。真相大白(再续)
真相大白(再续)
“不可否认,我的确是遇到有人来相助了,”刘阿姨回忆着说,“而且那时候他也确实是我的贵人。你们也是知道的,李教授是个体弱多病的人,特别是他那颗脆弱的心脏老是闹点小罢工,那一天恰巧他也过来了看病。我记得当时他还非常年轻,气质上看也是一副斯文人的样子,我希望他是一个可以救我于水火的人,是一个可以托付我终生的人,是的,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我于是就叫了大起来向他求助。”
“他见你可怜,于是就充当了一回救美英雄?”那执勤民警问道。
“开始时候他吓得半死,”刘阿姨继续回忆着说,“他以为见到鬼了,但当他听完我的详细讲述后,便答应了帮我逃离这个鬼地方,我记得他当时还给了我一笔钱。”
“所以以后你们一来一去,便渐渐发展成了情人了?”执勤民警又问道。
“这回你没有猜错,”刘阿姨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布满了血丝,那一根根脉络清晰的血丝,在日光灯泡的照射下,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密密匝匝的铁丝网,“后来我的钱花光了之后,便又找过他几次,都是为了借钱。他当时是个没用谈过恋爱的后生,见我长得还不赖,虽然生过孩子,但毕竟没有带在身边;我见他是个大学教员,五官还算勉强说得过去,于是我们两个人便日久生情走到了一起。”
“那按理说来,你的生活总算是有了一个完满的结局了啊,”海燕深表不解地问道,“你们郎才女貌男欢女爱,这不是所有爱情童话里最泛滥也是最美好的幸福结局吗?”
“你错了,小女孩,”刘阿姨和海燕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刺得海燕如同被大黄蜂蛰刺了一下,在她的目光掩杀下,整个人都像是矮了一大截,“两个人的感情生活是过日子而不是过家家,生活毕竟不同于童话。”
“是李教授嫌弃你吗?”海燕问道,“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吗?而且你年轻时候还那么漂亮——哦,不,你直到现在还依旧漂亮。”
“我本来想老老实实做个家庭主妇,协助他处理好家里的事物,毕竟一个女人太强势太锋芒毕露不太好,会给男人带来很大的压力,所以我便采取了韬光养晦的策略,故意将自己装得像个白痴傻女人一样,都说谎言说到第一千遍的时候便会变成真理,久而久之我还真的就假戏真做,像个演员一般将自己演绎成了一个傻女人,我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是出生在一个有着高贵血统的家庭,受过良好的家庭传统教育。”
“可是,我从李教授的言谈中却发现,他是不太喜欢那种大字不识的白丁女人吧?”海燕问道。
“是的,我也是后来在慢慢的磨合中才发现这一点的,”刘阿姨伸了伸她那修长的脖子,美丽且雪白得像是一根天鹅的长颈,“原来,他是个知识分子,喜欢有个跟他有共同话题的女人,可是我都已经装傻装了那么久,有时候偶尔说几句聪明人的话,他却骂我说‘妇道人家,懂个什么?’将我顶回去,这就应了那句话‘假作真来真亦假’啊!于是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成了废话,蠢话,垃圾话,我们两个人的世界越走越远。。”
“那你的这张脸又是怎么回事?”海燕又好奇地问道,“你不是有着一张本色的漂亮脸孔吗,为什么不让它展示在世人面前呢?”
“哼哼。展示?”刘阿姨哂笑一声,“他后来对我渐渐地冷淡了起来,我们之间没有话题,再加上后来生下个傻子儿子,女儿也早逝而去,所以我便渐渐冷了心,自己做了一个丑陋的面膜,逢人便说自己是因为在厨房被开水烫了才变成这个样子,然后每天戴着它,把它当成了自己的真实面孔,连李教授也不知道这一秘密——我对这个世界彻底灰了心。”
“人家做面膜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美,”马博发言道,“而你却宁愿让世人展示自己的丑陋,而且是假象的丑陋,这又做何解释呢?”
“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不公平,”刘阿姨气冲斗牛,火从中烧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便不配看我这张脸,而只有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会卸下这层假皮,在镜子里自己欣赏自己。”
听到这里的时候,海燕眼前仿佛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一个穿着黑色衣服黑色鞋子的妇女,在白色月华下,对着一面形状毫不不规则的镜子顾影自怜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她一面拿起坚硬的牛角梳子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还不时发出几声咆哮一般的疯狂笑语,她完全陶醉在了这一片由她自己所酝酿出来的孤芳独赏的气氛里。
“那你最终会和他走到一起,”执勤民警指了指那胖子老板说,“是不是因为他比李教授更懂得欣赏你的美?”
“是的,我们的爱情是肝胆相照,心心相映的,”沉默已久的胖子老板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我爱上的全额不仅仅是她那张美丽的脸,而是她这个人,我可以为了她而干一切!包括为她报仇雪恨!”
“他比起那个榆木脑袋的李教授,不知道要深谙风情多少倍!”刘阿姨一脸小女人味的幸福,嘴角亦是浅笑如花,“如果能够早点遇见他,那该多好啊!”
“不过现在也挺好的,”那胖子老板说,“能够死在一起也挺知足。”
“等等,”海燕又及时叫停了他的自恋式抒情,“我记得修鞋大妈对我说过,是你把念念表妹的肚子搞大了,然后又想赖账对吧?你这副德行也配来这里伪装痴情种子?”
“你这就错怪他了,”刘阿姨回答说,“明明是那个不要脸的婊子想走捷径傍大款一步登天,是她成日磨着我们家明才的,而且啊,还喜欢玩暧昧,前阵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跟个野男人把肚子搞大了,却要赖在我们家明才头上想骗取钱财,这种女人啊,真是太恬不知耻了!”
原来事情的背后还有这么一层不为人知的内幕,看来整个事件真是错综复杂云雾缭绕啊!每一个新挖掘出来的细节,都无不在为这本就无比纠结的形势增添一笔新的传奇。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海燕问道。
“但说无妨,”刘阿姨慷慨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就当为你以后搞点文学创作的时候积累点素材吧!好好把这个故事写好了,你这辈子大富大贵我不敢保证,但至少多挣点零花钱用用,那真是一点问题都不存在的。”
“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早不杀晚不杀,偏偏在这个时候杀死自己的母亲和女儿?”海燕问道,“疯婆婆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春梅也在李教授这边做了一年多的研究生啊!”
“我早就想剁掉那个老贱人了!”刘阿姨恶狠狠地逼着牙龈说道,“但是却找遍了整个城市,也不见她的人影,我还以为她人间蒸发了,或者得到报应死去了呢!哪知道她这些年都窝藏在了疯人院里!”
“后来她出现了,于是你就杀掉春梅,曼娟和小溪,然后让人误以为她们都是疯婆婆杀死的,从而达到栽赃的目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