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两张脸-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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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半年，在那个班里面，我的学习成绩倒是不错，隐然成了班里尖子生，大腕。

　　在大哥那里就不一样了。

　　大哥自己那时在医院里工作，工资不是很高，大概我们兄弟俩吃吃饭后能留下来的工资就没几个了吧。

　　他给我安排的是一个城镇中学，学生多数都来自农村，一个个都想跳出农村，学习十分努力，所以大家的成绩就显得很好，那时的我在里面，只能算一个中等生了。不过，语文成绩倒是不错的，那年学期结束，语文考试，题目特难，全班只有两个人及格，一个是班长，六十二分，一个是我，刚好六十分。

　　就这样，我完成了我的休学。

　　休学后重新回到自己的母校，成绩是好了不少，但还是没有考上中专，只考上了重点高中。那时父亲也想给我弄一个委培读一下，读一个中专，出来后可以分配工作，后来听说要很多的钱，也就作罢。我这个人随遇而安的心理很强，高中就高中吧，先读吧。不过在高中，还好，成绩一直在班上十名左右，可能在老师眼中属于“鸡肋”的那种吧。后来没有想到竟然给我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以班上第四名的成绩上大学的。

　　我的历史高考成绩竟然全校第一，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2、邻家大哥

　　相平是我大学毕业后步入社会所结交的第一个朋友。

　　那时我在浙江康吉服装厂工作，主要工作是负责行政管理，当初应聘的时候，是以董事长秘书的身份时去的。而相平也几乎是同一时候到这个公司，他主要是负责生产，那时叫做车间主任，我们俩就“一文一武”地在那个公司干了起来。

　　相平的文化程度不是很高，最多是个初中毕业，但却很有工作经验，很早就出社会了，在社会上混了近二十年，在沙州的服装厂也呆了不少地方，但一般都不会在一个厂呆上三年，用他的话来说：三年时间，老板对自己看透了，自己也对老板明白了，如果这个时候双方再勉强呆在一起的话，会很无趣的。

　　在康吉服装厂的时候，由于我是这个公司的第一个大学生，老板经常在客人面前介绍我说是大学生，弄得我很不好意思的，不过说实话，大学毕业毕竟有它的优势，如在看问题的眼光方面，还是与没进过高等学府的不一样。相平因此也很愿意与我一起商量事情，对我的话也比较容易听得进去；而我作为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什么事情都不懂，不知江湖险恶，不知人情冷暖，更不知社会上的许许多的是与非。也许我们两人就是象两只在冬天的刺猬吧，大家在一个彼此能接受的距离，相互取暖吧。我们两个经常晚上下了班，就在一起喝酒，本来我是不大会喝酒的，后来在他的影响下，也变得酒量不错了，特别是对于伴酒的皮蛋，我记得我小时候闻到这股气味时自己就想吐，在他的熏陶之下，自己特别地爱吃了。

　　在工作中，我不知道相平有没有背着我，在老板面前说一些什么话，但我却是有在老板背后指出了不少相平的不足，比如在管理方面的比较平和等，当然这些问题我当着相平的面也指出过，每次我把这些问题指出来的时候，相平总是很宽厚地笑笑。

　　后来我觉得实在看不到自己在这个公司的未来，于是我向老板提出了辞职。辞职那天，我一一向他们道别，特别是相平和他的夫人，我觉得自己有点舍不得离开他们，毕竟在康吉公司的时候，他们给了我大哥与大嫂般的关怀，让江西的一个小伙子在他乡稍许感觉到了一些人间的温暖与关怀。

　　后来，他也从康吉公司出来了，到了沙州的一家服装厂工作，直到现在，我们还经常电话联系，每次电话联系的时候，都约对方出来一起聚聚，但总是约多聚少。但不管怎样，也总算是彼此对对方的一份牵挂，而且这份牵挂是发自内心的。

第三章　渐行渐远（20）
3、老东家

　　老东家叫做康祥，他是我踏入社会开始第一份工作的老板。

　　现在提起他，我一直心存感激，因为是他在我人生起步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机会，而且一直支持与关心着我。

　　也许这种关心与支持对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对我而言，对我这样一个孤身一人到沙州来谋生的打工青年来说，任何一点的支持对我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

　　对康祥先生的感谢，来自于当年在他公司工作的时候，他对我的充分信任，我曾清楚地记得，在我刚来的时候，他把全厂的员工召集起给大家说在工作上，我说的话就是他说的话，希望大家能配合服从我的管理。对于一家民营企业，能这么信任一个从外地过来的新人，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对我提出辞职的时候，虽然他尽力地挽留我，希望我能与公司共同进步，当我作出最后的决定的时候，他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

　　我是二000年从康吉公司出来的，其间，我与康孝先生一直保持着联系，不过这种联系不是很多，大概每年也就只有一个电话联系，大概会在每年的年底，我们相互致电，共贺新春。

　　二00三年，我要办理结婚证了，我发现自己的户口当年进入公司工作的时候就迁入了康吉公司，辞职的时候也未迁出这个公司，所以按照程序，我还得到这个公司所在的居委会开具证明，再到镇里的民政机构才能办理结婚证。当我打电话给康先生的时候，康先生很高兴地答应陪同我一起到当地的居委会办理证明。

　　办完证明后，我们在他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彼此都很关心对方，特别是康先生对我在公司的工作很关心，而且很大度地说：当年从公司离开，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至少现在你在嘉迪干得也不错，如果在我公司也许没有今天有出息。一方面我知道是康先生鼓励我继续努力，另一方面也让我更加明白了康先生的为人与大度。

　　人生在每个阶段都会碰到很多人，很多的人都会与你擦肩而过，当彼此能停下来，相互注视对方几分钟的，我想彼此都一定是很有缘的，更何况能交心交底的呢。

　　我与康先生的交往也许就是人生的一种缘份吧。

　　（十二）、第一次坐飞机

　　小时候，手扶拖拉机每天都是一大早就出了村子，有时傍晚回来，发出一阵阵“嘟嘟嘟”的声音，这个时候，经常成为我们最为欢快的时候。

　　甚至我穿的衣服都是姐夫矿山的工作服，因为我觉得他们的衣服很好看，确实也是这样。那时同学都很羡慕我。

　　去沈阳得坐两个小时的飞机，第一次坐上飞机的时候，很是拘束，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连卫生间都不敢去。

　　1、与手扶拖拉机亲密接触

　　严格地说来，我并不出生在山沟沟里面，因为我家住的地方，比起外公家出门得步行两三个小时的山路后才能见到公司路来讲，我家真是便利多了，因为我家门口就是一条105国道线，当然在我懂事前，这条所谓的国道，是用柏油铺起来的，而且也很窄，大概也就两车道吧。我和儿时的伙伴平进没什么事情，就站在马上边上看汽车，有的时候看到警车什么的就会叫起来：警察、警察；看到车上站着一车军人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向车上的军人挥挥，大声地叫起来：解放军叔叔好。这个时候军车上的士兵也会向我们挥手致意。有的时候看到一些小车，我们就叫它为“甲鱼车”，因为它们跟甲鱼一样，扁扁的，小小的。

　　那时村里也没有什么机械化的东西，我所记得唯一机械化的东西，那就是儿时玩伴家的一台手扶拖位机。那时候，有台手扶拖拉机可威风啦，农忙时，东家请西家邀的，用拖拉机来耕田梨地；闲时就跑运输，给村里东家运一些砖块什么的，给西家运一些化肥什么的，大家要请他来运的时候，都客客气气的，又是递烟，又是敬茶的。

　　手扶拖拉机每天都是一大早就出了村子，经常都要很晚才回来。有时也傍晚回来，发出一阵阵“嘟嘟嘟”的声音，这个时候，经常成为我们最为欢快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我们一群小伙伴就会跑着跟上拖拉机后面凑热闹，如果有机会还要爬上拖拉机的后面，享受一番坐拖拉机的感受。

　　记得有一次，我们照例跟着拖位机在后面着，也照例试着爬上拖拉机的后面，谁知拖位机一个刹车，我的头就重重地磕在了拖拉机后面的车门上面，头上就迅速地隆起了一个大包，我当时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次哭得好凶，后来大概是堂姐拿从县城带回来的包子给我吃，我当时觉得这包子真好吃，后来也就忘记哭了。

第三章　渐行渐远（21）
2、与公交车结怨

　　我还是在七岁的时候，大姐就嫁给了我的姐夫。

　　姐夫那时在矿山上工作，他所在的矿山是出产钨的，也就是我们家里用于照明用的灯泡里的钨丝的主要材料之一。

　　那几年矿山上的效益不错，所以他们的福利都很不错，每年逢年过节的都要发很多的福利。那时候比较少能吃到的糖、香蕉和苹果等等，他们那里都经常发放，那时姐夫与姐姐也经常趁回娘家的机会，把这些好吃的东西带到家里来，让我们尝尝。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大人们当然什么东西都让着我，那几年，我是吃了不少的好糖与水果，可惜自己还是那么瘦，一点都不长胖。甚至我穿的衣服都是他们矿山的工作服，因为我觉得他们的衣服很好看，确实也是这样。所以在初中的时候，我就一直穿他们矿山的工作服，那时同学都很羡慕我的衣服。

　　近几年来，矿山的效益每况愈下，这些福利也就都没有了。

　　那几年，我每年都要到姐夫家里去玩一两次。因为姐夫那里是矿山，所以交通不是很方便，经常要转车，为了方便矿山的工人、家属及朋友的出行方便，矿山还特意在矿山的路口安排了公交车接送大家的出行，而且还很便宜，记得当时如果是一般的汽车从路口进到矿山要一块钱每个人，而矿山上的公交车只要五角钱，而且车特别的漂亮，都是海绵坐垫的座位。

　　一次当我坐上矿山上的公交车，自己太兴奋了，自己也是第一次坐上这么好的公交车，更为重要的是，我发现这种座位很有弹性，如果重重地坐下去，会弹起来，于是当汽车在行走的时候，我就在自己的位置上故意坐下去，又弹起来，然后又坐下去，让它把我弹起来，突然车子跳了起来，可能是碰到一个坑的原因，原来正在兴高采烈的我，正准备让座位把我弹起来，这下好了，弹得一步到位，我的头一直顶到了汽车的天花板，好了，又是一个大包。

　　当然，哭是免不了的。

　　3、坐飞机的样子很可爱

　　父亲是聪明人，但也是一个老实人，老实得有些古板，父亲一直在乡镇的医院工作，当医生，听说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一年，卫生局的领导曾有意向安排父亲当医院的院长，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竟被父亲拒绝了，所以也在乡镇里面就做了一辈子的医生，没有出过什么远门，最远的地方可能就是江西的交界省湖南省，那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坐汽车串联去了，从那以后，最远的地方可能就是到大姐哪儿去了，离家里一百公里远，每次都是坐汽车过去，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坐过火车，更别说飞机了。母亲比父亲好一点，去年到沙州来看我的时候，在大哥的陪同下，坐了一回火车，也没有坐过飞机。

　　家里人最早坐飞机、坐飞机最多的要数我了。现在每次坐上飞机，我依然记得当年第一次坐飞机的样子。

　　那是在二00一年的###月份，公司要在沈阳举行一次冬鞋订货会暨经销商会议，我被安排到哪里负责会务工作和主持会议。

　　去沈阳得坐两个小时的飞机，第一次坐上飞机的时候，很是拘束，因为在坐飞机以前，也曾听人说，飞机上管得很严的，又是安检，又是这个不行，那个不准的，所以上了飞机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连卫生间都不敢去，一个是怕走错了地方，另外一个怕进了飞机卫生间以后，碰错了什么地方，引起危险，所以尽管很想上卫生间，也一直不敢去，就这样一直憋到了沈阳桃园国际机场。

　　当然，那时在飞机上，看着飞机下面一块块棉花地般的云层，让我又一次想起了西游记里的天宫的样子，仿佛自己也神游了一次。

　　当拎着行李，走在桃园国际机场中，看着机场中金属色的布置，自己有点感觉了，好象自己也是那么一个白领了。

　　从那以后，坐飞机也成了家常便饭，每次在机场的贵宾厅等候的时候，一边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