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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凰啸九霄-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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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在滴血,谁帮我拿个盆子过来接着?

、第五十五章

“宛姑娘,夫人请您去一趟钟河对岸!”

竺卿宛有些慌乱,不知傅夫人找她何事,连傅薄云和曳儿都很是诧异,他二人不知竺卿宛跟傅夫人有什么交集,百思不得其解。何况,竟然是约她去明令禁止的钟河对岸。这些年来不知那处有何奇特,只是这规矩下来没人敢破,此次邀一外人前去,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放心。”她淡淡一笑,别了这两兄妹,跟着傅夫人的使唤丫鬟,第三次进入钟河对岸。

依旧是那不变的风,宁静的水,红瓦的亭子和美艳的妇人,只是今日那笑意像沉睡千年的古迹泛着历史沧桑和流传的佳话。

她大方落座,同样回已一个笑容,“夫人邀我所为何事?”

傅夫人祥和的笑容宛如紫玉雕琢的观自在菩萨,美中带着般若慈悲,竺卿宛并不惊奇,五鬼中有禅修这么个出家人,若是傅夫人自称是修行在家的居士,她也不会诧异,只是这般容颜,足以令世人敬仰。

“过了这些年,后辈都长成了,我也就放心了。”她含笑低眉,声色温和暖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要的东西我这便给你。”

竺卿宛眼神飘起,显然对受人之托四个字颇为在意,看着她温和的笑容,也猜到一二,便毫不推脱地将玄火琴秘笈末页收入囊中,“在下此番便谢过傅夫人!”

“谢自是不必了,听闻姑娘思路奇特,常识人之所不能及,出了各种新鲜的玩意,我倒也颇为好奇。云儿和曳儿与你交好,倒也令我欣慰。”

“夫人过奖。”竺卿宛瞥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听闻此地是禁地,可我并未看出什么端倪,夫人为何会约我来这?”

傅夫人笑道:“你可愿意听我将一个故事?”

“自是愿意的。”

傅夫人抚琴一笑,之间带过琴弦颤动,那一合一颤地古琴声便飘在钟河的盈盈清水之上,将人拉回记忆的深处。

“从前有个大户人家,家主谦和,名动天下,门下聚集了数千文武有识之士,可天妒英才,遭人算计,为了保全儿子,他遣散幕僚。将其子托付于一个当世高手悄悄送走,并将重要物件分别托于众人。”傅夫人停下手中的琴,缓缓站起,裙摆迤逦而开,她往下走了几步,竺卿宛便跟在她身后,绕过亭子,留步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堆前,“那日我返回刑场,已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翻了百余具尸身找到他,天气燥热,尸体易腐,且不变带走,便找人焚化,虽是不敬之举,却也无可奈何,将他埋于此处。可惜一世英名,竟成无名之墓。也罢,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价。”讲来平平之意,傅夫人脸上却显了凄美苍凉,那是一段怎样的青葱岁月中的狂傲之举,一笔描绘得是无处躲藏的情谊。

竺卿宛对着凸起的小土丘恭敬地拜了三下,死者为大,况,让世间高手膜拜之人,必是人中龙凤。太月会如此拼了性命地带出他的尸体,这其中的情感又有谁能理解。

“这便是傅夫人不让外人进入此地的原因?怕惊扰了这位前辈。”竺卿宛轻声细语,怕是惊扰了长眠之人。那日荣成臻凉如此淡然地说出傅夫人是太月,今日对着这一抔黄土的尸灵,心中难免感慨万千,“傅夫人,这地下安息的,便是睿王吧?”

傅夫人未有一丝惊讶,平静地点头,俯下身去,拢了稀疏的土壤,“是啊,睿王……”眼前彷佛是那年江湖五鬼齐聚在兰山之上云霞出海曙兰柳渡江春,那淑气黄鸟晴光绿萍,石榴琴曲峰霞杯酒,东风吹散细雨,褰裳轧蹋路草,几人于兰山之巅华剑比武,高谈当今时事政治和江湖趣闻。只是一刹那转变得让人措手不及,老皇病危,宗政夜夺位,毁了遗诏,好在睿王是个豁达之人,不忍手足相残,宗政家的江山,只要姓氏不变,何必争得血溅四海怒。只是人心蒙尘,宗政夜并不这么想。这个卓绝的兄弟是对他最大的威胁,老皇眼锐,竟将皇位传于睿王之子宗政亦,于是按了一个谋逆之罪,又怕睿王门下高手众多,抓了他心爱之人逼诱。本不该如此悲惨的结局,却因为那人质,改变了一切。

“姑娘,我并不知当年他给予我们的这块帛布里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但是睿王向来深谋远虑,请姑娘务必好好珍藏,或许哪天便是救人之物。”太月看着那小小的土丘,凝于重山万里葬于深海满盈。

竺卿宛默许,荣成臻凉的父亲么?他埋藏一生的仇恨和雄心,那本该属于他的天下,看到他便能想到其父该是个怎样的男子。她感同身受,因为她一样远离至亲,那只可在脑海中出现的场面,不胜人间多少事。她深深地鞠躬,感谢睿王带给她这样一样荣成臻凉,也敬佩他,二十年不曾从故人心中离去。流芳百世的不仅是功绩,还有一种信任和信念。

想来睿王是将荣成臻凉托付给禅修的,只是为何却成了幽冥山庄的二少爷?荣成独醉确实有二子,那么他的亲生儿子呢?那天荣成独醉梦游至她房间,听得与妆未似乎很熟悉,隐约便是“你的儿子”,妆未与荣成臻凉是什么关系,与睿王又是什么关系。竺卿宛自到大翼国之后,贺兰妆未便时有时无地出现在她周边人的嘴里,神秘如须弥山顶的女神,却如三月桃花骤在这浮华世界的一角。

竺卿宛蓦然间开口,“傅夫人可与贺兰妆未前辈相熟?”

“她?”她欲言又止,心底起了层涟漪,随着冷风化作死水,冷淡的语气重透着些许感慨,“祸水啊……”

自古红颜多祸水,竺卿宛心中本就有这么些定论,多名人侠客诸多交情的拔尖女子,多的是流言蜚语和羡慕嫉妒,她当然不会认为太月会有需要嫉妒她的地方,只是这一声感慨,怕是这灭门之灾怎么地也与贺兰妆未有些关系。鸦洒、荣成独醉、睿王,或许还有更多些她不知的男人,丝丝缕缕。这历史上风华绝代的女子,娉娉袅袅,笑胜星华,无不有一段倾城绝代的传说。

“她不会离开兆京的。”傅夫人突然开口,像是思虑了许久,“我带走了睿王的遗骸,她不知。她若是没死,绝不会离开兆京。”

竺卿宛愣在原地,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她无意知晓,可这现实若是狗血起来,却比十部琼瑶剧还要缠绵。偶像剧看得太多,宫斗宅斗江湖斗,彷佛古人就生活在各种战斗之中,且这女人的战斗,可比战场要激烈许多。她似乎闻到了二十年前的暧昧气息,勾了勾鼻子,既然注定要回转于这一段历史之中,多知道些总是没错的。

“多谢傅夫人,在下自当尽力而为为。只是……”她突然想到傅家兄弟,想到玄火琴,想到那若隐若现的危机,傅夫人如此精绝之人,岂会不知?

傅夫人略含笑意,那眉间遮掩着卸下多年来苦守秘密的寂寥,千斤重担落地,“但说无妨!”

她也不再犹豫,便直入主题:“傅夫人心聪慧明,想必早已知晓,在下只怕是杞人忧天,说来夫人莫要见笑,我只是担心云弟和曳儿的安危。”

傅夫人浅笑而止,面含赞许,“姑娘有此心意我深感欣慰,难为他二人带你如此亲密。傅家虽淡泊名利,但即便没有宗政亦,宗政夜迟早也会动手,我知云儿大才,可,这阴谋阳谋之术,千秋大计之业,雷儿来得适合。越是光明磊落坦荡荡,越不适合去涉入权谋,于光风霁月之处坦直,于阴雨晦冥之处诡谲,睿王的事我思索了这二十年,方才明白这心思单纯之人,不如一生冰壶秋月。至于安危,宗政亦不会袖手旁观,云儿也不是从容就范的人。为人父母者哪有不忧心子女的,但是,我相信他。”

这般大智慧,若非经历丰富如太月,哪里想得这般通透。竺卿宛顿觉那溺爱子女的父母,若是个个有如这般,这世上英才,成就一个光辉的年代岂会遥远。心里轻松了许多,大约也是因为得到了“荣成臻凉会护着傅家”这种想法,顿觉开朗,心中亦是满足。

别过傅夫人,她独自回到相幼阁,傅薄云和曳儿便紧张地询问所为何事,她笑笑,想着刚才的话便抱着胸开玩笑:“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满足便是你用过午膳还不想用晚膳的时候,肚子饱着,可又不缺希望。”

曳儿一撇嘴,娇嗔道:“姐姐又是鼓捣得什么邪门歪理?”

傅薄云若有所思,突然笑了:“宛姐真是三句不离吃,不吃生活无激情啊!”

“那自然是的。”她赞许,“生命的意义在于吃,粗茶淡饭是一种味道,山珍海味也是一种味道,有些人能吃山珍海味却吃着粗茶淡饭,有些人吃着粗茶淡饭却幻想着山珍海味,那吃惯山珍海味的觉得粗茶淡饭口味清淡,那吃惯粗茶淡饭的觉得山珍海味人间之最。其实滋味本不在这食物,而在用食之人的心态。一道菜,一种方法,便是一个道理,你若真能从吃中领悟出些什么,那也是大智慧。”

傅薄云拍手赞成,“此言有理,莫不是宛姐的各种歪理杂谈都是取自于吃?”

曳儿便是一脸忍无可忍道:“以后再也不跟宛姐姐讲道理了,谁都讲不过她!”

“乖!”她摸着曳儿的脑袋,“你可不知道,我那从小到大的课本,本本都是大道理,我那是被荼毒之后才发现,与其看着书背大道理,不如从生活中去发现,曳儿那么聪明,向来长大了也是个才女呢。”

曳儿很是得意,不料傅薄云却笑出声来,“曳儿被人夸奖的样子,就像酒楼老板觉得自己的客人都是美食家一样,自恋得很。”

“切!”曳儿一撇嘴,挽着竺卿宛,等了他几眼。

月上柳梢头,傅薄云看着曳儿有些瞌睡,便告别了二人,离开相幼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章

斜月沉沉没入雾海,落月摇情洒满江枝,竺卿宛看着陷入梦境的曳儿,悄悄从床上爬起,找个支短蜡烛,拿出白天从女工那扣下的针线。

那四张帛布微微褶皱,而扯开的缝隙却严密贴合,原本数量少,想拼成一块完整的布也不是个问题,只是她听了傅夫人的话,不敢随意携带。睿王留着的,还分别交给四位高手,不知会对江山大计造成什么影响,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傅薄云能查到她竺卿宛的底细,自然别人也能,她不想给自己惹上什么大麻烦。

将四块布分成两份,两两缝制在一起,却不知该藏在什么地方。这便不得不参考一下她上大学时考试的各种作弊方法了,这布上没有任何字迹,也无须缩印,放在身上一怕弄丢二怕一打架从身上掉出来,缝在衣服中不合实际,衣服换洗不能一次一次拆,干脆她脱下鞋子,将两份布缝在了鞋垫的中间一层。

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她暂且不知晓,天大的秘密,也有云开雾散的一天。如今四份秘笈到手,她便要做接下来的任务——找妆未。

竺卿宛觉得荣成臻凉一定是知道她的行动的,玄火琴这事,他必然找过太月说了些什么,她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既然当初说了离开,人活着一口气,憋死也不能认输。

明日,她就要告别火炎焱燚赶往兆京,路虎那早已打了招呼,去兆京不止为找妆未,还为荣成臻凉。

吹灭蜡烛,曳儿睡得香甜,梦中唇角扬起,因是做了美梦,竺卿宛替她掖了被子,天冷,这里没有空调暖气,虽说练武身体好筋骨强健,可毕竟只是个小女孩。看着她那般娇艳的面容,她有些羡慕,在这个年代的这些年,她何时睡得这样安稳,即便是受伤,也时时提防着周围。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总是让人心疼。

她在漆黑中静思,脑中呈现立体架构的折线图,描绘着人生百态,笑自己魂不守舍,正要上床,却听到一阵异动。

竺卿宛忽感不对,静静地摇开窗子,跃入窗下的草丛,那样快,那样轻。

模糊中有个人影,鬼鬼祟祟,施展着不大成熟的轻功,躲着夜巡的家丁,朝一处房屋走去,似乎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竺卿宛不加多想,便跟在那人后面。他对傅府似乎有些熟络,极有目的性的走往一处,可似乎又是偷着来的,一准没好事。

竺卿宛停住脚,她在傅府也住了几天,很多地方没去过,却能辨得出是哪里,这路径,分明是通向傅薄雷的住处。难道他又要做什么坏事?她没多想,隔着一丈远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这人武功太差,傅薄雷手下怎么会有这等窝囊之人?

黑影停在傅薄雷房前,从兜里掏出一根细细的物体,用打火石点着,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伸了进去。

迷香?毒药?春|药?竺卿宛觉得有些好笑,这等下三滥的手法,怎么能够对付傅薄雷这样的高手?

房中没有任何动静,里面的人大约在沉睡中,那黑影在寒风中颤了颤,这虚弱的身子骨,怕是熬不住这寒冷,从怀中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轻轻划开门锁,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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