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祸天下-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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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回了心神,我目含几分担忧的着望向寒冰,柔声道:“逸,疾风看起来武功高强,你们决斗会不会有危险。”
寒冰不答,只是深深的凝望着我,眼中有着困惑与不解,那种探究的目光竟似要将我看透般犀利,一时竟让我窘迫万分。
良久,他终是皱眉出声道:“梦雪,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长叹一口气,他亦是转身离去,飘逸如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沉沉的夜色之中……
我心中有着几分失落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限怅然,是啊,究竟我都做了些什么,逸,就是你也渐渐的不能理解了吗?也许我真的是做错了。
朱雀不知何时靠向我的身边,柔声劝道:“梦雪,离天亮约莫还有两个时辰,你赶紧去歇息一会儿,别累坏了身子。”
“想不到,疾风与寒冰竟是仇敌,也难怪上次勤王来时曾说疾风去了天龙山庄。原来那时他便是去找寒冰寻仇的,可能当时的寒冰已然离开了豫州,是以他扑了空,不想今日,乱中出错,竟让他们在我这相遇了,可叹真是造化弄人。朱雀,我亦有一事不明,既然疾风的父亲是沈雄山,这沈雄山原先在江湖之上呼风唤雨,权势滔天,那他为何会甘心效力勤王,屈作一名侍卫?”我不禁感慨道。
“江湖的事,我知之甚少。但我知疾风原名沈君,如此看来他确实是沈雄山之子,这疾风素有断袖之癖,他爱慕勤王,是以誓死效力,谁人不知?”朱雀淡淡的开口道。
我愕然,疾风竟是有断袖之癖,爱慕勤王。忽然间,我回想起了他对我的敌意,回想起了在江州安王府时,他奉勤王之命前来寻找跌落落日崖的我,却在意外的发现我“失忆”之后,神情显得特别的怪异。犹记得,他当时是这样说道:“既然你都忘了,那我就当你真的死了,回去复命,希望你永远也别再想起来!”。
原先,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他已经找到了我,又为什么要向司慕勤隐瞒我还活着的事实呢,原来一切皆是因为他爱慕勤王,不希望我与司慕勤在一起。
惊诧良久,我纳纳的开口问道:“那司慕勤他知晓吗?”
朱雀讪笑一声,道:“也许当局者迷,谁知道呢,这就要去问勤王自己了。”
……
近来,让我意外之事还真是不少,先是知晓了黄悠然竟是喜欢寒冰,现下又知晓了疾风竟是爱慕勤王。
这黄悠然对寒冰恐怕也是爱之深,不然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追杀我呢?也不知,如若她知晓寒冰与疾风决斗之事,会不会忧心如焚、坐立不安呢?
五日后的稽山决斗,黄悠然她,会去观战吗?
心生一念。。。。。。
67卷二 血染龙城 第六十七章 永不瞑目(太子妃结局)
五日后,稽山山脚下,晨。
天未亮,我便与朱雀一同赶往城郊稽山,今日便是寒冰与疾风公平决斗之日。
策马纵驰,两道身影快速的消失在了一片灰蒙之中,此时的天光方逐渐明朗起来,东方的晨曦由青紫色渐渐变成了熊熊大火的血红色,周遭的一起也逐渐分明可见,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青色田野,零零落落散布在田野的村庄,刚才还埋藏在阴影里,如今已是展露了头角,依稀的树木,满沾朝露,银光纷披。
前方不远处的天边,丘陵已是越来越近,黑苍苍的森林覆压其上。
寂静,整个大地似乎都在屏息静气,只有风声在耳边回荡,偶有一两声尖锐的鸟鸣,打破了这个静谧的黎明,竟是那么的不和谐。
一座八角凉亭的冷硬轮廓是越来越分明,直至清楚完整的展现在了我们眼前,红色琉璃瓦的亭盖,黑色大柱直立至顶,原本光鲜的漆面现下已是斑驳脱落,也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那四根柱子看起来竟是支撑的那么艰难。布满青苔的浅灰色石阶,倒映出的是沧桑与凄凉。“风晚亭”,硕大的招牌,依稀看见当年的辉煌,时过境迁,现下却已是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一匹马儿,已是拴在了希滩恢魅思唇媪俚奈O眨屯酚葡械某宰徘嗖荨�
而那一抹银色的身影,已然迎风立于不远处,负手背对,俊逸的气质,飘摇的衣阙,随风飞扬的墨发。他竟是像谪仙一般伸手难以触及。寂寞而又带着丝丝忧郁的背影,让人一阵痛心。
凝神间,身后已是马蹄声一阵,回眸一望,只见疾风身穿一袭黑衣已是策马飞快赶来,行未及凉亭,已是运功轻跃飞身而下,骑马踏风直向前去,利落沉稳的着地,是纹丝不动,陡然抽出腰间佩剑,冷声大喝道:“郝连逸,你果然讲信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边让你我在此一绝死战,生死由命!若是你输了,我当取你性命。若是我输了,此帐一笔勾销!”狂妄的大笑,如来自地狱鬼魅的尖嚎,呼啸而过,在空旷的荒野之上久久回荡着。
心中没来由的一紧,听朱雀说,这疾风亦是天下无高手之一,身手不凡,且他的独门绝技“迷踪步”更是如影随形,幻化万千,来去如风,难以琢磨。正因为此,是以他为自己起的化名便叫做“疾风”,以彰显他出招步伐速度之快。如此难缠的对手,也不知今日寒冰能否安然无恙的脱身。
而此时寒冰已是翩然转身,神色凛然,目光在扫过我时有着一丝惊愣,却又匆匆别开,也许他是不想让我过于担心,只见他缓慢的抽出了腰间的冰魄软剑,剑锋直指地面,侧手一亮,初升的阳光耀上了那冰冷的剑刃,折射出强烈的幽森的光芒,竟是让我一阵炫目。
他寒声说道:“既是阁下找我寻仇,我便让你一招。疾风,你请先出手!”
“废话少说,我就不客气了!”疾风又是一阵诡异的冷笑,略显阴柔的脸上布满了杀意。足尖一点,冷剑挥舞,便飞身上前直取寒冰的要害,发招极狠,招招致命,围观之人看的是惊心动魄。只见寒冰优雅附身,一个悬空扫腿,便袭上疾风的膝盖,暗含强大的内力将疾风生生震退数步,只是这疾风是三步一跃,突然间又来到了寒冰的身后,凌厉的剑气袭上他的脊背。
惊呼声被我硬生生的遏制在了喉头,这疾风的迷踪步果然是名不虚传,独步天下,速度之快,仅凭肉眼已是无法看清他的招式,好在寒冰亦是高手,腾然凌空跃起,未待转睛,冰魄软剑已是缠上了疾风的佩剑,借力一使,一个漂亮的悬空倒挂金钩,灵巧落地。
悬起的心终是落地,我长吁了一口气。
“好身手!”一旁的朱雀亦是挑眉赞道。
激烈的颤抖已然还在继续,此时身后却又是响起一阵杂乱的马踏之声,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我想,我等的人终于来了。
一抹黄色的身影与我擦肩而过,伴随着阵阵香粉味,但见黄悠然协同一名婢女下马步入亭中,那名婢女立即取来一个软垫,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观战。
今日的黄悠然身穿一袭宽松的鹅黄色剪袖宫装,素雅装扮,发丝只是简单的挽起,插了一朵春日新开的海棠花,花上甚至还有早晨的露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色彩绚烂,隐隐闪亮,竟是衬得她娇艳无比。他略有些英气的眉毛此时正深深的纠结着,神色凝重,看来她很担心,欺身半倚着护栏,她正斜坐着,一手护在胸前,清晰可见小腹已是高高隆起,看来过不了多久她就要生产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竟然还能前来观战,想来她对寒冰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跟在她身边的那个丫鬟看起来身材高大,颇为健壮,浓眉大眼的,长相颇有几分英气,一看明显就是个练家子,此时正一手按住腰间,一副随时戒备的模样,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没准杀害楼亭轩她也有参与,想到这里我打量她的眼中多了几分冷意。
不错,我确实是有意在东宫之中放出寒冰将与疾风决斗的消息,目的便是诱她前来,当然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只是碰碰运气罢了,想不到她竟然真的来了。
轻轻撩起裙摆,我莲步轻移,跨入亭中,朱雀紧随身后,我在离黄悠然不远处的石凳之上坐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而她身边的那个丫鬟立即警惕的蹬着我。
黄悠然此时正微握双拳,神情略显紧张的盯着不远处正斗的昏天黑地的两抹身影,只是匆匆扫过我一眼,便继续全神贯注着战局。
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我勾唇说道:“想不到太子妃竟然敢只携一名丫鬟独自前来观战,就不怕本宫找你麻烦吗?”
“你不敢的。”黄悠然回眸,不屑一顾的嘲讽道。
“哦?”略略挑眉,我故作疑惑的问道:“何以见得?”
“哼,我如今身怀龙子,你若是胆敢轻举妄动,皇上那边你也无从交代!”她冷笑道。
“呵呵!”我畅快的大笑一阵,点头道:“嗯,太子妃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一手抚上额头,我轻轻将散落的发丝顺至耳后,浅笑道:”看你这样子,怕是没多久就要生了,竟然在这种时候,心中还惦记着别的男子,也不知道太子殿下若是知晓自己的枕边人整日的想着其他的男人,会作何感想呢?“真相揭晓那晚之后,依妃便疯了,被关在东宫一处偏僻的园子中,整日的派人看守者,而黄悠然爱慕寒冰一事,司慕政也应当是知晓了,也许是因为她怀有身孕,是以他不便有所动作。
黄悠然嗤笑一声道:“此等小事,就不劳贵妃娘娘操心了。”
“也对,本宫貌似有些多管闲事了,对了,前些日子韩太医来替本宫复诊时,曾提到东宫太子妃受了些惊吓,动了胎气,不知近来,你可曾好些了?”我故作笑意盈盈的说道。
闻言,黄悠然脸色变了变,陡然暗沉了许多,抿唇一言不发。
见状,我不禁勾唇冷笑,寒声道:“双手沾满了鲜血,你就不怕半夜鬼敲门?”
“休得胡言!”她身旁的婢女终是按耐不住的出声喝道,声音沙哑如同公鸭叫。
“太子妃!你也该好好管束下你的人了。竟然敢对当朝堂堂皇妃语出不敬,本宫随时可以治她个死罪。要不今日,本宫就替你清理门户?朱雀!”我薄怒道,我的确是想无中生有,找些事端。
“且慢,她从双和县跟随我来到这皇城,乡下之人粗俗且不懂皇室规矩,贵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她一般见识了。”想不到黄悠然竟然是放软了语气说道,她不是一向自视甚高,轻易不低头的吗。
而此时我的视线已被方才的一个险招吸引而去,好悬!好在寒冰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一时间缠斗的两人又陷入了僵持状态,难怪朱雀说,这一战起码要斗上好几个时辰,因为他俩武功造诣出入左右不大,是以难分胜负,打到最后就是看谁的持久耐力与毅力更胜一筹。
收回目光,我专注的凝视着黄悠然有些焦虑的侧脸,语带些许嘲讽道:“你很喜欢他?”
黄悠然凝眉不语。
“所以在江州双和县之时,你竟派了那么多名弓箭手暗夜伏击本宫。黄悠然,刀剑无眼,你怎么就不害怕当时与本宫在一起的他也会伤着?”我语带着寒意的继续问道。
“我不知他当时与你在一起。”黄悠然微微皱眉,咬牙说道,原来那日她竟是以为我一人独自出门,这也难怪了。
“你曾数次追杀本宫,穷追不舍。黄悠然,你对他饿用情之深,着实另本宫感动,只可惜他爱的不是你。”我冷嘲道,有意刺激她。
“哼,你不配得到他的爱!”黄悠然不以为意的嗤道。
“呵呵!”闻言,我脸色变了变,却状似预调轻松的一笑置之,心中却似翻江倒海一般,其实从来我都是这样的感觉,寒冰是我配不上他。一直以来,他都像天边的谪仙一般,遥远而又难以触摸,他的纯净与美好时常让我自惭形秽,他就像那飘渺的雪山峰顶上融化的雪水,再汇成的小溪般清澈无瑕,而我已然置身于浑浊的染缸,从身到心都难以再洗净。
抬眸凝望着黄悠然那精致的侧脸,我秀眉紧蹙,心中冷意阵阵泛滥,周身渐渐凝结成冰。就算我能放下自己的仇恨,然而楼亭轩的仇却一定要报,因为那是我的责任,亦是我心中放不下的牵挂。
不远处的两人已然陷入了更为激烈的缠斗,都得是群树狂舞,飞鸟散尽。只觉得周身陡暗数分,狂风大作,沙尘漫天,灰蒙蒙中,隐隐可见剑锋撞击的白花点点。
这一战,从阳光破晓之际,一直持续到烈日当空,最后竟是红霞满天。漫天妖异的红色无边无际的蜿蜒着,伸展着,当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了那抹俊逸的银色身影之上时,竟是如梦如画般绝美。
此时的寒冰已是不再恋战,出招狠绝,招招致命,只见他踏风而行,气若长虹,手中冷剑闪耀寒光,周身弥漫着肃杀之气,剑锋直取疾风的咽喉。疾风是慌忙抵剑来挡,瞬间冰魄软剑便弯曲如蛇状,腾地,但见白光一闪,冰魄软剑便恢复原状,如玄铁般坚硬,那阵冲力,将疾风震退十数步,此时的疾风看起来已是略显疲态,而寒冰却是越战越勇。
我们已是从亭中走出,近前立于他们不远处观战,而黄悠然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