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排排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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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好了人,阮绵绵一边带着新鲜出炉的丫鬟小厮,同向母一起往外走,一边暗暗寻思着该怎么支开向母,给她家也挑一个丫头,当做答谢的礼物。
忽然,她听到了一阵咕噜声,回头一看,只见春草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正使劲地想要吸着肚子免得再叫出声。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阮绵绵莞尔一笑,想到人市外面有家茶馆,立时有了主意,仿佛很随意地道:“婶子,我有些饿了,我们去个地方吃早饭吧。”
这个时候还不到平时的饭点儿,向母怎么不知道她其实是因为听到春草的腹饥声而起怜悯心,想想也不差这几文钱,就点了点头。
“那婶子你先带他们去门口的那家茶馆,我去去就来。”
向母疑惑:“你去做什么?”
阮绵绵特意地看了任秋生一眼,干咳了一声,双手合在小腹前,含糊地道:“有事。”
向母恍然,以为她是要小解,不便明说,便自带着春草和任秋生先走了。
等她们走远,阮绵绵立刻溜回了周牙子处。
先前在挑拣的时候,向母还曾经看中过另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女孩子,可因为那个女孩子不大会梳头针线活也平平就没有再考虑。然而,那个女孩子不适合阮家,却并不代表她就不适合向家。毕竟向家母女可都是针线好手,向巧依自己也梳的一手好头,且那个女孩子一看就是个能做粗活的,服侍向家母女应该正好。
因为这个女孩子年龄比春草还大,已经十四,技艺又没春草好,不过八两银子就买下了。
带着这个只有小名二丫的女孩子往外走时,阮绵绵不由唏嘘,这年头的人奴可真是便宜,再次庆幸自己这第二次“胎”投得还算不错。
茶馆内,看见阮绵绵又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还以为她嫌伺候的人不够,向母不由地蹙了蹙眉,但考虑到这毕竟是阮家的私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阮绵绵却是将二丫往前轻轻一推,笑道:“二丫,这就是你的主人,快见礼吧”
二丫憨憨地跪下磕头:“二丫拜见主人。”
向母不防备,哎呀一声地跳了起来避开她的礼,惊讶之极地看着阮绵绵:“绵绵,你这是做什么?”
“给婶子家添个人手呀,左右也不过多一张嘴,婶子和姐姐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稍微轻松一点才是。”阮绵绵笑眯眯地走过去,亲昵的将她按坐下,“我知道婶子你想说什么,我只一句话,婶子若是看得起我,就把人收下,反正银子我已经给了,卖身契上也写了婶子的名字了。”
“不行不行。”向母皱着眉头,满脸不赞同地就要站起,“你如今虽说有些许体己,可如今才刚买了房子,家里又还有一大堆东西要买,处处都要花钱,怎么可以为我家浪费这个银子?走,快把人给退回去”
阮绵绵使劲按住她,不让她起,故意嘟嘴道:“这么说,婶子是看不起我了?哦,我明白了,婶子是觉得我买的不过是个粗使丫头,瞧不上眼是吧?”
“你这丫头,婶子怎么可能是看不起你?”向母焦急地扭头抬望,却见阮绵绵眉眼弯弯哪里有半点恼意,知道她虽是开玩笑但其意已决,只好叹了口气受了这礼,“也罢也罢,反正我们娘儿俩受你的好处也多了,就再厚一次脸皮吧”
阮绵绵得逞地嘿嘿一笑,掏出卖身契递给她:“这是二丫的身契,婶子收好了。不过婶子啊,你看我家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能不能先把二丫借我几天,等我搬家了再把人还给你呀?”
向母佯怒地伸指狠狠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借人可以,得给我算工钱”
“嗯嗯,算,当然算”阮绵绵配合地鸡啄米,见二丫傻愣愣地看着自个儿,不由笑嗔道,“还不快重新给你的主人磕头。”
二丫慌忙再拜,这一次,向母总算接受了,然后亲手扶她起来,叫伙计再上一份早点来。
二丫怯怯的,忙说:“婢子不敢。”
“主人叫你坐下你就坐下,难不成第一天就不听主人的话了?”阮绵绵开玩笑,指着春草和任秋生道,“这是你的春草妹妹和秋生哥哥,他们也是我今天刚买来的,你们也认识熟悉一下,今后我借用完了你,以后还是一样要和你家主人常来常往的。”
二丫立刻向春草和任秋生都福了福,腼腆地叫道:“春草妹妹,秋生哥哥。”
春草和任秋生都起身还礼,春草叫了声二丫姐姐,任秋生也有些僵硬地叫了声二丫妹妹。
“好了,都坐下来吃早饭吧,我们虽不是很富有的人家,可往后只要你们尽心尽力,有我们一口吃的,总不会饿着你们。”向母毕竟老道些,知道这里也不是教规矩的地方,三言两语就结束了这次的短暂交流,正经吃早饭。
之后,两人便带了这三个现成的劳动力去购置一些必要的用书。
因为需要买的东西既多又琐碎,要去的地方自然也不少,走着走着,阮绵绵忽然望见了不远处的一个熟悉的店面,不由怔忪地停下了脚步。这才恍惚地惊觉一转眼,竟然距离上次遇到那位华相公都快十天了。
想当日,她的心情又起又落,几乎是百般纠结,可一觉之后,她竟几乎没有再想过他,甚至也没想过乐宇。
没有想过华安还情有可原,毕竟那日回忆他的言行举止之后,自己的心里就存了无法解释的疑虑,不愿意傻傻地送上门去,加上后来又连续发生了不少事情,也就很自然而然地将他暂且放到一边。可是,事情再多在忙,也没有忙碌到抽不出一点空闲的地步,她可以不在乎和乐宇相似之人,可为何就连乐宇也一次都没思念过呢?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天性凉薄,一旦过了最初的那段情动,之后就再也不会惦念着旧情么?
一时间,阮绵绵不由停下了脚步,遥遥地凝望着“致远斋”那块匾额发怔。
“绵绵,怎么了?”向母见她忽然顿住,下意识地朝着她注视的方向看了看,发现瞧不出什么来,不由疑惑地碰了碰她。
“哦……没什么。”阮绵绵收回视线,抿了下唇,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咱们继续走吧,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呢”既然那位华相公一直没找上门来,这件事就继续搁到一旁吧。
再往前走时,虽说走的是在店铺的对面石板路,而不是直接从致远斋的门前经过,阮绵绵还是刻意地低下了头,借着其他几人的遮挡匆匆而过,直到走出两三百米,觉得从致远斋门口望过来应该看不到自己才呼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回头又瞧了一眼。
“绵绵小心。”她刚转回头准备继续往前,向母忽然一把拉住她。
阮绵绵一吓,这才发现前面两步处不知何时站了个一脸冰冷的大汉,正冷冷地看着自己,若不是向母手快,她可能就要一头撞上去了。
不过这不是还没撞上么?干嘛摆出这么一副拽样来?阮绵绵心中腹诽,跟着向母准备绕过他。
那大汉却将长臂一栏,硬邦邦地道:“我家公子有请”
阮绵绵回头瞅了一眼,见后头站的都是自己的刚买的奴仆,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不由奇怪地道:“你没认错人吧?”
“你可是阮家小娘子?”
“正是……”
“是就对了,公子就在二楼。”大汉还是硬邦邦地道,仿佛很不擅长和人打交道,语气表情谈不上一点客气。
“你家公子是谁呀?”虽觉事情奇怪,但作为长辈,向母自认应该义不容情地保护阮绵绵,当下就将她拉到了身后,警戒地盯着大汉,“男女有别,你没头没脑地说什么你家公子有请,总该先表明身份吧?”
大汉瞪了她一眼,又瞪向阮绵绵,惜字如金地吐出四个字:“初四,山里。”
初四,山里?阮绵绵皱了皱眉,随即恍然:“哦,你是……”
大汉大掌一推,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侧身让步:“楼上请。”然后又补了一句:“就你一个”
向母眉毛一扬就要争辩,阮绵绵忙拉了她一下,附到她耳边,低声道:“婶子,他说的公子应该就是送东西来的那位,可能是无意中看见我了,才叫我上去说话。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就在下面等一下吧。”
向母讶然地仰头向茶楼的楼上看了一眼,这才犹豫地点了下头。
“你们跟着婶子一起等着。”阮绵绵吩咐了春草和任秋生一句,就随着大汉进了茶楼。
一上二楼,阮绵绵就发现二楼应该已经被人包了,楼梯口同样守着两座和大汉身材相仿的尊神,见自己上来,眼神都是冷漠中带着凌厉的审视。
阮绵绵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地跟着大汉走到一间包厢前,在大汉的示意下自己推门进去。
里头果然正坐着一个眉目雅俊,服饰华丽的美少年,见阮绵绵进去,当即哼道:“不过叫你上来一下,哪来这么多唧唧歪歪的。”
阮绵绵笑眯眯地走过去,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一开始谁知道是你呀?身为女子,当然应该要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了。”。
第七十一章 令人头疼的贺礼(求订阅!)
一觉醒来,只见满眼锦绣,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姑娘,你醒啦?”春草撩起罗帐勾到一旁,将她扶起,并拿了个靠枕垫在她的身后。
“这是哪儿?”阮绵绵喝完了茶,疑惑地打量着陌生的四周。
身上盖的是触手光滑的团花刺绣的锦被罗衾,床上挂的是透明轻薄的流苏罗帐,就连勾帐用的钩子也是金光闪闪。再往外看,镶嵌着一面半身大菱花明镜的梳妆台,同样雕花的高大衣柜,光泽润亮的红木圆桌和覆了垫子的红木圆凳,放着盆栽的高长的细腿小几,轻纱半透的刺绣仕女屏风,无不透着一股崭新并精美的味儿。在房子的中断,还有一幕用来区分里外的珠帘,正微微地摇动着,在外头,还能看见一座又高又宽的博古架,上头还摆放着许多小玩意。
春草返身倒了一杯温茶递给她:“这是姑娘的家呀”
一口茶差点哽在喉咙,阮绵绵忙先咽下。
“谁说的?这哪里是我家?”
这些陈设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不是她目前能消费的起的,老爹也不会搞这些花哨,何况定制的家具还要两天才能送来……难道她竟然错估了小受的心思被强行金屋藏娇了?阮绵绵脸色一沉,忙低头看去,见还是原来的那身衣服,只是脱去了外衣,心里这才略略一松。
见她脸色不好看,今天刚第一天上工的春草不明所以,不免有些惶恐,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奴婢也不知道……是向婶说……这是姑娘的家的。”
向婶怎么可能这么说?阮绵绵皱起眉头,忍着醉酒后的不适,二话不说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春草不敢劝阻,忙给她穿上鞋,套上外衣,扶着她来到门外。
这一看不由愣了,虽然天色已近黄昏,院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了,但看格局确实是原来的陈家小宅,可房里这些东西……
阮绵绵回头看看和朴素陈旧的内院格格不入的精美闺房,头疼地扶了扶额,基本已确定这是谁的杰作。
唉,她都说了那么多了,那孩子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她本来还以为陪他喝一场以后就不用再有任何瓜葛了,现在倒好,又是一笔鲁莽帐……郁闷啊早知道如此,就宁可任由他不高兴了,还好言好语地哄个屁啊?
阮绵绵沉着脸,快步走向转角的正北房,推门一看,就见里头还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再看别的屋子也是如此,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可回头看着自己那间屋子,又忍不住满脸黑线。
虽说只给她布置了一个房间,可这个傲娇别扭的小孩,他知不知道女子的房间是个多私密的地方啊?他居然大包大揽地全都布置好了,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阮绵绵还要不要名声脸面了?
何况,那些家具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就算他不在意银子,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他的家人会怎么想啊?想到未来可能会有的麻烦,阮绵绵真有股立马把这房子转手远远离开京城的冲动。
“姑娘……你刚刚酒醒,向婶回家前特地嘱咐我奴婢好好照顾姑娘的,姑娘,您还是回屋坐一会吧?”见她紧皱着眉头满脸的烦恼,春草虽很疑惑自家主人为何如此不安,可自己初来乍到正是要表忠心的时刻,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开口。
阮绵绵哪里顾得了她的情绪,只是想到那别扭大小孩的脾气,知道恐怕该顾忌的人都已经知道此事,只觉得无限头疼,只能低应了一声,暂且转回屋里。可进了屋,一看那些华美的陈设就又觉得十分刺眼,便直接在桌旁坐下,仍皱着眉道:“这样,你把你说知道的都详详细细地告诉我,就从我进茶楼之后说起吧。”
“是,”春草垂手站在一旁,忐忑不安,“姑娘进茶楼后,我们就跟着向婶一直在下面等,后来有人出来让我们进去,招待我们吃喝。我们见向婶不动手也不敢乱动,过了一会,他们就把向婶叫了上去,然后又来叫奴婢和二丫姐。我们上去后才发现姑娘喝醉了,就将姑娘扶到一个房间里休息。之后向婶就吩咐奴婢在旁伺候,带着二丫姐和秋生哥先走了。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向婶才回来接姑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