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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三生清缘-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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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忽然消失!
前几日他才和康熙去了热河,现在却忽然出现在府里,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无事,只是想你们了,”胤祯淡淡一笑,说罢看着弘明和弘暄道,“我不在,你们乖不乖,有没有惹额娘生气?”
弘明和弘暄争先恐后的跑到胤祯跟前,弘明抢先拍拍胸脯,“阿玛,明儿没有惹额娘生气,而且,明儿很照顾弟弟的!”
弘暄也补充,“暄儿很听哥哥的话!”
胤祯欣慰一笑,蹲下身,轻轻一揽,就将两个小家伙抱起来,点点头,“嗯,不错,又重了些!”说罢轻轻放下,向我走来!
知道胤祯是因为弘明和弘暄在场,有所顾忌,才没有说,正要让人将弘明和弘暄带下去,正巧香草来禀报,“爷,福晋,嫣然小姐来了!”
嫣然是大哥的女儿,比弘明小三岁,经常来府里玩,和弘明他们混的很熟!
不多时,便见身着樱红色旗装的嫣然俏生生的走进来,粉雕玉琢的,甚是可爱,见我们都在,也不顾及,直接扑到我怀里,娇声道,“姑姑!”
我笑着拍拍她的背,柔声哄道,”然儿来的正好,快去和表哥们玩,姑姑和姑父有话要说!”
嫣然听话的起身,笑眯眯的和胤祯打招呼,“姑父,那然而先和哥哥们玩去了!”
胤祯笑着点头,嫣然却已经和弘明弘暄两个跑了出去!
待孩子们跑远了,我这才看向胤祯,“胤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胤祯叹口气,就着踏边坐下,握着我的手,开口娓娓道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八哥给皇阿玛送了两只海东青,可是因为适逢良妃娘娘的忌日,没有亲到,只差下人送了去,可是那两只海东青在送去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皇阿玛自然大怒,不仅将八哥狠狠训斥了一顿,还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这件事我知道,史书上有记载,故也没有多惊讶,只宽慰道,“皇阿玛也只是一时气话,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你别太放在心上,找时间也多劝劝八哥,看开些,伴君如伴虎,荣辱只在一念之间,不要太在意了!”当然,我知道,康熙对八爷已经失望透顶,他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去争夺太子之位了,八爷党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胤祯!
胤祯却摇摇头,“八哥这些年已经看开许多,虽然伤心,还不至于奔溃,只是,”他忽然变得有些不忿,“他为什么要怀疑我,我当时虽然在皇阿玛身边,可我和八哥亲同手足,又怎么会陷害他呢?”
我惊讶的张大嘴,八爷竟然怀疑是胤祯动的手脚?怎么可能,单不说胤祯是八爷党的人,就是他的为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看来八爷的确是心灰意冷,连胤祯也不愿意相信了!
“这——”我有些犹疑!
“宁儿,真的不是我!”胤祯急切的解释道!
原来他将我的犹豫误会成了不相信,我连忙道,“胤祯,我相信你,八哥现在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你先别急!
海东青的事,史书上没有严明是谁动的手脚,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也不敢妄加猜测,总之,不是胤祯,当然,更不可能是八爷故意而为,那个幕后黑手,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
胤祯无奈的点点头,“宁儿,我会向他证明的!”
我不知道胤祯是怎么证明的,可是最后八爷却还是选择了相信,或许是真的因为信任,也或许是,他没有了选择,因为,四爷最强大的对手,将要登上历史的舞台,展示自己的才能与魄力,属于胤祯的时代,终于到来!
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二章 恩恩怨怨
天气有些闷热,草丛里的知了不停的叫着,仿佛要将一夏天的生命在今日释放完!
随手拿起一本书胡乱的翻着,却感觉有些心不在焉,黄莺在旁边帮我一下一下的扇着扇子,可是我的思绪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不知怎为何,今日特别烦躁,总觉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午后的一切都显得寂静,寂静的有些诡异!
胤祯还没有回来,进入五十六年以后,他变得更忙了,一天到晚看不到个人影,尤其是最近这几天,每每都是我先睡下了,他才风尘仆仆的回来,搅得我也睡不踏实!心中不免埋怨,却也不忍说他,现在的他越发意气风发,说到朝堂上的事情,他得意的神情毫不掩饰,康熙现在很宠爱他,兵部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了他,大有重用之意!
朝中的人嗅觉都是灵敏的,康熙这样大肆宠爱胤祯,免不了有人会猜测,康熙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在培养接班人?还是要做什么,不管怎样,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十四爷绝非池中之鱼,要不是知道历史,我也会这样认为,毕竟,这些年来,康熙对胤祯的宠爱几乎可以和当初的太子和十三相媲美!
想到这儿,我不免苦笑,康熙啊康熙,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既然不考虑他,为什么要制造这一系列假象?让他在充满希望的时候,又狠心的将他打入到谷底?
“福晋福晋,不好了——不好了——”突如其来的尖细的女声虎了我一跳,成功的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有些不满。我对府里的管教一直都比较松,下人们做事也比较轻松,不用考虑受打骂,可最近几年,因为身体有些不太爽利,我便日趋向于安静的环境,故而在惜宁小筑内,是不允许大喊大叫的。只是今日这又是谁?如此没有不管不顾规矩?
微微抬头,入眼处,却是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或许是因为跑得快的缘故,头发有些凌乱,似乎遇到了什么着急的事情一般,我微微皱眉。这个丫头好熟悉,只是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
身边的黄莺不满的呵斥,“瞎咋呼什么?,成何体统?”
那丫头似乎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求饶,“福晋饶命,福晋饶命。奴婢真的有急事!”
“你是——”我犹疑着开口,她真的好熟悉!
“奴婢是桃如啊,福晋,您忘了吗?”那丫鬟急急忙忙的解释着!
桃如?微微托腮,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原来她是初云身边的丫头,十年,我没有再见过她们,可现实却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她们是存在的,那份隐痛,其实一直都存在我的心里,不曾消失过,不再相见,也不过是因为逃避,只是十年不曾联系过,现在忽然拍派桃如来找我。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摆摆手,示意她起身,淡淡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状似漫不经心。继续低头翻书,实则心不由的狂跳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尽量平复自己内心的不安,不让她们瞧出来!
桃如却没有依言起身,反而给我重重的磕了个头,“福晋,您快去看看侧福晋吧,侧福晋快不行了——呜呜——”说着,她止不住的哭出声来,“侧福晋她一直说对不起您,您一定要去看看她……”
“咣当!”手中的书不由自主的掉到了地下,脑袋嗡的一声,桃如还在禀着什么,我却也听不进去,脑海里只回想着一句话,侧福晋不行了,侧福晋不行了……
“福晋——福晋——”耳边传来黄莺担忧的轻唤!
好一会儿,我才无意识的开口,“哪一个侧福晋?”心却止不住的忐忑起来,我这样不是明知故问,桃如是初云的丫头,既然是她来禀报,还能是哪一个侧福晋,自然是初云了,我只是,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是云侧福晋,她病得很重!”桃如说着,又开始哭泣!
而我,则彻底懵了,怎么办?怎么办?初云病的很重,可是,我们的隔阂还没有解除,她怎么可以……
“福晋?——”身边的黄莺轻轻碰了我一下,我一怔,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她!
黄莺小声提醒,“福晋,现在您打算怎么办?”
我看看桃如,她也正抬头,泫然欲泣的目光,期待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决定!
目前最重要的是为初云看病,我还能有什么决定?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起身吩咐道“桃如,你去找齐格,让他火速去太医院请太医,直接到别院!”
“是,谢福晋!”桃儿欣喜的起身,不及多想,飞快的转身跑了出去!
我缓了口气,回头对黄莺道,“给我备马车,去别院!”
黄莺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答应着便要出去!
“等等——”忽然想到什么,我连忙叫住黄莺!
黄莺顿足,“福晋——”
“派人告诉石子,初云病重,让他快把胤祯找回来,直接去别院就行了!”
“是!”
……
马车急速的行驶着,路边的叫卖声不断,热闹非凡,太平祥和,可是我无暇顾及,一瞬间,思绪很乱,脑海里不断的上演着我与初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相识到相知,再到决裂,一切都那么清晰,自从她搬到别院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面,原以为过几年,一切就会好的,可是去没想到,我们的见面竟是这样,很可能就是生离死别,十年,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福晋,到了!” 车夫缓缓停下了马车。跳下车,恭敬回道!
黄莺帮我掀开了帘子,我扶着她,跳下了马车,朱红的大门就在面前,可是我却踟蹰了,是的,我害怕。怕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脚步迟迟不肯迈出,没有人知道,此刻我的心里是多么的害怕!
黄莺扶着我,道,“福晋……”
“走吧!”我深吸一口气,抬步迈进了门槛!
从来没有来过别院,院子高耸的树木遮住了阳光。使得整个院子幽静非常,只是略显寂寞,脚下不是熟悉的青砖,而是绵软的土地,透着丝丝凄凉,那一刻,我的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内疚!
可是此刻由不得我多想。初云的屋子就在眼前,屋外站着几个不认识的下人,他们自然也没有见过我,见我脸色有些不好,连忙蹲下请安,显得有些拘谨!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便踏上了台阶!
一踏进屋子,便感觉屋子里的椒香闷得人喘不上气,我微微皱眉。这样病人怎么受得了,屋子里的嬷嬷丫鬟全都向我行礼,“福晋吉祥!”
我随意摆摆手,询问道,“云福晋怎么样?”
一位嬷嬷起身,恭敬回道,“很不好,昨儿个晚上就一直发着热。人也不太清醒!”
“什么?那昨天怎么不禀报?”我语气不由凌冽起来,知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初云昨天就已经不好,可是没有人去禀报我!
一众人立刻吓得跪了下去!
桑芷凉凉道。“还不是怕扰了爷和福晋的清梦吗!”
“胡闹!人命关天的大事,岂由你在这儿乱说?”我呵斥道。
桑芷退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再做声!我明白这些年,她对我的怨气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现在好不容易见了我,自然要发出来,反正我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想不到这么多年,她一点都没有悔改的意思!
知道问她们也是白问,这些人中,不是来看热闹的就是幸灾乐祸的,我看向喜鹊,初云身边要说最忠心的,也只有桃如和喜鹊两个人了,“喜鹊,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喜鹊福了福身,含泪道,“自今年年初,云侧福晋的身体就不是很好,奴婢也曾劝过她去找大夫,可福晋她却说,自己是罪有应得,最近一个月,更是病的不成人形,可还是能和我说些话的,只是昨儿个忽然就不好了,我和桃如一商量,只能偷偷的去求您了!”
我默然,或许,或许我该早一点来看她的,这个心结,总要有人先解开的,我一直都在怨,在逃避,她有何尝不是呢?只是云儿,你既然已经想通,为什么不去找我呢?时至今日,你让我情以何堪?
不管怎样,云儿,我一定要竭尽全力,治好你!
我回头吩咐道,“把这屋子里的香炉都撤出去,把外屋的窗户打开,还有屋子里用不着这么多的人,喜鹊留下,其他的人都在门口听吩咐!对了,看看太医来了没,怎么这么慢!”
“是!”众人应道,齐刷刷的退了出去,桑芷不甘的瞪了我一眼,扭着腰出去了!
进入内室,一股子浊气迎面扑来,让我忍不住掩了口鼻,眉头却蹙的更深,这样的环境,初云的病又怎么好的了?这些人简直是越来越放肆了!
床幔下,初云静静的躺在那里,瘦弱嶙峋,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眉头微皱,双唇发紫,嘴里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咳嗽,表情痛苦不堪!
我快步走过去,撩开纱帘,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轻轻坐下,颤抖着握起她瘦弱的手,“云儿——”
一阵梦呓从她口中断断续续的传出,“爷——爷——”
我忍不住落泪,初云,你这又是何苦来着?
“姐姐——我错了——”初云又呓语道!
我一阵难过,紧了紧她的手,轻声唤道, “云儿,姐姐在,姐姐不怪你——”到底是我们谁错了,早已说不清,或许,或许自始自终,是我对不起你吧!毕竟,若是没有嫁给胤祯,你们之间还是有可能的,是我的自私,断了你的路,才有了后来你鱼死网破的做法!
或许是听到了我的话,初云竟然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是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仿佛又回到以前一般,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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