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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纨绔世子妃(连载中)-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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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鱼了。”
话落,他转身继续走离了床边,这回成功地走到了软榻上坐下。云浅月果然一动不再动。他看着云浅月,脸上酣睡的神情似乎露出些委屈和扁嘴,要多乖有多乖,他嘴角微勾,笑了一下,将身子靠在软榻靠垫上,闭上了眼睛。
房中静静,酒香环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传来弦歌幸灾乐祸的声音,“世子,灵隐大师听了您的话将那一坛兰花酿都给睿太子喝了,睿太子大醉,被他随从的几人抬了下去,估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醒不来的。”
“嗯!”容景应了一声。
“另外四皇子向着这里来了,似乎来找浅月小姐。”弦歌又道。
“不用理会!”容景吩咐。
“是!”弦歌再不多言,退了下去。
不多时,果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四皇子进了院子。
彩莲、听雪、听雨正在说话,闻声一见四皇子来到,彩莲颤了颤身子,有些怕意,但还是立即应了上去,截住四皇子的脚步,行了一礼道:“奴婢给四皇子见礼!”
“嗯,你家小姐呢?回来吗?”四皇子问。
“我家小姐回来了,但喝了景世子给的酒大醉,如今昏睡不醒。”彩莲看着夜天煜,离他微远,似乎还有那日皇宫四皇子要打杀她遗留的怕意,小心询问,“不知四皇子找我家小姐何事儿?待小姐醒来时,奴婢可以给四皇子转告。”
“她大醉昏睡不醒?”夜天煜一怔。
“是!”彩莲点头。
“为何?她不是和景世子去南山看广玉兰了吗?怎么会喝酒?”夜天煜问。
“奴婢也不太清楚,据说是一种极烈的酒,小姐只喝了一杯就人事不省了。如今刚刚我家世子给小姐灌了醒酒药和醒酒汤。正睡着呢!大约明日才能醒。”彩莲丝毫没提容景来过且没离开正在房中。
“这样啊!居然一杯就醉,那她酒量实在太差了。本皇子不过想找她叙会儿话居然来了两次都是吃闭门羹,算了。明日再说。”四皇子看向紧闭的帘幕,那屋中有浓郁的酒气传出,他深信不疑,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边走还边想着何时起见她一面居然如此难了?
彩莲见夜天煜走了,松了一口气,也转身走了回去。
夜天煜刚走后不久,太子夜天倾缓步而来。
彩莲想着今日是什么日子,居然接连有人来,而且还都是大人物。她再次迎出来,对夜天倾一礼,没有对夜天煜的怕意,但因为这位太子以前对自家小姐不屑一顾的原因她也不甚恭敬,“奴婢给太子殿下见礼!”
“嗯!”夜天倾点头,看向正屋紧闭的房门问道:“你家小姐还没回来?”
“回太子殿下,小姐从南山回来了!”彩莲道。
“你去禀告,就说我有话对她说。”夜天倾吩咐彩莲。
彩莲想着这是从她到小姐身边侍候这半年多来太子殿下第一次主动找她家小姐说话,但是如今小姐醉得人事不省,且有景世子在,她自然没法将小姐叫醒,况且小姐对太子殿下似乎真的绝了心,若是小姐不醉醒着估计也会说不见。若以前她还怀疑小姐心里依然装着太子殿下,但今日因为玉凝小姐一句话小姐再次绝然和太子殿下断绝关系的举动来看,小姐是真寒了心的。她立即道:“回太子殿下,小姐从南山回来就大醉人事不省,如今正醉睡着呢!奴婢没办法禀告,还请殿下有何话等小姐醒来再来吧!”
“她大醉人事不省?”夜天倾这才发现院中飘着浓郁的酒气。
“是!”彩莲点头。
“景世子给她喝酒了?什么酒?她喝了很多?”夜天倾又问。
“奴婢只知道是特制的兰花酿,据说是一种很烈的酒。小姐只喝了一杯就醉了。”彩莲规矩地回道。
“我进去看看她!”夜天倾点头,绕过彩莲,抬步向里走来。
彩莲一惊,再次拦住夜天倾,连忙道:“太子殿下请留步,小姐只是醉酒而已,并无大碍的。更何况我家世子给小姐喂了醒酒药加在了醒酒汤里面,明日就会醒来。太子殿下进小姐闺房多有不便。”
夜天倾停住脚步,微微蹙眉,“云世子给她什么解酒药?”
“这个……奴婢也不知,我家世子手里的解酒药自然是上好的解酒药。太子殿下不必挂心。”彩莲回道。
“这么大的酒气,我不放心,还是进去看看她吧!你躲开,我也不是外人,母后是她的姑姑,我是他表兄。兄妹之间又哪里有许多顾忌?”夜天倾一挥手,见彩莲还要拦阻,板下脸沉声道:“退下!”
彩莲身子一颤,立即退后了一步,“……是!”
夜天倾抬步向里走去。
“太子殿下请止步!”莫离话音未落,人已经拦在了夜天倾面前。黑衣黑面,声音清冷,他一出来,阳光的炎热似乎都淡了几分。
“你是何人?”夜天倾也是第一次见到莫离。他刚刚进院中觉得这院中虽然布置了隐卫,但他都能感觉出气息,这个人的气息却是不得耳闻。显然功力在他之上。
“在下是小姐的贴身侍卫!”莫离也不见礼,清声道。
“你是月妹妹的贴身侍卫?”夜天倾一愣,打量莫离,“为何从来未曾见过?”
“浅月小姐以前从来不曾用我,最近才用。”莫离道。
“我只是进去看看她,并不会伤害他,你且让开。”夜天倾点点头,他并不是任何都不懂的太子,一国当权者要对朝堂和江湖都了如指掌。虽然江湖上之事会差一些敏感,但是莫离身上的气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熟悉,那是神秘的莫家人身上才有的。
“小姐闺房,如今醉睡,太子殿下虽是小姐表兄,但也不是皇后亲子,也不算真正表兄,即便表兄妹也是要忌讳些的。还请太子殿下止步,有何事等小姐醒来再说。”莫离寸步不让。
“他是云王府嫡女,将来云王府嫡女是要……”夜天倾有些恼怒。他不是当今皇后亲子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和她一样同样被教养在皇后名下的四皇子才敢对他不敬。如今被莫离点出,自是心中不舒服。
“一日未曾定准,便属于有变数之事。还请太子殿下慎言。”莫离截住夜天倾要出口的话,清声警告。丝毫未曾当他是尊贵的太子殿下。
“你……好大的胆子!”夜天倾些微的怒意变成勃然大怒。
“我的职责是看护小姐。太子殿下恕罪!即便今日皇上在此,也断然不会走进小姐闺房一步。”莫离冷声道。
夜天倾面色阴沉地看着莫离,莫离露在外面的眸子神色坚定,寸步不让。他转过头看向中间主屋紧闭的帘幕,忽然一甩袖子,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院门口警告道:“你最好将她看护好了,我既然进不去,别人也不准进去一步,否则本殿下若是知道你放了谁进去,仔细你的脑袋!”
莫离闭口不语,也不应声。
夜天倾转眼间出了院子,身影消失在后山院落。
莫离收回视线,向紧闭帘幕的主屋看了一眼,身形隐退了下去。
彩莲崇拜地看着莫离。松了一口气,想着幸好有小姐的隐卫在,否则她是拦不住太子殿下的,不过又有些奇怪,刚刚景世子来的时候可是不见莫离出来。不过想着景世子和太子殿下自然不同,也就不再理会,脚步轻快地去找听雪、听雨继续说话了。
房间内,容景闭着眼睛,帘幕遮挡住窗外射进的阳光,昏暗的光线下他玉颜颜色清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水……”云浅月忽然难受地呻一吟一声,声音极小。
容景睁开眼睛,站起身走到桌前去给她倒水,刚拿起水壶衣袖扫到了桌面上卷着的画卷,他放下水壶,将画卷打开,夜轻染踩莲叶而捉鱼的身影映在了他的面前。他一怔,眸光微凝。
只见执笔者笔力均匀,用墨浓淡合宜,青山、凉亭、瀑布、河水、肥鱼、都是如此栩栩如生,尤其夜轻染踏莲叶而舞的潇洒身姿更是入木三分。这样一副画卷,不是长期侵淫笔墨绘画之人难以画成。尤其是手法独特,显然一挥而就。怕是就顶级画师也有所不及。被誉为天圣第一才女之称的丞相府玉凝小姐也难以有此画功。
容景眼睛微微眯了眯,转头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唇瓣有些发干,似乎在等着水喝,不停咂嘴。
容景收回视线,如玉的手挑开上面的画卷,又一张画卷映在眼前,夜轻染蹲着身子在杀鱼,此画同样将肥鱼和夜轻染脸上的笑意刻画的入木三分。笔法与前一张一样,显然是一人而作。
而除了昨日她和夜轻染去后山烤鱼外,再无人跟去。即便是夜天倾、夜天煜、玉凝等人后来找去后,他们已经快吃完了烤鱼,自然见不到那一幕的。连弦歌的功力昨日都怕被夜轻染发现找他麻烦未曾敢靠近后山,别人自然更是不可能见到这两幕情形的。
那么画这幅画的人是谁已经不用再猜测!
想起早先时候她说画了两幅画忘记收了的情形……
容景薄唇微抿,白玉的指尖捏着画卷的手不由用力,“叱”的一声,画卷一角被他扯掉。他看着画卷上夜轻染张扬畅快的笑意第一次温和的眸光现出微沉的色泽,如一汪漩涡,似乎要将那人张扬畅快的笑意吞没。
“水……”云浅月等了半天也见不到水,不由眉头皱紧,小脸绷成一团。
“没水!”容景瞥了她一眼,声音清淡。
“有……水……”云浅月想睁眼睛又睁不开,想起来又浑身没劲,只觉得渴的厉害。
容景恍若未闻,不再理她,收回视线继续看着画卷。
云浅月在床上挣扎,被子滚落到床下,口中不停喃喃出声。
半响,容景忽然从怀中取出火石,“啪”地一声火石打开发出爆响,他将火石的火对准桌子上摊开的两幅画卷上,画卷遇到火立即着了起来。
彩莲虽然和听雪、听雨说着话,但一直注意房中动静,此时听到爆响声下了一跳,连忙跑过来,在门外问:“景世子?可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不用进来!”容景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一如既往。
彩莲犹豫了一下,想着刚刚的声响估计是她幻觉,转身走离了房门口。
容景看着那两幅画卷燃烧,直到将凉亭、青山、肥鱼,以及夜轻染那一张张扬的笑脸烧没,两幅好好的画转眼间化成灰烬他才作罢!眸中的漩涡褪去,依然如清泉般温润浅淡,仿佛那痕迹从来就没出现过。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灰烬,也不理会,将火石一丢,转身坐回了软榻上。
“水……咳咳……”云浅月本来就口渴,又被燃烧的熏烟味一呛,更加难受。
容景闭上眼睛,理也不理。
过了半响,云浅月终于耐不住渴从大醉中醒来,她睁开眼睛,用力地眨了两下,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直直下了床,踉跄地向桌前冲去。走到桌前一把抓起茶壶就一气猛灌。咕咚咕咚的声音在房中尤其清晰。
一茶壶水喝光,云浅月才觉得解了渴,她放下茶壶,袖子带起一层灰,她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桌子怎么烧着了东西。头疼的厉害,也懒得理会,转身又走回床上,刚走了两步才发现房中还有一人,顿时睁大眼睛,讶异出声,“容景?”
容景眼皮都没抬,似乎没听到。
“喂,你既然在房中,怎么不给我水喝?”云浅月几步走到容景面前,怒道。
“你自己不是起来喝了?”容景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喊了半天,你没听到?”云浅月看着他。虽然这酒霸道,但她经过训练总也会留有一二分神智的。她就感觉屋中是有人的,可是喊了半天没人给她水喝。原来是这个黑心的。那就不奇怪了。
“听到了!”容景点头。
“听到你不给我水喝?”云浅月再怒。
“不想给!”容景吐出三个字。
“你……”云浅月气冲脑门,瞪着倚在软榻上的男人,恨不得将他一张好看的脸砸扁,但碍于她头疼的厉害也懒得再同他纠葛,恼道:“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不做什么!”容景道。
“赶紧离开,我要继续睡觉。不知道女子闺阁是不准男人随便乱进的吗?你所学的君子礼数都喂狗了吗?”云浅月一边说着一边向床上走去,直直栽到了床上闭上眼睛还不忘赶人,“记得走时给我关上门……”
话音未落,人再次睡了过去。
容景坐着不动,瞥了一眼地上的被子,也没去给她盖,继续闭目养神。
房间静静,酒香夹杂着烧纸的墨香回旋缠绕。
天色将晚时候,容景睁开眼睛,忽然伸手轻轻一招,落在地上的被子向他飞来,他半躺着的身子平躺在软榻上,拉过来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继续闭上眼睛。
不多时,彩莲声音从外面轻声传来,“景世子,小姐还没醒吗?”
“嗯!”容景应了一声。
“晚膳好了,奴婢给世子端进屋中吗?”彩莲问。
“不用,我今日不吃了。你们吃完晚膳去睡就好,我今日晚上看顾她。”容景闭着眼睛不睁开,对外吩咐。
“那怎么行,晚上怕是多有不便,再说屋中就一张床……”彩莲一惊。
“无碍!我睡软榻,你下去吧!”容景不愿再多说,语气清淡温和,却是不容置疑。
彩莲想推门的手顿住,进来看看,但又碍于容景没吩咐进去不敢进去。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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