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连载中)-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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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紧紧跟随的弦歌和莫离对看一眼,两人冷峻的面色同时狠狠抽了一下。
云浅月听到容景笑声,在他怀里猛翻白眼。用那只完好的手指狠狠戮了他两下,咬着牙低声警告道:“你最好别将我摔下去,否则我要你好看。”
“嗯,一定不会摔下去的,你放心吧!”容景止了笑,对她低声道:“这里距离云王府还有一段距离,你可以小憩片刻。”
“是啊,开膛破肚实在太累人了。”云浅月打了个哈欠。
容景身子一僵,脚步一顿,手臂猛地颤了一下,连嘴角那丝残留的笑意都消失于无形,他低头看着云浅月,脸色古怪,颇有几分懊恼地道:“真是可惜,你怎么没有将那所有人都开膛破肚用来研究呢!若是都做了的话,那该是一件壮举。以后天下人见到你都是避里十里之境。”
“你会避我十里之境不?”云浅月哼了一声,想起这个人的种种恶行就让她咬牙切齿,恨恨道:“你要是对我避之十里之境的话,我现在就回去将那些人都开膛破肚,让你观赏个够。”
“这件壮举对我似乎是没用的。所以,你还是不必实施了吧!”容景默了一下,半响才开口道。
“是啊,你本身从内到外都是毒,已经百毒不侵了嘛!”云浅月讽刺道。
容景闻言嘴角抖了抖,脚步又顿了顿,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抬眼望了一下天,又收回视线看了怀里的云浅月一眼,这回彻底沉默,不再说话继续向前走去。
后面的弦歌和莫离脚步齐齐一个趔趄。
云浅月没听见容景声音,也懒得再说话,真打算睡去,可是闭了一会儿眼睛总感觉哪里不对,寻思了半响,才恍然想起这里是在大街上,刚刚还人声鼎沸,这时候静得连音都没有。她脑袋动了动,眯起眼睛从容景怀里向外看去,只见这一条大街安静异常,人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和来往穿行向他们看来,这回不像昨日在醉香楼的惊愕雕塑情形,而是人人表情不一。
云浅月收回视线重新闭上眼睛,想着这些人与昨日那些人相比有进步了!她这样的想法刚在脑中打了个圈,还没落在实处,便听到大街上传来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众人不敢置信的惊呼声。惊呼声中似乎夹杂着“景世子”“浅月小姐”的字样。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都说古人愚昧,果然如此!至于大惊小怪吗?她和容景又不是什么妖物!每次和他上街就是这样轰动效果,看来以后还真要远离这个家伙。他真是个麻烦!
容景对四下想起的声音和众人的震惊呼声恍若不闻,面不改色,看都不看一眼,继续稳稳地抱着云浅月向前走着,千百人的视线下安之若素,如走无人之境。
大街上一时掀起的人声渐渐止息了下去,人人都渐渐地收起惊异看着容景。
没见过容景的人都觉得景世子如云端高阳,果然与传说中一般,而见过容景的人都觉得景世子今日看起来不同以往,他不再是站在云端,虚无缥缈,目无颜色,而是有一种令人形容不出来的一种暖,使他整个人即便不是走在阳光下,也是令众人觉得暖如春风。
这种由轰动到止息不过片刻功夫,云浅月便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震惊地道:“看,浅月小姐受伤了!”
靠!都这么半天了才发现她受伤吗?这些人刚刚的眼睛都在看哪里?云浅月有些不忿,又用手指头狠狠戮了两下容景的胸前,不用想也知道刚刚都在看这妖孽。长了这么一张让男女老少犯花痴的脸。
“乖,再坚持片刻,这就回府了!”容景低头看了云浅月一眼,温柔地道。偏偏声音还不低。
云浅月手一僵,头一懵,险些昏过去。她很怀疑这个男人魔障了。
本来四周响起的惊异声,再次因为容景这一句太温柔的话而销声匿迹。
云浅月心里有些恼,但此时再从他怀里跳下去活蹦乱跳跑回府也不行了,为了自己不去上书房上课的大计,她只能继续装样。但心有不甘,又用手又狠狠地戮了他两下,这个死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
容景眸光凝聚上一抹笑意,即便是抱了一个人,脚步依然不紧不慢。但此时没有人注意他的脚步,都被他那句暖如春风的话震懵了。
“你给我走快点儿行不?”云浅月声音几乎咬牙切齿,但也不敢太大声。
“你太重了,走不快。”容景摇摇头。
云浅月险些一口气背过去,怒道:“你是男人吗?我才几十斤?”尤其是这个身体才十五岁,还没长开,瘦得和麻秸秆有的一拼,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说她太重了抱着她走不动?废物!
“是不是男人不是用来怀疑的。你若是怀疑,不如……”容景低头看着她。
“你给我滚!”云浅月打住他的话,实在受不了了,对后面喊,“莫……”她声音刚吐出唇瓣,就感觉身子一晃,脑袋直直撞到了他胸前,将她撞了个四荤五素,那一半话音就被撞了回去。
“弦歌,莫离,你们两个赶紧快回云王府报信,就说浅月小姐受伤严重。”容景回头瞥了弦歌和莫离一眼,吩咐道。
“是,世子!”弦歌明白这是世子在赶人了,他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应了一声,见莫离犹豫着不走,他用力一拽,拉着他身形一闪,隐了下去。
云浅月半天脑子才清醒过来,气得吐血,怒着咬牙道:“我还是病人!”有这么对待病人的吗?这个黑心的!
“嗯,知道你是受伤很重,再坚持一会儿,还剩下一条街就到云王府了。”容景无视云浅月的怒火,轻声诱哄。
云浅月深吸了一口气,想着他说得对,她是病人,病得快被他气死了的人。只要忍过现在,忍过今日,她就誓必要和这个混蛋再无瓜葛,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容景看不见云浅月的脸,但见她呼吸时重时轻,眸中的笑意深了几分。
二人再不说话,一路畅通无阻地穿街而过。每当容景走过,众人都慌忙让路。
大约走了盏茶十分,来到了云王府这一条街道拐角,迎面碰到云孟带着人匆匆而来,云孟脚步匆匆走在前面,几乎健步如飞,面含焦急,他后面跟着云王府的几十名护卫,同样步履匆匆。
“景世子?小姐?”云孟得知容景和云浅月被刺杀的消息就带着人匆匆而来,没想到才出来就看到了容景,险些撞他身上,连忙止住脚步,惊讶地看着他。
“嗯!”容景点点头,对云孟道:“她受伤了!”
“小姐受伤了?可是严重?这胳膊……”云孟大惊失色,看着云浅月耷拉着的一条胳膊,衣袖全是血,他老脸霎时一白到底。不等容景说话,他丢下一句“老奴这就去宫中请太医。”的话,转了道向宫中跑去。
容景不看云孟,继续向云王府走去。
云浅月很想说她根本就不用叫太医的,但听风声就知道云孟用轻功已经跑出很远,她也懒得再开口。
“浅月!”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焦急熟悉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急迫,紧接着一人飘身而落挡在了容景面前。锦衣玉带卷起的风声令没随云孟离开的云王府一种护卫身子颤了颤。
云浅月听到熟悉的喊声心头微暖,就知道她这个哥哥面冷心热。
“景世子,我妹妹怎么样?”云暮寒从宫中得到消息之后就直奔那条出事的背静街道,到了那里没见到容景和云浅月,但听夜轻染说云浅月受了伤,也不及细问,便匆匆追来。这时见容景抱着云浅月,云浅月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心里一紧。
“她中了暗器,伤了胳膊。”容景看了云暮寒一眼,温声道。
云暮寒立即出手去挽起云浅月的袖子,但见包裹着她胳膊的一条洁白的手帕全是鲜血,他立即问道:“什么暗器所伤?”
“是钱门的三叶飘香。”容景道。
云暮寒面色一变,放下云浅月的袖子,并未再开口。
“她本来可以不必受伤的,是为了救我,帮我挡了暗器。”容景又道。
云暮寒一愣,看着容景。容景眸光温润,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缓缓点点头,移开视线看向云浅月,云浅月似乎睡着了,一动不动,也不言语一句。他抿了抿唇,声音忽然有几分僵硬,“那就赶紧回府吧!爷爷和父王怕是此时也得到消息了。”
“嗯!”容景点头。
云暮寒转身欲走,忽然又回头对容景伸出手,“将她给我!”
容景深深地看了云暮寒一眼,也没反对,将云浅月递到了他的怀里。
云暮寒接过云浅月,快步向云王府走去。只是转过身的俊颜有几分隐隐的冷硬之色。看向云浅月的目光含了几分复杂难测。
容景跟在云暮寒之后,依然是步履轻缓,不紧不慢。
云暮寒走了几步后忽然回头对容景道:“多谢景世子照拂我妹妹这么久,以后就不劳烦景世子了。如今感谢景世子送她回来,我会给她医治手臂,就不必景世子相送了,云王府如今也顾不上招待景世子,景世子还是先回荣王府,改日慕寒再去荣王府登门拜谢景世子这些日子对舍妹的照料。”
云浅月在云暮寒怀里眨眨眼睛。想着他这个哥哥还是很可爱的。这样的话是明显在赶容景,也是间接地告诉他以后与她再别有瓜葛。正合她意!
容景停住脚步,淡淡一笑,对云暮寒道:“恐怕不能依云世子的意。我受云爷爷所托,却没有照拂好她,如今还让她为了救我而受伤,我自该去云王府向云爷爷请罪的。至于以前对她的照顾和这次她为了救我受伤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所以云世子登门拜谢更没有必要。”
云暮寒脸色一沉,“想来爷爷是不会怪景世子的。景世子大可不必……”
“臭丫头,死了没?”云暮寒话音未落,前面云老王爷的声音传来,怒道:“寒小子,你还站在那里和景世子磨叽做什么?赶紧将她带过来。”
云浅月猛地翻白眼,恨恨地想着这老头真是她爷爷吗?有这么咒她的吗?
云暮寒只能止住了话,抱着云浅月转身。
容景目光落在云暮寒的背影上,眼睛细细地眯了一瞬,清泉般的眸光涌上一层黑色,缓步跟在云暮寒身后。
前方云王府大门口这时早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云老王爷和云王爷站在前面,身后一大堆云王府的丫鬟仆人。还有些从云县迁来昨日才入住云王府的旁支血亲都站在身后,有些人对云浅月印象极好,也都担忧地看向这边。
“臭丫头,真死了?”云暮寒还没走到近前,云老王爷立即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向着云暮寒怀里看了一眼,随即大怒道:“没死就给我滚下来,跟个死人似的像什么话?”
“什么没死?险些就死了!你看看,这暗器是射在我胳膊上了,若是射在脑瓜门,你还上哪里去见着我去!”云浅月大怒,忽然从云暮寒怀里探出头,伸手挽起袖子,将胳膊上的伤给老王爷看。因为她激烈的动作,牵动了伤口,本来止住的血滴滴答答流下,染红了大门口地面的石砖。
云老王爷老脸一变,连忙大呼出声,“臭丫头!受了伤还乱动。你这条胳膊难道真想废了?快放下!”
云浅月哼了一声,偏偏不放下,眼圈发红,眼泪噼里啪啦就挤出来,对云老王爷哭道:“我险些就死了,你见了面不知道安慰我还骂我,你个糟老头,让我死了算了。”
话落,云浅月推开云暮寒,就要跳下去。
“别乱动!”云暮寒轻喝了一声,死死抱住云浅月。
“我就乱动,死了得了。我死了所有人都省心,也不用天天遭刺客暗杀了,你们也不用以我为耻,看我不顺眼,时刻想骂我教训我了。你放开,我这就去死去。”云浅月无视云暮寒,用力推他的手。
“听话!不准乱动!”云暮寒见云浅月胳膊上的血越流越多,他脸色一沉。声音严厉了几分,面色森寒,“你再乱动我就将你扔出去喂狗。”
云浅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云暮寒,一时间身子颤了一下,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更是大怒,双眸圆睁,大哭道:“你有本事就扔我,我偏偏乱动,就乱动,就乱动,就……容景,你抓着我做什么?放开我胳膊!”
容景看似轻轻扣住了云浅月的胳膊,但偏偏云浅月再也挣脱不得,他似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极其温和温柔,“乖,我知道你很委屈也很疼。别乱动了,否则这条胳膊真废了。你以后想吃芙蓉烧鱼都要别人喂你。”
云浅月哼了一声,当真不再动了。她虽然撒泼,但还是知道爱护自己的。只是觉得云老王爷这糟老头简直太可恨了。她非要翻身不可。这老头以后再敢欺负她,她就闹给他看。
云老王爷被刚刚云浅月的举动吓坏了,半响才找回声音,瞪着老眼软了口气道:“你个臭丫头,我不就说了你两句吗?你撒什么泼?看你这么精神,死不了。”
“你再骂我,我就死了。”云浅月没好气地道。
“臭丫头,好好地说什么死不死的话,晦气!你如今能活着回来该烧高香。这么多人看着你,你撒泼你不嫌丢人。”云老王爷瞪了云浅月一眼。
“你都不嫌丢人,我嫌什么?我人丢的够多的了,也不差这一点。”云浅月哼了一声,这个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