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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焰雪炎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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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谢谢。”我不客气地收下,越看是越喜欢,想不到这小子还挺有眼光嘛。“你今早去买的?”我随口问。
  
  “恩。”
  
  “你姐告诉你今天是我生日?”
  
  “恩。”
  
  “好漂亮的耳坠,可惜只能看。”我叹息。
  
  “为什么?”他表情有些慌张。
  
  “我没打耳洞。”我拨开头发露出完好无损的耳朵。
  
  他吐出一口气说:“打上不就行了。”
  
  “怕疼啊。”
  
  “不疼,丁辰都打好几个。”
  
  “真的?”
  
  “恩,就像蚂蚁夹了一下。”
  
  我瞅着他,“你很清楚嘛,你又没打过。”
  
  “呃…丁辰说的。”
  
  “打不打耳洞是我的事,你今天好像很八卦耶。”
  
  “…随便你”他又给我一个白眼,然后回了自己的屋。
  
  “真的不疼吗?”我盯着手中的耳坠自问。
  
  好吧,为了这对漂亮的耳坠我去打耳洞,他都说不疼…
  ※
  “啊!轻点轻点。”我没一点矜持地放声大叫。
  
  丁晓拨开额前的头发,继续掐挤我的耳垂,“医生说要把淤血挤干净。”
  
  “你手别抖…啊!”
  
  “不准叫!”他吼我。
  
  “都怪你!你不是说不疼。”
  
  “是你不上药才会感染!”他推卸责任。
  
  “你又没说要上药!”
  
  “这还用人说!”
  
  一失足千古恨啊,因为爱美听了这臭小子的话去打耳洞,结果弄得感染耳垂肿成了个球。
  
  “不要戴了。”挤完淤血,他用棉棒轻轻地给我涂上药膏。
  
  “不行,我才不会就此罢休!”不就一小小的耳洞,想要我放弃…“哟…疼疼…我说你轻点行不?”
  
  ‘叮咚——’
  
  “去开门,是你姐。”
  
  大学寒假开始,丁辰先飞来与我和丁晓回合再一起回去,八成是想看看我这个保姆有没有照顾好她的宝贝弟弟。
  
  “隔着门我就听见杀猪的声音。”
  
  “丁丁——”我眼泪婆娑地扑向她。
  
  “我的妈呀,你耳朵…你打耳洞了?”她丢开挎包捧起我的头仔细看我的耳朵。
  
  我委屈地哭诉,“呜呜…都怪你的宝贝弟弟,他说不疼。”
  
  丁晓躲开我的目光,揉了揉鼻子把行李箱拖进屋去。
  
  “他说不疼你就信,以前我说不疼你就不信?”
  
  “你是有企图的,他又不图我什么。”丁辰这个魔女,为了帮阿姨推销耳饰曾经几度想拐我去打耳洞。
  
  “突然打耳洞?老实交代为了什么?”她拉下炼质问我。
  
  “这个。”我掏出耳坠给她看,“漂亮么?”
  
  “是很漂亮…这不是今年‘情缘’的新款?!卖到缺货我也没买到。”说着狼爪就伸向我的耳坠。
  
  我赶忙收起,“情缘?很贵吗?”她瞧上的东西绝对不便宜。
  
  “不贵,我记得这款好像是两百多块…说!谁送的?”
  
  “什么啊,我就不可以自己买?”
  
  “就你那样,会舍得去买?”她瞥了瞥嘴满脸轻蔑。
  
  “怎么舍不得?”四百块的头发我都舍得做,“是丁晓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说出实话。
  
  她露出惊讶的表情,问:“你就为了他去打耳洞?”
  
  “啊?”我不懂她的话。
  
  “你知不知道为一个异性打耳洞代表什么?”
  
  我被她逼得向后退,“代表什么…”打耳洞还能代表什么…
  
  “代表你对他…”
  
  不等她说完我就打断,“行了行了,我只是见这耳坠好看想戴上它,你脑袋里别想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说了半天口也渴了,我走到茶几前倒上两杯茶。
  
  她摸了摸额头,好笑地说:“开个玩笑嘛,难道我真以为你和他有什么。”
  
  ‘咳…咳咳…’被水呛了。
  
  “越来越没用。”
  
  接过她帝来的纸巾,我埋头擦脸不敢看她。如果她知道我和丁晓交往两年多了,会直接用纸巾把我给捂死,即使所谓的交往是名义上的。
  ※
  不理丁辰所说的‘代表’,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这两个耳洞说什么也要留着。
  
  “啊——,你给我停下来!”我推开摧残我的刽子手,起身跳开狠狠地瞪她。“你要把我耳朵拧下来是不是?”
  
  “这点疼你都受不了?活该!谁让你臭美的。”
  
  丁辰说打耳洞后起初只能戴纯银的耳针;丁晓买给我的耳坠耳针上面镀有铂金;我在隔天就戴上所以耳朵发炎了。
  
  “不要你了,我等丁晓回来再上药。”
  
  “哟,那小子,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她亲姐。”
  
  “呵呵,自然是大小姐你…”12 我们之间
  大学都在一月上中旬开始了寒假,中小学要迟上十来天接近过春节,可怜的花朵们。我和丁辰留在公寓等丁晓放假,只有两个卧房她和我挤一张床,大冬天被子全被她裹了去我只好把久未使用的空调打开,心疼电费哪。
  
  她在学校使唤惯了她男人,到了这里就把丁晓当成她男人,端茶递水乘饭夹菜都要丁晓代劳。丁晓也懒得与她多说能做的就做,太过分的就当作没听见。
  
  一大早浴室就传出尖细的女声,划破长空。“老鼠!有老鼠,丁晓快来!老鼠!”
  
  我心里暗骂,干干静静的屋子怎么会老鼠。“啊!”又一声凄厉的鬼叫,手一抖隐形镜片掉落地上。没了眼镜我就是个睁眼瞎,趴在地砖上摸了一阵也找不着那薄薄的一片。只好求助,“丁晓。”
  
  一人推门而入,“什么事…你在做什么?”
  
  我才发觉翘着屁股的姿势很不雅,爬起来拍拍手说:“镜片掉了找不着。”
  
  “掉哪儿?”
  
  “就这儿。”
  
  他俯身瞅了两眼,“找到了。”
  
  “给我。”
  
  “等一下,脏了。”他拿起夹子夹住镜片,用护理药水把它冲洗干净,“手。”
  
  我伸出食指,他用药水冲过后才把镜片放上。“拿着镜子。”我把镜子递给他,对着掰开眼睛把镜片放进去。
  
  “戴这东西眼睛更瞎。”他说。
  
  “少咒我。”框架眼镜多影响美感。
  
  “丁晓!”房门被劈山腿一脚踢开,丁大小姐气冲冲地进来,怒道:“我叫了半天有老鼠,你就没个反应哪!”
  
  他掀起袖子看了看时间,出门去,“我走了。”
  
  “臭小子!”
  
  “好了,我刚才让他帮着找镜片,来给我上药。”我挽起头发露出发炎的耳朵。
  
  “都烂成这样了你还留着。”
  
  “留,怎么不留,我好不容易去打了这俩洞说什么也要留着!”
  
  她查看着我的耳朵,摇头说:“这耳坠不能再戴了,换成银耳针,等过了两个月后再换回来。”
  
  “那么久?”我就是喜欢这对耳坠…“啊——,你给我停下来!”我推开摧残我的侩子手,起身跳开狠狠地瞪着她。“你要把我耳朵拧下来是不是?”
  
  “这点疼你都受不了?臭美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要你,我等丁晓回来再上药”
  
  “哟,那小子,我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她亲姐了。”
  
  “呵呵,自然是大小姐你…”心虚啊心虚。
  ※
  丁辰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不用说这饭还得是我来做。我事先向她申明,吃出毛病概不负责。她摇摇手说安啦安啦丁晓OK她也OK。我冷笑,丁晓能吃你就能吃?有时连我自己也会吃出毛病。丁晓的肠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丁丁快来帮我。”水壶里的水开了,我切着肉分不开身。
  
  “帮什么?”
  
  “水开了倒进电饭锅里去,米我已经洗好了”
  
  “这个吗?”
  
  “是!”别的不认识,‘饭桶’总该认识了。
  
  “煮饭要先把水烧开?”丁大小姐迷茫地问。
  
  “用开水煮饭快些也要好吃些,同样姓丁为什么差那么多?”肉冻得太硬真难切。
  
  “你是说丁晓会煮饭…这么多水够不够呢,按这个对吧,好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女人,我直想把手里的菜刀朝她扔过去,为什么会称我们是‘垮掉的一代’,就是因为像这样的败类太多。
  
  “他不止会用电,饭,锅,煮饭还会切菜,炒菜,烧菜,炖菜…炖汤!”我一字一句狠狠地说。
  
  “不可能!我怎么都不知道…呀!”她伸手来拿切好的火腿,我刀一挥手缩了回去。
  
  “你在家没吃过他做的饭?”
  
  “见也没见过,那小鬼蛋谁会想到他会做饭,他是应该是到这里才学着做的。”
  
  “不是。”我肯定地说:“那年暑假他还给我做过番茄蛋炒饭。”虽然炒得有些焦但总算能吃,不像是头一次下厨。
  
  “你说高中结束的那年?那时候他才不过十岁…”
  
  “是九岁,在十岁的生日之前。”可恨的九岁!
  
  “臭小子,深藏不露啊。”她先是一脸的骄傲自豪然后变成一脸的愤恨不平,“我们一家三口都没吃过他做的,反倒被你这外人抢了先!”
  
  “我简直是无上光荣哟。”谁稀罕!
  ※
  “这饭怎么会事?”丁晓指着碗里的稀饭质问我。
  
  我举筷指向旁边的人,“今天不是我煮的。”
  
  丁辰嘿嘿干笑两声,“能吃就行,煮熟了的。”
  
  他埋怨地瞪着我,最后也只得认命地喝稀饭。有我什么事儿,要怨也怨你那无用的亲姐。
  
  可能着凉了头晕晕的,吃过饭我让他去洗碗,他收拾碗筷进了厨房丁辰马上压过来靠在我身上,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我。
  
  “干什么?”我的面部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
  
  “知不知道你们两个像什么?”
  
  “哪个‘你们’?”我问。
  
  “你和丁晓。”
  
  “像什么,不就像姐弟?”我开始心虚,冒汗。
  
  “才怪。”她倒在沙发的另一边看着我,“你们啊,像极了一对老夫老妻。”我就猜她说不出好话,可想不到这么离谱。“很像,真的很像”她边说还边点头,“就像我爸和我妈。”
  
  “我呸!”我抓起靠枕扔过去,“找打是不是?”
  
  “不开玩笑,说正经的。”她坐起身一本正经地问:“昨天你在浴室里淋浴丁晓进去了,你知不知道?”
  
  “知…知道。”我为什么要结巴。“我同意他进去的,他要上厕所…”光明磊落的事我就不能说得理直气壮?
  
  “你啊。”纤纤细指戳上我的脑袋,“他怎么说也是个大孩子了,你就不能谨慎点儿?”
  
  “我拉好帘布的…”我很谨慎的,他绝对什么都看不到。
  
  “换了别人你也这样?”
  
  “……”想一想如果换作是讨人厌的表弟,我铁定一脚揣死他分尸扔太平洋。
  
  “再说了那样也对他不好。”
  
  “不好?什么意思?”对我不好才对。
  
  “他这年龄正是对异性懵懵懂懂的阶段,稍微有些不良的影响很容易就…”
  
  我无语,仰头问天,敢情我成不良影响了?丁辰啊丁辰,你现在才担心恐怕迟了,你的宝贝弟弟早就已经是小色胚一个。
  
  丁辰的话我听在耳里却没有放在心里。在我眼里丁晓就是个孩子,一个比其他孩子成熟懂事的孩子,仅此而已。对他的那些举动我一概解释为男孩子成长期的色胚行为,无伤大雅我也就由着他。
  



13 情人节
  
  过春节一年比一年无趣,小的时候会高兴有好吃的、有新衣裳穿,现在人人奔小康了吃的穿的都能满足,过年实在没有意思。我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起床,早饭午饭一起吃过后披头散发坐在电脑前听歌发呆,曾经疯狂迷恋的游戏现在只感到厌倦。
  
  老妈推门进来见了又开始唠叨,“你爸就不该再给你买这鬼东西,出门去找同学朋友聚聚多好。”
  
  “懒得”人家全都是一双双的,我形单影只去凑什么热闹。
  
  “差点忘了”她再次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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