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雪炎雪.--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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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他和同事一起若无其事地和我打招呼,我心中有鬼不敢多说话只是微笑点头,
端着餐盘和小妮坐到远处的位置。
吃过午饭回到工作室,突然想起一件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丁晓送给我的红
色手链还在角落里,用纸巾擦干净戴在腕上。
小妮微微惊讶,“我以为你弄丢了,怎么现在又拿出来。”
“以前不能戴…其实手链是他送的。”
“他?”
“我…老公。”这两个字有待适应。
“你和他认识有那么久了?!”
“恩,差不多九年了。”
小妮把座椅转到我身边,摸着我腕上的手链说:“本来我们都以为是你耍了赵
文俊,听你这么说,哎…”
“我耍了他?!”原来他们这样认为,所以我回到公司时才是那种的态度。
“你和他是公认的一对,可你突然甩了他和别人结婚,难道不是耍他?还好大
家觉得小秋你不是这样的人,不然理都不理你。”她靠在我肩膀拉扯着我的手链。
“你不会也这么想我的吧?”
她很哀怨地说:“怎么不会,我可气你了,喜糖没吃一个,到现在连你那老公
圆的扁的都不知道。”
我避开她的话,打着哈哈,“总有机会的。时间到了,快上工,别再偷懒了,
你那段代码还没改过来,等会儿思思又要骂你。”思思是我们背地里给何思言的
别名,参考于一代名妓李思思。
“思思,哼!”小妮愤愤地哼着,回到自己桌前。
这天回到新家,丁晓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5 芒刺
挤公车回到新住居,大门的管理伯伯热情地招呼我,丁太太,好别扭的称呼。
想起那日租房登记的时候,丁晓握着笔在‘户主’拦里写下自己名字那得意样就
窝火,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凭什么填他的名字。
今天也真够倒霉,例假肚子痛,新裙子又在公车上被一个鼻涕小鬼给蹬了两个
脚丫子。饿死了,不知家里的户主做饭没有,希望回去有得吃。
走到住宅楼下,一辆银白色小车停在入口处,心里正想谁这么没道德挡路突然
一声尖锐喇叭声吓得我魂飞魄散。车窗打开,里面的人伸出头来…
“丁晓?!”不是该死的他还会是谁!
他拍着车门问:“这车好看吗?”
“不好看!”我捂住胸口惊魂未定,不就一辆普通的破车,我也能买得起的破
车,有什么好稀罕的。
他打开车门出来,抹了抹倒车镜,“先开着,以后再换一辆。”
“车是你买的?!”
“恩,昨天没空,今天才去车行取回来。”他拉开车门要我坐进驾驶位,“你
要不要来试试?”
“你什么时候去的车行,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臭小子凡事全都自作主张,
租房是,买车也是,嫌银子太多没处花吗?
“你生气了?”他皱起眉望着我,像是很不解我生气的原因,“只是一辆车,
没有必要向你说。”
“没有必要向我说?!”肚子好痛,胃也痛,他是想气死我是不是!“你了不
起,丁家钱多,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想买车就买车、想买房就买房!这车我坐
不起,房子住着也难受!”我在说什么话,一辆车而已我犯不着气成这样啊,可
是我讨厌他摆阔绰,讨厌被一个十八岁小鬼养着的感觉!
丁晓铁青了脸,拳头抵在车窗上,忍了又忍最终没有砸下去。他偏开头平复下
起伏的胸膛,轻声说:“车不贵,分期付款首期三万,我用的是自己的钱,如果
你不想要我退回去。”
我也压下例假的火气,好声气地问:“你还是学生买车做什么,有必要花这钱
吗?”
“你不舒服?”他走过来大手覆上我的额头,“不烫,流这么多汗,医院去。”
“医你个头,背我上楼。”我把包给他,绕到他背后勾住他的脖子。他将我托
上背,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瞪我一眼。“快点,慢吞吞的。”我是变脸了,女人善
变不行吗,不是谁都能像我这样及时熄火。
房租了,车买了,生气也无补于事。算了吧,我不想刚结婚就和他吵闹。
※吃过止痛药,休息一会儿丁晓已经做好饭,看着满桌热气腾腾的菜心里很为
刚才的事抱歉。再怎样成熟世故他也只是个年轻小子,不可能要他事事附和我的
想法观念,丁辰说过夫妻之间尤其是我们之间,求同存异才能和平共处。这下和
外交政治成了一门学问。
“我来洗。”
我收拾好碗筷进厨房,他打开电视看球赛,我从窗口瞧着他变化生动的表情,
皱眉暗骂、眉开眼笑,看到兴奋处还从沙发移到地板坐着。
“丁晓裤子弄脏了。”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我别扰他。有那么着迷吗,比赛就快结束了。我走出厨
房他还盯着电视,悄悄在他身后坐下,五分钟后比赛结束,他转过身看见我吓了
一跳。“怎么样?”他问。
怎么样,是问我比赛?“恩,白色球衣的守门员很帅。”
“没有穿白色球衣的守门员!”他气鼓了腮帮,很想揍我的样子。
“对啊,所以我才说他穿白色应该很帅,比鸭屎绿好看多了。”我遗憾地叹着
气。鸭屎绿是他喜欢的那支球队,哼,气不死你。
知道我是故意气他,他走到我旁边用力砸下来,我差点被震下沙发。小气的男
人。
“喏。”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储蓄卡?
“给我,为什么给我?”这东西事关生计,理应自己拿着。
“不给你,你说给谁。”他再也受不了我,抓住我的手把卡硬塞来,“密码是
生日。”恶狠狠地说完后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那就放我这儿,你要花的时候记得找我拿啊。”
“烦不烦!”
嗨,这臭小子,也例假了?
我倒要看看小财主有多少家当。打开电脑进入网上银行,输入帐户、密码,密
码不对?再输一次,还是不对。
“丁晓,密码是错的。”我朝卫生间喊着。
“生日的后面六位。”
“试过几次都不对,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错。”他从卫生间出来,湿湿的手敲上键盘,“840102,哪里错了?”
“我的生日?你以为是你的,你干嘛用我的生日…”等一等!一、二、三、四、
五…六位数!“这些不是丁爸爸给的?”
“不是。”
果然是个财主,银子比我还多。“你就不怕我私吞?”好大的诱惑。
“随便你。”他弹了下我的额头,眼里盈满笑意。
他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不能接受。男人养家糊口天经地义,可是我们家是特殊
的。我也明白心里哽着的这根芒刺去不掉我们今后会出现很多问题,但我真的拔
不掉它。
※第二天早晨丁晓没有课,居然也跟着我起床,吃完早餐又跟着我出门。到了
楼下他让我等着,很快银白色的新车从大楼的地下车库开出来。
“以后我送你上班。”
“你要上学。”他买车是为…
“送完你我再去,能赶上。”
记得前不久向他抱怨过一次,说每天坐公车挤得很难受,可又不敢自己开车。
昨天我还为车的事对他大发脾气,他也不解释,臭小子!觉得这样很酷吗?
“你还上不上班?”大概被我感动深情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他微微红了脸,
头伸进车里关上车窗。这会儿脸红了,脸皮不是挺厚的嘛。
感动归感动,我却担心一件事,他送我上班被公司的同事看见怎么办?我脑袋
飞快转着,想到一个法子。
“公司的停车位恐怕满了,前面转角有一个停车场,在哪儿停好了,我走几步
就到。”公司的停车位至少空着一半。
“恩。”丁晓不疑有他,听我的话转弯把车开进停车场。
“丁晓。”下了车他正要开走,我突然叫住他,上前去头伸进车里在他脸上印
了一个香吻,然后快速逃走,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可恶的女人,以为这样就能有所弥补?如果他知道我的想法,会寒心吧。
&6 心惊胆战
从买车的第二天起,丁晓当起了模范丈夫,每天上下班准时接送,停车的地方
一直是公司附近的停车场。我其实不想让他下班来接,心惊胆战就怕他哪天把车
开到了公司。他却坚持,我下班总能看见停车场那辆银白色的车,他来的时间只
会早不会晚。
为了犒赏他也为了减轻我的内疚,我每日都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很多时候
丰盛得令他‘吃不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的一点没错。
丁大学生的课很少,听他说学校有什么远程视频课堂,通过电脑能和教授面对
面交谈,和课堂上课一样。才几年的功夫时代就变了,我们念大学那会儿可没听
说这东西。大学不只是上课的地方,他该多去接触一些其他东西,不要学我那会
儿老窝在屋里。
我以为他对学校里的人和事不感兴趣,但却不是。晚上他在浴室洗澡,口袋里
的电话响我替他接了。打电话的人像是很生气,不等我出声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长
窜。说是‘你每天下午到底要忙什么事,好歹也是一分子,太不负责任…’我好
不容易插上一句那男生才停下,大概是听见女人的声音很吃惊,急忙问是不是拨
错号。我说没错,这是丁晓的电话。他礼貌地问我是谁,我想了一下告诉他我是
丁晓的女友。他尴尬地道歉,匆匆挂掉电话。
“刚才有你的电话,我接了。”见洗完澡的人出来我说。
“谁打的?”
“好像是你同学。”我又补充,“大学同学。”
“恩。”他顶着湿滴滴的头发在我身旁坐下,把手里的毛巾递给我。
“干什么?”我问。
“擦干头发。”
“你自己没手吗?”呵,臭小子,真当自己是大老爷了。
我把毛巾丢回给他,他马上拉下脸瞪我。别…别以为瞪我我就怕了,不就是擦
头吗,什么了不起,我擦!抓过毛巾按下他的脑袋狠狠地揉搓,他故意往我身上
蹭,爱蹭就蹭吧,我衣服厚不怕湿。
“你怎么不问我是哪个同学,有什么事。”他头包着毛巾枕在我腿上赖着不走,
我一下下揪着他的脸颊,很年轻的一张脸,很迷人的一张脸。
“哪个,什么事?”他附和着我问。
“是一个男生,没说名字。打来骂你不负责任,说你这个大股东把全部的事都
丢给他们做。”我拧了下他的鼻尖说:“敢问丁小弟是哪家公司的大股东…呀!”
他张嘴咬上我的手指,咬得还挺重。“你属狗的啊!”我收回手指放在嘴边吹气。
他扬眉噘嘴,笑我活该。“信不信我拔掉你的狗牙。”
我作势要教训他,他突然说:“在学校里开了一间酒吧。”
“酒吧,你开的?”这家伙的能耐也太…
“不是我一个人,七八个人合伙做的。”
“学校就允许你们学生做这个?”还是大一年级的新生。
“F 大学生开的店大概有二十多家,学校还免费提供什么管理咨询。”他起侧
身,脸扎进我肚子上磨蹭着。真该让其他人看看这痞子不要脸的样子!
“搞学生企业吗?”当年念大学时学校也号召过那么一阵,不过那时多了两个
字,叫“模拟学生企业”,理论多过实践,赚不了银子也就没有人响应号召。
“你们每个股东入股多少?”
“没多少。”
“酒吧刚开业,你为什么不去帮忙?”我问。
“鸡毛蒜皮的事,有他们够了。”
“丁晓。”我将他的头提出来。
我是忽略了。相爱容易相处难,形同两代人的我和他更难,丁辰对我说了这样
的话未必没有对他说,或者根本用不着别人来告诉他。他一直在迁就我,按着一
个二十六七老女人的生活方式,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没有自己的兴趣娱乐和交
际圈子。这样的牺牲我感动不起来,只会觉得是我束缚了他,只会感到压力和自
责。
“丁晓,从明天开始不准来接我下班。反对无效,无权上诉!”我抓住他的头
发飞快说完。他冷哼一声坐起身,只当我在放屁。我抓住他的头重新按回在腿上,
强迫他仰面看着我,勾起淡淡的笑说:“丁晓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清楚我们
不可能选择完全相同的生活方式,甚至是很不一样。你有你的圈子我溶不进,我
的圈子你也进不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退出自己的那个圈,夫妻间相互迁就不是
这样迁就的。”
“什么圈子套子,你想太多了。”他很不耐烦,想起身被我牢牢按着。
“你在担心对不对?”我吐了一口气,低下头吻上他的唇,贴了两秒才离开,
“你不用怕我跑掉,我们结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