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同人)[奥特曼]与光同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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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呢？」
　　Zero听见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个疑问，虽然好像是对着自己的方向，但那双金色的眼睛更像是透过自己看向了其他的人。
　　“……真抱歉虽然我不是你真正想问的人，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是为了守护和拯救而来！不管是Noa、Cosmos还是其他所有的同伴，甚至这个星球的一切生命都是我要守护和拯救的对象！！我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Zero握紧了拳头在极近的距离之下向着金色的身影毫不留情的挥了出去。
　　“而所有挡在我面前的黑暗，我都会用这拳头来将它狠狠的打碎！”
　　燃烧着炙热火花的铁拳袭到Chaos面前的时候，Zero好像听见对方非常轻的笑了一声。
　　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Zero的拳头像是打在了空气上一般、毫无接触感的就直接从对方的身上穿透了过去。
　　因为刹不住冲力他往前飞了好几米才勉强停了下来，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怎么可能？！”
　　他不死心的再次从对方身后挥拳打了过去，结果依然和之前一样。
　　在他接触到对方身体的几乎同时，他所碰触到的部分就化作了光粒子扩散了开来，等到他一离开又马上聚集恢复成原样，他的拳完全无法伤害到对方一点。
　　“既然拳头跟不上你的速度，那么光线如何？！”
　　Zero咬了咬牙旋身就对着Chaos发出了集束光线，但结果依然是无伤穿体而过。
　　金色的敌人如同之前一般专注的凝视着Zero的后方，用那看起来像是在微笑的表情，温柔的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你到底是，为了拯救什么而来的呢？」
　　Zero攒紧了拳，一时间有点吃不准对方在想什么，但总归没有再继续无谓的攻击了。
　　等到Noa托着Coamos也上前来之后，Zero发现Chaos眼中的光芒好像更加明亮了一点。
　　他温柔的望着Noa————或者说是Noa手中人类形态的Cosmos，微笑着又开了口。
　　「你到底是，为了拯救谁而来的呢？」
　　语毕，他耐心的等了很久，仿佛已经很习惯这种等待了一般。
　　但Cosmos却只是沉默的攒紧了拳头，依然一语不发。
　　半晌后，Chaos有点失望的向着一旁抬起了手，原本在四面嘶吼咆哮着的异生兽们几乎同时安静了下来。
　　他又动了动手指，空中凭空的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水晶屏障，屏障中的十字架上束缚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Justice？！”
　　凭借着更加接近的距离，Zero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认真的战士。
　　他冲上了前去想要将对方解救出来，却不料无论如何也破坏不了那道屏障，他无谓的攻击和捶打反倒是让十字架上的Justice缓缓的清醒了过来。
　　生性严谨的战士略一打量四周围就明白了当下的情况，他对着持续做着无用功的Zero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眼金色的Chaos后，转向了Cosmos的方向。
　　Zero这个时候才隐隐的有点明白之前Legend和Noa的话的含义了。
　　他面前的这个敌人，是必须由Cosmos亲自来面对的。
　　无论他多么的不甘心、不希望再让自己的朋友受到伤害，这也是无法避免的结果。
　　……是所谓的，命运吧。
　　“…………该死的Legend，下次再遇到一定要给你一拳！”
　　他嘟囔着对着面前的空气挥了一拳，然后不太情愿的退回了Noa的身边。
　　金色的敌人对这一切都置若罔闻，他好像只能看到他眼中的那个人一般，用手指着Justice所在的方向，再次耐心的提出了问题。
　　「Cosmos，你到底是，为了拯救谁而来的呢？」
　　「……是我，还是他？」
　　　　

　　☆、第　14　章

　　四周围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Noa伸手一把拉住了震惊之下似乎想说些什么的Zero，对着他摇了摇头。
　　沉默了数秒之后，带着满身伤口的Cosmos从Noa的手中站了起来，不顾Zero的阻止变回了原本的形态，他蓝色的身体上四处都渗出了浅浅的红，身形也有些不稳，但还是努力的保持住了平衡。
　　他胸前从一开始就不断闪烁着的计时器清楚的昭示着他如今糟糕透顶的身体状况。
　　看着这样的他Noa低低声的叹了口气，对着他的胸口伸出了手。
　　带着治愈能力的洁白的光芒将Cosmos包裹在了其中，也成功的让他胸前的指示灯变回了蓝色。
　　可是当Noa想要进一步给他补充能量的时候，却被Cosmos轻轻的推开了手。
　　“这样就够了，Noa。我是知道的，现在的你还耗费着巨大的能量维持着这个星球之外其他战士们所在的空间的安全……我已经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还有Zero，谢谢你，但这是一场必须由我来面对的战斗。”
　　他用和往常一般温和的声音这么说着，尽管心中还有些彷徨未定，却依然上前了几步，对上了Chaos的眼睛。
　　金色的敌人依然端坐在山峰顶上，微笑着望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身后的羽翼连接着漫天的黑暗蛛网。
　　“Chaos……Header。”
　　Cosmos有点艰难的念出了这个名字，然后略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空中的Justice。
　　Chaos却比他的动作更快的开了口。
　　「不用担心，他没事……虽然样子看着恐怖了点，但他比其他奥特战士们都要好。」
　　像是在证实Chaos的话一般，十字架上的Justice点了点头示意不用担心。
　　Cosmos这才略微的松了口气。
　　一直注意着他神态的Chaos略微的停顿了两秒后，又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读取过他的记忆和情感，虽然无法理解的东西依然有很多很多，不过至少……我是不会伤害他的。」
　　「……不如说，我还有些羡慕他。」
　　金色的敌人转头看着空中Justice的方向，露出了一个若有所失的表情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再转回来时神情却骤然的变得认真了起来。
　　「Cosmos，接下来大概就不能再这么继续聊下去了。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为了拯救谁而来的呢？
　　Cosmos想起了对方重复了无数次的这个疑问，但是他真的无法给出回答。
　　眼见着Chaos眼中的光变得黯淡了起来，他只能选择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金色的敌人却突然的微笑了起来。
　　「我想知道，当初你净化我时的那道光中的思念……到底是什么呢？」
　　无法区分善恶的人工生命体，从宇宙中各种生物的身上感受到了太多的负面感情，让原本为了恢复宇宙秩序而诞生的他变成了凶恶的怪物。
　　那时是Cosmos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他，和地球上的怪兽们一起，将那份思念通过那道光打入了他的身体，让他变回了原本的形态。
　　但是如今，他又陷入了迷茫之中，他被众多的黑暗和恶意包裹着，逐渐连身体都开始不听使唤，不过他依然谨记着从最初那道拯救他的光中所学会的，那个叫作「希望」的词语。
　　Cosmos，你是为了拯救我而来的吗？
　　现在，已经不能再继续问这个问题了，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啊。
　　不能再让他更加的为难了。
　　只是得不到这个答案的话……又会再次，变回怪物了啊。
　　Cosmos看着身前眼中的光芒迅速晦暗下来、有些痛苦的用手按住了脸的Chaos，有点担忧的上前了一步想问他怎么样了，却被对方径直的推开了。
　　Chaos那双原本纤细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居然爬上了如同荆棘一般的黑色枝条，那些散发着黑雾的长条和他金色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狰狞的吸附在了他的身上。
　　他有些痛苦的压抑着争相涌现的暗流，十分勉强的开了口，声音也骤然的嘶哑了起来。
　　「…………快点离开这里，现在的话，那些异生兽是不会攻击的……」
　　「带着他一起……屏障，Noa的力量应该可以打开……」
　　「我已经……被这些黑暗给感染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用那只已经开始兽化了的手按住了脸，露出了一个在人类看来会被叫作‘悲伤’的表情。
　　「……已经再也……回不去朱兰了…………」
　　“Noa，他这是……？！”
　　稍远处的Zero眼见着Chaos背后连接着黑网的羽翼上的黑暗逐渐的侵入了他的身体，有点讶异的望向了Noa。
　　他身边银色的巨人叹了口气，略微的侧过了头。
　　“……Zero，我说过，那张网连接着他的翅膀……现在的他就像是，蛛网上的蝴蝶吧。”
　　“这就是说……他并不是出现在这里阻挡我们前进？而是一直被困在这儿，用声音……向我们求救？”
　　Zero被这个事实震惊得久久无法回神，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向着那样的对方挥拳了的自己的手。
　　“……不要太过自责。他本身对我们没有恶意，但是布置这张‘蛛网’的人已经把他变成了Chaos　Darkness这个不稳定因素，他随时都可能被迫吸收蛛网上的黑暗丧失理智，彻底的被恶意吞没然后变得狂暴化…………而我们，就像你之前所做的一样，对此毫无办法。”
　　“Cosmos……！Cosmos的话一定能够做点什么吧？！你和Legend不都是这么说的吗？‘这是属于他的战斗’什么的……他一定有办法的吧？他和那个Chaos……不是已经互相理解了吗？
　　Zero双手握紧了拳头，紧张又着急的看向了Cosmos的方向。
　　Noa却是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Zero，如果他回答了Chaos一直重复的那个问题的话，无论答案是什么都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诶？”
　　“但是他……看来怎样都无法回答呢。”
　　　　

　　☆、第　15　章

　　Cosmos并非无法理解Chaos此时的心情。
　　不如说，内心温柔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更能感受到这一刻被黑暗侵蚀着的对方的痛楚。
　　相比起漫天蛛网上汇集的黑暗的力量，他那能量不足的身体所能发出的光芒，几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
　　就连再一次将对方身上的黑暗净化掉的力量也没有了。
　　他不想和对方战斗，明明已经互相理解了，一起在朱兰星上和其他怪兽们扶持着生活了那么久……更何况对方根本就是无辜的。
　　此时按照Chaos所说的赶紧离开，或许才是当前情况下避免战斗唯一可行的方法。
　　……但是可行并不意味着就是正确、可以接受的。
　　“我不会走的，Chaos　Header，我绝不会眼看着你被这些黑暗吞没。”
　　Cosmos握紧了拳头，一贯温和的声音此时显得非常的坚定。
　　「……那他要怎么办！继续留在这里的话……绝对会被危险波及的！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周身被黑色荆棘缠绕的金色的敌人压抑着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似乎是咬着牙的提高了音量。
　　狰狞的黑暗逐渐的覆盖了他的面容，只留下一双金色的眼还在隐隐的闪着光芒。
　　Cosmos的拳头攒得更紧了，他不顾侵蚀性黑雾弥漫时发出的恐怖的‘咝咝’声，执拗的上前握住了已经快化为兽爪了的Chaos的手腕。
　　“不论是你还是Justice，我都绝不会放弃的！”
　　那一刻，从接触的手中铺天盖地的黑暗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险些让他眼前一黑直接从空中栽倒下去。
　　生为光之巨人的他，虽然并不是没有见识过强大的负面情绪，但这么近距离感同身受的接触如此多的黑暗和孤寂，还是让他忍不住恍惚了几秒。
　　这些是，Chaos的记忆。
　　因为无法分辨来自各种生物的复杂情绪，因而也无法相互抵消，Chaos的情感远比人类甚至任何生物都要持久而强烈。
　　人类会因为悲伤而哭泣，也会因为开心而微笑，用开心的情绪来抵消悲伤带来的影响，之于他们来说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但是无法分辨两种情绪的Chaos却无法做到这一点，对他来说，这永远是两种毫不相干的情感，并且一旦感知就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弱。
　　即使在朱兰和其他怪兽们的相处之中他学会了微笑，温柔，互相帮助，但之于他来说也只是增加了情感的种类而已，这些都无法消除任意一点他曾经感受到的巨大的恶意和黑暗。　
　　就像是一张生来就洁白无瑕的纸，染上了墨汁之后，无论再画上多漂亮的图案也掩盖不了曾经的污垢。
　　更何况活着，是绝不可能只留下美好的印记的。
　　【我已经不想，再呆在一个地方，等待着一个不会有结果的答案了。】
　　Chaos在黑暗和恶意的催生之中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