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梦蝶(袁许)-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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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不高兴了,他说,什么叫算是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许三多说,那就是吧。
袁朗无奈挥挥手,说,行啦,我会注意的。去吧。
是。许三多转身出门。
袁朗骂了一声小混蛋,再次投入报告中。
现在,三中队的训练任务基本上都是由齐桓来做,出了几次任务,也都是由齐桓来带领。考察团走了以后,袁朗升为上校,任副大队长,兼三中队长。
这是许三多来到A大队的第四年,这四年中,大大小小的实战他参加过很多,很多任务他上辈子都参加过,所以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牺牲。他曾经参加的实战任务还有一个,那就是他牺牲的那个任务。
今天,他迎来了上辈子的最后一个任务。
反恐,解救人质,军警联合。
袁朗翻看着任务,铁路对他那个样子嗤笑,还不放心那?早晚不得断奶?
袁朗说,等您升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们一起上战场了,最后一次。
这样的请求铁路无法拒绝,他只好挥挥手,用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说,去吧,回来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坐办公室!
袁朗歪歪斜斜敬了个礼,是!
2071国界碑一如既往地站在那里,认真地执行着属于它的使命,划开两个地方的分界。
这是许三多第五次站在这片土地上。
仍旧是上辈子的那个点,耳边吵吵嚷嚷的调侃,让许三多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袁朗窝在许三多旁边,看着他的侧脸,稚气未退的脸上满是严肃。许三多认真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这个时候你也应该认真起来。袁朗心里有一股冲动,他想告诉许三多,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地喜欢他,告诉他自己想和他长相守,一生一世。
他一直都知道许三多心里有一个人,原本以为把许三多留在身边,这样这个人早晚都是他的,可他面对许三多却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四年多了,无论他怎么做,那个人仍然占据着许三多的心,他不甘心,输给那个未曾谋面的人他不甘心。
袁朗知道他在任务中考虑这样的事是不对的,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这还是第一次在任务中出现这样的情况。幸好这次的指挥是齐桓,袁朗颇有些自嘲地想。
许三多,袁朗终于开口,他说,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和你们并肩作战了。
许三多凝神听着,他想,这也许是上辈子他想听却还没来得及听到的话。
袁朗继续说,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跟你说,但是总觉得不说的话会很遗憾,虽然现在的气氛一点也不适合,可我还是想现在说,我想跟你长相守,只有两个人的长相守,一生一世。
许三多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袁朗,脸上的神色仍是那般严肃,没有丝毫的动摇。
他喜欢袁朗,这是很久以前他就确定了的事,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喜欢,不被任何人发现。至于袁朗会不会喜欢他,他从来没有想过,更没有想过两个人会有机会长相守。
袁朗见许三多不说话,心里开始紧张,他说,你先别回答,好好考虑一下。
许三多转过头继续警戒,他轻飘飘地说了句,队长,公共频道还开着呢。
袁朗愣了,耳机里伴随着倒吸气的声音传来一阵夸张的笑声。
徐睿说,队长,您老终于出手啦。
齐桓说,三儿,咱队长能不能摆脱单身老男人的命运就看你了。
吴哲说,队长,您老这是在为缓解我们的紧张情绪而提供材料吗?三儿是咱们大家的,你想独占,门儿都没有!三儿,你可不能羊入虎口,不对,是鸡入狐狸口!
连虎笑嘻嘻说,队长,您不会还是个老处男吧?
耳机里顿时安静了,随后又爆发出了一阵更加夸张的笑声,笑声中夹杂着伍六一沉闷的话,这是什么情况?
袁朗干咳了两声,耳机里又安静下来,但还会不时地传来一两声压抑的笑声,袁朗说,保持频道清洁。
所有人都回了一声“是”。
袁朗和对方谈判,要求交换人质,但对方没有同意,一如前世。上辈子是成才击毙了那个恐怖分子,这辈子,许三多朝那个隐蔽的狙击阵地看了一眼,那个位置换成了石丽海。
击毙过程异常顺利,但许三多却绷紧了神经,许三多紧盯着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确实颤颤巍巍地握着一个手雷,许三多扑过去把那颗手雷抢了下来,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许三多,我想和你长相守,你愿意吗?
许三多愣了一下,就这一下,他没能及时将手雷扔掉。
手雷爆炸的一瞬间,世界好像都安静下来了,只有2071国界碑仍旧立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就打算写一篇短篇,不知不觉就写了这么多,不过有些情节还是处理得很粗燥,大家将就着看吧
☆、梦蝶蝶梦
急救室的灯已经亮了8个小时,一群身上还带着硝烟的迷彩服军人也在外面站了8个小时。
不安、焦躁、恐惧,围绕着这群铁血军人,因为急救室里躺着的是他们的最忠诚的战友,最值得信赖的伙伴。
吴哲来来回回地走着,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只是声音太小,没有人听清,听在耳里就像苍蝇似的。齐桓终于受不了了,开口说,锄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紧张就话多。说完,吴哲又跑到急救室门前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好像下一秒那扇门就能开了似的。
成才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但他一刻也没有闭眼,他一直盯着那扇门,盯着门上刺眼的红灯。
袁朗闭着眼睛,脑中一幕幕都是许三多扑到手雷上的身影,也许许三多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在做出“扑”的动作之前,推了袁朗一下。
忽然,亮了8个小时的灯灭了,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如果灯没有灭,那就说明他们的战友还在接受抢救,还活着,但是灯灭了,无论结果是什么,他们都必须得面对。
他们心里都清楚手雷近距离爆炸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虽然有那个孩子在中间挡着,可是那样近的距离……但他们都固执地不愿意相信,或者说根本就不敢有那样的想法。
医生出来了,一群人竟不敢动,好像生怕这位医生说出的结果是他们都竭力避开去想的那个。最后,还是齐桓上前询问。
医生说,病人情况很不乐观,近距离爆炸冲击了他的大脑,48个小时之内是危险期,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其实这个结论已经让众人松了口气,但情况还不容他们松气,他们还有48个小时要战斗。
成才、吴哲留下,其余人回去休息。袁朗嘶哑的声音透着不可思议的平静。见别人还想说些什么,袁朗挥挥手说,换班,每天两人。
他这么说就好像许三多一定能撑过48小时一样,这让所有人都很振奋。
许三多的脸色很苍白,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看着这样的许三多,每个人的心里都很难受。袁朗又想起了医生的话,就算病人挺过来了,也不能继续在A大队服役了。
袁朗看着病床上的许三多,想了很多,从他们的相遇一直到现在。袁朗对许三多并不是一见钟情,虽然初见的时候,这个兵确实引起了他的怜惜之情。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呢?袁朗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兵很让人操心,然后他就一直在为这个兵操心,直到有一次执行一个高危任务的时候,他想,如果他死了,那么这个兵以后要怎么办呢?
于是许三多就这么变成了袁朗在绝望中的希望。
袁朗从来没有告诉过许三多他的感情,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把许三多拖入和自己一样的境地,所以听着他提起“我的班长”、“我的连长”,他可以忍,看着他和成才、吴哲他们玩闹,他也可以忍,但今天,面对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许三多,他终于忍不下去了。
三多,我想你了,你快点回来吧。你这个小混蛋,你队长我用得着你救吗?你不知道在战场上伤亡最大的就是尖兵吗?你看看把自己搭进去了吧,要是高副营长知道了,还不得拿导弹把A大队给轰了呀?许三多,不是说好了要长相守吗?你得说话算话呀?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呢……
吴哲和成才站在门外没敢进去,等袁朗终于唠叨完了,两人才进来换袁朗。
当天夜里,许三多的心跳突然变成了一条直线,机器发出了刺耳的长鸣。吴哲和成才立刻叫来了医生,经过9个小时的紧急抢救,许三多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吴哲和成才很愧疚,虽然那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心里头一阵后怕。第二天齐桓和马建来换岗,吴哲和成才嘱咐了很久,二人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好在第二天没再出什么意外,许三多平安度过了。
医生说撑过危险期,许三多就没有生命危险了。大家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可是过了一天,许三多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医生检查后说,近距离爆炸对脑部神经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再过18小时他还没有醒,可以确认为脑死亡。
脑死亡,就是植物人。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许三多还活着,但和死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最后的这18个小时中。
五分钟过去了,许三多还是躺在那里。
十分钟过去了,许三多依然没有动静。
一个小时过去了,许三多还是如死一般沉寂。
眼看着18个小时就要到了,许三多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期间,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跟许三多说着话,袁朗把许三多的信都念了一遍,甚至还找来了早已退役的史今、伍六一和师侦营的高城。这件事虽然不合规定,但铁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道了。
三个人看到这样的许三多,都红了眼睛。
史今说,三多,你快起来啊?吹起床号啦,你再不起来,这个月先进没啦。
伍六一说,都是因为你不争气,班长又挨批啦!
高城说,你个孬兵,闹个鬼的毛病你!
18个小时过去了,所有人都失望了,许三多以后就要靠着这些管子维持生命了。
袁朗说你们都回去训练吧。吴哲不想走,他刚叫出“队长”两个字,就被袁朗打断了。
干什么呀你们?都不用训练啦?我看看你们一个个都很闲嘛,都回去给我跑五十公里!齐桓监督!
……是。
老A们第一次对加餐没有微词,一个个慢腾腾地走了,成才留在最后,他说,三呆子这个人一根筋,虽然有时候挺傻,但是这样挺好,我一直都比他落后一步,当我懂得了不抛弃不放弃的时候,这六个字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里,我不相信他会抛弃我们。
高城很想揍袁朗,可是看到那个死老A的表情他又下不去手,最后,高城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领着史今和伍六一走了。
袁朗就那样看着许三多,看了两个小时。然后他突然问,许三多,我想和你长相守,你愿意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啦。
20个小时过去了,许三多的嘴唇终于动了,好像在说什么。袁朗呆愣愣地看着,突然反应过来,立马按铃叫来了医生。
一个星期后,许三多的病房里站着一群人,他们嘻嘻哈哈地跟许三多报怨着一个星期来队长的烂人指数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每天变着花样折磨他们。
吴哲将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小块,上面扎了一根牙签递给许三多。许三多刚醒来的时候只能动动眼珠子,过了一个星期,他居然都能扶着床自己走路了,这让医院的医生们都大跌眼镜。
许三多说,队长是为了我们好。
一句话又惹来大家的唉声叹气。
两个星期后,许三多已经行走自如了,他甚至开始做一些恢复性的训练,每次医生都想吼他,可是许三多每次的量掌握的都很好,甚至还自己跑到医生面前说换一种药疗效会更好,以至于医生们都在怀疑,这个兵以前是不是学医的。
一个月后,许三多奇迹般地出院了,成功打破了医生所说不能在A大队继续服役的断言。
靶场旁边的小土坡,两个人坐在草地上看夕阳。
许三多说,队长,我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
袁朗说,那你有没有梦到我啊?
许三多点点头说,梦到了。
袁朗问,那你梦到我什么了?
许三多说,很多。
许三多说了很多话,这大概是他两辈子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袁朗就在旁边静静地听许三多讲述着一桩桩、一件件不可思议的事,那些人和事是那样的鲜活,他好像看见了那个背着沉重过往的许三多绷紧了神经想改变那些不好的过往,看见了许三多在面对不可预测的改变时的苦苦挣扎。
许三多所说的“初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