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玫瑰BY 伊真 天蓬-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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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献艺是到那里的两个月後,而且我接受的还是最难表演的“羽衣舞”。为种舞蹈来自古代的祭祀,很多艺伎都不能很好的把握,大概是出於在生命边缘上挣扎的缘故,我还是顺利的把它完成了。
然而,就在我还没退下时,便有客人提出包我的要求。
我真的好怕,怕被别人玩弄,更怕被人发现我的男儿身……
“嗨、嗨,几位客人,”大河内笑著拍了拍手,“阿静是刚出道儿的,还不太懂事,请大家过一段时间再光顾她吧。”说完,向我摆摆手,“你先进去吧。”
拒绝客人的点名是不附合这行的行规的,大河内先生为了我能这麽做,让我的心中多少也存有一丝感激。可是,就在当天晚上,他来到了我的房间。
“大、大河内先生……”
我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还没等下床,他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阿静,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太棒了。”
“谢、谢谢您……”
“谢?谢什麽?”
他边说边在床边坐了下来,微笑的盯著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您替我、替我回绝了客人……”
“哈哈……是啊,这麽做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哦,不过,我之所以这样,是不想让别人碰你,因为你是我的……”
说著,他竟伸手将我抱住并压倒在床上。
“啊……不……别这样,大、大河内先生……”
我惊恐的挣扎著,可他那沈重的身体死死压著我,令我根本动不得。
“求您……别这样……”
我只能哀求著。
大河内一手按住我,一手抓起被子掀到一旁,并将我本就不多的衣服脱了下去。
“你不是说谢我吗?难道只是说说吗?嗯?阿……静,好好的用身体来谢吧。”
什麽都没变,是的、一切还是那样,只不过又换了个男人罢了,无论我到哪里、无论我做什麽,都只是被男人玩弄、发泄的对象罢了……
我不再哀求了,只是本能的做著那无力的抵抗。
大河内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将我的双腿分开,并用膝盖抵住。
泪水不停的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尽管我并不想哭,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只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终於,他开始进入了,就在身体被他贯穿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正在被撕裂的不仅仅是肉体,更是自己那颗早已不堪重负的心……
(六)
在“花之苑”的四年里,我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一名青年──我二十岁了。
那段日子中,虽然还是处於痛苦的挣扎状态下,可比起从前来还算是好的,至少、不用被陌生的男人抱来抱去。我所面对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大河内先生。
做为那里的老板,大河内毫不例外的以敛财为主要生活目标,可他却从不让我出卖肉体给予客人。这并不是出於我本身是男人这件事,因为即使是男人,做艺伎也不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这样,是想让我只属於他一个人。
至於他对我身体强烈的独占欲望,以及经常表现出来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控制,我也只能默默的忍受著。
可这样一来,我竟让那些客人产生了神秘感,并且因为不能占有而经常来点我的名,继而使我在这个圈子内的名气也越来越高……
但我清醒的知道,这一切并不是什麽好事,除了每天要面对那些客人火辣辣的目光外,还有来自同一个店里共事的、其他艺伎们嫉妒的眼神和态度。
所以,对未来生活道路的迷茫和危机感,仍然无时无刻不在困扰著我。
可是,担心与不安都是没有用的,终於,这种危机毫不留情的向我袭来,而且快得甚至令人没有时间来做心理准备──大河内在一天早晨突然心脏病复发而死去了。
庆幸的是,头天晚上他没有来找我,不然的话,他就会死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
大河内没有儿女,他的一个从北海道来的外甥──森田荣男──继承了他的财产,从而成了“花之苑”的新老板。
“你就是传说中的阿静吧?”
森田托著我的下巴问。
“是、是的,老板……”
我小心的回答著,他笑了笑:
“果然很漂亮,我知道舅舅一直是很照顾你的,而你也是个很出色的艺伎……别担心,以後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不会亏待你的……懂了吗?”
从他的眼神中看的出,他绝不是个善良的人,尽管我的心里充满恐惧和戒备,可还是不得不回答著他:
“是、老板,谢谢您关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小心的渡日,因为没有了大河内的庇护,所以无论做舒适都要靠自己谨慎的对待。好在我不接受肉体买卖这件事已持续了四年,那些客人仿佛也习惯了,尽管有人会我动手动脚,可拒绝起来倒也不是难事……
但是,让我无法防犯的危机却是来自身边的人。
店里的其他艺伎开始在森田面前说我的坏话,从背地里转而变成当面的。
说起来也难怪她们,店里的每个艺伎都出卖过身体,唯独我例外,那麽在她们看来,我和白吃饭没什麽两样。
噩运终於降临到了我的头上……
在一天献技後,一个客人用从未有过的价钱提出要包我一夜,还不等我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森田已经走出来答应下来。
我几乎是被那客人拖进了房间里。
“怎麽了?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吗?其实你只不过是个婊子。告诉你,如果你乖点儿,客人还会好好的疼你的。”
在被推进房间的一刹那,我听见森田用那残酷的声音对我说。
我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那种强烈的震荡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体内冲激出来。我只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还不等稳定下来,立刻便被那客人抱住,同时,一只手已从和服下摆探了进来,伸到我的大腿上。
“别、别这样……求您了……”
我哀求著,虽然知道这是没有用的。那客人死死的抱住我,粗重的喘息著:
“阿静,我的宝贝儿……知道吗?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四年了,这四年里一直是大河内在抱你是吧……”
说著,他用力将我压倒在榻榻米上,边扯开我和服上的腰带边又说:
“可现在他死了,你忘了他吧……以後就由我来疼你,好吧……阿──静──”
“啊──”
随著身上和服的散开,我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那客人听了,好象更加兴奋,竟把我的和服向上掀起来,并将手沿著我的大腿内侧向上袭来……
不、不能让他碰到我的下面。
我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夹住双腿,而他的手却移到了我的臀部上:
“阿静,你听话点儿,要不然,可就别怪我弄疼你了……还是、还是你喜欢被强奸的感觉!”
怎麽办?这样下去,总会被他发现的,我该怎麽办……
这时,他已抓住了我胸前的内衣,我本能的护住前胸:
“不、我不喜欢这样……求你、求你放开我……对我温柔点儿……”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从上俯视著我微微笑了笑:
“是这样吗?早说不就好了,没问题的,阿静,我会很温柔的对你。”
他从我身上爬了起来,我喘息了一会儿,抬头看著他:
“请允许我为您服务吧。”
他盯著我的脸:
“好啊,真的不知道阿静你这方面的技术,会不会和舞技一样的出色。”
我掩住衣服,可心里在想:到底该怎麽办呢?可刚想到这儿,那客人忽又抓住了我的手:
“别再等了,我实在忍不住了……”
说著又向我扑来。我本能的往後躲开,竭力从榻榻米上爬起来冲到门前,拉开拉门逃了出去。
大厅里有很多人,我觉得自己就象刚从网中逃出的鱼儿,惊慌的、无目的的奔到大厅中央。可能是因为心中的恐惧与混乱,我竟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其实,从客人的房中逃出这一行为,完全是出於自己的本能,根本就是无意义的,同时也并没希望真的能够躲过这一劫难。
可是……
就在这时,一个人来到了我面前,并向我伸出双手,将我扶了起来。
这双手好温暖好有力,我不由自主的抬起头,一张成熟、英挺的脸,以及那双流露出慈爱目光的眼睛,映入了我的眼帘──
那是我和裕隆的第一次相遇……
(七)
京都的大街还是这麽繁华。
因为那个恶魔的缘故,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能象今天这样放心的走在大街上了。
裕隆和智一都在忙自己的事,真不知该为他们做点儿什麽。想来想去,还是尽力让家里舒适一些,也好让他们回家後更好的休息,这样,我便来到了街上开始购物。
可是,心里的阴影仍旧挥之不去,虽然那个家夥真的死了,但还象一个吸血鬼一样纠缠著我的灵魂,使我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
“小心!”
猛然,我的手腕被人抓住,并向後拉去,与此同时,一辆疾驶的汽车,几乎是擦著我身体飞驰而过。
由於我毫无心理准备,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差一点儿撞到身後那人的怀里。
“你没事吧,郡山太太?”
那人扶著我,关切的问。
我抬起头,一个三十左右岁、长相很精明的年轻人,正用一双漆黑的眼睛望著我。
他认识我?可他……好象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我忙推开他的手,微微鞠了一躬:
“谢谢您刚才救了我,非常感谢。”
他笑了笑:
“没什麽,您这是去哪啊?”
“我……只是随便走走。”
这个人真是的,为什麽打听人家想干什麽。可他到底是谁?怎麽会认识我?
“那麽,我们就一块儿走走好吗?”
他微笑的看著我,我虽然有些介意和陌生的男人同行,可还是无法开口说出拒绝的话。正在迟疑著,他已经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我便不由自主的和他一起向前走著。
“请问,您为什麽会认识我?”
我疑惑的问,年轻人看著我笑了笑:
“那天,我和一个同事去府上拜会郡山先生,当时您在楼上的卧室门前出现过,虽然那道门只开了一条缝,可我还是看到您了。”
他?对了,他就是曾去过我家的久住探员,可当时我只穿著睡衣,那种状态下竟被他看见了。想著这些,我不禁有些窘,为了掩饰只好尽力找著话题:
“噢、是这样,没想到久住先生眼力这麽好。”
“别忘了我是警员,观察是必备的能力。”
他还是那麽微笑的看著我:
“更何况,您本来就是很容易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沈默了一会儿,久住看了看我:
“请问,您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自f34由dwj自df2在
我一愣,抬头看著他,久住的表情却好象很随便的说:
“因为我刚才见您一直在想心事,连汽车开过来都没注意,所以才会这麽问,真的很失礼。”
“啊不,”我有些不知所措,“不要紧,我刚才一直在想晚上为裕隆准备些什麽好,他、他实在是很辛苦……”
“您真是体贴啊,郡山先生能有您这位年轻、漂亮,又温柔贤慧的太太,真是有福气。”
久住的语气里忽然透出一种疑问,使我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裕隆说他很精明,那麽他现在接近我,真的是碰巧遇到、还是有什麽别的用意?
多年来的不幸经历,让我很难相信别人,几乎对任何人的接触都先本能的设立起一道防线,更何况、面前这个人还是一位正在负责那个案子的探员。
“您过讲了……其实,真正有福气的人是我,因为裕隆是一位非常、非常好的人……”
我想为裕隆说些好话,以便不让他再受怀疑,却怎麽也找不到更好的表达词汇来说服对方。
这时,久住轻轻的笑出了声,他望著我:
“您说的没错,郡山先生的确很善良。就拿那个死了的山崎来说吧,我调查过,他从前是黑道上的人,因为没能敌过对手而被弄得很惨,才跑到京都来的。可就是他这种背景的人,而且即没有任何学历、年纪又过了四十,郡山先生还能在一年前把他收到自己的会社里做员工,啊──,他真的是善良啊。”
他到底想说什麽?我、我该怎麽办?对了,不能再和他多说了。想到这儿,我微微躬了躬身:
“很抱歉,久住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真失礼。”
久住微笑的点点头:
“再见,郡山太太。”
久住说的不错,就在一年前,山崎岩助进入了裕隆的公司,并被委任为一个部门的主管,这件事立刻引起了其他员工的不满和议论。
这其中当然是有隐情的,因为山崎不知怎麽知道了我和裕隆的关系,并以我是男人来要挟裕隆,才会达到他的目的。
我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两个月後了。
那天,当我不安的问起时,裕隆轻轻的拉住我的手:
“来栖,你别担心,我也不是那麽容易就会被要挟的,山崎岩助他答应我安份守己,我才会留下他。”
“可是……裕隆,难道他没说是怎麽认识我的吗?”
我低著头轻声问。
裕隆捧起我的脸,疑视著我的眼睛:
“来栖,你听我说,当我决定和你一起生活的那一该起,就已经接受了你的一切。无论你从前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