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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读你自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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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凳子上看完一本便掏一分钱走人。回家后躺在床上,手捧精美的连环画,我好得意哟:做偷
  书贼,看来并不难! 
  小时候去金口叫“上街”,听金口人讲话,尤其是听吵架,看热闹,是挺好玩的。金口人平常讲话抑扬顿挫,带很长的拖音,像唱歌,吵起架骂起人来,个个怒目圆瞪,手舞足蹈,嘴巴张合的频率之高,脏话丑话的遣词造句之妙,令围观者赏心悦目。其实,吵和骂“冤家”多,真打起来的,绝少。金口人女性温柔,长的也水灵,男性却多缺乏阳刚之气,打架,怎么可以呢?金口话是独具特色的,既非武汉腔,也不是纸坊话,更不是嘉鱼牌州的语系。想来,它应属水旱交通要冲各地散客迁徙溶合的产物,人多音杂,日久天长,彼此都异化了,形成了独特的乡音。
  哦,金口,五六十年代的金口,是这个模样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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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夜路回家

  走路,在黢黑的夜晚,在乡村小道凭感觉摸索着回家,无论有伴无伴,怪怕人的。乡村小道在垅田与山岗间绕来绕去,不晓得怎么绕的,总绕不开令人毛骨悚然的坟地。 小时候热天在屋外乘凉,听过太多太多的鬼故事,每家每户的小伢们,一到傍晚,就把竹床搬到家门前空地上,排成一长溜。吃罢晚饭,大人们摇着巴蕉扇陆陆续续围拢来,光着膀子或坐或躺,抽着烟喝着茶,便摆开了龙门阵。讲故事的经常换,听故事的人不变,故事里的鬼是最多的,紧要关头讲的人故意停住,此时无声胜有声,小伢们胆子小的,便会突然间吓的哇哇大哭 。大人们哄地就笑开了,说莫怕莫怕,鬼不抓小伢,不吃小伢的肉。
  说来也怪,我小时怕鬼,又特别喜欢听鬼事故。日积月累,脑子里的鬼多了,走夜路就成了大困难。读小学那几年,学校设在离家四五里路远的庙里,那时候省军区教道队偶 尔放露天电影,消息传来,我们同住一个湾子的同学便开碰头会,商量着去看。教导队离学校还有五六里路,要去,就得饿一顿饭,散场后还得走十来里夜路,最要命的便是必须经过三个乱坟岗。当然啦,有电影看,这诱惑总比鬼大,每回商量的结果都是:两个年长的同伴走前或断后,其余几个夹在中间,否则,就不敢回家了。 
  这条规矩一定,我们几乎没有漏过一次看电影机会。记得有一回,又闹着看电影,年长且个子大的兵头将尾少了一个,便轮着我这个老三断后。这一回算是领悟到什么叫害怕了:路过乱坟岗前,我早预备着一根竹棍,还在胸前别了一把匕首样的桃木剑。伙伴们在前边摇摇晃晃,双脚碰着路边的野草,发出的声响,听起来怪怪的。而我呢,总情不自禁地不时用竹根在身后胡乱挥舞,每隔几十秒钟便猛地回头“入定”,作决头状。进入乱坟岗坡地,领头的便发声喊,大家一齐唱从学校里学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夜幕里人影模糊,心里惧嘴里唱,歌声是颤抖的,真正是鬼哭狼嚎……刚过一座大坟垸子,领头的便开始跑起来,他一跑,后边的谁掉队呀,哗啦啦都拔腿就跑,跑着跑着就有人哭起来了,这一哭,好几个都哭了,哭了也不敢就停下来……一气跑到湾子后边的坡地,都爬在地上象狗样地吐舌头喘粗气,把汗湿了的衣服脱下来擦脸上的汗水。嗨呀,看场电影,既饿肚子又怕鬼。一个个自己把自己弄成个“鬼”相,回家后怯生生对父母一讲,非但不同情,还挨了一顿骂哩。打那以后,湾子里的小伙伴再也没谁提起看电影了。 
  读初中后,还有一次走夜路回家的经历。中学所在地在县城纸坊,我住校,每月搭三毛钱的班车回家一趟。有一回放假后赶一场电影,散场后已是下午四点半,班车没有了。
  学校不打算回,就迈开脚步往家赶,三十多里路,无论走多快也要两个多小时,走着走着太阳就落土了,天也就渐渐地暗下来,来到小镇郑店,心里就开始打鼓:走大路吧,路远,要经过小时候看电影从学校回家的那片坟岗且绵延数里无人家。
  怎么办?一咬牙选择了近道,在路边折了株小树作武器,一溜小跑往前冲。走夜路,在无月的乡间,路是白的,沟和四周是黑的,只要你心静,走着不摔跤并不困难,就怕你心里有鬼,心一怯腿便发软,浑身就冒冷汗,起鸡皮疙瘩。要到第一座坟垸时,我改跑为疾走,双腿裤管来回磨擦,涮涮作响,鬼跟着了;你猛地一停,鬼也立即就停着不走了。正疑惑时,旁边草丛里突然钻出一个什么东西,飞也似地奔跑着消失了。这声响宛若一个炸雷震在心田,我浑身一抖,猛地飞奔起来……跑得多快,我不清楚,跑了多长时间,也不记得。只记得跑到看见住户人家的灯光了,路也宽了,再没有乱坟岗了,才放慢脚步,才渐渐感觉到平稳的心跳。
  回到家,我瘫在地上半天没能起来,父母好生奇怪,问一个人怎么敢走这么远的夜路。我惨笑:车没了,想家,又怕鬼,从郑店跑回来的。
  母亲好耽心,便问:没拿个什么家伙在手上,防身? 我说:有哇,有根棍子。哎,我的棍子呢? 于是就找,找不着,家人就哄笑,父亲就“表扬”:真有用哇,棍子跑丢了都不晓得!   我也就笑,傻笑,一面笑一面叫:人家饿死了。魂吓掉了。还不可怜可怜我? 说话间,母亲就端出饭菜来了。我呢,先脱汗透的衣服,虚脱得没力气拿筷子,感觉双脚麻木,已不是自己的了。母亲心细,就在凉茶里放些盐,端来让我灌了个够。 
  人间本无鬼影,在乡间夜路,疑心则生暗鬼,你走着走着临近坟垸荒野,内心的鬼就要跑出来,吓你,吓得你屁滚尿流,狼狈不堪。 怪呢,乡下的事许多都记不得了,偏偏这走夜路,怎么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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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思念
年年岁岁,部队过节的时候,我都会特别想念一个人。他是四号首长,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者。
  1970年12月30日,我这个被接兵部队相中的“样板戏“艺徒,雄纠纠气昂昂地从阻止者的眼皮底下蹬上北去的火车,荣耀地成了一名“文艺兵”。部队驻扎在河南新乡市附近的苏式营房,属军直炮团,下辖四个营:一个高炮营,一个火箭炮营,一个加浓炮营和榴弹炮营。    到达新兵连的第十天,就被通知去见四号首长。
  “张啊(小字没念出声),部队为了你,和你们武昌县人(银)武部弄得僵啊,知道不?”四号首长轻言细语面带笑,又拍我肩膀又摸脑袋,使我一下子消除了紧张。 “知道,剧团不放,县武装部那个政委还找过我,不准我当兵。是江干事让我从剧团偷跑,回公社报的名。可是讲好的哟,他不说肯定能来部队,我可不敢跑!” 
  “对呀,江干事叫你跑,还是我的主意咧!来,‘郭建光’同志,给老头子唱两段!”四号首长高兴得孩子式的,我不能推辞。于是便打起精神,清唱了好几段。 “好啦。你明
  天就到宣传队去报到。十七岁了,可不许调皮和贪玩儿,要不然,我可要打屁股!” 
  “明天”真去了宣传队。队长是小个子干事,姓肖名家禄。队员来自“五湖四海”,有豫剧团的、曲剧团的,川剧团的、话剧团的、采茶剧团的,歌舞团的……分三个组:一个创作组,负
  责编排节目;一个器乐组,个个都有一技之长;一个演员组,南腔北调,也能各显其能。 
  我可以拉京胡,却安排当演员,学些舞蹈节目,也唱“样板戏”。有时轮不上唱主角,就在幕后扯起喉咙“帮腔”:譬如郭建光的”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此一去呀”,
  “少剑波”的“好一派北国风光——”,别人高不上去,我却能用假嗓吼出来。 四号首长经常来宣传队虚寒问暖,并向肖干事打听我的表现,自然,一高兴就又喊我去专门为他唱两
  段,我唱累了,他听够了,就领我去小食堂开“小灶”,以示奖励。久了,我把他当父亲,在他面前也就不再那么循规蹈矩“立正”喊“报告”了。他似乎对我有些偏爱,常常叮嘱我
  守纪律、勤学习,把部队当学校。那时年幼无知,也单纯,他的话我都记住了,却没记住他的名字,只晓得是东北人,别的首长都带家属,他却是单身汉,据说夫人是个小脚老太太。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奇怪,因为部队首长战士都只叫代号,不知也不问其姓甚名谁。不曾想,这个规矩造成了我的终身遗憾。
  当兵的那年冬季,部队野营拉练到黄河滩。我们宣传队就带着节目,随军向驻地老乡作慰问演出,餐风露宿,在台上蹦蹦跳跳,不觉得苦和累。每次演出,老百姓都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我与焦作兵邱继承合演《智取威虎山》片段,瞥一眼黑压压的老乡,我喊“李勇奇”一句“老乡”,立即就热血沸腾…… 第二年冬季野营拉练,部队翻越太行山到达山西上党和长治地区。印象最深的是天气奇冷,在野地撒泡尿,很快就能结冰。但宣传队员所到之处,一场接一场,照样演出。记得有个节目编得演员挺恼火,明明是冰天雪地,却要穿单装持枪表演“埋伏”,一个个虽在台上当英雄,下台来却哆哆嗦嗦、咬牙切齿骂创作组。可骂归骂,节目不能改,照演不误。
  返回营房后,我入了团。四号首长又高兴地叫我唱戏,慈父段地叮嘱我别骄傲自满,说在部队里吃点苦受点累会终身受益,“人(银)活着,就应该有个人(银)样儿!” 当时兵役制是两年。因团级建制的部队里不允许有专业宣传队,而我们绝大多数队员都来自专业团体,面对每年的三个月“解散”,都怀着抵触情绪。我第一年“解散”时被安排在电影组学放电影。第二年就和其他队员一道,下连队当战士了。由于连队把我们这些人当“客人”对待,我们这些“客人”也就在老兵退役的时候,纷纷提出申请踏上了返乡的复员之路…… 前年出差到重庆,与战友周通相逢,谈起当年的宣传队,回忆四号首长和众多去向不明的战友,不禁感慨万千。他如今是重庆化工局宣传处长。我也成了一名专职新闻工作者并加入了省作家协会。我们之所以能够取得今天的一点成就,与当年投身人民解放军这座熔炉里锻炼分得开么?   岁岁年年,每逢建军节来临之际,我就特别怀念部队生活,深深地思念我的四号首长,深深地思念曾与我同甘同苦的的战友,在心中默默地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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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动的“土地”上

  一列奔驰的火车,象不象巨龙飞舞呀? 一节流动的车厢,便是一块流动的土地,一个临时的家了。在这样的家中,”光当”声里睡去,“咣当”声里醒来,身心是疲惫的。好在,再长的旅途总有终点,你受累也好,遭罪也罢,终能解脱。而作为常年“咣当”于铁路线上吃铁路饭的乘务员,她们的感受如何呢? 走进车厢,走近乘务员,不难。她作为我们这个不期不遇的临时家庭的主人,对我们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态度是友善的,服务也是周到的。友善是职业要求,周到是岗位责任。倘若这趟旅行无特殊事件发生,假如这节车厢无异常情况出现,我们甚至会无视她的存在。因为她的关爱,她的给予,对大家是平等的,无怪乎有人戏称乘务员是“大众情人”哩。 
  沾三峡工程的光,位于鄂西的宜昌自1985年便开通了直达首都北京的特别快车。十几年来,往返于49/50次特别快车的旅客数以千万计,乘务员大抵也换了无数茬。我,虽算不上这条铁路上的常客,却因职业缘故,对49/50次列车挺熟。前些年,买卧铺票困难,我曾许多次凭记者证和车长套近乎,请他或她帮忙想法儿弄个睡觉的地方。近年票好买了,与车长们纠缠的机缘失却,对乘务员反而感到陌生起来。 今年春天,我到北京与作家出版社签约,从宜昌又一次踏上了这块流动的土地,走进了一个温馨的家。这个家是硬卧车厢,编号为7,主人是个十分乖巧伶俐的小丫头,姓曹名琴。说她小,当然不是指年龄,看上去她的个子不足一米六。从宜昌始发站至襄樊,沿途好几个小时,她娇小的声影晃来晃去似没停过,端茶倒水,扫地拖地、搀上扶下,进进出出……竟不知疲倦么? 人高马大的女车长过来了,我向她打探:这个车厢的女孩子干乘务员多久了,为何表现不俗? 车长凝惑地望着我,判断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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