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绽放的幸福-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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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好慢啊!舒清再一次无奈的看了眼时间,表壳里的分针依然要死不活的“咯哒、咯哒……”的响着。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在跳舞……”
忧伤缠绵的调子伴着沙哑哀怨的嗓音从手机里流淌出来。正在和老杨讨论事情的舒清条件反射似的马上扑了过去,抓起扔在桌上的手机,出了办公室的门。
留下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几个人,小高见李自强和老杨都在看她,便耸了耸肩,一摊手,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无可奉告。
朋友之间再好,也不可能事事相告,对吧?!
第 44 章
说不上为什么,舒清就是下意识的不想叫办公室的其他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可是以前她并不是这样的,有什么电话她都是在办公室里打完拉倒。今天,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两个人上班前说好,等下了班乔逸征去接她,然后直奔酒店。可是现在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早点了吧!
“下班还有好一会儿呢,怎么这时候就要走吗?”躲在办公室外面,舒清隔着电话小声的问乔逸征。
“那个,清,我是有件事想要和你说一声。”电话里,乔逸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轻悠悠的像是来自远方。
没来由的,舒清心里就“咯噔”一下,胃里立时有些不舒服。
“什么事,你说吧。”强自镇静的按耐住心绪,舒清说。握着手机的手却不知道怎么的开始颤悠悠的。
“那个,”乔逸征苦恼的挠了挠眉心,心里有些烦躁,可是更多的是无奈,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还是这个时候啊!
“紫涵刚打电话来了,她现在已经下了飞机,就在飞机场等着呢,叫我去接她。清,要不我去接她过来,你先回家等我,到时我再去家里接你好不好?”
沉默,再沉默。
舒清心里的预感出现了,果然,她挑了这个时间过来。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就觉得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来,以前的事情对乔逸征来说都是难以忘怀的,何况她还是最大的“受害者”,那件事给她造成了永不可磨灭的痕迹,哪是那么容易说忘就忘的。只是来看看老同学老朋友,鬼才相信。
都是女人,舒清也能明白萧紫涵的那点心思,只是她不愿叫乔逸征为难,之前才不说罢了。但是现在人家既然如约前来,那她就该准备迎战了。
“这么巧啊,刚好是今天,时间上掌握的也恰到好处。呵呵,有点意思哈!你去吧,人家第一次来,慢待了不好。我这里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我一个人早习惯了。”
舒清干笑了几声,那笑声连她自己都觉得好假,话说得也好客套好虚伪。
乔逸征立即觉出了异样,他也清楚此时把舒清扔下去接萧紫涵,对舒清来说不公平。可是萧紫涵是第一次来,人生地疏的,万一路上出点状况怎么办?再加上他以前对萧紫涵做过的事,一直令他对她心存内疚,就当现在是给自己一个赎过的机会吧。
“生气啦?清,你放心,咱们约好的事我记得牢牢的呢。只要接上紫涵,我马上就回来陪你好不好?”乔逸征陪着小心,征求着舒清的意见。
唉,金老前辈,你当初是怎么安排韦大人和段王爷左拥右抱,还面不改色神态自若的呀!我这还只是一个,怎么就感觉跟火烧了屁股似的。乔逸征大大感慨了一通,男人不好当啊!想要日子过得安稳踏实,就得对你的另一半尽忠职守,才方能保的太平。
“嗯,知道了。你去吧。”舒清神情恹恹的扣上电话,早没了之前的神采飞扬。
说是不在乎,可是听到人真的要来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想法的。这种事换了谁都一样,不单单是指舒清一人。
见舒清无精打采的回来,小高关心的问:“怎么了,一转眼就见你跟变了个人似的?”
因为老杨和李自强都在,舒清不便多说什么,只是草草敷衍道:“没什么,只是身体忽然有点不舒服。”
大家一听,便拿出了然的神情,“哦!”原来如此。就又都低下头忙活去了。
趁着屋里的两位男士低头忙自己的事情的时候,舒清张开嘴,冲着小高挤挤眼,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意思是——
“她来了!”
小高一怔,倒吸一口气,瞪着眼睛,夸张的用手捂住嘴,摇摇头,好像在说“天呢!”一样。然后把手放下,也同样无声的回了一句,“好自为之吧!”
这种事情如今到了这地步,谁也帮不上忙,怎么解决,只有当事的几个人看着办。只能是傻子下棋,走一步看一步了。
从这里到机场,只算路上的时间,来回就需要三个小时。如果再有点别的事耽搁一下,比如,好多年不见面的两个人一见面总得先客套客套,说句“好久不见了”之类的话吧,再啰嗦点的,那就由他们自由发挥去了。反正不可能一碰面就是二话不说提上东西走人,那样多伤人啊!估计乔逸征干不出来,那个谁谁谁也不甘心受到这样的待遇吧?!
所以其结果可想而知,乔逸征的“马上”会“马上”到什么时候,就不得而知了。谈得高兴了,投机了,没准就忘了舒清这人了呢,那和他约好的事情就更甭提了。
舒清窝在宽大的皮沙发里神五神六的任自己遨游太空遐想无边,越想心越乱,越没谱。不去想吧,可又控制不住自己。唉,早知道这么伤脑细胞,当初就该好好的发顿火,吃个醋嘛得,也许这样乔逸征顾及她的感受,就会找个理由推托不叫萧紫涵来了,也说不定啊!现在可好,人都来了,你若是再说,不就成了“懦妇”,不战而败了吗?这也忒没出息了!
屋外的天色已经黑沉沉的压了下来,屋内也是伸手不见五指。舒清懒得动弹,开不开灯的都一样,反正就她一人在家,便由着屋里越来越黑暗,她也只是窝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间长了,眼睛也就慢慢适应了那片深深浅浅的黑,舒清便开始在黑暗里打量客厅里的一切,用眼睛去勾画一切的轮廓。
回来后,她就打开了一扇窗户,想着换换屋里的空气。现在秋夜里的凉风就顺着那扇开着的窗户灌了进来,轻轻柔柔凉凉爽爽,吹到身上感觉很舒服,长垂到地的紫色窗纱在轻柔的秋风中忽忽悠悠的飘着,像极了电视剧中某些人物出场前的景象。
也许真的会有什么人来访呢,天仙、狐仙,还是什么别的仙?舒清感觉意识开始模糊,她仿佛真的看到有人进来了,而且还坐到了她的身边抱住了她。
心里大吃一惊,她一下子醒了过来,原来刚才迷迷糊糊的瞌睡上了。不过,身边有人倒是真的。
乔逸征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急匆匆的回到家,一推开房门,就觉得一股凉风扑面而来。随手摁着了玄关处的小灯开关,四处一寻摸,舒清窝在沙发里不见动静,窗户大敞着。顾不得脱鞋,他几步赶到窗边,关上窗户。
这女人怎么这样,大冷的天还开着窗户,自虐吗?是不是他回来晚了,生他的气了?
乔逸征心疼的走到沙发边,轻轻的坐下,将舒清的身子搂过来。清清瘦瘦的身子凉冰冰的,看来这风吹了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啦。
舒清身子一激灵,睁开眼睛,“你回来了?”说着就要起身。
乔逸征揽住舒清,没叫她动,“先别动,叫我先暖一会儿。”
虽说他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清凉,可是和舒清身上的温度比起来,还是要暖和了许多。
舒清便温顺的趴在他怀里,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那萧紫涵呢,你把人接哪去了?”
乔逸征调整了一下姿势,叫舒清趴的更舒服一些。顺手挑起她的一缕秀发,在指尖缠绕把玩着,说:“我把她安排在了酒店后就回来了。”
“你把人扔在那里也不陪一会儿,她不会生气吧?”
虽然心里有意见,但是做人不可以不厚道,被人冷落的滋味不好受,舒清这样一想,她的滥好心又开始发作。
乔逸征笑了笑,把舒清搂的更紧了些,“可是我更怕你不高兴。”
舒清便轻啧的拍了一下乔逸征的胸脯,“我就那么小气啊?!”
乔逸征笑得更加开怀,坐直了身子,推开怀里的人,捏了捏她的小鼻头,宠溺的说:“是,你一点都不小气,是我冤枉你了。时间不早了,寿星,咱走吧?人可都在酒店等着呢。”
“还有其他人?”
舒清愣了愣,不明白乔逸征给她安排了一个多隆重的生日宴会,她以为,就他们两个人呢。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其实乔逸征回来的时间并不算晚,外面天黑沉沉的都是因为秋日天黑得早的缘故。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道路两旁林立的商品楼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霓虹,与远处的天边相接,形成一道道通天的星光大道。星光大道的下面,则是各种汽车的大灯闪耀出的橘红色的长河,一条会流动的不断变换着形状的河流。
和安静的小区相比,外面的世界更加显得嘈杂和喧闹,酒店门口更是灯光如炬,明晃晃的刺眼。
舒清心里不安,一再的问乔逸征到底搞的什么鬼。而乔逸征只是笑而不答,牵着舒清的手,笑吟吟的推开了早已预定好的包间的门。
舒清莫名所以的望了望包间里的一切,和平常的房间相比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是多了一个三层的大蛋糕,一个古铜色的高脚烛台,还有一瓶她叫不上名字的葡萄酒。屋里除了服务生,也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服务生见人来了后,微笑着退出了房间,临出去前还不忘体贴的帮忙把屋顶的水晶吊灯熄灭。
乔逸征摸索着掏出打火机,点燃烛台上的蜡烛。霎时间,房间里铺满了一片昏昏黄黄的光晕,人站在这片光晕中,似真非真,如梦如幻。
在舒清有些眩晕,还未开口说话时,一阵悠扬的小提琴曲传入耳膜,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舒清蓦然回首看去,她见过这人,区文工团小有名气的小提琴演奏员。她开始感觉自己要无法呼吸了,心里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乔逸征慢步走到舒清身边,微微弯下身子,学着电视剧里的镜头,装腔作势的说:“小姐,能邀你跳支舞吗?”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舒清觉得很好笑,很想咧开嘴哈哈大笑,可是她试了试,没有成功,反而一种想要哭的冲动涌上心头。
原来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是在电视剧中,还是在真实的生活中,有人肯为你花心思布置一场别开生面的庆生会,不管是不是高雅情调的烛光晚餐,你都会感到无比的感动和幸福。因为,那是你被他捧在了手心里的一种见证方式。爱你,才会如此花心思。
伴随着悠扬的小提琴曲,乔逸征轻拥着舒清慢慢踏着舞步。四目交接,瞬间相互纠缠在了一起,再也不愿分开。
“真亏你能想得出,学电视剧里进行一场烛光晚餐为我庆生。”
舒清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感慨的说。
乔逸征微微笑着,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先别激动,好戏还在后头呢。”
舒清诧异的抬头,后面还有?电视剧里该有的烛光、小提琴曲、舞步都有了,后面还会有些什么?她彻底被乔逸征打败了,她可怜的大脑思维已经跟不上趟,想不出后面乔逸征还安排了什么节目。
“嗞——轰——!”
一声震撼人心的巨响炸了开来,舒清被震得下意识的往乔逸征怀里一躲。
乔逸征却反拉着她的手,愉快的说:“到时间了,快来看!”说着便把人拉到了窗户边上。
这家酒店的造型是一个大大的“U”字形,站在舒清他们所在的房间,刚好与对面的楼顶遥遥相望,那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刚才的爆炸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有人在楼顶放烟花。
“这也是你安排的?”
舒清难以置信的问搂着她肩头的那个男人。她现在一点都不再怀疑了,乔逸征确实是为她准备了一场令她意想不到的庆生会,她现在的的确确是又惊又喜。
忽然,又是“轰、轰”的几声巨响,一朵朵绚烂多彩的花朵在楼顶上空炸开,紫色的、绿色的、黄色的、红色的……洒满了整个的天空,黑夜如昼,照亮了两个人的面庞,舒清脸上已是油亮亮、水光光,眼里却是熠熠生辉。
将头搁在乔逸征肩窝处,喟叹一声,“从哪里学了这套的,好肉麻。人家过生日都是开开心心的,可是你却偏要把人家弄哭。”
话虽如此,心里却早已感动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