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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檀香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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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滔道:“可是他救了大哥跟我……”

  严松龄摇头说道:“这件事目前咱们还不能明了,在咱们还没有明了之前,谋取一个妥善的对策是必须的。”

  赵滔道:“那么大哥的意思是……”

  严松龄道:“咱们找二弟他们去,等‘十奇’聚集全了之后,咱们再到关外去,把这件事查个明白。”

  赵滔道:“难不成大哥也要……”

  严松龄道:“五弟,你要明白,那位‘玉龙’虽然找的只是你一个,可是那就等于找上了‘十奇’,等于找上了咱们十个。”

  赵滔道:“大哥,不行,您隐居多年,好不容易退出武林,在这宁静的小地方住了下来,我怎么能让您……”

  严松龄道:“五弟,你要知道,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

  赵滔道:“大哥,为什么您不能让我一人……”

  严松龄道:“让你一人去应付?也可以,我仍是那句话,那要等咱们拔了香头之后再说,在香头没拔之前,你得听我的。”

  赵滔沉默一下,道:“那么,大哥您是打算……”

  严松龄向着姑娘一抬手,道:“丫头,取过文房四宝来。”

  姑娘应声从茶几上捧过了文房四宝,严松龄展纸,抽笔,磨墨,然后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赵滔叫道:“大哥,您这算……”

  严松龄掷笔笑道:“给他们留个话,请他们的子弟别投名师,我不干了。”

  赵滔猛然一阵激动,哑声说道:“大哥,我心里很难受,愧对这儿的孩子们,也愧对……”

  严松龄一摇手,道:“五弟,别说了,‘孔家店’不乏饱学之士,他们何愁没有名师?”

  赵滔默然不语,没说话。

  严松龄转望姑娘,道:“丫头,收拾,收拾,然后去到后面把你五叔的小黑,跟咱们的墨玉拉出来,咱们是说走就走。”

  姑娘应声而去。

  赵滔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他还是没说话,那双跟神十足,目光犀利的巨目之中,神色难以言喻。

  片刻之后,三人两骑,踏着雪,顶着风,悄悄地离开了这座小茅屋,离开了这安宁的“孔家店”。

  那两骑,一匹是赵滔的黑色坐骑,另一匹则是匹墨黑墨黑的小毛驴,耳精蹄健,毛色发亮,看上去也神骏无常。

  严松龄一身皮袍坐在驴背上,姑娘则换上一身轻裘,外加一件风氅,骑在那黑马之上。

  赵滔他一手拉着驴,一手拉着马,踏雪步行。这三人两骑刚消失在茫茫夜色风雪里,一条雪白人影从空而落,电一般地射进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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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檀香车
 
  距“孔家店”二十多里处,有一大片树林子,这片树林子占地广,远远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近看,每棵树几几乎都是合围巨干,浓荫蔽天。

  在这风雪交加的大腊月里,这片大树林子之上,白茫茫的一片,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一阵寒风过处,雪花坠,冰磕儿飞舞,可就落不到树林子去。

  这时候这片树林子就好像一把大伞。

  这时候这把大伞下,停着一辆豪华考究的雕花马车。

  车前,双套,两匹雪白的骏马。

  这辆车之豪华气派,不下凤辇,在这辆车上,看不见金银装,珠玉饰,但任何人一眼便能看出这辆马车名贵异常,必是豪门巨富所有。

  车两旁各有两个雕花窗户,遮得密密的,车前是一块厚厚的锦帘,也遮得密密的,让人看不见车里的情景,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可是借着车前马后隐挂着的那两盏琉璃风灯,可以看清楚车外或坐,或站的几个人。

  车辕上那手执长鞭的车把式,是个身材瘦小,穿着一件既厚又软的皮袍,头戴三块瓜皮帽,看上去像个猴子的干瘪老人,他闭着眼,似乎在风雪中假寐。

  车前,套车双骏的两侧,一边各站着四名身躯高大,虎背熊腰,胳膊比人大腿还粗的中年妇人。

  她四个,个个似无盐转世,奇丑无比,看上去好怕人。

  女人,以体态轻盈,纤小婀娜,貌美如花的最为动人。

  但这四位个儿比一般男人还大,面貌丑陋无比的中年女人,不但使人倒足了胃口,而且还像夜叉般令人望而生畏。

  这是一桩奇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迹。

  另一桩奇迹是寒风冰冷刺骨,无色无臭,但若有人站在这辆马车的下风头,他定能闻到那阵阵冷冰刺骨的寒风,带着阵阵的异香,扑鼻沁心。

  无他,仔细看看,这辆马车敢情是一块块名贵异常的紫檀木拚凑而成的。

  就这么一辆马车,这么一个车把式,这么四个中年丑女人,静静地停在树林子里紧靠边缘的地方,静静地。

  蓦地,一名丑女人开了口,话声沙哑,像谁家敲了破锣,好不刺耳难听,她这么说:“禀姑娘,马夫回来了。”

  密遮的车蓬里,传出了一声轻嗯,虽然冰冷的程度不下车外的冰冷,可是任何人却宁愿听这声轻嗯,而且百听不厌,而不愿站在风雪里受冻。

  只因为这声轻嗯无限甜美,听进人耳朵里,能令人混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都透着舒服。

  那就好像喝了琼浆玉液一般,虽然嫌冰牙了些,可是仍是天上人间的最名贵的珍品。

  远处,一条黑影腾跃疾射而来,足不沾地,雪地上没留一个脚印,那怕是半寸深浅也没有。

  阵阵旋劲的寒风,也没能吹得他的身形幌一幌,逼得他的身法稍微慢一慢,转眼之间射落在车前一丈内。

  他,是个身材瘦高的黑衣人,落地躬身,恭谨异常:“禀姑娘。属下复命。”

  只听车内传出冰冷而甜美的话声:“把赵滔的人头奉上来。’瘦高黑衣人忙道:“禀姑娘,属下未曾割得赵滔的人头。”

  “怎么?”车内那冰冷甜美话声说道:“那你拿什么复命,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令谕,跪下。”

  瘦高黑衣人机伶一颤,砰然跪倒在雪地上。

  随听车内那冰冷甜美话声喝道:“阿花。”

  车左最前面那个丑女人应声扬掌。

  瘦高黑衣人忙颤声说道:“姑娘开恩,属下有下情禀报。”

  车内那冰冷甜美话声道:“怎么,你还有辩?”

  瘦高黑衣人忙道:“属下不敢。”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道:“那么,说。”

  瘦高黑衣人忙应了一声道:“禀姑娘,是因为主人亲出……”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轻“哦!”一声道:“主人亲出?你在什么地方碰见了主人?”

  瘦高黑衣人道:“回姑娘,属下虽未见到主人,但当属下进内欲取赵滔首级的时候,主人以信符阻拦了属下。”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诧异地道:“有这种事?主人的信符可在?”

  瘦高黑衣人忙道:“主人并未收回,属下特地带回来复命。”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忙道:“呈上来。”

  瘦高黑衣人应了一声,探怀取出那条栩栩如生的玉龙,双手呈上,高举过顶。

  叫阿花的那丑女人抬掌一招,玉龙飞射入手,然后她也高抬过顶,转身行进车内,道:“禀姑娘,主人信符到。”

  车帘微微一掀,从车里伸出了一只僵硬,但晶莹滑腻,欺雪赛霜的手,敢情那是一只玉雕的手。

  叫阿花的中年丑女人忙把玉龙放在了玉手上。

  那只玉手很快地缩回了车内,转眼间车内又响起那冰冷甜美话声,带着惊喜,却也含着震怒:“这件事跟主人无关,主人怎会出面阻拦,再说主人既在车内,何处又来了个主人,分明有人冒充,阿郝。”

  瘦高黑衣人忙道:“属下在。”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道:“赵滔现在什么地方?”

  瘦高黑衣人道:“回姑娘,赵滔现在‘孔家店’东一户民宅里。”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诧异地道:“‘孔家店’东一户民宅?赵滔是‘十奇’中人物,怎会跟寻常人……阿郝,你可曾看见那民宅的主人?”

  瘦高黑衣人道:“回姑娘,赵滔在那民宅中吃年夜饭,属下到的时候,开门现身的是个儒装老者,大概他就是那民宅的主人。”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道:“儒装老者,此人多大年纪?”

  瘦高黑衣人道:“回姑娘,以属下看,该在五十上下。”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道:“此人的像貌如何?”

  瘦高黑衣人道:“长眉凤目,像貌清癯……”

  车内响起一声轻呼,道:“会是‘不老书生’严松龄,怪不得赵滔千里迢迢来到此处过年,原来严松龄隐在此处,好,我正好一收两个……”

  一顿接问道:“还有别人在座么?”

  瘦高黑衣人道:“回姑娘,还有两个,是一男一女,女的是个年轻姑娘,男的是个三十上下的落拓文士……”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道:“三十上下的落拓文士,莫非‘谈笑狂客’司马逸也在?假如这人是司马逸,那女的就该是他们的十妹‘姑射仙子’柳兰黛了,这倒好,我一下可以收四个,阿郝。”

  瘦高黑衣人忙应道:“属下在。”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道:“我要去看看何人敢冒充主人,前面开路了。”

  瘦高黑衣人如逢大赦,一声:“谢谢姑娘恩典。”转身腾起,飞射而去。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道:“阿龚!”

  只听车辕上老车把式阴森而冰冷地应了一声:“属下在,姑娘吩咐。”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道:“跟着阿郝走!”

  老车把式嗯了一声,但他仍没睁眼,抖手挥鞭,套车双骏长嘶,拨开八蹄,飞驰而去。

  那四个丑女人则放开大步傍依车前马后,步履之间竟较套车双骏毫不逊色。

  片刻之后,这辆香马车到了‘孔家店’东,这时候,严松龄所居之人已去,本该空的茅屋里却灯光外透,而且随风传出一阵阵朗朗的书声,东一句,西一句: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接上来竟然是“梁父吟”:

  一夜化风寒,

  万里彤云厚,

  长空雪乱飘,

  改尽江山旧,

  仰面现太虚,

  纵是玉龙断,

  片片鳞甲飞,

  顷刻遍宇宙……”

  瘦高黑衣人转过来一躬身,道:“禀姑娘,到了,就是这一家。”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道:“屋里装傻的是谁?”

  瘦高黑衣人道:“回姑娘,属下不知道。”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冷笑一声道:“只怕是那位司马狂客,阿郝!”

  瘦高黑衣人忙道:“属下在,姑娘吩咐。”

  车内冰冷甜美话声道:“去把他们都给我叫出来。”

  瘦高黑衣人应声腾身而起,一掠二十多丈,直落在竹篱之内,他站定,然后提气扬声:“屋里的,开门出来一个。”

  屋里,朗吟刚到那句“独叹梅花瘦”,未落的吟声倏然止住,只听有人带笑接口说道:“大三十的,奈何俗客接连上门?如今拜年不嫌早了些么?噢,噢,不早了,如今该算是初一了,是哪位一位?”随着话声门开了,当门而立的,赫然是那位黄先生,他仍是裹着他那条破又脏的棉被。看清来人之后,他一怔,轻叹一声道:“怎么又是阁下,片刻小别,别来无恙?来给严老夫子拜年么?容我先说恭喜发财……”

  只见破棉被动了一动,想必他是拱了拱手。

  瘦高黑衣人冷笑一声道:“朋友,别反穿皮袄装羊,敝上到了,叫你那几个兄弟出来接驾吧。”

  黄先生又复一怔,道:“贵上到了?在那儿,让我看看……”

  说着,他翘起脚,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了一下,随即他惊叹出声:“哎呀呀,龙媒玉聪,油壁香车,这是谁家内室?我怎么不知严老夫子还有这种豪富朋友……”

  瘦高黑衣人冷冷说道:“朋友……”

  黄先生倏然收回目光,道:“我刚才好像听阁下说什么兄弟?”

  瘦高黑衣人道:“不错,叫你那几个兄弟快出来接驾吧?”

  黄先生愕然说道:“别是阁下弄错了吧,我孤伶伶的一个人,何来兄弟?”

  瘦高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司马逸……”

  黄先生一怔,道:“司马懿,谁是司马懿……”

  大概他是听错了,可巧瘦高黑衣人也听错了,冷笑说道:“朋友,你不就是那司马逸么?”

  黄先生目光一直,道:“我是司马懿,哈,那阁下岂不成了诸葛亮了。”

  瘦高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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