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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恋风恋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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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泰然自若,其实你的每一天都和世界末日一样痛苦吧?
  我沉重地低下头。原来,他也和我一样,不,我比他来得更幸福一些,我至少还有奶奶。
  “这样多好,一个人生活,多自由!”他立起身,盘腿而坐。
  “你一定也很难过吧?”我问。
  时间就在那一瞬间定格了一会儿,陶样缓缓抬起头,他看着我的眼睛,没有任何色彩,就像一个掏空灵魂的傀儡。
  “我一直都很乐观哦,陶木崎本来命就不好,我回家那年,医生就说了,他得的是肺癌,又活了三年,已经很了不得了,死不死都是早晚的问题。”他又无畏一笑。
  但笑得更牵强。
  我向前爬去,说:“陶样,你一直很寂寞吧?”
  他忽然愣了愣,眼神里充斥着不安的混乱,像一个玻璃的雕塑艺术品,脆弱得要命,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我从没有看过陶样如此的无助,一个如此需要安慰的孩子。
  可他,皎洁一笑,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不啊,现在不寂寞了,因为找到了那个淘气的慕慕了!”
  如果是在知道他的故事之前,或许我会生气的反击一下。可现在,我怎么看来,他都是一个比我更受伤的孩子。现在不寂寞了,那么从前的陶样又是何等的忧伤?
  我和他一直对峙着。
  外面明明是夏天,三十九度的高温,可这间紧闭的房子里,我却感到一股寒冷刺骨的痛,缠绕在身上。
  ——陶样,你很悲伤吗?
  “莫慕休。”他轻轻念着我的名字。
  “嗯。”似乎所有的字眼从他嘴里出来都是一种蒙蒙的短暂颓然。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他走过来,在我的面前蹲下,轻轻揉捏我的头发。
  几乎没有片刻,我脱口而出说了“嗯”。我无法拒绝,不仅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很想念他,更是因为,我不愿看到他的寂寞。
  陶样突然把我拥入怀中,他那好听的声音,在我的上方响起:“傻丫头,真有同情心。”他认为我在同情他么?不管了,只要他不寂寞就好。我也抱住他,很轻很轻的拥抱。
  “你去我房间拿件衣服换掉,我带你出去玩。”他松开我低喃道。
  “好。”我起身走进他刚才进过的房间。
  “吱。”门门被我轻轻打开。
  我摸索灯的开关,等我终于摸到时,按开。
  这里的墙是灰色的。好孤独的颜色。我走到中间,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两堆衣服,一堆整整齐齐叠放,一对乱放挤压。我从那堆整的衣服中拿出一件短袖。
  该整理一下了。这样想着,我关掉灯,关上了房门。
  待我从陶样的房间拿了衣服出来,陶样没有感觉到,他站在阳台上。
  隔着玻璃,我也只能看到他的侧面。明明只隔了一扇玻璃,明明我就站在他身后。
  可是,陶样。我怎么觉得,
  我们隔了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你的爱,补不及那成伤的缺口(1)
放学后的市优,安静得不像话。夜幕也降临地很快,那些看似黑暗地雾气,渐渐笼罩了上来,遮住一大片一大片的云。
  我和陶样逃了五节课。整整一下午。我知道逃课对于一直是老师眼中好孩子我的影响,是多么的大,可发生了,就应该懂得不后悔。
  趁门卫打哈欠的空隙,我迅速溜进了学校。我朝教室狂奔,期待门没上锁,顺利拿出我的书包。
  当我终于来到高二(7)班门前。
  天,门上锁了。
  我蹲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想着法怎么办。要是我就这样回去,奶奶肯定会问我书包哪里去了,然后担心,说不定一急高血压又犯了。想到这里,我就急得直跺脚。
  “哎哟!”
  我惊惶地望了一下黑暗的四周。是幻听么?
  “休休?莫休休!”
  胡悦?黑暗对面,墙角突然竖起了一个身影。
  “胡悦!”我叫着。
  “莫休休!”胡悦紧张的脸在月光下暴露无遗。而我们,也像是分别许久夸张的相拥然后大笑以对。
  “喏,你的书包。”她把我的书包直直递过来。
  我轻轻接过我的书包。就为了帮我拿书包,胡悦从晚自习下课一直等到现在。我心中涌起一阵起伏的感动。
  “谢谢。”我微微一笑。
  “诶,别笑!”她忽然严肃起来,一只手指放在我的嘴前。
  “今天逃课,陈尧很生气,他说明天要请你家长哦!”胡悦特意把“请家长”三个字拖得老长老长。
  请家长。那我明天怎么办?不可能把奶奶喊来吧?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
  胡悦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哀伤地抬起头,她却不知事因豪爽地说:“请家长,怕什么!?你和陶样是兄妹诶!听说陶样父亲陶木崎是一个公司大老板,怕什么,害怕陈尧不给他面子!”
  她阔气地拍了一下她“宽广”的胸脯。
  什么啊,陶样只是一个人啊,况且我们又不是什么兄妹。我叹了一口气。为了避免回去太晚,我立刻和胡悦告别,向家走去。
  “我回来了!”我关上门,脱掉鞋子,赤着脚向客厅跑去。客厅里弥漫这一股又甜又酸的香气。
  “回来啦!”奶奶从厨房里出来,端着我最爱的鱼香肉丝。
  “今天的菜真香,奶奶的厨艺又进步了!”我用手捏起被番茄酱染红的肉丝送进口里,笑着不忘鼓励奶奶的厨艺。
  “那当然,奶奶的手艺最好了,只做给宝贝孙女啦!”奶奶笑呵呵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开饭吧!”我接过奶奶递来的茄子,然后又慢慢坐下,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等等。”奶奶转过身来,就走向我的房间,对着里面空喊了一声:“莫凡,吃饭了。”
  我的神经立刻绷紧。我“咻”得站起来,椅子被我撞倒在地也发出低吼。
  莫凡看到我那表情,他装作没事发生似的对我招手,“嗨!”
  嗨你个头。我在心里骂道。
  奶奶扶起我弄到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来。
  “来来来,吃饭。”奶奶招呼着我们吃,然后自己才动起筷子。

你的爱,补不及那成伤的缺口(2)
如果,没有莫凡,兴许这顿饭我会吃的久一点,甚至吃完整盘鱼香肉丝,现在吃什么都觉得无味。
  “我吃饱了。”我放下筷子放下碗,然后挪开椅子站起来走开。
  “慕休——”
  没听完奶奶的话,我就奔向外面。
  没跑多远,我就停了下来。
  现在。十点的流水街市,什么都有,路灯和不曾停歇的霓虹灯、闪光灯都在亮着。末夏的晚上,依然热得要命,我忽然发现,我还穿着陶样的衣服。
  晚上的风竟暖得像在河滨公园晒太阳。不一会儿,汗就顺着背流淌下来。
  “喏。”
  一只手递来一瓶冰镇矿泉水。
  我抬头一看。莫凡正一脸笑意地站在我面前。
  我没有接。他也不管我需不需要,把那瓶水塞到我怀里,自己拉开一罐啤酒灌下,那么一大口,估计喝下了一半。
  其实,我也想喝一罐啤酒,虽然我不会喝酒,但很想体验一下那种飘飘然的感觉。
  “做人大度点咯!”莫凡把易拉罐往地上一扔,踩得“咯咯”作响。
  “是你把奶奶赶出家的!”我吼道。
  “我喝醉了,那次。”他一脸愧疚也没有地说。
  “借口。”我一字一句,发音清楚。
  “Yes,excuse。”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没理他,坐在路旁的秋千上。秋千顺着来回地晃荡,我捏紧铁锁,有意无意地荡漾。
  “慕休,我只是想让你快乐。只是想对你好。“莫凡晃起那两根铁链,我越荡越高,仿佛找到了飞一般的感觉。
  我干脆闭上眼,享受着飞的感觉,不去想莫凡的一句话。风的窸窣在耳中来回窜入,像一群不安分的小恶魔。而莫凡的话,似乎有一种无孔不入的力量。
  “我对你好,真的,因为我从领养你开始,就觉得你很特别,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有一种独有的安静。”
  这么多年,对我好,竟然只是因为,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依然闭着双眼,在秋千的来来回回中享受独特的感觉。
  “我不希望做你的养父,我希望是朋友,你应该知道,从我帮你改名字开始时,你就应该知道,我仍保留你生父的姓。”
  秋千渐渐慢了。我不知道,什么也不想知道,忽然有一种哀伤,很模糊,不清楚地在体内滋长,填充了整块脑袋里灰色的记忆。
  那又怎样?
  “我们是朋友。”
  如此?
  “你走吧。”我掂下脚尖,秋千终于瞬间静止。
  “哦。”这次他很干脆。
  “对了,”他从手中的袋子中捣鼓出一件衣服,“给,穿男生的衣服可不太好。”
  然后,他转身就要走。
  “莫凡!”我第一次主动喊他。
  他转过身来,对我一笑,“我们是朋友,有事找我。”
  他就走了。没容的下我再多说一句。
  那一天晚上,我睡得很安稳。
  结果,第二天醒来,我想到了陈尧请家长的事。
  我把弄着那个红色手机。
  最终,别无选择。
  “喂。”
  “莫凡,是我。”
  

所谓流泪总是决然的无可厚非
我一直以为,莫慕休是无敌的,应付得了任何事,可是使灾难风平浪静,但现在,我竟无助到要乞求别人,原来我自己都在摇摇欲坠,那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大概离学校关门还差几分钟的时候,我远远地望着地平线似的上坡处,莫凡终于出现了。
  “动作真慢。”我不悦地说。
  “呵,堵车呢。”莫凡笑着挠头。
  然后我没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往学校里走。莫凡紧跟在我身后,进入市优。
  夏天的市优很美。我抬起头,市优的参天梧桐,绿的无话可说,就连墙角的蔷薇也是各种颜色要命的夺目,一些微薄的香气弥漫住整个校园。
  “等会儿需要我干什么?”
  该死。真打扰气氛。我不开心地望着他,他却仿佛委屈似的看着我。
  我转过身来。莫凡还是一脸微笑。那个笑使我升起一种厌恶。有什么好笑的。
  “你对我的班主任说,昨天下午不舒服,带我去看病了。”我呼了口气,然后镇定地对莫凡说早晨想好的理由。
  “撒谎呢。”
  莫凡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惊讶。
  “嗯。”我心虚地掩过头往教室走。
  “如果老师问我是你的谁呢?”他不怀好意地在我身后喊。
  “父亲。”
  除了这个还能说是什么呢?
  “您是莫慕休的父亲吗?”陈尧扶正眼眶,怀疑地看着莫凡。
  “是……啊。”莫凡被看的一脸莫名其妙。
  “哎?哦。陈尧相信地扶好眼眶。
  天,他不会把莫凡当成陶木崎了吧?我窘窘地看着陈尧,他一脸惊讶地望着莫凡,仿佛看到矿石珍宝一般讶异。
  “老师,对,我是莫慕休的父亲,但是是养父,莫凡。”
  莫凡的如此解释,我不适应地瞪大眼睛看他。
  “哦。”陈尧终于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也的确,陶木崎在车祸中去世,在成年人中众晓。如果,冒充一个死人,那无疑是天大笑话。我想。
  但问题是,莫凡并不知道陶样的那个慌。
  于是,我退出了办公室,放心地交给莫凡处理。
  等我一关上门,耳边响起胡悦的声音。
  “慕休慕休,那是陶木崎吗?”胡悦凑到我的面前,好奇的那股劲使她看起来机灵不已。
  我无奈看着她,说:“陶样说过,陶木崎出车祸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呢?况且,陶样开玩笑诶!”
  胡悦愣滞住了,“那,那是谁?”
  “莫凡。”我极平静地说
  然而我并没有告诉胡悦,莫凡,只是我的养父,其实,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明白,所有的人都是一味地相信莫慕休和奶奶相依为命。
  “他好帅哦,看起来才三十出头!”胡悦竟神采飞扬地表达她的花痴。
  可是,仔细地想想,莫凡领养我时才二十六岁,十年过去了,我的“好父亲”也快四十了。但那张脸,却依然是十年前的帅气。
  我悄悄推开一点门,从门隙里,莫凡仍然一脸微笑,陈尧却客客气气的和他说笑,学生面前的严肃荡然无存。
  莫凡,十年的时光改变了什么?
  “看什么?”
  陶样突然走到我旁边,吓得我往后一缩,脚没站稳,往后扭了一下,身体顺势倒了下去。
  “诶!”他飞快伸手拉住我,让我站稳。
  “笨蛋啊,这也会吓到?站好站好!”陶样慵懒的样子,就连这种稍微惊险的时候都表现得出来。
  胡悦突然“识趣”地跑开,我知道这样下去,陶样的那个玩笑,我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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