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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巴黎圣母院同人)[巴黎圣母院]教皇之路-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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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依赖的工具可能会失灵,信任的人心可能会改变,魔法却永远也不可能有失误。
  艾斯是个合格的领导者,他永远也不会忽视自己手中可能拥有的每一份力量。但是在这一次的行动上,他并没有想过要通过流浪者们或者借助黑话王国的力量去做什么——这与信任无关,只是在实施某些事情的时候,魔法的确比人力更加方便有效。
  艾斯的策略十分简单粗暴,实施起来却需要绝佳的演技和精准的控制力。有鉴于精神力修炼的需要,他对精神魔法并不陌生,却从来没有尝试过大范围的使用。审判那天他倒是尝试了一把精神暗示,却险些这个简单的魔法抽干了精神力——而这一次,他就吸取了教训,没有直接使用效果更加明显、却也更加耗费精神力的精神暗示,而是选择了春风化雨般的精神诱导。
  精神暗示是直接在受力者心中种下施法者希望他“想到”的思想种子,而精神诱导却是将受力者心中原本就存在的想法导出,并尽可能地将效果放大。艾斯会大胆地选择这个魔法,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自己之前使用过的精神暗示。当时接受了他暗示的市民不下百人,而经过了三十六个小时的发酵,这些暗示所滋生的想法想必也已经在他们心中膨胀得差不多了……只要给他们合适的群体和环境进行倾诉,他们就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别人,从而在别人心里也种下同样的思想种子。
  聚集在圣母院周围的这些人无疑就是受过艾斯暗示、以及被这些暗示所波及的人。看准了这一点,只要顺应他们的怀疑和猜测做出某种姿态,自然就能引导他们想到更深的层面。利用正午的阳光做掩饰,艾斯所布置出的若有若无的“光翼”则更是加深了他们心中的揣测;随后在荷鲁斯之眼的增幅下,他的精神力更是强力地扫过了目所能及的每一位围观者,适时地利用浮比斯转移了目光焦点,成功地在人们心中制造出一种万众一志的仇恨感……而当所有人都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做出了和自己相同的举动后,他们心中便会产生一种同仇敌忾般的错觉,仿佛不管他们以前是否相识、有什么恩怨,至少在这一刻的想法和行动是一致的。
  这种群体的一致感会让他们认定自己想法的正确性,并极大地延长了这种想法的持久性。这同时非常有利于吸纳外来的力量,哪怕他们自己说不出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别人也无法判断他们想法的正确性,也会有很多人笃信着大众即是真实的理念而加入他们的队伍之中——而这点思想火种的迅速传播,就是艾斯所真正想看到的效果。
  ——据光明教廷的那群神棍们说,这种手段有个专有名词叫卖安利(咦?)。
  艾斯从容不迫地坐在囚车上,在阳光下肆无忌惮地舒展着他的思维触角。光系元素随着他的意愿而汇聚起来,若隐若现地在他背后显现出翅膀的虚影。据说梅塔特隆有十八对翅膀,艾斯想象不出这十八对翅膀是怎么安在背上的,不过人的脑补能力总是强大的,他无需真的展现出自己有十八对翅膀,而只要让别人认为他肯定有十八对翅膀就够了。
  现在在这些围观者中间正充斥着一种诡秘的气氛。他们都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也认为身边的人同样知道了什么,却偏偏没有一个人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队伍从圣母院开始,一路跟在刑车后面来到了圣米歇尔桥,中间还在扩张,不断地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看到一大群人都跟在囚车后面游行的市民加入进来。
  而因为自我感觉实在太过良好,夏末吕先生居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他趾高气昂地骑在马上,以为那些寂静的民众都是来瞻仰自己英姿的,心里十分得意洋洋。当他看到前方立着的木制刑台时,心里的得意更是到达了顶峰——很快,他就会看着那个倒霉的埃及男巫在自己面前被绞死了。任凭他有多狡猾,最后还不是一样逃不出夏末吕先生的掌心!
  他面带微笑,左顾右盼,试图从同僚们脸上看到赞同的神色:“诸位先生,你们认为我们是否还需要再对这些围观的民众念一遍犯人的罪状?”
  庭长注视着艾斯背后若隐若现的光翼,擦着冷汗,结结巴巴地道:“随便你吧。”
  除了夏末吕先生以外,几乎所有人都被艾斯的精神诱导照顾过了,心里和那些市民们一样,都浮现出了隐隐约约的猜测。甚至不需要更多的证据,只需要看到艾斯背后的光翼,这种猜测就会从一分怀疑变成十分笃定,紧接着所有人都汗流浃背,深陷在莫名的恐惧之中。
  现在已经没有人在乎夏末吕先生要做什么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了艾斯身上——他们在等待,或者说完全是在期待着某件预料之中的事情的发生。
  ——他们已经做好了见证某样历史的准备。
  刽子手早已做好了所有准备,神情肃穆地等在绞刑台前。他穿着一身全新的衣服,戴着洁白的手套,庄重得仿佛在参加某位大人物的葬礼。他的两个徒弟一左一右地跟在艾斯身后,押着他走向刑台。人群中开始传出了低低的惊呼和哽咽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艾斯。
  ……也许不能说是所有人。
  眼角的余光在人群中扫了扫,艾斯却并没有发现流浪者们的踪影,甚至连乞丐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他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再次借着上刑台的机会前后左右全方位地扫视了一番,却仍然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那些身影……直到夏末吕先生得意洋洋地拿着羊皮纸开始再一次地宣读他的罪名,艾斯才从正对着自己的人群中看到了巴希尔和哈力木三兄弟。
  他们今天却显得有些不一样,都穿着巴黎人的衣服不说,头上还都戴着帽子,像是不希望被人注意到一样。巴希尔一直注视着艾斯,发现他注意到自己以后,便摘下了帽子,对他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放心?放心什么?艾斯不禁疑惑起来。流浪者们和黑话王国的那些伙计……不会已经做了什么事儿了吧?
  -
  事实证明,艾斯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艾斯的养母们非常伤心。她们宁愿冲击法庭带着艾斯逃走,也不愿意就这样看着他被宣判死亡。克洛德的确成功地说服了大公夫人,带着一群女人回到了奇迹宫廷,可是回来归回来,她们的心情却只是从愤怒的悲伤转成了悲伤的愤怒,而且隐隐有迁怒的趋势,根本就没好到哪里去。
  巴希尔去说服她们给艾斯送行的时候,就受到了这种迁怒的攻击。大公夫人狂怒地道:“送行?不!他怎么会死?”
  古依德感性地抽噎起来:“他还那样年轻!”
  已为人妇的苏珊忧伤地道:“他还那样年轻,可是就要这样死了!不,我无法相信他会死……”
  女人们步调一致地哭了起来。巴希尔顿时感到十分头疼,不得不打断了她们:“谁说他会死?”
  女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了他。巴希尔神色镇定,指了指太阳:“难道你们忘记他是谁了吗?光的化身,太阳神拉的代言人,他是我们的王子,注定要带领我们重现辉煌的人……难道你们认为,这样的艾斯会死?”
  古依德的脑子依然没有转过弯来:“如果他上了绞刑台,那他又要怎么不死?”
  巴希尔哭笑不得:“如果他会死,你们以为他会乖乖地上绞刑台?”
  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女人们都思考起来。艾斯在流浪者中树立的形象就是“说什么都不会错”、“做什么都是对的”,再加上一重“太阳神拉宠爱的男人”,巴希尔的论点看似站不住脚,在她们之中却实施得非常容易。于是并没有费多少功夫,巴希尔就说服了她们去看艾斯的行刑,并借着她们的手说动了大公等人——甚至还包括着黑话王国的成员。他们倒是并不知道艾斯是“不死之身”、拉的代言人,却对绞刑本身很感兴趣。按照纪尧姆的说法,就是:“在巴黎想看到一个人被绞死并不困难,但是要像这样地绞死一个大家都以为是埃及人的巴黎贵族,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你们要来点啤酒吗?今天免费供应!”
  巴希尔:“……”这真是一点也不让人感到安慰。
  纪尧姆的话里好像隐隐约约地透露了什么信息……他似乎的确知道艾斯的父亲是谁,不然也不会说出“巴黎贵族”这种话来。这么说,难道艾斯并不是个私生子?可是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巴黎贵族的后代曾经遗失了啊……
  巴希尔把这件事暗暗记了下来,准备等接应到艾斯以后再告诉他。
  行刑的当天,这群人便浩浩荡荡地从奇迹宫出发,一路来到了圣米歇尔桥头。他们算是来得最早的一批,因为大多数对犯人感兴趣的人都去了圣母院,剩下的不是还在路上没有赶过来,就是趁着中午在旁边小餐馆里吃饭。暂时闲着没事,这一大伙人也就席地坐了下来,开始天南海北地吹牛聊天。巴希尔却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他找到了克洛潘,直截了当地问道:“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克洛潘斜着眼睛看他,意思是有话快说。
  “我希望你们能帮忙维持一下秩序。”巴希尔肯定地道,“今天会来观看行刑的人一定会很多,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多——而我们想让艾斯拥有一个安静的死亡,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死亡。你们能帮忙在周围的路口拦截,不让那些捣乱的人过来吗?”
  克洛潘听得十分有趣:“比如?”
  “如果见到像磨坊约翰那样的人,”巴希尔想了想,举了一个例子,“那就不要大意地把人拦下来吧!”
  克洛潘十分痛快地答应了这个请求,黑话王国的伙计们还没做过这种警察的工作呢!而流浪者们不用巴希尔的说动,也自发地组织起来去了那些巷口和路口,随时准备对观刑人员进行拦截。他们准备让艾斯好好享受一次完整又美妙的死亡过程,然后再回到他们中间——不然如果这次的绞刑不够尽兴,艾斯又迷上了断头台决斗或者火刑又怎么办?
  如果是绞刑,黑话王国的设备就足以满足艾斯了;可是断头和火刑?可没人对艾斯这样一位如花似玉(咦?)的大美人(咦??)下得了手!
  怀着这种不知歪到了哪里去的奇异情绪,他们整齐有序地完成了人员的组织。所以当艾斯的囚车驶过来时,他才没有在人群中发现任何熟悉的身影——因为所有人都抛过去“维持秩序”了。
  巴希尔原本也只是在冒险,但当他看到一路跟着囚车来的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某种朝圣般的肃穆时,他就知道自己的确是赌对了。接下来,就只要等着行刑结束去接应艾斯就可以了。
  ——不过他显然没有料到——
  这世上有一种情况,叫做计划不如变化快。
  -
  圣母院长长的楼梯总是常年藏在光影之中,灰尘、蛛网、偶尔随风飘进的落叶……在楼梯的角落里常年堆积着。按理说像这样标志性的建筑应该被打理得很干净,但是前一秒打扫了,后一秒它仍然会落满灰尘,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听之任之了。
  为了适应这种环境,克洛德的靴子总是会比别人要厚上一公分,走起路来的声音也就显得格外不同。而今天,礼拜堂中还回荡着悲哀的唱诗声,钟声的余韵仿佛也还在钟楼里激荡,克洛德的脚步却匆匆迈过那些年头已久的阶梯。随着步伐的跨动,先是法冠,而后那宽厚的祭披也落在了尘埃中。他大步地跨过阶梯,摘下颈间的十字、扔下手中的权杖,走进阳光之中,最终站在了北钟楼的顶端。
  他在向下俯视,遥遥地看着对面功德月桂府阳台上惊惶地躲进去的一对男女,以及端坐在囚车上、身后仿佛正展开无数光翼的艾斯。他湛蓝的双眼仿佛凝结的冰雪,忠诚地反射着天空的颜色——然而痛苦、急迫、憎恨、嫉妒、欲念……甚至还有着几分隐秘的狂热,全在这一刻爆发在他胸中,在心脏里左突右撞,仿佛一头野兽在嘶吼咆哮,眼中绽出凶狠的红光。
  囚车正在远去,很快便无法再看到踪迹。他久久地注视着人群的远去,缓缓地举起手指,在权戒上轻柔一吻——然而顷刻之间,他又摘下了那枚戒指,狂怒地扔到了下面。代表主教权威的权戒落在建筑的突角上,红色的微光轻微地弹了弹,又落到了下面,发出一道轻微的声响。
  “爱丝美拉达……”他将十指插进头发,痛苦地喃喃着。命运的确对他作出过启示,可他却永远无法理解。他所有的痛苦和怨憎都缘于命运,缘于那个牵系命运的人,缘于世间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那个人……缘于那个在母腹中孕育时便预示着命运嘲弄的孩子,爱丝美拉达。
  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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