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系列三部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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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我自己内心也以为，我以为，我能保持最低限度的自由，在某一个必要的时候可以全身而退——我的最低要求，别的怎么样都可以。但事情像不像我所设想的那样？
　　哎，我闻到空气中离散的意味。这对一个人的情感上的伐害程度是相当大的。要不然，屈原就不能创造出千古绝唱《离骚》了！
　　说着说着，想着想着，竟然越来越伤心。哎，我太沉醉！
　　许多年前的，到现在还一样的吹拂而过的风，再也不能在我的内心里掀起任何一丝波澜；许多年后，当流浪的风再次莅临，一样的多情的呼唤，一样的摇撼着我的生命之舟，我也许会猛然惊醒，也许会继续沉醉，也许已经没有也许。。。。。。
　　“那种自由浪荡的生活对你来说是不是一种快乐？”菁菁问我。
　　“不全是这样的，我也会忧愁，那是另一种乡愁。”我说。
　　另一种乡愁是怎么样的？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但是，屋檐下的淅淅沥沥的雨滴，远山的朦朦胧胧的烟雾，还有天上的闪亮的星辰会知道。
　　“难道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停止你流浪的脚步吗？”菁菁问道。
　　“没有吧。没有达到那个程度，让我停下脚步来，并且付出以自由的代价。”我说，“我也在寻找那个人，那个地方。。。。。。”
　　子曰：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原意是已经把他们招抚来，就要把他们安顿下来。后指既然来了，就要在这里安下心来。主客既已分明，但主人不履行他的责任与义务。哧，主人是要谋远道而来的客人的，而不是主客共谋长安久治之道的！而客人可能会认为，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但按照我的经验，我差不多都哪儿都是一样。也许，牛到了北京也还是牛；又也许，天下乌鸦一般黑罢了！
　　我得有所改变。这是向自己发起了挑战！总有这样或那样的契机。喏，你看，像是赴生命之约，我现在来到这里，在你的面前，你能否感觉我的存在？




　第五章　生命之约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句话有些暧昧，就像蒙娜丽莎的微笑。无独有偶，弥勒佛也是笑口常开。据说，笑是人类特有的表情。他们可以笑，大概以为人类的思考和行动都显得那么幼稚与笨拙，因而引人发笑。但既然笑是人类特有的表情，因此，圣人教我们，要把人类的特质发挥到极致！为什么微笑？因为有情有感，才会微笑。
　　天生万物，皆有其相对立的一面，各种道理也一样，所以，有些有心人会总结出一些截然相反的“俗话说”，令人纠结并且无所适从！道理本来就是如此！而中国人会折中，所谓中庸之道。道理不可以至诘。
　　蝙蝠这一种动物特别能引人深思。它是一种唯一具有飞翔能力的哺乳动物。这需要不知几千万年的进化才能做得到！有很多寓言故事讽刺的正是这一种动物。我们人不应该耻笑这一种动物，大概，绝大多数人也曾做过飞翔的梦，及至如今，借助于各种工具，人类也可以飞翔，唯一心里不美的就是，人类并不因为可以飞翔而成为天使！也不能飞回依稀仿佛的天堂！而只能向着全无定数的未知世界进发！
　　梦是大脑活动期间放电后的尘埃，也可以说是一种后续力量。
　　而我在这里作了那么多铺垫的衍文，干嘛呢？事实是，我们之间的故事太过于苍白！而放在柔肠里千转百回的我对你的情感，我现在竟无地将之安置！我甚至以为，我得抽一个合适的时间，寻一个合适的地点，搞一个大大的排场来将你我的爱情埋葬！我们的爱情郁郁于我的五内黯黯的燃烧，其衰弱期为几何？是否会涵盖着我的整个生命？沉醉，傍徨，迷失。。。。。。我爱你怎么会是盲目？沿着爱的丝路进退往来，路漫漫兮其修远，我问我的心：我在哪里，你在哪里；我们在哪儿相遇，又在哪儿分离？葬爱的地点在哪儿呢？
　　不用这么悲伤，也不要去走极端，终有一天我会明白，这尘世间的一切，包括那些哭与笑，血与泪都是那么的可贵，莫说那些爱与情了！然后，一切终会得到安置。难道，要明白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我非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
　　独表于历史的恒河，我披沙拣金；我默默的静坐，等梦的尘埃落定，还你我一个清晰，一个清晰的微笑的表情！
　　我要等待时间，慢慢的将一些东西磨灭——这是完全有空能的！与时间对抗，会显得时间过得很慢！但是一转眼间，花开花谢已经好几回，已经过了好几个年头。
　　“你恨我吗？”菁菁问我道。
　　“我没有恨你。”我说，“我只是很诧异，命运竟会如此安排！I　wonder　how，I　wonder　why！”
　　“既如此，那你仔细说一说其中的关节，我们来断一断这椿公案。许多事情，我不是很了解。。。。。。”菁菁说。
　　“非常感谢你！能给我这样一个交待，我感觉到自己在受尊重，抛开别的不说，这也令我十分满意！”我说。
　　“在你的彬彬有礼中，我感觉到你的疏远、拒绝和保守等等诸如此类的。为何？”菁菁说。
　　我沉吟良久，说：“那么，这样可不可以？我不敢为主而为客，就算是对于我自己的往事，我也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与心态去观察与叙述。如此，才能彰显客观事实的真相！”
　　菁菁嫣然一笑，说：“不愧是谈判高手！这主意也够新鲜，就依你！”
　　我笑笑说：“这不新鲜，贯穿整个古今中外，行此事的人多的是。庄子借寓言故事，曹雪芹假语村言。。。。。。”
　　“那你是要效仿他们咯？你将借助于那方神圣还是什么法宝呢？”菁菁问道。
　　“请容我筹划一番。”我说。
　　“不相信你！恐怕又是你的烟雾弹，而实际上你什么也不做，甚至暗地里悄悄的溜走！”菁菁说。
　　“请你原谅我！我花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现在方可以说要从客观的角度去看待你我之间的恩怨。要放在当时，我的心会困在一个小小的迷城之内，我的眼光也会局限于一个极小的范围，无法自拔！”我说，“那就是青春吧，容不得半点瑕疵，所以，周围的浊世也就对其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那现在，你是被这世界给同化了，还是。。。。。。要不然，你是怎么逃脱的？”菁菁问道。
　　“非也！是周围世界变得清宁太平了！”我不无讥诮的说，“再说，你是冰炭置于我心中，在当时，我的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第三，你对我来说是一个迷，当时的我根本冲不出那层层迷雾！”
　　菁菁脸上挂霜，说：“你太抬举我了！那现在，这冰消雪化了，这炭火燃尽成灰了，我给你带来的困扰已经得以解脱了吗？”
　　“所以，我必须得相信，过去的我不是现在的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也再不会孽生！”看来，我是寒潮啊！
　　“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将自己微薄的所有尽情的挥霍！不要把自己和别人往悬崖上推，即使那悬崖是那样高尚与伟大！”菁菁说。
　　“以你的勇气与毅力，估计没有人陪你，你也会一直走下去，走到底！但是，请你三思！”菁菁接着说。
　　“哎！我怎么落单了呢？”我叹息道，“不过，我得走一些不寻常的路，因为，这属于我的梦想。这么多年以来，我越来越清晰的认识到，你是我的梦想形具神生——你就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就是你！”
　　“梦想是无形的，却是无限的，也是永恒不变的。你的形象是美好的，却是变动不居的，一个人的生命也是有限的。你和我梦想的结合体是最完美的！”我补充说道。
　　“哦？这对我来说是不是一种荣幸？”菁菁反问道。
　　我红了脸，说：“这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我很抱歉！因为，我常常脱节，在摆正现实、梦想、你和我这些关系的问题上，我做得很槽糕！只要我确信是美好的事物，她（他、它）就是美好的，确实也如此！我最大的错误在于，我认为美好的事物是永恒的一成不变的，也至于我常常无法去应对一些突如其来的变化。”
　　“你确实蛮槽糕的！很多事情，我作为当事人之一，也都不了解。但你不会是真的吧？有些事，放在心里想一想就可以了，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能和你的梦想进行完美的‘无缝结合’吧？”菁菁说。
　　“我是认真的。我也知道，梦想终归是梦想，仅此而已。我很清楚现实，也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但我努力过，努力将之付诸实践——这梦想之梦想！”
　　菁菁瞪大了眼睛！
　　“当然，梦想难以实现，破碎了。接下来呢，我该怎么做，我还没有得出一个系统的方案来！”我说。
　　“跟我说说你的梦想吧！还有你是怎么做的？业已破碎了的梦想终归也是梦想啊！”菁菁感叹道，“好像你是为了梦想而生的，而我却不是。这个，你是否明白，然后将之区分清楚？”
　　我说：“我明白，我也区分得很清楚。我自有一套做法！”
　　“怎么样的做法？你是怎么做到的？”菁菁问我道。
　　“首先保证的是，和你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第二，我不要坠入爱河；第三，也不让你坠入爱河！”我说。
　　“惊为天人！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一切难道是有预谋的，然后，爱情难道是认为可以控制的？”菁菁失声说道。
　　“那你应该知道，我该有多难！”我说。




　第六章　菁菁者莪

　　在忧郁气氛笼罩着的菁菁校园里，我忧郁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许多年后，我才发觉，校园里并没有忧郁的气氛，而是我当时的气质所影响。再过许多年后，我也才发觉，我其实也并没有真正的忧郁，我只是给某种假象所迷惑。实际是为了彰显自己独特的个性，拒绝同化的表现，而且，作为一个上升阶段之中的人，自己要时时的占据主动。忧郁是人类丰富情感更细腻的表现。
　　。。。。。。
　　这是一所市立中等职业技术学校，不过，同时也设有普通高中。各斯文同窗正值青春年少，因此，就有着无限可能之美好。这里，也可以说得上美女如云，每逢上学、下课还有放学时刻，她们就在校园里奔涌往来，恰如过江之鲫，那情形也当真了得，让我深深的着迷！
　　我看着过往的美女，心想她们惊云般的脚步，会不会在另一个遥远的国度引发一场“美人效应”似的飓风，既然有“蝴蝶效应”这一说；我看着远处田野，田野上一片青葱；天空时不时有流弹似的飞鸟闯进我的视野，近一些的地面上则有翩跹的蝴蝶；我看着远山，远山的晨曦暮霭；我看着或明或暗，或圆或缺，或疏或密的日月星辰；我看着朝夕的彩色云霞，心与云霞比翼双飞，朝朝暮暮，红水河边。。。。。。
　　你们都来，来到我的眼前，接受我最高级别的盛赞！你们已经获得了永生，永生的是你们的美好。我将由此进入你们美丽的世界，再加以细腻优美的文字刻画，也只得画蛇添足之叹！
　　这里，就是我的故乡，山林壮阔，花团锦簇，水牵绿绕，景色壮丽！我呼唤着，同时，它也报以同样的呼唤，在我的灵魂深处，隐隐的雷动，白色的光电闪烁不已，不一刻，诗千行就如雨纷纷而下，带着歌声洒落在希望的田野上，在遥遥的山之巅，在人间的美梦里，无一不遥相呼应、遥相感应。。。。。。
　　我的目光锐利明亮，兼有沉静深邃，同时，还有一丝淡淡的忧郁。。。。。。我非得如此不可，然后我黯淡凄凉的胸襟才不至于那么凄凉黯淡。我眼中接受那么多的斑驳的色彩，然后，我的心得处理那么多的信息，那么多的感触！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世界上少有的好色之徒，如果，好色不单单指的是男女关系的话。即使如此，我所面临的仍然是一个有着某种程度的危险。经过一个或长或短的时间周期，这危险就会显露或者爆发出来。
　　这是一种危险，在我内心深处，隐约有着一种热情，燃烧着一股未名之火。况且，我这热情是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啊！这是野火野火野火！难说它是建设性的还是破坏性的？
　　但就像两颗注定要相遇的星星！在春天里，在阳光里，在人世间的喧闹里，我第一次见到了你。
　　这时候是中午放学时间，同学们一个个纷纷往自己的宿舍里赶，犹如投岩铜鸟，喧闹嘈杂欢快！我的宿舍在一楼东边，我和几个同学互相攀着肩头从操场走回去。我见到那个女孩子走在三楼的走廊里从东往西。我的视野蛮宽阔的，而且眼光雪亮，眼珠子转动灵活。哎！我一经见到这女孩子，眼睛就给她所黏住了。她也在看着我，虽然我们都没有停驻，心马也没有拴住，但这一刻注定要成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