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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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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啦算啦,等十一我们去灵谷寺的时候,到法器专卖店帮你买新的吧……”三戒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那你们的伤口要不要紧,被僵尸抓了会不会有尸毒呀?”我想起小说里面的情节。
  “会啊,不过其实不要紧的啦,用三十粒六神丸化水浇进伤口,然后用朱砂划线封口,半个小时之后洗去朱砂,用纱布清理伤口,将二十片蛇药片磨粉撒入伤口,再等半个小时,用酒精将烂肉毒血都洗干净,再吃个十来片蛇药片就没事了啊,只要你看到伤口不再流颜色怪异的血,也没有烂肉了,那就没事咯。”三戒说起来似乎很轻松,但是我能想到用什么六神丸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们所忍受的巨大痛苦。
  “现在知道啊,为什么古人总说往伤口上撒盐之类的,今天试试才知道,撒什么也疼啊,尤其是酒精,我就忍不住差点要大声叫惨啦,唉,郁闷。”简单看着自己的伤口说。
  “哎,三戒,你都怎么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方法的啊?到底有没有用啊?”我不无担心的问他。
  “他知道什么啊,还不是刚翻书的,书上说的,谁知道有没有效果。反正现在看上去是好了。”简单说。
  “你们出来满身伤痕警察就没问?”可心问他们。
  “问了啊,我们也说了啊,他们也知道了啊,那又能怎么样,他们又不会赔偿我们医药费。”三戒漫不经心的说,“再说就算他们又赔偿制度,这种原因恐怕也没法写报告啊,算了吧,反正都这样了,再说他们也不是故意跟我们为难,我们在那边的时候他们也没欺负我们,就算了咯。”
  “好啦好啦,我们都知道了,你们累了这么久,赶紧回去休息吧,省得身体受不了了。”可心拍拍简单的肩膀。
  简单疼的吱哇乱叫。
  “对了,简单现在住哪里?”我突然想起来他那间宿舍已经成了凶宅,学校不可能让他继续住的。
  “哦,简单暂时住在留学生楼的宾馆里面哦,标准间哦,条件很不错诶,晚上你们还可以去看电视勒!”三戒很开心的说。
  “多少钱一天呀?”我问简单。
  “不知道,反正学校让住的,估计不要钱。”简单憨憨的笑了笑。
  十一假期转眼就到,他们两个人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四个人坐上了上海到南京的旅游线。
  灵谷寺自然不是第一站,反正有七天假期,总要在这个六朝古都好好玩玩才是。
  9月30日下午到的南京。先在南京林业大学安顿下来,这倒不是因为林大怎么特别,而是十一黄金周期间我们从火车站出来走了一路竟然没有一家有空房的酒店啊宾馆啊招待所啊,简单终于想起了他一个在南京林业大学读书的高中同学,在他的帮助之下,我们终于在林业大学的学生宿舍安顿下来。
  之后他带我们参观林大,林大地方倒是不小,后面还有一座山,不过也许是放假的缘故吧,总觉得校园里面人气不足,那个男生也跟我们说,晚上不要太晚回来,晚上也别在学校里面乱逛,因为依山而建,学校不是太安全,每年都有学生出事的,我们答应着,却想着这样的校园,会不会也……?
  他自告奋勇给我们当导游,四点多的时候我们乘上了公车,去著名的秦淮河。
  秦淮河之所以著名,恐怕是因为明末这里以歌舞伎而兴旺,并且有那令后人百谈不厌的秦淮八艳的传奇吧。
  且不说别的,单是陈圆圆和董小宛的故事就经久不衰,到今天我们还能够在很多电视中看见她们的身影。
  想当年,吴三桂那“恸哭六军惧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豪情惹得多少少女将其奉为情圣,虽然中国历来喜欢歌颂那些所谓的民族英雄,唾弃没有风节的人,不过我总觉得,顺应历史的潮流也是对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从来都觉得真的能够识时务的人,才是真的英雄,是推动历史发展的人,历代文人对吴三桂的唾骂恐怕有失公允,而陈圆圆这样的传奇女子竟然也没有认认真真的来为她写本传记,实在是可惜啊。
  再说董小宛,最初与冒辟疆的一场恋情可谓轰轰烈烈,在当时的秦淮河也堪称佳话,后来与顺治的一场爱情更是惊天地泣鬼神,想顺治为一汉家女子,甘愿违背祖训朝纲,明媒正娶董小宛,封董鄂妃,两个人每天面对的是来自朝野和后宫的强大压力,还有人处心积虑的破坏,后生有一子,传说是孝庄太后为保证皇家血统而将其毒死,董小宛抑郁而终,顺治也心灰意冷,出家为僧。其实后来我看红楼梦的时候,总觉得曹雪芹笔下的宝黛的爱情悲剧,或多或少有着顺治和董小宛的影子,也曾扼腕叹息,虽无从考证。
  这次给我机会到秦淮河一游,我也颇想悼念一下这两位奇女子。她们的爱情之路虽然坎坷,却总算是轰轰烈烈的爱过,而我呢,空度了这十八春秋,轰轰烈烈始终只在自己的小说里出现过。
  到秦淮河的时候,天还早,大概是五点多钟吧,简单的同学,哦,忘了介绍,他叫苏姜(据说是因为爸爸姓苏,妈妈姓姜,这样取名字倒省事,不过要是我爸爸妈妈也这么省事,我现在就该叫王王,听起来好像汪汪……)^_^!苏姜说现在还早,夫子庙和秦淮河都要晚上才好看,所以我们先去吃饭。我说不吃,他们说都是零食,不算饭,其实我还是很想吃的说,只要他们找到个好借口,我也不介意拉!
  到了南京自然要吃鸭子咯,永和园满座,于是先到六凤居吃了碗鸭血粉丝汤,鸭血切成一条条的,用漏勺盛着在汤里汆一下,加上卤好的鸭肠、鸭肝,再来点粉丝和香菜,鸭血鲜嫩,鸭肠爽脆,鸭肝沙面,粉丝细软,几口就吃完了。出门又回到永和园,有一个专门的档口卖鸭血粉丝汤和蟹壳黄烧饼,不同的是大汤锅里浮着一只白生生的鸭子,再来一碗吧,嘿嘿,南京的名吃果然不同凡响哦。之后又在一家店吃了一种叫做铁蛋的东西,好像是一种卤蛋,不过不知道是怎么腌的,真如铁般坚硬,颇考验我们的牙齿,细嚼下来,齿颊留香啊。零七八碎的又吃了点什么莲子羹啊,红枣糕啊之类的东西,一路吃下来,肚子也没有什么空了,最后还到麦当劳去吃了冰激凌,才总算是吃完了晚饭。
  此时已华灯初上,夫子庙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没有吸引我们多少注意,走到一个摊位前,三戒突然停下了。
  “嗯?干嘛?”简单一边吃着臭豆腐一边说。
  “这个桃木的夹子多少钱?”三戒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认真的拿起一个做工粗糙的发夹。
  “三块钱一个,五块钱两个。”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深情平淡。
  我凑过去看,黄色的台面上放着很多桃木制品,桃木的夹子,梳子,还有从大到小一字排开的桃木娃娃。
  桃木娃娃是日本宫妆女孩的样子,很精致,老板看了我一眼,说:“一套25,一共六个。”
  东西倒是不贵,我就准备掏钱了,三戒拦住了我,递上五块钱,拿了两个夹子,拉着我就走。
  “哎,干嘛不让我买啊?”我抱怨着。
  “你没听说过空心的玩偶都很容易招鬼的嘛?你这家伙都够容易招鬼的了,还尽找容易招鬼的东西买。”三戒摇摇头,一脸不屑。
  “我怎么会听说过!再说桃木不是避邪的嘛?”
  “空心的观音像都会招鬼,更何况是桃木呢,真不知道你怎么学的,还自称是在道观长大的。”
  “三戒,你一个和尚,哦,就算不是和尚好了,一个男人,买女孩子用的发夹干什么呀?”简单跟过来。
  “不告诉你,嘿嘿。”三戒顾做神秘。
  “切~~”我们三个人一起对他表示不屑。
  “哎,我们去坐船吧!”可心指着朱雀桥下停着的那些挂着红灯笼的船,很兴奋的说。
  “好呀~”只要有的玩,简单永远不会反对。
  因为是旅游旺季,人很多,大船都满了,我们等了半天,也只有一条能坐六个人的小船,不算摇船的老爷爷,就只能坐下5个人。
  本来是想在大船上看歌舞表演,好缅怀一下当年秦淮河歌舞升平的壮景的,现在看来也只能在小船上远远的听别人的歌声了。
  我们四个人上了小船,老爷爷倒也没再等剩下的一个空位,径直将船荡了出去。
  “老大爷,您多大年纪啦?”简单一个人坐在船尾,跟老爷爷搭讪。
  “六十三啦。”老爷爷的声音很爽朗。
  “那您一直在秦淮河上摇船嘛?”
  “哪有啊,秦淮河还不是这两年刚刚清理过,以前根本就是臭水沟,怎么能摇船啊。你们要是早两年来,就没船坐咯。”
  “怎么会变成臭水沟呀,以前不是很有名的嘛?都没人管嘛?”
  “哪有人管啊,我小的时候,就住在这河边上,就是那边,现在都拆了,那时候大家就成天把垃圾啊马桶啊往里面倒。那时候还是解放前呐……”
  “以前就没有人来这里玩嘛?”
  “咳,那时候还兵荒马乱的呢,逃命都来不及,还有心思玩啊?你们现在生活是好咯……”
  “那您经历过南京大屠杀嘛?”简单的脑子,我晕,经历了南京大屠杀,现在还能活着嘛?!
  “没有,44年我二姐出嫁去北京,就把我也带去玩,45年她生了我大外甥,我爸爸妈妈帮忙去看孩子,就都去了北京,一直到我大外甥3岁多了才回来呢,留在城里的大姐一家……唉……”老爷爷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简单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不好了。
  “没关系,生死有命啊。”
  我听着河面上远远飘来的歌声,问:“老爷爷,那没打仗的时候河里也没人摇船嘛?”
  “反正自打我出生,就没人摇船,那时候水就脏得不行了。不过小时候听邻居家的爷爷跟我们讲,很早以前这里是有人摇船的,可是这河啊,到了晚上,就跟白天不大一样……据说总有人看见很大的船,很气派的那种啊,那时候河上肯定没有这种船的,挂着红灯笼,有很多女孩子在里面唱啊跳啊弹琴啊,可热闹了,但是总也到不了那船的跟前去,等天亮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后来老人们就都说那是闹鬼呢,就没有什么人再摇船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说不定是清朝?呵呵,没人去调查过。”
  简单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爷爷聊天,可心刚才图便宜,一块钱十块的臭豆腐买了3块钱的,到现在还在努力的吃,三戒饶有兴致的在听简单和老爷爷聊天。
  我百无聊赖,远远的望着前方。
  秦淮河并不长,热闹的也就是这一段,前面是一片黑暗。
  远远的,我好像看见有挂满红灯笼的船慢慢的开过来,再看,却没有,低下头去,却又听见远远的传来《湘妃泪》的调子。再抬头,似乎那船又近了一些,我拉拉旁边的可心,问:“你看见前面的船了嘛?”
  可心抬头看了看:“哪里啊?”
  “就是那里呀!”我用手一指,却愣住了,前面一片漆黑,连刚才的歌声也不见了,只好说,“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春风如染菜花黄,马上吟诗少年狂。 佳人遗梦知音稀,燕子北飞我向南。”我低下头想了一会,却听见远远传来吟诗的声音,再看,那船又出现了。
  三戒这时候看着我:“你怎么啦?怎么呆呆的?”
  “没什么,我好像看见船了,大船……”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他听。
  “你不要是有幻觉了吧?昨天晚上没睡好?”可心嘴里塞着臭豆腐还不忘来帮我分析。
  “那也说不定真有呢,以前我看过一个故事啊,说其实同时存在很多时空,也就是说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时间都共同的存在着,只不过我们不一定能看到……”简单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见我们说话了,喋喋不休的跟我们说他的时空理论,我们都一副懒的理他的样子,他也自觉没趣,继续跟摇船的老爷爷聊天去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唱起歌来,不记得名字,也不记得是谁唱的,那如秋风扫竹叶的悲凉,却让我认真的记得他的旋律:“山也迢迢, 水也迢迢, 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 又盼今宵, 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 人也渺渺, 天若有情天亦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风雨潇潇愁多少。”
  声音清丽,似乎不是我的声音。远远的有人鼓掌,原来真有条大船从我们背后开过来了。
  想起某次下午在人民广场的音乐喷泉坐着等人,无聊的唱歌,后来居然有人丢硬币给我,真是丢脸,我就那么像卖唱的女子嘛???
  “干嘛唱这么悲凉的歌,好好的心情都给你破坏了。”可心终于吃完了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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