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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步步错(要用身体吗) 蓝白色-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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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你……”
  她还想说,我打断她:“抱歉,我去下洗手间。”说完,快步离开。
  洗手间在室内,要穿过一片低矮灌木。我进去,把自己锁在隔间里。
  我需要调整情绪。从包里取出已经配好的一小罐液压镇静剂——这就是我差一点落在酒店的东西。
  药剂由鼻子吸入。“呲——”的一声。
  我缓一缓,感觉好很多,正准备出去,我手机响。
  胡骞予来电。
  我犹豫许久,电铃响了几遍,我才接起。
  “在哪?”
  “西路的洗手间。”
  “在那等我,我马上过去。”
  “……”
  “有事对你说。”
  说完他便挂了,不等我拒绝。
  我摊开手心,看一眼那镇静剂,呆了许久,最后还是咬咬牙,翻下马桶盖,坐着等候胡骞予。
  不多久,有人进来,透过隔间下面的缝隙,我看见一双男士皮鞋。
  应该是胡骞予。
  我在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打开门。
  随即,我愣住。
  面前的这人,自然不是胡骞予。
  而是李牧晨。
  我声音僵冷:“什么事?”
  他却温柔回答:“麻烦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谁?”
  “……”李牧晨微笑,不说话。
  胡骞予:
  在葬礼上遇见为零,我并不意外。反观为零,她一见到我,脸色便一沉,不明显,但我却看得分明。
  她始终是需要人疼的女子。但同时,她对自己和别人都能够很残酷。她不声不响离开别墅,约见面,就约在酒店——
  没人能比她更让我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无妨,是我的,终究逃不掉。
  此时的为零,与平常一般无二的修身套装,胸前别着朵百花。她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凌厉的美。但是,厉害的眸子,却嵌在一张素白的小脸上。她的外表,和她的性格一样,矛盾地让我窝火。
  托尼的葬礼,我陪我母亲前来。长辈的事,我不方便多问,母亲要我陪同她出席葬礼,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母亲一看见为零,便转过脸来就对我说:“帮我去看看你姚伯伯来了没有。”
  我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为零,才点点头,转身朝入口走。
  姚亦琛也出席托尼葬礼,我倒是没什么惊异。道貌岸然的人我自小见得多了。更何况,有谁,能比我更适合此四字?
  凶手为受害者践行。上帝终会落下惩罚。可惜,我是无神论者,不信这一套。
  *****
  我在出口处等候,左手边就是停车场。我迟迟不见姚亦琛的车子出现,无所事事,拿烟出来抽。
  烟雾缭绕中,我看见路上拐进来一辆车,此车并没有停在停车场,而是直接开了进来。
  车身与我擦身而过瞬间,我透过降下1/4的车窗,看见端坐其中的李牧晨。
  李牧晨也看到了我。
  而他旁边,似乎还坐着个人,我余光瞥见,正要投眼去看,这时,李牧晨脸上闪过一丝局促,这抹异样令我心头一紧,正要反应,李牧晨却突然将车窗升起,即刻阻断我视线。
  我心头立刻生出不好的预感,在围栏上摁熄了烟,快步返回。
  还未进到墓园范围,我电话响。
  陌生号码。
  狐疑着接起。
  “胡总,你好。”
  这个声音……我不觉握紧手机,声线不自禁紧绷:“李牧晨?”
  “……”
  “有事?”我回想起半分钟前李牧晨古怪的表情,不觉戒备了起来。
  “确实有事。不过不是找你。”
  他声音透着恶意。这个人,刚才情绪还统统表现在脸上,现在倒是玩起了深沉莫测。
  如若不是耳边确实是李牧晨的声音,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换了个人。
  我没有继续下去。
  “我这里有样东西……”李牧晨慢条斯理,“……相信为零一定会很感兴趣……”
  我“啪”地一声挂断电话,加快步子,奔跑起来。
  脑中只有一个名字:林为零。
  奔跑中拨出为零的号码。
  ****
  为零说她在西路的洗手间。
  我不由松口气。
  西路那里偏僻,我应该能快李牧晨一步找到她。
  “在那等我,我马上过去。有事对你说。”我应付着,找借口要她留在原地,自己则急急忙忙走灌木小道、抄近路过去。
  到了女用洗手间门外,我喘着粗气停下,看表:7分钟而已。
  整理呼吸,进去。
  为零就站在盥洗台旁洗脸。
  “为零?”
  水声很大,淹没我的声音。为零却听见,偏过头来看我。
  她脸上布满水迹,发鬓也湿了,滴着水,看见我,笑了下:“脑子有点昏,洗把脸清醒一下。”
  侧手边墙壁上有纸巾筒,我顺手扯几张纸巾,走过去,擦拭她脸上水迹。
  她一下子就拉住我的手。
  抓得紧,她五指几乎嵌进我皮肤。我停下动作看她:“怎么了?”
  略一思索,我试探着继续道,“有人找过你?我母亲?”
  闻言她触电一般松开手,落魄地低下脸,摇摇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没有见任何人。”
  我拍拍她肩膀:“那走吧。一起出去。”
  见她点头,我越过她,帮她拿放在洗手台上的包。包的内袋翻出来,物品散的到处都是。我把东西收拾进去,看见一罐空的镇静剂。
  我知道她一直瞒着我在用药控制情绪,但是对此我只能视而不见。
  ****
  见我重新出现,竟是和林为零一起,我母亲脸色一僵。
  当时我手环在为零肩上,此举引得所有人侧目。
  我是有妇之夫,更是陷在艾滋丑闻中无法脱身。而林为零,是与托尼关系牵扯不清的女人。
  我们两个人如此亲密,不能责怪有人要往龌龊方面想。
  我不介意。手放在为零肩头,没有一点松动。
  这时,我母亲朝我走来。
  我感觉到为零肩头一紧,我从她肩上挪开手,却没有离开,而是将手探到下面握住她的手:不出我所料,她又习惯性握拳,用力到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我掰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为零偏头看我一眼。
  我朝她坚定地点点头。
  我母亲在外人面前必须保持她一贯完美的形象,在为零面前也不便多说。但等到为零再度被Manila叫走,而独留我一人时,我母亲走过来,眼中盛着怒意。
  她色厉内荏地对我说:“不要任性。”
  我母亲这句话,我听了无数遍。
  当某个黑甜的夜晚过后,林为零彻底消失。她的行李,被我母亲的助理打包拎出胡家。
  我愤怒,跑去恒盛质问。
  当时我母亲正在开例会。她抱持着完美的、抱歉的笑容,请出参会的所有股东,随后,神色顷刻间冷下去,在只剩我和她的会议室里,响彻她的警告:“骞予,不要任性。”
  我反唇相讥:“不!她是我的,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我气愤,更不明白:林为零是林甚鹏爱女,即将坐拥整个恒盛帝国;而且,林甚鹏是母亲和张怀年共同的挚友,母亲平时对林为零也是疼爱有加。
  更何况,我已认定这个女孩,义无反顾……
  但是,也就是在那天,我知道了我母亲和张怀年共同守了十几年的秘密。
  “……我已经决定将她送出国。这也是为她好。不要想着去找她。她在外面可以活得很好,但是,如果她要回来,那就是她自寻死路。自作孽,不可活。”
  我母亲的话,顷刻间,毁掉我之前所有自以为是的认知。
  可惜,一向料事如神的母亲,终于,还是失算了一回:几年后,自认羽翼已丰的林为零,还是义无反顾地回了头,踏进这个无底的深渊之中。
  自从我执掌恒盛一来,林为零在国外的一切我都了若指掌。
  她要回来的消息,也许我是最知道的。
  而对于她的归来,我抱着无比巍然的态度:我痛苦了这么多年,为零,你也该回来,陪我忍受煎熬了……
  *****
  面对我母亲同样的话,我沉默。
  这一次,我要自己选择。
  除掉托尼,我已义无反顾。深渊而已,林为零踏进来之前,我已在深渊底等候着了。
  母亲神色敛重,声音更低,却也夹杂一丝无可奈何:“而且别忘了,儿子你已经有了露西。”
  我母亲说话时,我没有看着她,而是看向不远处、向悼念者发放白菊的墓职人员们。其中一人,正将一支白菊交到为零手中。
  我转回视线,看着我母亲:“这一次,我自己选择。”说完,转身离开。
  托尼灵柩下葬。
  我将分给我的白菊,放置在棺盖上。

  最终章节

  终结章:
  林为零:
  葬礼整个过程,我都浑浑噩噩的过,脑子一直陷在之前令我无比震惊的那一幕中,回不过神来。
  直到有人越来越尖锐地唤我:“林小姐,林小姐!”
  我晃了晃神,这才敛聚起目光,看向这声音源头。唤我的是墓职人员,他见我回过神来,便递过来一支白菊:“您的花。”
  我慌忙接过。
  拿着花茎的手,却止不住地僵直。
  白色,纯洁的颜色,此刻,却为掩盖事实而生。
  不远处,便是即将入土的、光洁地反着光的灵柩。
  我盯着那灵柩看了许久,不觉手一用力,花茎被我拧断。
  但转眼间,便有人立即递过来另一支白菊。
  “谢……”我正要去接,抬头看见来人模样,手停在半空中。
  李牧晨见我不动了,索性把花塞到我手里。继而,他的视线,越过我肩膀,投向我身后不远处。
  我悚然,回头看,果不其然,李牧晨正看着胡骞予。
  胡骞予与李牧晨对视一会儿,神色阴沉。之后他竟撇下了胡欣,朝我我们这边走来。
  我扭回头来,对着李牧晨厉声低语:“你走!”
  “为零……”
  “你忘了?我已跟托尼谈妥,这一次,我要自己选择。”
  他默然,看着我,无比失望。
  “不需要托尼替我抉择。更不需要你插手!”
  一个“更”字,我说的极重,李牧晨神色立即蒙上一层灰蒙,受伤地盯了我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离开之前,李牧晨将一样东西叫到我手里:“托尼的。去探望露西的时候,把这东西转交给她。”
  说完,快步远离。
  我看着李牧晨的背影,手暗暗握拳,再摊开手看一眼掌心的东西——
  类似于胭脂扣一样的东西,翻开小巧的盒盖,里面嵌着露西的照片。
  我将东西收进包内,转身,正对上快步赶来的胡骞予。
  “李牧晨找你……”
  我接过胡骞予的话头:“说了些遗嘱的事。”
  闻言,胡骞予低眸,视线在我脸上来回逡巡一遍,最后,盯着我的眼。
  他总是试图看穿我心中所想。
  我抓住他的手,用力:“骞予,你在紧张些什么?”
  他愣住,手心一颤,随后反握住我的手,更加大力,眼睛里闪烁的光也已经平复,恢复成深不见底的黑潭水:“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无助地低下脸去,摇头。许久后才收拾好情绪,重新抬头,看定他:“晚上,我们一起回家,嗯?”
  我仰着头,看他。
  我从来讨厌仰视别人,但这次,我做了让自己厌恶的事。
  *****
  胡骞予在我身体里。
  亲吻、抚摸、律动、深入。
  我被他着掐着腰身托着臀,呆滞地看着他。
  “胡骞予……”
  “嗯?”他鼻音浓重地应了一声。
  “我冷……”
  抱住我,全身覆在我身上:“还冷么?”他粗粗地喘息,嘴唇贴在我耳后,气息吹进耳道。
  我抬腿圈住了他的腰身。内部肌理展得更开,他闷哼一声,埋在我身体里的东西猛地一跳,瞬间月如我的最底层。
  过后,高 潮,射出。
  胡骞予翻身躺下,他的呼吸声浓重地在我耳畔回响。
  我撑着自己起来。
  进浴室。
  刚才做的有点激烈,套子破了,跨进浴缸时便有液体滴滴答答从腿间落下,粘腻难耐。
  躺在温水中,没那么粘,但还是觉得累。
  我闭住气把自己沉进水里。这时,脑中突然闪现出托尼的脸。
  我全身像是被恐惧迅速碾过,霍地睁眼,慌忙从水中冒出头来。
  我不敢再在空旷异常的浴室里多待,草草擦干身体,裹着浴巾出去。
  推开浴室门奔出去几步,就撞进一个精壮的胸膛。
  身体撞得生疼,抬头只见男人的眼眸里泛着被勉强压抑住的噬人穹黑。我刚退后半步、想要离开一些,又被男人摁回怀里。
  胡骞予声线紧绷,透着神经质般的紧张,双臂桎梏着我:“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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