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作弊器 作者:水水变成冰(jjvip2012.12.12完结,种田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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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季已经开始五日了,夕锦的琴正是琴棋书画的头一项,今日正是第一场。
夕锦有点忐忑,攥紧了袖子底下的双手,向外走去。某位管大人一句话也没说,紧跟着夕锦的步子走,离她半丈距离,不远不近。
……
才不过是琴艺考试的第一日,只要不算太差或是运气不好弹断了弦就是不会被刷掉的。夕锦通过的很轻松,最开始还有点紧张,后来就泰然自若了。
又听了会儿别人的弹奏,等到放榜公布第二场的名单,在回府夕阳就已挂在了天边。
夕锦还保持着刚才触碰琴弦时的兴奋之感,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得很是疲惫。
琼枢很是恨铁不成钢地感慨:“才不过是第一场,要知道你当年……总之,你太没有追求了。”
“舒小姐弹得可真好。”夕锦面露神往之色,“若是我到了她那个年纪,能不能到达那个水平呢?”
“嘁……太没追求了。”琼枢忍不住又把这句话说了一遍,“你可知道舒情为什么十四了还不曾许下人家?”
琼枢直呼舒情的名字,倒是顺口的很。
夕锦微微惊讶,道:“她还没有定亲吗?”
舒情亦是京中有名的温柔女子,最是贤良淑德,一手好琴和一副好相貌,又知书达理,怎么想都该是媒婆们一天到晚上门踩门槛的对象。
“你可知道扶宁那混蛋今年多大了?”琼枢没有正面回答夕锦的问题,反问。
夕锦努力无视琼枢对太子很无礼的称呼,安慰自己反正别人不会听到,思索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十七?”
“还有三个月才是十七,再过四载就是弱冠之年了,”琼枢解释道,“到时候……就该太子妃大选了。舒情这样的女孩,都是专门留着等太子弱冠的。到时候她应是年满十八,正好和太子妃的最大年龄限制。”
夕锦恍然大悟,却有觉得有点不舒服。
大栖虽然二十岁的待嫁女子并非没有,可寻常官家女年过十六还不曾定亲,就很难寻到令人满意的亲事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太子妃而浪费女儿最好的年华,可真是值得吗?
……
边和琼枢聊着,夕锦已经走进了院子,管氏的某人依然隔着半丈不远,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
夕锦这才意识到,管大人他今天似乎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自己身边,他需要不需要如厕吃饭这种事暂且放一边,莫非过一会儿她沐浴睡觉这位大神也打算跟过来?!
夕锦心中铃声大作,忧虑之情冉冉而升。
小木屋的轮廓在层层树影中显现出来,门口竟是站了一个女子,正扶着屋边的紫薇花,好像在想着什么,连夕锦几人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九月,紫薇的花期已经快要过了,那点娇艳的紫红仿佛正要燃尽最后的生命。
定睛一看,那人可不正是云华?
夕锦也没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就靠近过去:“姐姐,你已经回来了?是来找我吗?”
“……啊?”云华好像受到了惊吓,捏着花枝的手一颤,险些把那一小团紫薇拽下来,“啊,夕锦你回来了?”
夕锦笑道:“嗯,今天的通过了,明天去参加第二场。”
云华的表情有点古怪,总觉得笑容不像是发自内心的:“嗯……那不是很好。我累了,先回屋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姐姐最近身体不好?”夕锦蹙眉,关切的问道,总觉得云华越来越不对劲了。
云华敷衍:“最近太热了,不过是有点小风寒,已经看过大夫了,没什么大碍,多坐两日就好了。”
夕锦不再阻拦,目送着云华沿着小道走远。
琼枢道:“你都不觉得有古怪吗?依本大爷看,绝对是支线任务,很有一探的价值。”
夕锦摇头:“算了,她不愿同我说,还是别问的好。”
“……剧情已经被触发了,以本大爷之见,就算你不去打探,他也会自己找上门来的。”琼枢停顿了一下,话中似有深意。
小喜有点奇怪地看着夕锦的表情一会儿从思索变成疑惑,一会儿又从疑惑变成无奈,最后还自己摇了摇头……
难道自家小姐,是中了什么邪不成?
小喜老实又不厚道地揣测着。
管大人倒是看不出什么对夕锦的异常有什么反应。
袖中琼枢又稍微动了动,语气略带安抚之意说道:“一会儿别怕,不会伤到你的。”
“啊?”夕锦不知道琼枢这时候开口指得是什么。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是什么了。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闷鸣,夕锦觉得耳边一凉,仿佛有风呼啸而过,一条黑色的长物直直地擦过夕锦脸颊向前,插入了木屋边的的紫薇枝干之中!
夕锦大惊失色,脸一下被吓得煞白!
小喜和紫萝亦是被惊到,却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半空中飞来的石子集中后颈,晕了过去。
只听得“唰”得一声,管氏已经飞身而起,半空中兵刃相接,几道白光闪过,铁器碰撞声甚是清脆。
夕锦差点腿一软坐到地上,好在旁边的树木让她扶住,借了一把力。
夕锦战战兢兢地望向那根没入了紫薇枝干中的东西,乃是一只箭矢……夕锦脚步虚软,定了定神,又向半空中望了一眼,见两个身影正交缠得难舍难分,其中黑色一人蒙着面,看不出模样。
“别怕,”袖中的琼枢又一次开口,却很镇定的样子,显然早就晓得了会发生什么,“本大爷担保没什么东西能够伤到你。走到紫薇树那里去,那里有东西。”
……琼枢在这种时候说出来的正经的话,好像格外有安抚力,夕锦竟然真的觉得平静了下来。
点了点头,夕锦慢慢走向紫薇树。
那只箭矢上果然似乎绑着白色的什么东西。
夕锦看着那只箭落入紫薇树的深度,一颤,这种力道下,若是这支箭命中了她,那……她现在怕是真的没有小命站在这里了。
那白色的是一块手帕。高度夕锦正好够得着,便踮起脚来将这块手绢解下。
展开。字迹相当苍劲有力,却是鲜红色的……是血?
“告诉她,等我。”
夕锦看着上面的字,胸口微微一紧。“她”指得是云华,夕锦直觉感觉到。
夕锦正打算再抬头看看空中的局势,却发现过招的声音已经停止了,她一转身,就看到管大人一脸淡漠地站在了她身后。
夕锦赶紧将手绢藏在背后。不管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还是小心点好。若是云华果真与其他人私相授受,夕锦是万万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毁了云华名声的。
管大人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向夕锦单膝跪了下来。
夕锦注意到,他的手臂动作不太自然,外衫上也渗出了些猩红,只怕是受伤了……无论眼前这人是管关鸣还是管关响,武功都是百里挑一的,轻易不会被人伤到。
管大人的声音很淡很僵:“……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w=更了。
前天的评论太给力了QUQ,爱你们,群么一个!!!=3=
嘤嘤嘤,你们的评太让我有动力了【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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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锦心事重重;第二天的比赛发挥的并不好,考官的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显然是被夕锦一会儿流畅一会儿诡异的弹奏折腾得心情上上下下,甚是纠结。
夕锦自己也知道她今天定是弹不出什么令人惊艳的东西来了;大概在收获季的成绩也就止步于此。
紫萝正打算走过去帮看上去恍恍惚惚的夕锦收拾东西;然后把琴抱走;谁想到旁边的管大人抢先一步;在她摸到琴边之前;就先抱起了琴。
这位管大人好像对昨天放跑了蒙面之人的事很是愧疚;从早到晚就跟在她身后,有什么体力活都抢着干。小喜一向不太喜欢闲下来,被抢了几次手以后就差给他跪了,于是此管同志就开始集中目标于抢紫萝打算搬的。
紫罗受宠若惊,开始还有些惶恐,但见夕锦也没拦着,就乖乖地站在一旁当花瓶摆设了。
夕锦还是不晓得这个到底是管哥哥还是管弟弟,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管关鸣吧?毕竟管关响似乎不像是会为了那种事就对她下跪的人,不是那个让人不知该怎么应付的弟弟真是太好了……
轻轻移开视线,昨天拿到的那方丝帕还在她袖子里放着,夕锦还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云华。
若……果真是私情,将“等我”两个字告诉云华,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这种让人藕断丝连的传话果然还是……
心里有东西压着的不止夕锦一人。
几日后,云华的棋艺项目也开始了。一向精通于围棋的云华竟然连第一场都没有通过,好像对手还是个唯唯诺诺的姑娘,下棋的手法一点都不老道,一看就是实在没什么特长,只能勉强混个棋艺凑数的。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对手,云华还是以一子之差输掉了。
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因此,云华被张老夫人训斥了一番。云华作为张家的嫡长女,是有义务为家族荣耀争光添彩的……可是这回,无疑是给张家抹上了浅黑色的一笔,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
大夫人忧心忡忡,今年也没有拿到好名次。张家的没落也早已被其他人家看了个分明,现在张敏远被调离京城谁知道是不是失宠的标志……
云华能不能寻到好人家……可是悬了。
……
今年的收获季夕锦和云华都以惨败告终。''。而张家的男主人都不在京中,也只得将两人议亲的事都延后了。
云华看上去倒是并不在意,反而松了口气般的模样。
夕锦摸了摸那方丝帕,仍然不知该不该递给云华。
而且,似乎不必她将这个给云华,云华也已经在等了。夕锦倒还真不相信,云华输给那种对手,是没有放水的。
……
十一月底的时候,天已经很冷了。夕锦整天整天地窝在房间里,坐在暖炉边,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把自己裹得像个球一样,看上去和琼枢似是有几分亲缘关系。
当今圣上打出张虞这张牌的效果很快就出来了。张虞刚到了沙场上,一刻都没有耽搁,迅速整顿军队重振士气,隐藏在普通士兵中的张家军一见真正的将军来了,立刻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瞬间奋起。
现在已经距离张虞主持战争已经两个多月,匈奴的兵马终于在半个月前被彻底击溃,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最后一两千人四处流窜,想必距离张虞乘胜而归的日子不远了。
而军医的工作渐渐减轻,张敏远也不知打通了谁的关系,成了第一批归朝的御医。昨日他刚刚到家。
张老夫人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至少过年的时候有一个儿子在家了。而现在匈奴奄奄一息,大栖的军队都已经开始收拾包袱准备再追上去踩对方一脚就回程了,若是运气不错,或许另一个儿子也能在过年前回来。
大夫人也松了口气,老爷回来,云华的婚事就开始考虑了。而且这一回张敏远也是上了战场的,虽然只是做随行的军医,可是说到底还是出了力不是?若是能得圣上垂怜,升个一官半职,就算没有收获季的名次,云华的亲事……也会好看些。
……
夕锦正翻着书页,身边暖炉的火焰把她的脸熏得有点微红。琼枢也躺在一边,现在他看上去年纪已经不小了,左右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衣服还是跟夏天没什么变化,飘逸归飘逸,不过他真的不冷吗?
琼枢倒真是对外面的寒风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样子,甚至离暖炉不是很近,就托着腮面无表情,偶尔才眨一下眼睛,安静地有点奇怪。
夕锦偷偷瞄了某人一眼,琼枢最近好像的确有点沉默。虽然她倒是对没有人在她的时候咋咋呼呼这一点很满意,可是琼枢太乖巧就不像琼枢了。
难道这颗珠子终于发现了世间的无奈与沧桑,开始为拯救苍生于水火作挣扎?
琼枢突然扭开了脸,换了个方向继续面无表情地发呆:“……别看了,本大爷英俊潇洒的脸都快被你盯出洞来了。”
“……”刚才怀疑这货伤秋悲春的自己真是太蠢了。
“喂。”琼枢虽然看着别的位置,但还是开了口。
夕锦疑惑地从书页上眼神移开:“怎么了?”
“你还记得本大爷和你说过吧,有十个讨人厌的混蛋会以每年两个的规律出现,你还记得吗?”琼枢皱着眉头,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正经。
夕锦使劲回想,也没想起来琼枢到底是什么时候说过,疑道:“有吗?我不记得了。”
琼枢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