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十字军-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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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你一句我一句,大家都有了意见。
宗岳笑道:「接应之事,不劳各位烦心,但为吸引十绝魔君起见,小弟离去之後,有请各位尽各种可能的方法,找十绝谷外出人物的晦气,凡是落到你们手中之人,最好一律废去武功,莫伤他们的性命,借他们的口,布我们的威,这样一来,十绝老魔便将心无宁日了。
但有一个原则,必须特别注意,就是不出没有把握的手,一出手就要石破惊天,否则宁可走而避之,也不要沾惹他们。」
大家都点头应了。
孔素棠一直都未说话,直到送走宗岳与宇内樵子之後,犹自难以开怀,公孙小凤不知是存心还是无意,一把扯住孔素棠道:「棠姊姊我们去发发利市!」
不由分说,拉着孔素棠双双飞身而逝。
病仙女古秋芸看了徐琚一眼道:「我和琚哥哥留此照顾病人,你们想去的话,请尽管去吧!」
斑衣神童和小和尚、小道士大喜过望,一溜烟都走了。
话说宇内樵子就以黑心张三的身份,从一条极少人知的密道,和宗岳潜入了十绝谷的腹地。
所谓腹地也者,并不是说到了十绝宫,要进十绝宫,还另有密径哩!
黑心张三走到一处山溪出口的洞边,忽然一伏身,迎水钻了进去,宗岳苦笑一声,只好跟身而入。
一口气在水中爬行了七八尺左右,只觉得水势一浅,人便进入了一座伸手不见五指的大洞之内。
黑心张三打火点燃了一盏油灯,抛给宗岳一套干衣服,道:「小兄弟,你先换了衣服,我们好进去。」
宗岳接过衣服换好,就着灯光低头打量了一下,已俨然成了十绝谷中的一份子了。
黑心张三提起油灯,领头进入一条仅可容身的黝黑甬道,只觉脚下时高时低,极是难行。这样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黑心张三一按洞壁机钮,现出了一道二尺高低的小门,宗岳刚跟着黑心张三爬出小门,但觉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扑鼻冲来,抬眼望去,原来这是一间藏酒的地窖。
黑心张三叫宗岳就在酒窖里等待机会,随即打开酒坛,大口喝了几口酒,又弄了一些在衣襟上,才打开窖门走了出去。
黑心张三这一手倒真用上了,宗岳只听见有人叫道:「张三爷,你果真一个人躲在酒窖里独美去了,有人找你找了半天,小的虽想出了你的去处,可没有多嘴。」
黑心张三大模大气的道:「吴七,你真够味道,将来有机会,我一定提拔提拔你!」
吴七一阵高兴道:「三爷抬举,下次有机会,请派小的到大栏桥一趟,便感盛情了。」
黑心张三「哼!」了一声,也没有答应「是」或「否」,他的脚步声,便消失了。
敢情黑心张三这个采购小头目,真有一套,地位不高,却也有人对他奉承恭维,只听得宗岳不住的暗笑,忖道:「展大哥这份差事真找得妙绝了!」
宗岳在酒窖里也不知等了多少时候,只觉肚子巳在饥得打鼓,正想宇内樵子为什么还不来的时候,宇内樵子扮的黑心张三已笑吟吟的、大模大样的带了灯火菜饭走进来了。
宗岳觉得这个老大哥未免胆子大大,笑道:「展大哥,你不怕人家对你生心么?」
宇内樵子低声笑道:「黑心张三的习惯,正好促成了我们,你尽管放心大吃,不会有人敢来打扰的。」
宗岳道:「黑心张三只不过是一个小头目,有这样大的权势?」
宇内樵子道:「小兄弟,你不要小看黑心张三,所谓不怕官,只怕管,这里几座库房地窖,就是黑心张三的权力范围,谁敢不怕他。」
饭後,宇内樵子交给宗岳一张图样,道:「小兄弟,你好好研究这张图吧!路径摸熟之後,便可任你自由来往了。现在,我也该走了,黑心张三也有必须去奉承的地方,我不能够改了他的习性。」
宇内樵子走後,宗岳便潜心於图样的研究了。
要看懂图样并不难,要将一张图样牢记於心,到必要的时候,能够灵活运用,回到这酒窖里来,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这一天,宗岳沉住气,没有出去的打算,安心留在酒窖里充实自己。
黑心张三真说得上是胆大妄为,他竟在这酒窖之内设有床铺,大约是备作小醉休息之用的,现在正好方便了宗岳。
当然宗岳身在虎穴,警念不懈,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周遭的动静,以免失闪误事。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碎步之声。
是女人,而且有二个。
正在宗岳迷惑之际,二个女人的脚步声,在酒窖门前停住了,接着门上响起了「喙剥」之声,宗岳滚身下了床,心想:「里面没有人答话,你总不会进来吧!」
那知事情与他的想像完全不一样,毫不带声息的,酒窖门被推开了。
宗岳只好闪身躲到一个大酒坛後面,他身形快极,总算没有被那推门进来的二个女人发现。
糟了,他忘了吹灯哩!
没关系!那二个女人见了窖里的灯光,睑上没有丝毫惊讶之色,似是司空见惯,谁也没有生疑。
那推门进来的二个女人,年纪都在二十四五左右,长得美中带妖,万分迷人,宗岳心想:「她们是来取酒的么?」
可是看看又不像,那二个女人,一扭一扭,走到宗岳刚刚起身的床边,并肩坐下,其中之一,忽然娇笑道:「被子还热哩!他大约刚刚出去。」
宗岳惊得发不出声,想道:「展大哥会和她们有一手?」
可不是,另外一个女人眼迷迷地笑道:「大姊,来得又不巧呢!」
那位大姊恨恨地道:「二妹,人家爬上了高枝儿,那里还看得起我们,我想,他八成儿是事先溜开了。」
那二妹道:「大姊,你可不要冤枉人家,我们来又没有事先通知他,他就是不愿见我们,只怕也躲不开吧!何况,他对我们也不坏呀!」
那位大姊呶着嘴道:「他对你好是你的事,你知不知道,三个月来,他对我老是板起一付面孔,更不要说那话儿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那二妹讶然道:「你说三个月没有……没有……?」接着幽幽一叹道,「我还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独享哩!原来我们都是彼此彼此!」
宗岳暗中吁出了一口长气,算是明白了她们的对象,不是宇内樵子,而是宇内樵子化装的黑心张三,这才平抑了心头上那股不大舒服的感情。
那大姊忽然轻声道:「二妹,你看,他另外有没有别人?」
那二妹偏头想道:「他似乎是变了,可是我看不出另外有人。」
那大姊道:「你看他与二公主如何?」
那二妹笑得花枝招展地道:「白费心机,二公主会看上他,才怪哩!你说他的本事,够得上讨二公主的欢心么?」
那大姊总是难以释然地道:「我看他鬼鬼祟祟的,俊面必有文章。」
那二妹忽然咯咯一笑道:「大姊你太认真了,没有他,我们不会另外找别人么!」
那大姊忍不住柳眉一竖道:「我只是气不过他,有生以来,只有我用人家的,可从没有被人甩过,这口气,我非出不可。
忽然一阵脚步声,来到了门口。
那大姊打了一个手式,身形一闪,向宗岳藏身的大酒坛後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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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宗岳只觉一个热呼呼、软绵绵的身子朝他身上压来。
那位大姊又何尝不是觉得自己碰上了奇遇,她张口欲呼,但觉笑腰穴一麻,整整的躺在人家怀中了。
宗岳因为不知道来人是谁,所以一动都不敢动,任由那大姊躺在怀中,说不出的味道。
窖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宇内樵子化装的黑心张三。
宇内樵子只见床上坐着一个漂亮女人,也未及看清那女人是谁,大喝一声道:「你是谁?敢来偷酒喝!」
那二妹气鼓鼓地仰起脸,不屑地笑道:「你当我是谁!」
宇内樵子大感惶惑道:「呵!原来是秋月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秋月板着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这话叫我怎样回答?」
宇内樵子微微一愕,竟答不上话来。
宗岳暗中见了大急,这时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将怀中的大姊推落地上,长身而起猛向那秋月扑去。
那秋月不过是一个丫头之下的使用妇人,一身功夫那能和宗岳相比,不要说闪躲,连人都没有看清楚,就被宗岳制住了。
宇内樵子见宗岳现身,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宗小弟,你为什么招惹这种下三烂?」
宗岳跳到大酒坛後,把那大姊也拉了出来,道:「这二位,都是来找你张三爷的!现在该看你的了。」
宇内樵子眉头连蹙,道:「春花、秋月和黑心张三都有一手,这一点我却没有想到,真是一个大大的疏忽,几乎坏了我们的大事,现在却如何是好?」
这句「如何是好」,从他们正派人物口中说出,当然是表示做不出心黑手辣之事的意味。
也就是说,杀之不忍,放之惹祸,该如何是好?
宗岳剑眉双皱,道:「客随主便,张三爷你是主人,小弟没有意见。」
春花、秋月两人穴道被制,动弹不得,口中发不出声来,神智并未丧失,一脸惜命求饶神情,显得既可怜,又可悲。
黑心张三心中微动,用眼角余光和宗岳打了个讯号,板起面孔,道:「为免後顾之忧,最好的办法,是一掌一个,干脆俐落,死无对证。」
宗岳体会出黑心张三是要让他卖个人情,故意沉吟了半天,道:「小弟惯例,从来不杀没有抵抗力之人。」俯腰解开了春花、秋月二人穴道,叱声道:「你们二人要死,还是要活?」
春花、秋月二人哀声哭道:「请二位爷饶命!饶了我们的贱命吧!」
宗岳笑问黑心张三道:「有没有需要问她们的话?」
黑心张三道:「她们能知道什么重要之事呢?我们在她们身上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她们少给我们多言惹祸!」
宗岳道:「这个好办!」屈指虚弹,只见春花和秋月一阵摇幌,扑地倒下。
她们二人只觉从心眼里冒出一丝热气,向全身四肢百脉游走,那热气所经过之处,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说痒吗?不痒,说痛吗?不痛,说烫吗?也不烫。
总而言之,就是不好受、难过,直恨不得插手肌肤之内,把那热气挖出来,事实上,她们也真要伸手插进自己肌肉之内去了。
宗岳知道她们已经忍受不住了,伸手虚空拍了二掌。
春花、秋月一身苦痛爽然而失。
宗岳正色道:「『赤炼穿身』的味道好不好受?」
春花、秋月冒着冷汗道:「婢子们实在受不了!」
宗岳道:「这是本侠的独门手法,无人可解,每隔十二个时辰发作一次,你们要想免去『赤炼穿身』之苦,便得看你们有没有不讲闲话的习惯了!」
春花、秋月惶恐无比地道:「小侠放心,婢子等绝不敢胡言乱语。」
宗岳点头道:「好!你们每天前来见我一次,如果你们麦现可靠,我便不再难为你们。」
春花、秋月嗫嚅地道:「小侠是不是要我们打听宫中的消息?」
宗岳满不在乎地道:「这个本侠无此要求,不过你们如果碰到认为值得相告的消息,本侠倒可以随便听听。」
宗岳不明白说出所要知道的事项,就是要叫她们猜不出其中道理,这样对於她们的控制,便可兼收神秘之效。
在这种情形之下,不要说春花、秋月二人已受制於宗岳,即使她们二人不为宗岳所制,也会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与宗岳合作了。
春花、秋月二人一脸茫然迷惑之色,摸不清宗岳到底是什么来头。
宗岳不让她们多想,道:「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记住明天的时间。」
春花、秋月二人,心神不宁地细步出窖而去。
黑心张三一竖大拇指,道:「小兄弟,你这一手真妙,就是那二个贱货,露了马脚,十绝魔君也无法猜出我们此行的目的,只是徒然增加困扰而。」
宗岳笑道:「有备无患,小弟更希望她们二人平安无事,我们也该出去看看环境哩!」便待推门出去。
黑心张三一笑道:「小兄弟,不要急,还是由我先导的好。」
宗岳仍然推开了窖门,人已踏步出去,道:「小弟已经熟知了全宫建筑形势,正是自我考验的时候,展大哥你走在我後面,如有错误迷失方向时,再请你指教不迟。」
黑心张三含笑赞许,跟身而出。
宗岳不比宇内樵子还有一个黑心张三的身份,可以时明时暗,得到许多方便。他完全是潜入者的身份,不敢丝毫显露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