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挟君闯天涯-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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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你不需要如此卖命为本宫冒风险的!”红若云的话说的凄冷,她倒想听听来人的真实想法,她莫非真的是贪财?还是另有隐情?
“您不是我的亲姐姐么,妹妹救姐姐那是天经地义的!”她的回答到是出乎意料。
“嗯……”若云含笑允了,两人目光轻轻一触,却又急忙避开,个人心里都打着各自的算盘,她们两人心知肚明,这所谓的亲姐妹,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结盟罢了!
缓缓地,来人起了身,向着她的主子,把她昨夜窗外所获悉的点滴原原本本对着主子缓缓道来,她的声音虽轻却很是清晰,红若云似乎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细细听得。实则那婴灵太是疏忽,却不知窗外那窃听之人却有那揣测人心的妖术。
来人把所探之事说的细致。毕了,像是征询长上意见道::“主上,目下咱们该如何行事?”
红若云听了来人细诉,一双眼儿眯成一道细缝,轻轻的捏紧拳头,心里泛起一丝得意:这事若是抖露出来,再加上那柄匕首,这一回,她必定让那人永世不得翻身!三日之后,那人若是定罪,说不定连冷宫都入不得,后妃私情,那可是御赐鸩毒之罪,一杯毒酒,巴巴的要了小命,药是西域最毒的天仙散,粉色的药末子制成指甲般大小薄薄一瓣,溶在水里,便能摄魂夺魄,一杯下肚,定叫人阴阳两隔。这药久藏宫中多年,期间并未有犯事宫人,才没有开启,现如今,那女子却倒要做了第一名噬毒的宫妃!
一想到那女子服毒而亡的情景,红若云的脸上渐渐绽出一丝阴骘的笑颜。她仿佛已然预见她的仇敌蜷缩在地上,睁着一双凄苦的眼睛,口中的鲜血慢慢涌溢出来。
那一刻,该是她红若云最称心得意的一刻。红若云慢慢沉浸在她所臆想的世界里,今夜冷月所透露的讯息极为有用,她的嘴角笑意日渐浓厚,她的心里涌出无数的遐思:等到那贱人一朝毙命,她要太子赐以皇妃大礼!她一定要如此!
来人看着灯下红若云一张俏脸反复的表情,淡淡叹了口气,眼睛轻轻瞥向窗外,不知何时,大雪竟然变得疏疏落落,眼见得却有停止之势,空气还是凛冽,却变得有些清新,雪味儿虽是冰凉倒也缓缓随着股股北风轻轻打着旋儿飘入屋子。
“主上,小的通报完毕,就此告辞,还望主上您安心等待,三日之后,必有结果!”那人缓缓复又跪下,磕了个头,正欲离开。
红若云虽知此人不过虚情假意,倒也难为她雪夜冒险走了一遭,若被人瞧见,那可是犯了大罪,这为宫中犯妇传递消息的重罪,可是要掉脑袋的,虽说这丫头,为了钱财,什么事都敢下手,真的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可毕竟还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所以,在这小女子临走时,红若云缓缓从袖里摸出一副金镶玉刻丝灯笼耳环,缓缓放在来人手里,眼睛里噙着几分泪光,脸上带着一丝哀怜,语调柔缓,半是哀求,半是嘱托道:“冷月妹妹,本宫的命全系在你一人之上,你这次回宫,万望细细打理则个,若是要那银子使费,且拿着这个!”说罢,掏出那半块玉佩,交付于来人,权当是委托。
冷月得了娘娘的赠物,嘴上虽一个劲地说着:“使不得,使不得,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如今夫人落到这般凄苦,正是奴婢报效之时,怎能拿这些贵重东西,万望娘娘收回了吧!”虽是如此说着,红若云却分明见她一双杏眼把那目光直至投射到那对耳环之上,眼底流出丝丝贪婪的目光。
冷月的心思红若云早就摸个一清二楚,这丫头视财如命,若要收的她人心,还需使得万贯家财。这种人倒也有一个好处,便是你花了银子或者给她封了官爵,她便死心塌地的效忠于你,若是你不舍得使钱,她却也毫不留恋,离了你,倒也无可奈何。红若云早知宫中有这类随风转舵,金钱收买之人,现如今,却是要仰仗于她,才庆幸当日对她的铺垫所花不虚。
自从被打入这凄凄冷宫,却是无人探问。想那往昔宫中姐妹环绕,你侬我侬,莺莺燕燕,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妹妹,献媚吹捧之声不绝,现如今一朝凤落九天,并未群起而攻之,已属侥幸,倒是眼前那人!
红若云心里想着,眉间露出淡淡温存,转了脸,柔柔把双凤眼看着冷月,心里揣摩着:那丫头虽是爱财,但是倒也有情有义,总是记得她的好处,都到如今这份儿上了,还冒了风险捎来口信,若说是虚情假意只为那银两,倒是小命却比那银两金贵万分。
红若云心里却记下冷月一片情,她也无需多管冷月心里如何想,待那丫头一身蓝衣披着狐袄子从开着的花窗迅速飞出,慢慢消失在雪夜之中,她的眼光缓缓离了窗外,心头渐渐燃起一束火苗,或者对于她来说,凉词宫并不是最后的归路。
三日之后,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你说呢,兰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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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30 章 血洒玉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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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皇子那日深夜到访, 兰凝霜便整夜夜不能寐。今夜,月华如雪,水银般缓缓倾泻在冰凉的寝宫。
太子今夜公务缠身,未及到访,兰凝霜听得前方似有战事吃紧,太子监国在内,老王监军在外,本是里应外合,天作之计,谁料不知如何走露风声,敌军暗部奸细于魔域四处,到处煽动,搅得人心惶惶。
至此,太子夙夜忧惮,担忧父王老迈力衰,出征未果,怕有噩耗传来,又宫廷俗务缠身,整日忙乱,入夜,为遣忧思,竟然彻夜醉饮,日不临朝。
两班朝官连日上表,催太子早朝,收效甚微。有贤明八王爷者,乃是太子唯一的幺弟,是年不过十二,却是一片忠心照肝胆,虽不是魔后所生,但魔后带他视如己出,八贤王幼年凄苦,母妃乃是妖王之女,却偏偏是个哑巴,魔王怜妖王年老,滞留这么一个弱女在身边,甚是凄凉,便带她入宫封了贵妃,虽则在太子六岁之后,生下一子,龙心大悦,排行却是第八,上面都是清一色七个女娃,乃是其他嫔妃所生。魔王一共八个子女,除了长儿黑啸天,老幺八贤王外,其余皆为女儿。
只是,这八贤王的命忒苦,偏偏母妃在生下他不满百日便撒手人寰,化作一缕青烟,袅袅而去。宫里传说那是有妃子嫉妒贵妃生子,下药把她谋害了,可怜这娃一出生便没了娘,魔王心碎欲裂,完全失了主张,可巧的太子经过,见父王怀中弟弟煞是可爱,便央求父王代为母后看顾,魔王素质皇后柔婉,体恤大方,遂含泪点头一并托付魔后。
魔后悉心**两位皇子,这一转眼,太子已做了监国,八皇子封了贤王,赐了封地而居,每月鸿雁传书拜会母亲,宫中之事,全托太子一应传达,如今国家危急存亡之秋,众大臣合计召八贤王回朝,统领八十万禁军,与那太子分忧。
此时,一轮明月探云而出。把点点清辉缓缓播散。左春坊内殿,岑寂无人。一位身着明黄色蟒袍的男子发髻凌乱,斜斜依靠在红木桌上,狭长的眼睛微微阖着,似已睡去。指骨分明的手中勾着玉色酒壶,壶嘴儿倾覆,已然淌了半数,乃是上好的屠苏。酒珠沿着红木凳儿滴滴答答落下,在男子足前汇成一汪绛红,一本奏疏滑落在地,沾着酒污,在风中微微翻卷。有凄凄冷风吹过,珠帘碎影斑驳,淡淡的酒香四溢。
一位少女此刻伫立在珠帘之后,她的身上披了一件素色的兔毛,面上罩着薄纱。缓缓地,兰凝霜打起帘子,侧着身子,莲步盈盈,细细探入帘内,见那太子,眼儿微闭,淡淡鼾声四起,似是熟睡,兰凝霜见那太子,虽是睡着,眉宇间却藏着万缕愁思,挣脱不得,不觉心里涌出无限爱怜,缓缓的上前,脱下兔毛袄,给太子小心披覆,且又把那手中酒壶轻轻取下放回原位。兰凝霜正欲附腰捡那奏疏,却不料身子被人向后拦腰轻搂,待回转身,却正迎上太子一双醉眼朦胧。
“霜儿,你怎么来了,莫不是想我了吧?”他的嘴中酒气氤氲,全不似平日般稳重。
“殿下,你喝碎了,夜寒风大,臣妾还是扶您回玉华宫吧!”兰凝霜虽则身娇力弱,但是面对太子如此惆怅,还是鼓起勇气,一力承担。
她的眼里满是忧虑,柳眉深凝,一双纤手轻轻搭在太子身上,太子已然人事不省,在说完那句话后,深深的扑倒在她的怀中,沉沉睡去。此刻,兰凝霜就这么站着,太子的头重重倚在她的右肩之上,她也曾想移动,遣人把太子送回寝宫,却怕路途颠簸,太子醉酒反胃,倒是打消了这个主意,她又恐夜深宫里无人支应,只得强打起精神,扶着太子一步步挪移到软榻之上,却谁知,太子欲吐,手忙脚乱的溅了她一身污秽,只得脱了衣衫,仅穿着亵衣,环抱着太子缓缓把头放在枕上,却谁知这一放太子双手抓的她的双臂更牢,欲要挣脱不得,只得缓缓抱着太子的头枕在膝上,一夜坐睡至天明。
冬天的太阳总是姗姗来迟。待到五更天时,司礼监催促太子上朝,忙忙乱乱的一溜宦官端茶递水,洗漱完毕,穿上龙袍,戴上龙冠,脚蹬朝靴,打点齐备了。黑啸天却示意内官小声,莫要惊扰太子妃,此时的兰凝霜,早就晋升为正一品皇妃,虽还住在兰香小筑,但是铺设陈列却是远非昔日才人可比。
这恰恰是冷宫之中红若云万万没料到的,她虽知道入了冷宫要被褫夺封号,却还抱有希望,想是见兰凝霜二入冷宫,出来丝毫没有影响,心里倒也放心了,却不曾想,兰凝霜有那太子护持,才会如此幸运,而她呢,自从姑母皇后入了佛庵,常伴青灯,手不释卷,姑父老王打仗在外,素又不讨太子欢心,一想到这四面楚歌之势,一颗热扑扑的心恰似浇了一盘凉水般复又凉嗖嗖的。向来又听到兰凝霜晋升一事,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扑地一下,昏了过去。
三日之后,大理寺。
白千雪捧着一摞卷宗,心意阑珊,只觉脚下步子越加沉重,自从婴灵那夜一番长谈,他的心里却对那人生出丝丝怜悯。
待到升堂日,老王也班师回朝,携了皇后,二圣一并仍是垂帘,兰才人如今贵为皇妃,本该与太子同坐,却不料偶感风寒,只得垂下帘子,病恹恹的倚在一架软轿上,由暖云扶着,缓缓聆听。
太子满眼却是怜惜,眉头微蹙,愁思满腹,他却只皇妃这病全是因他而起,若那日不酗酒醉倒,皇妃夜不能寐伺候一宿,也不会染上寒症,如今虽然不在发热,但是咳嗽依旧。正愁思着,却见两排衙役手持法板,站立两旁,白千雪红衣黑帽缓缓走来,先是拜见二圣,太子,皇妃娘娘,然后慢慢坐在堂中,手下惊堂木一敲,语调缓缓道:“带嫌犯上堂!”
听得那一声喊,早有两名执事嬷嬷握着一段绳子,缓缓牵着一名素衣女子来至堂前。女子披头散发,直直不愿下跪,那嬷嬷力大,一把压着肩,一脚踢着女子两腿,生生的压了下去。那女子虽跪着,脸上却带着铮铮傲气,头微微扬起,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
这模样,隐在帘中的皇后看的泪珠儿直滴:她素知外甥女脾气倔强,眼高于顶,打入冷宫已是千般委屈,无奈她这做姑母的,有心袒护,却是无力施救,实乃外甥女做事过于狠绝,竟为了一己之私,生生断了皇族的龙脉!皇孙夭折,她这做皇奶奶的,心里的苦再难细说,唯有寄托佛祖排遣孤寂!
这花絮白千雪在堂上看的真切,也觉得红夫人忒是凄惨,便开口缓缓道::“堂下之人,本官听说你有重大案情上报,速速报来!”
红若云一听白千雪此话,知道是冷月暗中通了消息给白大人,而白千雪虽是秉公执法,到底是一介书生,纤细性格,早被这冷月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的动了心肠。
红若云此时心里有了底气,缓缓抬头,看了一眼上座的黑啸天,太子分明从她的一双俊眼里瞧出几分得意,倒是感到一阵冷意缓缓地顺着脊梁骨慢慢爬上了头顶。
正这样想着,只见那红若云开口道:“白大人,犯妇有一事相禀,乃是关于那把匕首的主人!”
“喔!”白千雪心下一惊,自思这红夫人如何得知他与皇子深夜密话,莫非,已然泄露,这一想,倒急的心里乱乱,却是公堂之上,不得制止,也只的任她说去。
红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