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疑似故人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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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昂学费,无情冷眼,充裕学习时间…。众多奢望,让我格外珍惜这份工作。
凡是自己不适应的强迫自己适应,譬如与小姐交往,起初心存芥蒂,总有恐怖阴影相隔,但她们是我业绩提升法宝,只有先主动靠接,再接触,渐接发现那群夜夜浓妆艳抹,身材妖娆的女孩子们,都有一颗单纯的心,这样的单纯比她们的容貌更家容易吸引那些达官贵客眷顾,从她们身上不仅能获得虚荣的满足还有的就是彻底的放松。间接的我也发现与这些女孩子接触并非难事。
我沉默寡言,一根筋的卖力工作,是份内的还是份外的,只要一声招唤我都去干,同事找替班,我应,不求还,久之同事们与我相处非常融洽,事事给予照顾。不到一周的时间,我竟然赚了一千元钱,我欣喜若狂,终于看到了希望,如此以往,剩下三年学费都可以在这里赚的到。只要我肯吃苦,肯努力,还有多笑……
那胖经理还是很善待我的,他一再跟我强调“要对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多笑笑”是虚伪也好,是强笑也好,赚着手中的一千元,那才是最实在的事情。
没有想到,我会从这风月之地,逐步迈向我的理想。
学会笑是我学会忍的第一步
那虚伪的笑容也是改变我的第一步
更是改变我人生的第一步
精雕的花梨桌案上,堆满了南京特色小吃。
黄桥烧饼、开洋干丝牛肉汤、牛肉锅贴、豆腐涝、葱油饼
直到最后一道菜上来,王文汇老师始终也没有动筷子,而像久别的亲人一样,带着一种久别的关心,凝视着我。
我被她盯的不好意思了,只好主动给她夹菜。
她依然久久不动筷,只是温婉一笑说:“你是我教过的学生最刻苦的一个,也是最苦的一个,你中途坠学我甚是惋惜,有一年听高赞说你在美国已经小有成就,还和杨帆在一起了。虽然咫尺天涯,可你能终获幸福,于你老师再无牵绊,老师以茶待酒祝你永远幸福”
我心尖一酸。
老师,对不起我把幸福给弄丢了。
真不想打碎王文汇老师对我的冀望,我更不愿欺瞒真诚待我的老师,想想还是开口说道:“我没有跟杨帆在一起”
她的双眸不置可否,很是关心。我只巧妙的解释“他想在美国,我想回中国,就这么简单”又把自己长远计划,简单说了说“至于在那个城市发展,我还没有确定,总之还是要发展自己本专业”
她唏嘘了一下“你就是太要强了,这样的女人会使失去很多的”
我爽朗一笑说:“我一贯如此,改太难了,我的人生与众不同吗。”
这时王文汇老师手机响了,她低声接听,不用猜也知道是高赞打来的。把王文汇老师拉出来吃饭一则为感念恩情,再则就是为了躲避高赞。我不想在感情路上一解又一结的走下去。负债累累,死不瞑目。
高赞还要一如既往下去吗?怪我,相逢之时,任意而为的释放自己情感,让他又痴如当年了。
我谎称,还有一个同学聚会要赴。果然听见王文汇老师说高赞马上过来。我故作安然的说:“我会打给他,到同学聚会上见的”
王文汇老师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我便叫服务生买单。
我动作迅速穿上大衣,围上围巾,服务生也迅速把帐结好,递到我面前:“找你的钱”
想想刚才这服务生报菜名,是那样认真,地道,让这顿晚餐吃得份外有情趣。于是我微笑的说“小费吧”
那服务员青涩一笑,一看就是处事不深的小女孩“谢谢你对我服务认可”说完她将零钱还是执意放在餐桌上。
那青涩的一笑,又让我想起了什么!
注视那年轻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大厅的尽头,回忆又慢慢的被打开…。。
我也曾如此青涩过的说过同样的一句话“谢谢你对我服务的认可”
作者有话要说:
☆、五、花落时节
“谢谢你对我服务的认可”
“丽娜姐——这钱我真的不能要”
丽娜强硬的将伍佰元钱,往我胸口里塞“是小费,怕什么”
如此收钱的方式,我心很是抵触,这是小姐们惯用的方式,我不想与她们为伍,再者这样也不讲卫生。我又把钱掏出来,硬是塞还给丽娜。
丽娜举起手说:“我发誓,不对任何人说,总该放心了吧”再次强硬把钱放到我手中,又立即说:“别再拉扯了,我那边的客人可不是好惹的,我得马上回去了”说罢扭着迷人的腰肢,回到她的沙场上去了。
看着手里的伍佰元钱,真不敢相信,这是我一个月起早送报纸才能赚到的,没有想到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了,不就是帮她往芝华士洋酒了参了水吗,她就这么慷慨感谢我!
毛盈盈说的对,在这儿混真的要靠这些小姐们照顾。
我将钱叠好,放进工服里兜,甚怕掉了,走两步还不时摸摸,见在,才大步走向钻石包房。从门扉走出来的经理,见是新人进这包房,先是一怔,而后说:“你又替谁带班”
我忐忑说“吴小菲”
经理犹豫一下,才说“进去一定要小心些,都是本市数一数二的有脸人物”
我紧张的点了点头,经理替我推开包房门,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礼仪非常标准规范。之后我才走进钻石包房。我用余光瞥见经理还是不放心的跟了进来,这令我更加紧张。
只见丽娜在场中长袖善舞,引得在场所有人的关注,让我有了侥幸,迅速把洋酒放下就走。就在起身离开的时候,有小姐命我把现场空的杯子,都填满酒。
我踯躅一下,徐徐上前,一一斟满,每倒斟完一杯,就偷看下客人,是否满我斟满的量。定眼一过,才知道什么是大人物长相,个个气宇轩昂,气派十足,但几乎都是猪头马面,让人看了想笑。
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名酒,巴克龙红酒、路易斯XO、芝华士竟然还有茅台。每瓶酒下面还压着大把的钞票。原来他们在博酒。这五花马,千金裘的奢豪气势,非凡人所及。
只听有人咳嗽两声,是经理,我立即垂目低头,为下一位斟酒,酒刚倒完就被一只雪白的纤手拿起,那女孩仰头而饮,之后笑倒在男人怀里“我又替你挡了,你怎么谢我啊?”那男人说:“你说要替我挡三杯的”女孩嘟嘟嘴说“真坏”又叫我为她满上。
真怪,原来这里也有一位斯文人。无论这包房里的小姐们,再怎么妩媚妖娆,男客们再怎么纵情豪放,这个男人都正襟危坐,不乱方寸,只是面色懒散,有笑接笑,有歌唱歌,不显死板。总是觉得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就多看几眼,这男人身材与这包间里几个北方男人堪比显得清瘦,但骨骼精干,皮肤又很白皙,五官凹凸有型,眉眼分明,藏着几分精明,典型南方人长相,所以与众不同。身边小姐撒娇腻歪,他温言细语相哄。双唇启动,微薄唇峰呈现一个优美的弧度。听村里妇人说,这样唇的,会招女人喜欢。只见他身边小姐主动亲昵,吻他的颈,拾级而上,他笑颜展开,将小姐搂住。我赶快离开。
我出门,还用心的瞥了眼经理,见他狠狠盯视着我,我知道我刚才溜神那一霎那,违反了会所服务的规则。保不定是一顿批,毕竟这是钻石级别的VIP包房,里面享受的都是需要小心服务的钻石级的人物。
“该死”我心里骂自己,干嘛要看那男人。
是啊,我现在也在想,我那时为什么要窥视他,且那么认真。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林宇涵情景。
不曾想到以后这个人会如蛆附体,如影随我到今天。
飞往台北的机票是下午两点整,我在上午便办理完退房手续。搭乘出租车抵达机场。穿行市中心的十字路口,遭遇车流堵塞,司机从后车镜看了我一眼,笑呵呵的询问我几点的飞机,我回答是下午的,他浑身轻松起来,稍有微词的说我走的太早了,我说我怕误了班机。司机振振有词的说提前一个小时就可以到机场的。
是走的太早了,可我不愿意承认我赶早了,目光凝视车窗外街景向后移动。
我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一如昨夜我坚定的说服自己早上购张抵达纽约的机票,可最后我还是让酒店商务服务给我定了张台北机票。
到了台北再再寻不到,我也就死心的回纽约了,给自己的不甘心与不舍找个理由。
出租车驶向高速公路,车速加快,我心骤然紧张,还有十五秒就要到那里乐。穿过隧道,黑暗与光明交替,在匝道旁边树立蓝色交通指导牌子“前行5公里翠屏山”下面画着白色直行箭头。即将要驶近,遽然喝令“师傅,去翠屏山”
站在马斯兰德别墅门口,我还是没有骗过自己。
这回我向门卫通报了门牌号,自称是何女士的朋友,并报上了我的姓名。见门卫拨打了岗楼里的智能电话,片刻便恭敬的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式。
来到这个我曾经的家,发现相隔几日竟然有天然变化,花园站着许多人,许多家具横七竖八的摆放着,还有很多人从别墅正门进进出出的。这些人都穿着深蓝麻布的工服,像似搬家的。
一串串叮叮当当犹如摇铃般的声音,从房子里面传出,见何太太阴阳怪气从房子里面走出,尾随身后的两名西装革履的青年人。
“什么没亏我呀,这就是开玩笑的价格。我还不知道你们中介公司打什么盘算,两边吃啦”
一位年轻人囧亏一笑:“那我就回去跟经理在说说”
何太太极为不耐烦的说:“商量什么,让他直接来好了”
两名年轻在何太太的淫威下节节败退,堆着笑脸离去。
何太太白眼扭身之际发现了,立即欢天喜地起来“哎呦,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咧”抓着我手往门里带“你的那两箱子就拿吧,他走后我又看了看,还有很多名贵的东西在里面欧”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房间内到处被白色布包裹着,昨日奢华享受以及前尘旧梦,都遮落白布之下。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落幕仪式。
“哎哎,你说气不气人,我们家那位的妈妈病了也不跟我商量一声,就办好了所有的移民手续,叫我带着宝宝回加拿大一起伺候他妈妈去。”
“我就是没有社会地位,我要是跟你一样啦,我就坚决带着宝宝留住这里,要回去他自己回去好啦,没办法现在的我就像是脖子上套着一根绳子任由他牵着走。哎呀,我都恨死我自己啦”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这儿为何变故。那唠唠叨叨的声音犹如滚落到地上的铃铛,声音消失在地下室。我则坐在沙发上,默默逡巡这里的一切,事隔五年后,再次走进这栋房子,这里面每一个物件都令我激动不已,好似时光从来没有流逝过一样。
这时候门铃响了,突然窜出来一个保姆,急匆匆的去开门。一个身穿一套红色运动服的瘦黄的女孩走了进来。她身背一个书包,手里拎着一个装着脸盆的塑料袋。沉默不语,目光绝望,仿佛踩在悬崖峭壁的边缘,等待着粉身碎骨的一个结果。她也曾如此行装,兴高采烈的走进梦寐已久的大学校门,追寻她前程似锦的未来。此时她好像被命运开了个玩笑,辗转到这里,等待她的是昏暗不瞑的世界。
这就是我第一次走进这栋大房子的样子。
尘面依旧,历历在目,注目便似是而非了。
“阿清啊”一嗓子扯喊,令我醒然自己身是客。
“地下室有两个木质箱子,你找两个工人抬上来啦”
随后见两个男工先后抬出两个木箱子,放到我面前,箱子是集装箱式,似乎要托运走。我懵然的看着这两个箱子,想必是何太太慷慨赠送我她的一些心爱之物,毕竟我们都与这栋大房子有这一段难以割舍的缘分。
“叫你们的人拿走,可偏不拿,你点点啊里面的东西可一样不少的”她边说边打开用钉子封死的箱子盖,只稍用力,便启开箱子盖,我正想真不可小觑海派女人的娇柔。突然发现盖子上的钉子有些弯曲,钉口处也被豁开,显然已是开过口的。只是虚掩的被合上。
何太太叫我去清点,我稀里糊涂的走过一看,竟然是我五年前的旧物。我愕然的看着何太太那张遗留着少女般稚气的脸“这些东西一直在这儿?”
何太太眨一眨眼睛“是啊,是你告诉我它还在的”
“我”
“就是前天,哦…。应该是大前天,我初见你后的第二天,你们家林先生委托一个张律师来我们这里说是要拿走以前一些东西。哎,我就奇了怪啦,当初接手这栋别墅的时候,房子里已经是空空的咧,再说都隔了这么久了才想起来。怎么突然想起来了。会不会是冒着林先生的名字来行骗的。这世道什么人都有哎。我就说接手这房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