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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后福-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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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抱着这些东西,哭着点头:“舅舅说完话一定要来找我。”

    “舅舅一定会来的。”

    华钧成轻拍着她的头,目送她出去。回头再面向沈宓,那面色却是刷地沉下来了。

    华氏见哥哥面色不善,不由稍稍地挡在丈夫跟前,说道:“哥哥是几时进京的?可曾去过梓树胡同了不曾?我早就备了蜀中的竹叶青,就等着哥哥来喝……”

    “你闪开!”华钧成瞥着她,再拉着脸瞪向沈宓。

    沈宓看见大舅哥这副模样,便知来者不善,顿时轻拍了拍华氏胳膊,与她道:“你先下去备饭,我这里与大哥说会儿话。”

    华氏担心地瞄了眼他,不肯挪窝。沈宓遂牵着她到门口,轻推了她出去。

    刘氏死后府里也发讣信去了金陵,沈家出了事他是肯定知道的,再者华氏虽未曾跟他说过,但从这几个月华家并不曾来人推测,多半她为了避免再生误会,已经把事情前因后果去信跟他们说明了。

    华钧成兄妹五个,如今只剩这一个妹妹,也只有这么个亲人,心里自然对她格外疼爱。虽说当时没来找他理论,这次趁着进京述职,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了。

    沈宓掩了门,回转身,凝望着华钧成,深深揖了下去:“沈宓疏忽大意,以至于内宅失守,险些痛失佩宜,大哥要打要骂,但请随意。沈宓但不敢有半句怨言。”

    华钧成瞪着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他大喝:“你还有脸叫我大哥!你还有脸跟我说‘险些’失去佩宜?你是个猪脑?你母亲对她横竖看不惯,她瞒得我们死紧,你看不出来吗?!你却由得她一个人忍气吞声地顶着!

    “你小子当年为了娶她跟我说尽了好话,可知道佩丫头当初并不是非得嫁你不可!

    “早知道嫁给你是这样的下场。我他*妈宁愿把她嫁给城东米铺掌柜家儿子!你说说你读一肚子圣贤书有什么用?习的那手琴棋书画有什么用?在朝堂横着走又有个屁用!你连自个儿媳妇都保不住!要不是雁丫头,我他*妈是不是得进京来给妹妹收尸了?!

    “我老华家虽不如你们家有学问,但我们家没有让媳妇吃亏的先例!我们家的媳妇闺女都是当宝贝养着的。你看看佩丫头跟着你!生雁丫头的时候难产,你母亲嫌她生的是丫头,便笑里藏刀说些有的没的!这是你嫂子亲耳听见!

    “这事弄得她月子里得了心病,每日里背着你哭,这么些年畏寒怕冷,孩子也怀不上!你他妈想过是为什么吗?!到头来倒是怪上她来了!她又不是不能生,是硬被你母亲逼成了这样!你除了会和两把稀泥。替她去回几句话又真正做过什么了?!

    “你有脸叫我大哥,我他*妈没你这样的妹夫!”

    他越说越气。索性上前两步,捉着沈宓衣襟将他勒在手里:“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妹妹!如今你居然差点让她送了命!我老华家是哪点对不住你们沈家?我不图你们记住当初举荐的情份,可你们怎能做下这丧尽天良之事!

    “老子今儿来,就是来作主让你们和离的!佩丫头在娘家。一样还是我华家半个主人!你们沈家我高攀不起,我带着她跟雁丫头回金陵去!”

    他蓦地伸手往前一推,沈宓后退撞上桌椅,在一片辟里啪啦声音中跌下地来。

    华氏在门外听见,忍不住就要推门进去。黄嬷嬷拉住她:“奶奶还是让舅老爷出了这口气吧,倘若当时不是二姑娘,刘氏的诡计就得逞了!再者二爷心里对奶奶和华家一直愧疚,您不让他受这顿教训,他始终都会悬着这个事。”

    华氏跺着脚道:“可哪有他这样骂人的?哪有他这样的哥哥?谁说要和离了?!”

    还是要进去。

    黄嬷嬷挡住她。意味深长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奶奶着的哪门子急?”

    屋里似乎每个角落都充满着华钧成的怒气,沈宓扶着桌角站起来。望了他片刻,忽然开口:“我死也不会放她们走,我跟佩宜是拜过天地的,我无论生死都要与她在一起。我犯的错,我的疏忽,我会穷尽余生来弥补。

    “大哥如何骂我打我我都接受。甚至可以想杀了我都可以,我感激大哥对佩宜的爱护。也深深地敬重大哥,但是我的女儿我来养,我的妻子我来照顾,我绝不能让你把她们带走!”

    他个子虽然修长,站在壮硕如佛爷的华钧成面前甚至还高出半个头,但身板却如同大部分文人一般文弱,实力显得十分之不足一提。可当他逐字逐句说出这番话来,他身上的文弱却似乎又消退去了,转而多了几分逼人的强势。

    华钧成瞪着他,半日熊扑到他面前往他肩膀狠捅了几拳:“你当我不敢打!”

    沈雁坐在华氏屋里炕上,把玩着手玉麒麟沉水串儿还有大珍珠们,并听着福娘转述着墨菊轩的战况。

    福娘看她悠然自得,于是问:“姑娘一点儿也不担心二爷吗?”说得难听些沈宓手无缚鸡之力,华钧成虽也不曾习武但他身量上到底抵得上两个沈宓,他那一拳出来,沈宓不得被揍晕?

    沈雁叹了口气,她真是爱莫能助。

    沈宓在这件事上错是有,但肯定没华钧成说的夸张,不过他不找沈宓又找谁出气呢?人家小门小户的妹妹在婆婆吃了亏,娘家哥哥都会吆喝着大帮人扛着扁担木棒上门理论,华家就更别提了,难道人家妹妹险些被婆婆害死,娘家人连个声都不出?(未完待续)

    ps:对了,忘了说了,两更的话,第一更仍然在早上七点,第二更在下午四点。如果是三更的话就按原来的时间啦!当然我也会提前告诉大家的。

    最近真的有点累,我要以最好的状态写完这个故事!吼吼。    沈思敏虽则冷淡,但到底不曾对二房失过礼,华氏便与他同去。

    二人出了碧水院,就去了菱洲苑。

    沈思敏带着杜峻在曜日堂跟沈观裕请安。

    沈观裕见着杜峻十分高兴,杜峻倒是也争气,应答得体大大方方,尽显大家之风。

    只是没说几句杜峻就开始咳嗽起来。先还是强忍着一两声,后来似乎实在憋不住,只能连声地咳。

    沈观裕见状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沈思敏听到问起,不由红了眼眶。沈观裕再追问,她便就抬起头,说道:“今儿峻哥儿进府时,抱着孝敬给父亲的盆栽进门,不慎撞到了雁姐儿,被雁姐儿推倒在泥水里。峻哥儿顶着一身冷水走到菱洲苑,便着了凉。”

    “雁姐儿?”

    沈观裕凝眉,默了默,“她怎会如此待峻哥儿?”

    “这我就不知道了。”沈思敏苦笑着,“兴许是无心的罢?”说着捧起已经晾好的茶,递了给他。

    沈观裕接着茶,沉吟着,再看向杜峻,却是柔声道:“天寒地冻地,是容易着凉。你母亲说你成日价在外走动,没有副好体魄怎么行?正好前日隔壁荣国公给我两本武学册子,是强身健体的,每日早晚对着上面的动作练练,长久下去定有好处。你拿去!”

    杜峻忙深揖:“峻儿谢过外祖父!”

    沈观裕微笑点了点头。这里沈思敏抚着儿子臂膀,温柔地笑了笑,带着他告了辞。

    回到菱洲苑。杜峻问母亲道:“母亲方才为什么不往下说了?”

    沈思敏倚着软榻坐下,沉吟着,望着他道:“你外祖父是很厉害的人,有些话跟别人需要说十句,在他面前只要说两句就够了。你要记得跟强者接触,越是想表现,越是要适可而止。”

    杜峻凝着眉。点点头:“母亲的意思是说,咱们并不用在乎今日的事?”

    “不。不是不在乎。”沈思敏收回目光,“但是这不是重点。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京师吗?”

    杜峻想了想,“是为孩儿的前途。”

    “准确地说,是为杜家的前途。”沈思敏眉头蹙得更深。神情也更忧郁,“杜家偌大个家族,如今只有你父亲一人在仕。而父亲今年已然三十有四,他学问虽好但资历甚浅,而且杜家当年百般地抗拒周室,因此必然得不到太好的前程。

    “这次进京述职,我猜多半也还是发去外地做个六七品地方官。日后等到他能够大放光彩时也为时以晚。杜家在你父亲这代想要重振声威是不可能了。但却不能总这样下去,将来祖业会传在你大伯手上,咱们这一房。还有你这些堂兄弟们,则必须扛起振兴杜家的重任来。”

    杜峻见母亲说的这么凝重,不由也严肃起来。“我们家不是没打算再拥护周室了么?如何又要走这条路?”

    沈思敏叹气,然后苦笑摇头:“说得好听是四大世家之一,但杜家这些年已只剩个空壳子了。一无门生二没出士大夫,靠着祖业虽则不愁吃穿,实际上已成了乡绅之流,如此下去。如何对得起祖宗这么多代的家学传承?

    “周室已经建国十余年,咱们种的是周室的地。喝的是周室王土的水,眼下再提节气也是无用了。且不止是咱们家,还有谢家与丘家近年实则也隐隐有这样的想法。去年谢家有两名堂孙少爷考取了禀生,丘家也有旁支的一人下场参加了会试。

    “虽然都不是嫡支,但这却是投石问路之举。我若猜得不错,等到下届会试,谢丘两家必会有嫡支子弟下场应试。既然如此,杜家又怎能落后?你父亲因着你外祖父的缘故成了三家之中头一个领周室皇粮的人,你自然更应该迎头赶上才是。”

    杜峻听毕,心下不由凛然,“我以为母亲自小便敦促我读书,又遣使我在徽州四处游历只是溺爱,却没有想过这中间有这样的深意。那么孩儿现如今该如何做?”

    沈思敏轻抚他肩膀,目带骄傲地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我自然要好好指点你一条明路。你知道你比起谢丘两家的子弟来多了什么?便是多了沈家这个大靠山!现如今你外祖父在朝任重臣,你两位舅父一个在礼部一个在六科,都是要职。你二舅更是才学渊博深得皇上赏识。

    “沈家虽然身份尚且有些尴尬之处,但这些年在你外祖父和舅舅们的经营下也逐渐的淡了。前些时候你外祖父在内阁之争中主动让贤给柳阁老,这招以退为进既为沈家凝聚了人气,又稳固了沈家在朝中的地位,沈家日后,必然气势如虹。

    “峻儿有了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自然要好好利用。你跟雁姐儿的事不要再提,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二舅极疼这个女儿,咱们跟她过不去,必然会引起你舅舅生恼,而且咱们终究已是客人,过份地在你外祖父面前抱怨只会让他觉得你眼界低。”

    杜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道:“可是即使我在沈家表现再好,也只有些许时日,且我年纪尚小,又如何能够长期得到外祖父注意?”

    “这就是我这趟来的目的了!”

    沈思敏站起身,望着窗外幽幽夜色说道:“我会想办法使你能够留在沈家,直到你参加会试得到了好名次为止!”说完她回头看着他,伸手将他揽在臂下,说道:“母亲虽也曾是这里的主人,但如今终究已是客人,原本你外祖母未病时我倒是不消愁,可如今——总之你要听话些,莫再惹事。”

    “孩儿知道了。”

    杜峻答应着。低头时想起沈雁那张冷冰冰的脸,不由又把头往下垂了垂。

    这里母子间刚说了话,沈宓与华氏就过来探望杜峻了。

    华氏挑了好些驱寒的丸药。沈思敏都淡淡地称了谢,收下了。她与沈宓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多话说,当然也许是碍着华氏在,两人坐了坐便就告辞。华氏自始至终没曾见沈思敏为日间那事起什么情绪,对她倒是起几分佩服。

    翌日早上她跟沈雁道:“不管你姑母怎么看我,但总算是让人见到了几分世家夫人的样子,咱们家那几个——你大伯母好些。虽然没什么坏心眼儿,却也始终有些小算计。上不得台面。到底你姑母是从沈家里走出去的,底蕴又自不同。”

    说完自己又补了句:“当然,我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名媛淑女。”脾气太大了。

    沈雁捧着粥碗,嘿嘿望着她:“您知道就好。”

    说完她认真想了想。对这门远在徽州的姻亲印象着实不深,只隐约记得几年后他们家也有子弟入仕做了官,杜谢丘三家以风骨气节为天下士子所景仰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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