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兵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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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
巴恩斯几乎来不及思考，拨开挡在身前的佩吉，几步冲进了一号体检室，他飞速在脑中翻阅着军部任职的友人名单，想着进去后应该用什么理由才能不费力气地带斯蒂夫离开，并抽空回忆了整个征兵处与外面驻守的兵力，不断在心中规划着最佳的出逃路线……
但出乎他的预料，体检室内一片平和，显然并没有出现在他脑海中闪过的任何一幕场景。
那名士兵正捏着体检表和坐在凳子上发呆的斯蒂夫相对无言，看到突然闯入的巴恩斯，士兵怔了怔，直到斯蒂夫都反应过来站起了身，才犹豫着握住别在胯上的枪支：“你是谁？要做什么？”
和他声音重叠的是紧随其后进入体检室的佩吉，她郑重地举枪对准了巴恩斯：“告知你的来意，不然我就要开枪了。”
士兵慌忙跟着她拔出枪对准了巴恩斯，室内的空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被两支手枪指着的巴恩斯沉默地站在原地，只有斯蒂夫一脸焦急地走上前拉住巴恩斯低声道：“你怎么进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
巴恩斯觉得贸然闯入虽然有点唐突，但还不至于严重到要让人拔枪以对，他一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就在几人僵持的时候，体检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那名士兵紧张地将枪口转向了门口，就被佩吉喝止：“自己人，移开你的枪口！”她朝门口的白发老人点了下头，“博士，这里有可疑人物，请您立刻回104室找亚伯。”
老人完全并没有料到体检室内的情况，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朝佩吉挥了挥手：“佩吉，别紧张，我认识他们。”
斯蒂夫讶异地看着这名刚才还在与他们一起看表演的和蔼老人，迟疑地叫了声：“厄斯金先生……”
听到斯蒂夫准确地叫出了厄斯金的名字，佩吉脸上冷凝的表情松了松，但仍举着枪点了点巴恩斯，对厄斯金博士说道：“但他突然闯入体检室，我认为他意图可疑！”
“我想，我知道他的意图，”厄斯金博士接过士兵递过来的体检表，夹进手中写着“斯蒂夫·罗杰斯”的档案夹，对着巴恩斯笑了笑，“不是么？”
巴恩斯看着档案夹依旧沉默，但最终还是舒展了一下微微弓起准备随时进攻的脊背，举起双手表明了自己的无害。
看着佩吉终于将手枪插回枪托，厄斯金博士习惯性地抬了抬圆框眼镜：“佩吉，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想和他们单独谈谈。”
“厄斯金博士，菲利普斯将军给我的命令是保护您，而不是让您置身于危险之中，为了您的安全起见，我不认为我应当回避。”佩吉对着士兵示意让他出去后，走到厄斯金博士和巴恩斯的中间站定，警惕地没有松开搭在枪柄上的右手。
“好吧，”厄斯金博士并没有坚持，而是翻开档案，看向斯蒂夫，“那么，斯蒂夫·罗杰斯先生，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厄斯金……博士，您好！”斯蒂夫清了清嗓子，略显紧张地点了点头。
“首先，你是否能够告诉我，你究竟来自哪里？纽黑文市还是帕拉莫斯？”厄斯金博士眯着眼睛看了看档案上的表格内容，“你在今年年初降低身高标准后，用五个不同的身份递交了五次入伍申请……”
“既然是五个不同的身份，您又如何断定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巴恩斯按住想要说什么的斯蒂夫，先一步开口。
“别担心，我对这五个身份并没有兴趣，让我感兴趣的是这五次尝试，”厄斯金博士的眼神掠过巴恩斯，收起了慈祥的微笑，表情冷肃地审视着斯蒂夫，“罗杰斯先生，请容我问一句，你这么渴望入伍，是希望能上战场杀敌么？”
“这是测试的一部分么？”斯蒂夫认真地回视厄斯金。
“是的。”
“我渴望入伍的原因并不是希望上战场杀敌，”斯蒂夫沉下声音，坚定地摇了摇头后，一字一顿地答道，“我渴望的只有战争的终止与世界的和平！”
厄斯金博士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印章，敲上了体检表的空缺处：“也许我们的军队里缺少了一名小个子，罗杰斯先生，我将给你提供一个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我会的。”斯蒂夫低头看向体检表上印上的“1a”合格章，不敢置信地接过了档案夹。
老人脸上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快去307室办接下来的手续吧，争取明天能坐上去新兵训练营的运兵车。”
“好的，谢谢您，博士！”斯蒂夫满怀感激地谢过厄斯金博士后，偏头看向巴恩斯，想说些什么。
但立即被巴恩斯制止了：“快去办手续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好。”斯蒂夫深深地望了眼巴恩斯，随即再次向厄斯金博士躬身表达谢意后，转身往体检室外匆匆走去。
“博士，我想也许我们需要谈谈，”巴恩斯看着斯蒂夫消失在楼梯拐角后，关上了体检室的门，回过头来直视厄斯金博士，“能否请您告诉我，为什么您会应召一名患有哮喘的士兵。”
“我从那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一些很纯粹的东西，很珍贵，也很难得，”老人冲着他歉意地笑笑，“至于更多的，就涉及到了一些军事机密，我恐怕无法回答你。”
“一点都不能透露么？”巴恩斯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抱歉。”厄斯金博士摇了摇头。
“那么，博士……”
巴恩斯突然跃身往厄斯金博士身上扑去，佩吉甚至只来得及抽出手枪，巴恩斯就已经从背后扼住了他的脖子，刚才还架在老人鼻梁上的金属眼镜，被巴恩斯利落地单手掰断——金属镜腿因断裂而变得锋锐的尖端已经稳稳地抵上了老人的颈侧动脉。
而此刻，留有镜片的另一半镜框才堪堪坠上地面，发出咔哒的轻响。
“我也很抱歉，因为我真的很希望知道那个真实的答案。”
第005章
chapter 005
you are a pu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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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吉第二次举起枪，却因为与巴恩斯之间隔着被挟持的厄斯金博士而无法瞄准，她只能放软了语气：“请放开厄斯金博士，对于您的问题，我们并不是完全不能回答……”
“那就回答。”巴恩斯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还有，放下你的枪。”
佩吉干脆地把枪丢到地上。
“我征召他是因为……”厄斯金博士看着佩吉为难的神色，试图帮她回答，但立即被巴恩斯手上加重的力道制止了。
“博士，无意冒犯，但我并不需要知道您那些核心的理论，我想知道的，只有为什么斯蒂夫会被征召入伍的原因。”
“是因为超级士兵计划，”佩吉咬了咬唇，“我们征召了各种条件的战士，通过……通过某一种方式，强化他们的力量，激发他们的潜能，使他们的身体素质达到人类的极限。”
巴恩斯的声音不再维持惯有的平静，降下的语速令他显得有些阴沉：“我是否可以认为……这是一种不人道的人体实验？”
“征召他们前，我们会与他们签署协议，告知他们一切可能遇到的危险。”
巴恩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是否该懊恼自己刚才的一时心软，他几乎可以想象，面对这样一份协议，斯蒂夫根本不会有一分一毫的犹豫，他必定会签下自己的名字，成为军部随时可以使用、杀死甚至解剖的实验白鼠。
“所以，厄斯金博士是这个课题的负责人？”
佩吉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苦笑了一下，巴恩斯松开了扼住老人脖颈的右手，同时丢开了紧紧攥在左手的利器。
佩吉飞快地俯身从地上捡起了手枪，对上了巴恩斯。
巴恩斯并不在意佩吉的敌视，他退后一步，看向老人：“厄斯金博士，我想向您申请参与这一实验。”
厄斯金博士转过身去看向巴恩斯，脸上并没有被挟持后的不悦，他只是平静地问：“是因为罗杰斯先生？”
“也许我只是想要让自己达到人类的极限……”巴恩斯不置可否，转而将视线落到佩吉脸上，“卡特教官，我的父亲是亨特·巴恩斯——菲利普斯将军的战友，十年前出任务时不幸罹难，之后菲利普斯将军一直资助我的学业，我相信如果他知道我的请求，一定不会拒绝。”
他伸手从体检室的某张桌子上拿起一份空白的体检表格递给了厄斯金博士：“谢谢。”
“也许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会从你的朋友身上看到那些纯粹的东西了，”厄斯金博士从口袋里取出印章，不顾佩吉的劝阻，盖上了表格的空白处，“不过，你要明白，如果有一天，他被选中为实验者，你恐怕是不能阻止他的。”
巴恩斯接过体检表，往门口走去：“你说的很对，我恐怕无法阻止他，但是……”他搭上门把手，转头看向厄斯金博士，嘴角裂开了一个笑容：“我可以阻止你。”
他笑容里盈满的恶意几乎令佩吉克制不住地想扣动扳机，但厄斯金博士却伸手压下了她举着的手枪，看着巴恩斯离去的背影，他低声地自语：“这很好，甚至比我想象的更好。”
“博士，您说什么？”佩吉不解地皱起眉。
“上帝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厄斯金博士并不回答佩吉的疑问，只是轻声颂着《圣经》，低头亲吻了一下胸前的银色十字架。
而此刻拐进无人楼道的巴恩斯终于松了口气，他撑在楼梯扶手上轻触左肋的伤处，无比想念二十一世纪的镇痛喷雾。
刚才掰断镜框的时候，他差点因为左肋泛起的刺痛而失手，但万幸，最后的结果只是让他的手指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他松开一直压着食指血管的拇指，任鲜血涌出伤口，直到血液滴上地面，才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随意地擦了擦。
斯蒂夫……
他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曾经死过一次，那时的绝望与痛苦仍记忆犹新，重活一次，他曾发誓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处境。
但，人生总会有一些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他闭上眼在原地停留了一刻，直到楼道里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才将受伤的左手插入口袋，镇定地往楼上走去。
当他迈进307室的时候，斯蒂夫正低头按照一名军官的指示签着协议，看到走入房间的巴恩斯时，他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钢笔，但随即因为巴恩斯放上桌面的体检表而怔住了。
“您好，厄斯金博士让我来这里签署协议。”巴恩斯对着军官点头示意后，从桌上取了一份空白协议，走到一旁坐下后，拿起桌上的钢笔填写了起来。
“巴基，你为什么……”斯蒂夫的脸色倏然转为苍白，甚至哽住了声音，他看着自己在协议上签下的名字，安静良久，直到巴恩斯填完所有的内容，将文件递给了军官，他才抓住巴恩斯的手腕，说了句“抱歉。”
“为什么道歉？”巴恩斯挑起眉。
“因为……”斯蒂夫松开巴恩斯的手腕，将桌面上填好的表格一起交给军官，“我是个混蛋！”
巴恩斯嗤笑了一声：“很高兴你终于对自己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刻领悟，不过……”他伸手拍了拍斯蒂夫皱着的脸，“别想太多，我只是对成为全美第一个超级士兵很感兴趣。”
“那我更有必要道歉了，”斯蒂夫隔开巴恩斯的手，揉了揉脸，遮住了泛红的双眼，“因为第一个超级士兵一定会是我。”
“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自信，”巴恩斯接过军官递过来的两张入伍通知书，翘起嘴角，“运气不错，我们隶属于同一分队，”但很快他就收起了笑容，心底生出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教官和分队的编号一般是统一编排的还是分开编写的？”
“怎么了？”斯蒂夫看了眼写着“隶属036分队”的入伍通知书。
“没什么，不过假设，当然只是假设……如果我得罪了教官，是不是下场会很惨？”
“你知道谁会做我们的教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