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职业素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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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如雨点般毫不留情砸了下去,那些保护杨洋的人被邵祺两人带来的制住,眼看着杨洋就要被邵祺打残。
“别……别打了……”
“住……手”
邵祺好像疯了,往死里揍,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但直到此刻杨洋才真正感受到邵祺的凶悍,每一拳打在他身上都好像要死了一样,本来要破口大骂,在接触到邵祺要吞了他的残忍眼神,杨洋就萎了,和谁讲理都别和疯子,因为他听不进去。
“邵祺,冷静点,我们还没找到黎语!”见邵祺发了狂,毛天宇心中有些解气,但想到背后的杨家就控制住愤怒了,这会儿看伙伴已经失去理智,起身阻止。
杨洋不能有事,至少现在不能。
这话让失去理智的缓缓回神,邵祺攥起杨洋的领口,一字一顿:“黎语在哪里?”
“……”
“你只有一次机会。”
那一刻,杨洋毫不怀疑,如果不回答邵祺真的会杀了他。
“在……在……”杨洋嘴角裂开,他不敢呼痛,直接报了个医院名。
就在此刻,他第一次发觉,邵祺一直以来只是懒得同他计较,不是真的怕了自己。
“这是我们两家的事,若你再牵扯外人进来,就是我邵家真的倒了我也要你们姓杨的永无宁日!”
没人怀疑,邵祺话中的认真,他真的会这么做。
若黎语在话,就会感叹,前世的邵祺真的做到了,这是一头伏蛰在暗处的怪物,这头怪物长久孤独的舔舐着伤口,他没有同伴,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
这一世虽情况有变化,但本性却不会改变太多。
杨洋像一件垃圾被扔开,软软的倒在地上。
*
办公室。
这里是黎语曾经来过两次的办公大楼顶楼,七爷端正的坐在木椅上查看文件,七爷喜欢木椅而非欧式沙发,但凡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七爷所有明面上的爱好都与华国文化有关,守旧、传统、老派似乎是七爷这一代人的特色。
他们从不宣扬如何爱国,但却实实在在的透露着这些信息。
一览无余的落地窗俯视而下,无论是人还是车流都显得渺小,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掌控感。不过七爷的心思并未放在这上边,他戴着无框眼镜,仔细而严谨的阅读刚提交上来的资产分析报表。
面无表情的时候,更有种禁欲的严肃味道,但他平淡的眼眉无论何时何地都更像一个圣人。
些微动情的喘息声和吸允声隐隐从办公桌下传来,在这间办公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而此刻在他身下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尤物,她正卖力的吞吐着七爷昂扬的部分,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那巨大的事物却始终没有要释放的样子,虽如此但金发尤物暗自庆幸,她以为七爷有问题,不然为什么看到她都没半点反应,现在看来,七爷简直——太健康了!
她就是诺斯贝家族的掌上明珠瑟蕾娜,从意大利追夫到这儿,守株等待七爷。
一个足够美,足够热情足够背景的大美人,能够抛开一切矜持去取悦心上人,但凡是男人多少会动容。
虽然瑟蕾娜看不出来七爷的心思,但她能感觉到,严并不排斥她!
暗喜在心,嘴上更是卖力。
忽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捏住身下人的下巴,缓缓抬了起来。
瑟蕾娜狂喜,难道七爷总算动情了?
只看到那薄凉的唇开启,一双仍旧犹如深潭雪水般的眼,淡淡的瞥了过来,“下药?”
短短的两个字,配上七爷不容忽视的气势,就是见惯大场面的瑟蕾娜也有些瑟缩,族长将她保护的太好了,不然也不会义无反顾的取悦眼前的男人。
“只……只有一点点,我以为这是情趣……”在来之前,她就做好要一举拿下七爷的准备,当然不允许意外。
只在唇上抹了少许,她当然也想过若七爷发现会怎么样,但首先这药量非常少,难以发现,再加上,若成功了那岂不是皆大欢喜,光是这点诱惑就足够让她冒险。
再说一点点春…药助兴,在两…性之间算的上是情趣。
七爷不置可否,黑蝶蝉翼般的睫毛交织出冰冷的视线,“我从不碰算计我的人。”
那目光,毫无感情。
瑟蕾娜如置冰窖。
叩叩。
“进来。”七爷不再关注身下泫然欲泣的女人,毫无起伏的声音依旧冷静、理智。
顺叔走了进来。
“七爷,刚才严八来电话,说是黎语小朋友高烧不退,不让任何人近身,医院方怀疑他可能精神方面……”有些问题。
把人送去医院,就算仁至义尽,七爷自然不可能留下来。
只是现在,人出了问题,顺叔想到这孩子的特殊性,还是以防万一过来报备了一声。
七爷挑了挑眉,淡淡的合上文件,“准备车。”
顺叔躬身应是,果然,那黎语小朋友在七爷心中,是有些不一样的。
第81章 Part78 近身
……
黑暗的漩涡席卷她的神智……
火光犹如吞噬人的恶兽张牙舞爪地冲上天空,黑烟滚滚。海风带起滚滚热浪侵蚀着肌肤,周围火光四起,这艘船,马上就要爆炸了……
她沉默的望着那火几乎要覆盖到英俊男子的全身,完好的肌肤化作黑黢黢的不明黑炭,看着他无助绝望的在火堆里翻滚,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快意,心中出奇的平静。
黎家的两位公子都生不如死,大仇得报,她却想哭。
一个人影窜了出来,端着水盆泼到英俊男子身上,即便火被熄灭但已经晚了,地上的人已经看上去不像一个人,像坑坑洼洼的怪物。犹如一具尸体般躺在船上,不明生死。
黎语那张肥胖的脸上,居然滚落两行液体,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男子,也许是被吓到,也许是太悲戚,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是无意义的单词。
他一动不动,脑中只有哥哥替他挡下的情景。
为什么来救他?明明黎家已经放弃他了啊……
明明从小到大黎君都不喜欢他啊……
“哥……对不起……”他缓缓跪了下来,不敢触碰黎君。
“哥哥……啊——————”
他脑海里只有黎君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模样,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部位,拳头塞进了嘴巴里,抑制自己奔流而出的凝烟,泪水糊满双眼。
黎语,崩溃了。
长子废了,次子一辈子活在悔恨痛苦里,黎家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黎家人都该死!都去死!
她听到自己这么说,歇斯底里的。
然后就看到那个好好先生,从来都是笑眯眯,温和的像是没有脾气的黎语抬起头,那眼底是对她彻骨的仇恨,就如当初家破人亡的她一样。
心好像被拧了起来,很痛。
她没有错……
没错……
要怪就怪他生在黎家。
…………
……
余蕊猛然睁开眼,泪水糊满了脸上。
她迷茫的坐了起来,肩上的痛楚让她跌回床上,很快有人将她扶了起来。
“妈妈……?”抬头就看到一张憔悴难过的脸。
“是我,是我!你终于醒了!”余母泪水涟涟,点了点头,“我和你爸轮流照看你,他刚回去,要知道你醒了肯定会开心疯了!”
“我……”声音沙哑,她捂着头似乎很痛苦。
“我去叫医生来!”余母慌忙的出去。
余蕊迷茫的看着白色的被子,只记得梦里的绝望难过,却始终记不起具体内容,也不记得梦里有什么人,泪却毫无预兆的落下,甚至忘了擦。
等她慢慢来到黎语病房门口,居然看到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的目光冷冽如刀。
“我……我是黎语的同学,想进去看看他,可以吗?”本能的觉得这两个人不是善茬,特别是这一层与其说静悄悄倒不如说空荡荡。
从自家母亲那儿得知黎语在发烧,她自然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还没等护卫回答,就听到房间里的动静,隔着房间听得不太清晰。
“现在不方便,请回。”冷漠的话犹如机器。
“小蕊,等黎语好些了我们再过来看他?”余母虽然也不认识,但有些眼力劲,这样的保镖不是他们余家请得起的,档次都不在一个上面。
再加上担心女儿的身体,温声劝道。
余蕊正要离开,就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从走廊另一端走来,他们身上没有武器,甚至看上去很无害,但却给人一种肃然起敬的无懈可击。似乎稍有异动,就会死于非命一般的紧迫感。
余家母女忘了动作,看着领头的男人慢慢走近,他穿着风衣,随着稳健的步履飘动,冷冷淡淡的眼神即使不笑也透着温和,给人一种乍暖还寒、冰雪初融的薄凉味道,散发的气势却是令人不敢少许忤逆的矜贵,这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
余蕊只记得那双眼,没有一丝波澜的黑沉。
门外两个冷肃的保镖看到来人,神色微动,打开病房门恭敬道:“七爷。”
七爷只是轻瞥了一眼余家母女,便走了进去。
余母颤了颤,少有的慌乱出现在她柔和的脸上。她虽然不认识,但却听说过。在华国,谁有资格叫七爷?就是名字里带个七字的,又有谁敢把自己当爷,所以七爷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她印象里的那个。
刹那脸色一白,不由分说的拉着女儿离开。
进入病房,就看到几个不敢靠近的医护人员踌躇在病床不远处,而床上的少年像一只湿哒哒的小豹子,即便看上去脆弱也隐含犀利的攻击力。
也许是高热不退,汗水浸湿了全身。黎语蜷缩着自己发抖,无意识的皱着眉,好像正沉浸在噩梦中。
这位病患是上头交代下来重点看护的,医护人员自然不敢强制打针,即便是挂了盐水,也要病患配合才行,恶性循环的结果就是本来只是普通的热度转成高烧不退。
可只要靠近,就会受到少年的无差别攻击,别看这人小小瘦瘦的一个,发了狠的折腾起来把好几个护士给伤到了。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让人通知了那位不方便惊动的贵人来。
“是什么。”
站在那儿像木桩似得医护人员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七爷问的是手上的针,在那有如实质的目光下,他磕磕巴巴道:“是……是,镇、定、剂…”
原本也不想的,本来昨晚上这里动静大,甚至请来了精神科的医生来,这少年精神波动剧烈,需要快速有效的治疗。
但不让人近身,又怎么治疗?
当然,精神科不代表神经病,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每个正常的成年人都会受到各种环境影响,而产生不同的精神波段,有时候这样的情绪无法控制,适当的精神引导是很有必要的,在华国经常会混淆这两者的概念,其实这现象在国外司空见惯,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精神完全健康,家庭医生有时候也会给雇主做心理安抚和治疗。
黎语现在的情形,显然是受了某种刺激,让他本能的排斥所有人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撤掉。”
身后的保镖将两位医生和医护人员被请了出去。
顺叔上前一步询问,“七爷,是否换一批医生来?”
“不必,在外候着。”
顺叔无声离开,在关上房门的瞬间,看到七爷走近瑟瑟发抖的少年,少年若有所觉放松了身体,犹如一只小猫般蹭着七爷的手。
居然……不排斥
七爷并不是一个讨孩子喜欢的人,往往在严家内部聚会中,旁支的孩子看到七爷后哪个不是噤若寒蝉,生怕说错一句话,虽然和家长的教育也不分开关系,可也间接证明了,七爷绝不是个让孩子能亲近的。
压下惊奇,悄然带上了门。
房门紧闭,整个屋子只剩下七爷和黎语,本来还算宽敞的房间不知不觉中似乎小了许多。
将黎语瘦削的身体半搂在怀里,七爷眼梢微凝,这孩子比他以为的更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