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仙履奇缘系列)-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我留点!”一个猛扑,将酒壶抢进手中,“谁说你象女子了,你以为我会看一个女人看呆?能被风流王爷看上眼的男子,又岂会是象女人的?”
呵呵一笑,湮寒被这句恭维逗的直乐,“看过我容貌的人,你是第一个称赞我有男子气概的。”
一瘪嘴巴,“我承认,两次把你错认成女人,谁叫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何况两次你都没开口,和你不熟嘛,现在看你,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笨,你身上的气质,分明是种豪爽的霸气,何况,你的打扮,除了衣衫是男装外,连打扮都很女子,从来没看过有男子会配额饰的,所以你不能怪我错认,大不了我给你道歉好了。”
“额饰?你是说这个吗?”手底一翻,一样东西在掌中熠熠生辉,红色的宝石衬着雪白的手掌,在墨绿色的底衬下闪烁着独特的光芒,周围一圈细小的金丝流苏轻轻晃动着,整个墨绿色底衬成菱形,雕着繁杂的图案,紧紧的抱着红色的宝石。
每次他出现,水潋滟的眼神都会被他吸引,再就是他手中的这个东西,因为,实在太抢眼了,今日有机会走近细看,才发觉如此做工,只怕是皇宫宝库中,也找不出两件。
“这是墨金,我也不懂,只依稀记得是什么极其稀少之物,据说是我母亲送给父亲之物,可惜我年幼之时,父亲便辞世了,在我幼时的记忆中,老是记得他低下身体抱起我,每次都会看见这个东西在父亲额头,后来我离家,便拿这样父亲最心爱的东西做纪念,一般无人之时,我便会带上,仿佛父亲在身边般。”语气没有什么激烈和挣扎,只是望着手中的东西,若喃喃自语,却一句不拉的全进了水潋滟的耳朵。
“你想父亲,也想母亲吧?你说了,这是你母亲送你父亲的东西,看见它,应该会想起两个人的,说不定她也想你的,有空回去看看母亲。”慢慢的抚上他的肩,似要替他分担心中的思念般。
“她不会愿意看见我的,若不是我的出生,也不会坏了父亲的身体,也不会那么年轻便离世,所以她讨厌我,看见我就烦,我本不该出生,又何苦回去讨人嫌?”
一口饮尽壶中的残酒,对她咧嘴一笑:“难得你是见过我真面目却把我当男子看的人,这个就送你吧?”一伸手,将额饰送到她面前。
飞快的摇着头,水潋滟快步后退,“这可不行,这是你最喜欢的东西,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我不能要。”
“从小父亲就说我长的太过漂亮,所有与我接触的人都习惯将我当做女子,虽然‘苍露’是女主之国,但是老被人这么误会,难免伤心,亦难交友,若是有人自然的将我当男子看,我就该将自己最尊贵的礼物送他,我现在最宝贵的礼物就是这个了,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不顾她的挣扎,将额饰扣向她的额头,“多好看,我带在自己头上,都看不到,一照镜子,就是那张恶心的脸,现在终于能欣赏了。”笑的有如孩子般开心。
又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一敛,痴痴的望着水潋滟,轻轻的抱着她的腰,脑袋在她怀中蹭了蹭,“小时候,父亲就是这么抱着我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失,途留水潋滟尴尬的坐在床上,望着在自己怀中呼呼大睡的人苦笑。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深夜惊魂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10 本章字数:4588
深夜的‘映日山庄’安静而幽泌,只有一两声远远传来的狗吠,和草丛中细细的虫鸣体现着点点生机。
水潋滟翻来覆去的难以成眠,也不知是下午无聊的抱着湮寒呼呼狂睡了一番,还是突然想到了远在京师的闲王府,心头总是突突跳着,总是有一种不安感在刺激着自己。
望着烛台上吞吐着的火苗,心里却是闪过一个个绝色的容貌,彤焰的伤好了没?岚和暮衣有没有自己的消息?扉雪为什么一回到闲王府就是那千古不变的寒冰脸,自己都没机会问问。枫澈是不是又在闹了?枫遥一定在安慰他吧。
视线转回那个在桌边撑着脑袋的人,想象着他丑陋妆容下漂亮的脸孔,是他将自己强行带走,是他让自己不能和爱人好好团圆,可是他偏偏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没有伤害自己的家人没有伤害自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能为了莫凤翩的一句话,千里迢迢赶来救自己,重情重意,自己又何必去问究竟是谁?
“啊~~~”一声凄惨的嚎叫划破夜空,远远传开,水潋滟一激灵,顿时从床上坐起,而适才还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湮寒,早已失去了踪迹。
批衣站起身子,透过窗户,各个房中的灯都慢慢亮了起来,人声也逐渐汇聚,水潋滟壮起胆子,打开房门,看着人群奔走的方向也一路而去,依稀冲在最前面的,是杨家的二庄主杨雷年。
“二叔!”水潋滟一冲进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杨昕语撕心裂肺的哭声。
破烂的衣衫捂在胸前,根本挡不住那点点透射出来的春光,两条雪白的大腿在空气中瑟瑟发抖,大腿上还有隐隐的血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到处是青紫瘀痕,看见冲进门的杨雷年,小姑娘猛的扑进二叔的怀中,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地上,杨家庄主杨霁年杨老爷子,龇牙突目倒在血泊中,雪白的长髯上全是红色的血迹,胸前的衣衫大开,一个血红色的掌印印在胸口,掌缘还泛着青黑色。
即使再不喜欢那个耍心机的女子,看到如此惨状,水潋滟默默的解下身上的大氅盖上杨昕语的身体,看着在她众人的一番手忙脚乱中悠悠缓过气。
“昕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对二叔说!”看着侄女在自己输送的内力下渐渐苏醒,杨家二庄主急不可待的出声询问。
“我,我。。”才出口两个字,已是泣不成声,身边的一干人干着急,却没一个敢逼她的,只能让她先哭个够。
“杨老庄主怎么样?”各派掌门早就蹲在杨霁年的身旁,小心的探察着。
默默的摇了摇头,湮寒缩回了放在杨霁年后心的手掌:“气息已断。”众人一片唏嘘,而杨昕语又一次昏死过去。
“这是不是‘赤血裂魂掌’?”一个声音,让所有人把视线都投注到了尸体的胸前。
“魔宫的‘赤血裂魂掌’?”湮寒皱着眉,望向场中的前辈们。
一个麻衣上打满了补丁,胡子拉茬,身上还抗着数个破烂麻袋的男子蹲下身子,仔细看了半晌后,“掌印通红,周围泛着青黑,与传说中魔宫的‘赤血裂魂掌’中掌后的情况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似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低头闷声无言。
“封锁山庄,不准任何人进出,贼人很可能还没有出庄。”杨雷年一声令出,立即有数人匆匆领命而去。
而这时候的杨昕语也终于算是慢慢忍下了悲痛欲绝,咬着牙说着事情的经过,“昨日,我早早便歇下了,梦中突然有人摸我的身子,我刚想叫,他便点了我的穴道,将我,将我。。。”又是一阵哭泣,下面的话自无需再说,众人自然明白。
“就在那贼人将欲离去之时,爹爹敲我的门,贼人将门闩挑开,却隐身在门口,等爹爹一进门,便是一掌劈去,将爹爹打的口吐鲜血,爹爹强挺着身子,与他纠缠,却已是重伤之身,被他打的不断吐血,倒地不起,他才从容遁去。”话音刚落,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杨老爷子,埋首在她二叔的怀中哭的凄惨悲切。
“好个魔宫余虐,老夫不踏平你们,誓不为人!”杨二庄主一掌劈向身旁椅子的扶手,将一把雕花梨木大椅劈的粉碎,所有人也是群情愤慨,大声叫嚷着杀上魔宫。
“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小心戒备,以防贼人第二次偷袭。”有些心力交瘁的杨雷年冲大家一拱手:“在下先行收殓亡兄遗体,各位自便。”
就在终人即将转身离开时,他的一句低呼让大伙再次停下了脚步,“咦,这是什么?”顺着他的眼光,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杨霁年紧握着的怪异手上。
杨雷年低下身子,用力掰开哥哥的手,一个红色的血玉从掌心中滚落,“这一定是兄长同贼人打斗时,从他身上扯下的,只是这玉???”话刚刚出口一半便立即打住,疑惑的眼光往向场中的一人,而数位掌门,六位监教的眼光也同时投射到那人身上。
水潋滟疑惑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不明白为什么,却突然看见杨雷年站起身子,慢慢走到湮寒面前,“盟主,您能和杨某解释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么?”摊开掌心,伸到湮寒面前,掌心中滚动的,正是那一方血玉。
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水潋滟忍不住的出口惊叫:“你们该不会怀疑他吧,不是他!”
“你是他的女人,肯定帮他说话!”冲她冷冷的一哼,杨雷年再次转身对着湮寒,“盟主,请您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这曾经可是您从未离身的饰物,据说是上任盟主,少林的苦智大师亲手赠与您的,数年来,我们可是看见您从未离过身,为什么现在会在家兄手中?”步步紧逼,话语咄咄逼人。
湮寒一阵苦笑:“这确是我的东西,只是在月余前的战场上,早已遗失,湮寒多次寻找都没有结果,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我没办法解释。”
杨雷年的脸色却没有因为这几句话而好转,反而一脸愤恨:“那么盟主,请您告诉我,您的成名掌法‘飘雪掌’打在人身上是什么样的?”
湮寒面对他森冷的眼光,没有丝毫退缩,“‘飘雪掌’出掌若雪花飘过,中掌之人内脏碎裂,血色从皮肤上透出,显示出鲜红的掌印。”
“哼哼!”眼中露出不屑的色彩,“以往我们都没有见过被盟主毙命之人的状态,在下非常奇怪的是,这‘飘雪掌’和‘赤血裂魂掌’原来如此相象,在下还想再问盟主一个问题,请问盟主今年贵庚?”
“二十!”坦然的回答着他的问题,湮寒没有一丝犹豫。
“那盟主,你可知道当初魔宫之主叫什么吗?”咬牙中,杨雷年死死瞪着湮寒。
“杨二庄主,先别气,盟主身上的玉确实我们在这一月中未曾见其佩带,至于掌法相似的,武林中更是比比皆是,不能光靠这一点就认定盟主有嫌疑,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一旁的老道轻声劝着杨雷年,却被他狠狠的挥开。
“家兄未死之前,一直在调查魔宫之事,曾与我提起,魔宫宫主往日之姓氏,却因为事隔多年,家兄觉得不该只凭这些事就对他人枉下定论,就是这一念之仁,害了他自己的性命。”双目通红,一字一句从口中迸出几个字,“那,女,人,姓,湮!”
一句话让所有人议论纷纷,唯一镇定自若的,就是场中的众矢之的——湮寒。
“怎么?湮姓虽少,却非一人独有,杨二庄主就凭这一点便想定湮寒之罪么?”面对所有人怀疑的眼神,他依然镇定自若。
“那么盟主,我们都知道你的轻功天下无双,武林中难出其右,当年那淫贼也是仗着母亲传授的一套轻功才能夜入千家,盟主您是否能解释下,您的武功究竟是谁传授的?”杨二庄主一声嗤笑,冷冷的望着湮寒,“若是你无法给大家一个信服的答案,我们没理由不怀疑你。”
“那你想怎么样?两句推断,一个早已丢失的物品,就定了罪?若是贼人真的就在暗处,只怕早就乐开了怀。”站到湮寒的身边,水潋滟看着双目通红,显然已失了理智的杨雷年,“他一直在房中,我能保证。”
“你们奸夫淫妇,蛇鼠一窝,你又拿什么叫我们相信你的话?早前他就一直维护你,你们共处一室,你的证明也算么?”一瞥水潋滟,掉过头懒得再与她说话。
“杨二庄主,一事归一事,你若怀疑湮寒有罪,湮寒不介意各派掌门调查,但是请你不要牵扯他人,水姑娘也不过是我受人之托,强行掳来的,既然你们怀疑我,我便留在此地,等大家调查清楚,只是水姑娘,还请大家代为照顾,其非武林中人,此事与她无关。”
眼光一扫水潋滟,“水姑娘,既然此间发生如此众多之事,您与湮寒之间约定一笔勾销,你尽管离去,回去寻你的家人。”目光在水潋滟脸上一停便过,其中的意思水潋滟已然明白,他不想牵连自己。
“不行,谁不知道她是你带来的人,说不定我们放她走了,以你的武功便再无禁忌,你若要走,我们谁也拦不住。”杨雷年一个横跨步挡在水潋滟之前,“有你在,他定然不会逃走,我们不会伤害你,却也不能放你离去。”
“杨二庄主!”他的动作显然引起了湮寒的不满,“为难不会武功之人,非我武林中人所为,湮寒敬您前辈,甘愿禁制武功,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