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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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你回答我啊,他们到底是怎么说的,有没有……有没有……叫你……离开我这个还在坐牢的人?……”
我还是低着头不回答他,不让他看见我唇边那已经快要掩藏不住的笑意,只是强忍着笑实在很辛苦,因此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沃尔特见状,以为我在为我的父母不同意我和他的事情而哭泣,于是大惊道:
“云,云,你为什么不看我,你在哭是吗?你是不是在哭啊?是你父母不同意对吗?不同意不要紧,我会做到最好,我会让他们看到我的心意的,真的……”
“哈哈……哈哈……对不起,沃尔特,我实在憋不住了……我只想开个小玩笑,我没有恶意的……”终于,我笑场了,我倚在铁丝网上不停地笑着,刚才听到沃尔特的那些话,更让我坚定了等他出来的信念,心情更好之余,笑得也更开心了。
沃尔特一脸严肃地盯着我,似乎有些生气我在捉弄他,于是他沉声道:“云,你刚才是在骗我对吗?对我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开玩笑?!”说完,他背转身,不再理我。
我一看,糟糕,把这位脾气耿直到固执的大爷给惹急了,于是连忙收敛笑意,赔笑道:“哎呀,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嘛!我这次回来能再见到你们,真的很高兴嘛!再说父母那里也支持我的决定啊,我这次回去把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所以心情很好嘛!所以就象和你开个小玩笑,呵呵,你不要生气啦,来,转过来嘛!我等会就要回去了,总不见得你不想看到我了吗?……那我走喽?”我把最后一句话的生意稍稍提高了些,做出要走的样子。
果然,他一脸不爽的转过身来,还是很生气的样子盯着我,我一个劲地朝他抛着媚眼,呵呵的赔着笑,终于他也忍不住了,摇着头一脸“孺子不可教”似的表情说道:
“行了,这次饶了你,下次不许在我面前撒谎!还有不要再抛媚眼了,知道的是你在抛媚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眼睛有问题呢!以后你这身工夫可别用到别人身上去,除了我吃得消你外,我看别人可都要被你这媚眼给吓跑了呢!”
我轻哼了一声,做出高傲的公主模样道:“别臭美了,你以为我除了你就没人要了吗?本姑娘可是很受欢迎的,你不知道我这次回国,多少公子哥要一亲我的芳泽排队都排到南京路去了呢!”
“姑娘?你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这朵花早就被我给采了,还想冒充小姑娘招摇撞骗吗?当心他们告你诈骗!”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也很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完全没有我料想中的暴跳如雷。
对他这么顺嘴的回答,我有些诧异,怎么才多久没见,他好象变得会说话多了,有些奇怪啊!我狐疑的看着他,却看见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当他开始哈哈大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也给他摆了一道。
“我们礼尚往来!这不是你们中国人最讲究的吗?你能气我,我也应该气气你吧,不然总是我被你气,那我岂不是很吃亏?呵呵……”他用手指抚着我的嘴唇轻声笑道。“回了一趟家,你的气色好了很多,看来在家的日子过的很不错吧……看上去真美,真想好好的吻你!”
他眼睛直直地从注视我的眼睛移到我的唇上,慢慢地凑了下来。我四下张望了一下,眼见没什么人,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踮起脚,也凑上了他逐渐下降的嘴唇,在一张铁丝网的相隔下,我们的唇吻在了一起。
四唇纠缠,气息交换之间,我昏沉沉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样热烈拥吻的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亲昵了呢?那熟悉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抓紧了他的手指,沉浸在他带给我的爱情氛围中。
多少次我们匆匆相聚后便离别,多少次我不得不含泪送走只能与我片刻相拥的他,多少次我连午夜梦回时,都会为担心他而从噩梦中惊醒。而当世界终于恢复平静,当和平重回我们生活的时候,情人间的旖旎情梦是不是可以重新继续编织下去了呢?
“沃尔特……我要回去了……太晚的话……会没有公车的……”我断断续续地在他急切的吻下换着气说道,又温存了片刻,他这才放开我,将头抵着我的额头道:“路上小心,记得常来看我!……我知道你们快要复课了,不要太累着自己,更别只顾着上课忘记这里还有一个男人需要你的心灵补课!”
我笑着点点头,拉出他胸口处挂着的那根鸡心项链送到唇边吻了吻道:“放心,我答应你,你的这堂心灵补课,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上完它的!”
重生
后来的日子,便朝着我的既定目标一点点的实行着。除了在奥地利各地不断的打听着维罗尼卡的下落外,我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去一次柏林,打听爷爷的近况。过了不久,眼见一切努力都音信全无,我索性又在奥地利和德国的各大报纸上刊登了寻人启事,登报寻找维罗尼卡和施耐德叔叔,比起我一个人象大海里捞针一样漫无目的的寻找,报纸那巨大的信息网或许可以带给我更多的惊喜。可得到的反馈消息总不是令人满意的,因此实在是有些让我小受打击。
到了10月18日,在德国东南部城市纽伦堡,审判战败国战犯的国际法庭成立的消息终于传来,这也不就意味着象爷爷这样的军事战犯都要陆续开始被送上法庭审判了吗?得到消息后的我,立刻又起程赶往柏林,天天在柏林日报社门口等着号外发布。结果,到柏林后的第三天,我没等来爷爷开庭审判的消息,却等来了令我心寒的消息——外蒙古独立了!
10月20日,在蒙古全体人民投票公决下,蒙古人民共和国脱离中华民国政府而独立!这片归属历届中国政府管辖的156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在美、英、法等国和境外分裂主义以及国内投降主义的共同作用下,从原先中国的版图上分离出去了,原来那片象海棠叶一样美丽的国土图生生被挖走了一大片,变成一只公鸡图案了!父亲当初的担忧果真变成了现实,属于我们的国土被分割,这绝对是我身为中国人能感到的最大的痛心!
1840年,清朝的第一次鸦片战争开始直到今天,整整100多年的时间里,我们的国土面积由原来的1300多万平方公里,逐渐被那些侵略者鲸吞蚕食,这些贪婪的侵略者们纷纷从我国土地上割走一块又一块肥沃的土地,外兴安岭、库页岛、海参葳、琉球群岛……太多太多的土地被无能清政府捧手相让,而那些原来依附着我们的小小属国也都不知感恩图报,趁我国国势衰微之时,倒戈相向之余毫不顾念旧情,伙同侵略者一起将战争的矛头又指向我们,简直是一些狼心狗肺的家伙!
现在又有一块大好土地被从我们的土地上分割了出去,原来世界第一大国的面积只剩下了不到1000万平方公里,这岂不是国耻吗?我们的国民政府在干什么!蒋委员长又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任由这样的情况继续发生下去吗?
我愤怒的心情没有维持多久,10月25日,我国中央政府的代表陈仪在台北接受日本占领军的投降,通过广播向全世界宣布了“台湾及澎湖列岛正式重入中国版图,所有土地、人民、政事皆已置于中国政府主权之下”。
这个消息传来,终于让我原本沉重的心情好过不少。台湾,这片被日本侵略者占领和奴役了长达50多年之久的土地就象与母亲失散多年的孩子一样,现在终于也能重回母亲怀抱了!
多年前,著名爱国志士闻一多先生写了脍炙人口的《七子之歌》,其中旅顺和大连、威海卫、广州湾已经通过中国人民的努力得到收复,但是香港、澳门和九龙却已被清政府出借给英国政府,目前是收复无望。原本以为台湾的收复也困难重重,却没想到而今它终于也能回归故土了,在经过外蒙独立这样大悲之后的这个大喜,实在是让我这个身在海外的游子感慨万千,不由得想起了那首在中学时便能倒背如流的《七子之歌——台湾》:
我们是东海捧出的珍珠一串,
琉球是我的群弟,我就是台湾。
我胸中还氤氲着郑氏的英魂,
精忠的赤血点染了我的家传。
母亲,酷炎的夏日要晒死我了,
赐我个号令,我还能背水一战。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母亲,我要回来!现在的台湾,离散多年的孩子啊,终于又重回中国母亲的怀抱了啊!
日子就在我不停奔走在奥格斯堡、柏林、维也纳和艾森斯塔特之间快速的流逝着,虽然生活过得很忙、很累却也很充实,我觉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目标都让我的人生变的更有意义,我现在的人生走向一点也不盲目,为了我爱的人,为了我的朋友、家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啊!
终于,在举世期盼的目光中,迎来了11月20日,纽伦堡国际法庭正式开庭了。那天我特地赶了大早,和无数观望的群众一起热切地等在国际法庭的门口,看到了第一批审判人员的名单。我紧握着拳头,紧张的将整张名单看完后,发现爷爷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名单上的时候,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当我微微发抖着从汹涌的人潮中挤出来,扶着墙走到一边喘口气的时候,这时才感觉自己的背后的衬衣早已被紧张沁出来的冷汗而浸湿了。我往墙上重重一靠,擦了擦不知是紧张的冷汗还是被人群挤出来的热汗,为爷爷的暂时安全而放心一些。
要知道第一批被公审的名单上出现的人物,全都是民间呼声最高,最要求执行死刑和无期徒刑的重型战犯,象威廉?凯特尔,德国陆军将领,国防军最高统帅部长官;阿尔弗雷德?约德尔,德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部国防处处长,作战处处长;卡尔?邓尼茨,潜水艇舰队司令,海军总司令,希特勒任命的第二任国家元首,尽管他当这个倒霉官职的时间并不久……
这第一批名单中的24个人估计有一半都得判处死刑,另一半则可能终生监禁,因此,爷爷不在名单中,至少说明他的量刑不会象这些人那么严重,这或许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吧。
就在纽伦堡国际法庭上正公审着举世瞩目的战败国战犯时,针对德国军人如何处置的问题也开始提上了审议的日程。时间也一点点的进入到1945年的年末,看管德国奥格斯堡战俘营的美国人也根据国际形势开始逐渐松动起原来一直禁止战俘对外通信的规定,当这年的圣诞节来临的一个月,美国人已经允许战俘们往外寄明信片。
于是所有的战俘纷纷开始往自己知道的原来的家里地址上寄一封明信片,不管他们的家还在不在,也不管他们的亲人能不能收到,每个人都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来做,因为这在他们看来,这个举动不但是向自己的亲人宣告自己还活在人世,也更是为了加强自己的信心,他们都要自己相信自己还是有亲人在世的,自己不是孤苦无依的!
当丽佐收到洛克和叔叔从战俘营里寄出的明信片,当我收到沃尔特和约瑟夫的明信片时,尽管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他们健在的消息,尽管我也已经多次看到他们,但我们俩还是激动地热泪盈眶!因为在明信片上他们告诉我们,不久之后,他们可以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了!
1945年末,国际上对所有的德国军人已经有了一个整体的认识,普遍都认为这些军人并不能算是纳粹罪行的策划者,只能算是执行者,而执行者的罪行也都是在以服从为使命的军令要求下进行的,因此整个德国的士兵基本不与追究战争罪行。
这个认识的普遍达成后,盟军各国便开始陆续执行。1945年圣诞节来临前夕,欧洲各地的多个战俘营已经陆续开始遣返战俘。在德国奥格斯堡战俘营里,象下士海因茨、孩子兵约瑟夫、超龄老兵舒尔曼叔叔和已经残废了的洛克这样的普通士兵自然也就划归在了遣返的行列。但是,这样的遣返目前只限于尉级以下的普通士兵,所以象沃尔特这样的军官还要在战俘营里继续等待,等待新的战俘政策出台。
所有被遣返回乡的战俘都在释放前得到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在战俘营里参加过学习班的人也都得到了一份可以得到承认的学历证明,有一技之长的士兵还在盟军处领到了将来可以找工作糊口的职业推荐信,当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战俘们便陆续走出了关押他们已达近七个月的战俘营,他们终于获得了自由!
在奥格斯堡火车站,约瑟夫、洛克和叔叔这三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亲人相逢了。他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大家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洛克一看见自己的岳父,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