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刀亭-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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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丽俏倩,正是那二度邂逅的白衣女子——。
杜天林大大吃惊的是这白衣女子的内家力道居然如此强劲,自己方才全力施为,只觉反
震之力居然不在自己之下。
那白衣女子怔在一边,望着杜天林,悄脸之上做有嗔意,杜天林登时只觉难以启口,好
不容易呐呐地道:“原来是姑娘,在下一时慌乱—一”
那白衣女子微微颔首,插口说道:“杜先生好说了。”
杜大林心知方才她在一侧听见自己姓名,想了一想,开口说道:“那孙伯维等三人,好
象在寻找姑娘的行踪?”
白衣女子点点头道:“方才他们故意用计,想要我以为他们已经远走—一”
杜天林道:“姑娘机警,只不知那三人为何要找寻姑娘?”
白衣女子轻轻一笑,却是不答。
杜天林自忖不好再问下去,想了一想,开口说道:“那么姑娘行动总得小心留意,那三
人明日还会采取行动的。”
白衣女子不言,过了一会,只见她面上浮出洋洋笑意,只觉那神采美丽清俏绝伦,简直
令人不敢逼视,她缓缓对杜天林道:“您的功夫很高啊!”
杜天林微微苦笑道:“那孙伯维身怀奇功,在下狼狈逃脱,倒叫姑娘见笑了。”
白衣女子道:“您那里的话!若是那孙伯维所施的果然是先天气功,您若能生生逃脱,
传说出去只怕难得令人相信。”
杜天林道:“姑娘武学知识甚丰,功力高强,在下心折不已!”
白衣女子抿嘴一笑道:“咱们好象在互相吹捧了。”
杜天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衣女子顿了一顿又道:“找您想要商量一事。”
杜天林微微一惊道:“姑娘请说。”
白衣女子叹了一声说道:“那金蛇帮的事,似乎您知道不少。”
杜天林怔了一怔道:“在下只不过与他们接触了好几次。”
白衣女子道:“您知道那金蛇帮要找我作什么?”
杜天林摇了摇头道:“哪一日姑娘说他们想找你打听一事,其余在下便不知道了。”
白衣女子道:“他们打听之事奇妙得很,乃是有关一个名叫熊霜的—一”
杜天林斗然吃了一惊道:“熊霜四侠?”
白衣女子道:“不错,据说是昔年秦岭五侠之一,您认识他么?”
杜天林想到那一日武当道士吕长风俗血剑搏金蛇帮众,为的也是熊霜的事,可惜那一次
追踪不了了之,以后始终没有机会打听此事,这时听到白衣女子提起,连忙问道:“在下并
不认识那熊霜,不过倒要请问姑娘,那熊霜之事,金蛇帮众如何会找到姑娘?”
白衣女子想了一想,只是笑而不答。
杜天林真是被她弄糊涂了,每至要紧话题之时,那姑娘总是以笑回答,真是毫无办法。
杜天林想了想又道:“在下知道那熊霜之名,乃是因为曾亲眼目睹秦岭四侠聚会。”
白衣女子面上神色微微变动了一下,她想了一想,问杜天林道:“那熊霜有否参加聚
会?”
杜天林道:“熊大侠已经去世了。”
白衣女子轻轻地呼唤一声,似乎十分惊诧的样子,杜天林长叹一口气道:“那一日武当
神风真人浴血跑至秦岑四侠约定的地方,传出此讯,在下正巧在旁,是以听到—一”
白衣女子道:“那神风真人是否带了什么东西交给小侠?”
杜天林心中微微一动,口中说道:“姑娘如何猜测如此?”
白衣女子双目一闪说道:“哪日金蛇帮追问线索,我曾反问他们追赶熊大侠究竟为何,
他们曾说有一件事物在熊大侠身边。”
杜天林想起神风道人将一张图交给秦岭四侠时的模样,口中缓缓答道:“不错,在下好
像看见那神风道人将一件事物交给秦岭四侠,说是受熊大侠临终所托!”
白衣女子啊了一声说道:“那么金蛇帮应该早知此事,他们的对象不是秦岭四侠,也应
当是神风道人,怎会找到我呢?”
杜天林吁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因那金蛇帮一十五人追赶神风道人,结果被神风道人
一路上浴血奋战,剑剑诛绝,这消息再也传不出去,那金蛇帮的人不知道其中的究竟啊!”
杜天林望着白衣女子惊震的表情,他想了一想,忍不住说道:“看来这姑娘对这件事十
分感兴趣呢?”
白衣女子眨了眨眼睛,低声说道:“不瞒您说,那熊大侠与我师门有渊源所在。”
她这一句话说得声调十分低微,杜天林意识到她本不愿说出,只是因自己两度开口相
问。
杜天林只觉心中猛跳,登时觉得自己问得太过份了,但话一出口,再也收之不回,只是
呆呆地站在当地,那白衣女子微微低垂着头,乌黑的长发搭了一些在额脸侧边,有一股出奇
的幽静感觉。
杜天林微微咳了一声说道:“如此看来,对这件事注意的人倒真不少呢!”
白衣女子斗然大大吃了一惊,她的面上流露过一丝焦急之色,紧接着问杜天林道:“您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天林微微一怔道:“对于那熊霜熊大侠之事,据在下所知,至少已有四起人在留意
了。”
白衣女子双目一闪道:“除了您以及金蛇帮的人之外……”
杜天林点点头道:“还有便是姑娘,以及一个蒙着面的人。”
白衣女子听到还有一个蒙面人,不由微微一震,她紧紧地问道:“那蒙面人是何来
路?”
杜天林想了一想道:“在下始终未能看见他的面目。”
白衣女子轻轻唤了一声,杜天林心中泛起那一日蒙面人交手的情形,虽抢下他的面巾,
但那人立刻反身如飞而去,自己一方面震惊于那人的武功造诣,再一方面甚想知道那人的来
路,只是毫无线索可寻,这时她已发觉那白衣女子神情之中似乎对那蒙面人有很深的关连,
心中思念一转,暗暗忖道:“我若将那日交手的情形说出,这姑娘说不定有许多线索可资寻
求。”
他想到这里,口中缓缓说道:“那一日在下隐伏在旁看见秦岭四侠,之后那四侠一齐走
了,在下露出身形,却不料附近还有第二个人隐伏,便是一个蒙面人。
那人看见在下也在场,似乎语气相当焦急,一再追在下,在下故作哑吧不答,但他却出
手相试,登时在下发现他的功夫造诣极为高强,要想故装隐藏竟不可能,结果与他对了三
式,心中生出想看看他面貌的感觉。”
他说到这里,那白衣女子急急地道:“您看到没有?”
杜天林道:“结果在下使了一个身法,全力抢下他覆面布巾,但那人武功高极.立刻一
个反身急行而去,那去势委实轻快如飞,在下竟然仍是不能看清他的面目!”
他说到这里,不觉微微吁了一口气,目望着那白衣女子只见她面上神色阴晴不定,一时
也不说话,倒叫人探测不出来。
杜天林想了好一会,那白衣女子仍是不言,杜天林啊了一声说道:“对了,那一块覆面
的布巾仍在在下怀中—一”
他说着探手人怀,却见那白衣女子登时抬起头来,面上露出又惊又急的神情—一。
杜天林不由微微一怔,他缓缓掏出那一方布巾,迎风一扬展了开来。
那白衣女子细细看了一会,轻轻说道:“您……请给我看看好么?”
杜天林将那布巾递了过去,那白衣女子接在手中,忽然之间面上大变,杜天林只见她两
只大大的眼睛之中似乎充满了晶莹的泪水!
杜天林吃了一惊道:“姑娘,你……”
那白衣女子道:“您可知道,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么?”
杜天林摇了摇头道:“姑娘认识他么?”
白衣女子望着那一方布巾喃喃说道:“这一方布巾,我认识的,那人是他不会错了。”
杜天林道:“那人反身急奔而去,在下虽不知他一时奔至何处,但想来他必仍志在那秦
岭四侠,是以秦岭四侠何往,他多半也在附近。”
白衣女子一怔,抬起头来,满面惊喜之色,杜天林只觉那一个表情真是纯真无比,美丽
不可方物,令人目眩难抑,不由怔在当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刻,杜天林才缓缓开口说道:“据在下所知,那秦岭四侠一路向西北而行,同行
的尚有一头巨大的怪鲁,较易探寻。”
白衣女子啊了一声,将那一方布巾收入怀中,裣衽一礼道:“多谢您的指教,我……
我……”
杜天林忽然感到心中甚为无趣,他心机本来很深,内心愈是不畅,愈是不愿形之于外,
多年来这已成为他最紧密的面具,他望着白衣女人,微微一笑道:“姑娘.咱们又要分手了
哩?”
白衣女子不言,一缕目光忽然注视着杜天林的面上,口中说道:“我——我姓……郭”
杜天林斗然震惊,但他面上却是阳阳不变,口中微微笑道:“原来是郭姑娘!”
那白衣女子再度作礼,缓缓转过身踏着皎洁的月光一步步走开,杜天林只觉那白衫微
闪,便消失于夜风之中,吁了一口气,暗暗忖道:“她原本姓郭!”
“他与那长白来的三个汉子似乎有所关连,如果如此,她十有七八乃是郭以昂家人
了。”
想到这里,只觉那女子气度端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大家规范的风度流露无
遗,若说是那郭以昂家中人,那倒不令人感到惊异。
“她既知道那蒙面人,看来那也是长白一派的人了,这样说起来,长白郭家对这件事极
为重视,而金蛇帮又似要有什么阴谋与长白郭家有所关连,说来说去,这两伙人一再接触,
果然有着共同的目标。
转念又自思索道:“那孙伯维居然在最后发出‘先天真气’,那郭以昂以此扬名四海数
十年,今日总算让我开了眼界,不过从那孙伯维运气发功以及散功以后的情形看来,他最多
只是领略一些皮毛而已!但仅此皮毛之学,那一股威力,已有不可抗拒之感,想来若是有人
能运用纯熟,那可真是惊天动地莫之能御了。”
想了一阵,暗暗叹道:“这天下之大,奇人异士真是层出不穷,那武学之深实无止境,
这几日来,一连所见,全是惊震天下的人物;那一日在庙中老和尚内力破枯木神功,金蛇帮
主的掌力造诣,苗疆血魔的古怪功夫,狼骨唐泉在三招之内力伤我于无形,这都是骇人听闻
的武学,师父恐怕万万想不到我一入江湖竟然碰到如此多盖世奇人—一”
他想着想着,心中却有一股振奋之念油然而生,原本的那一种萧萦的感觉这时却被振奋
之念取而代之,只觉豪气渐生,转念想到背上背负的金刀,原来那“盖世金刀”之名与“灰
衣狼骨”相齐,而且自己所碰诸人,不论功力何等奇绝,只要一见金刀,莫不幡然色变,由
此可见那金刀当日在武林之中名声斐然了。
想到这一点,心中有一股古怪的感觉,似乎觉得自己也由于这一柄金刀而身份提高许
多,原先那一股索然之感已然彻底消除!
想着想着,足步缓缓踏着月光,这时夜正深长,万簌无声,杜天林缓缓走向那一所客
栈。
他仍是展开轻功自墙头之上翻入。
才跃入天井,斗然吃了一惊,只见自己的房间之中自纸窗透出昏黄的灯光。
杜天林心中忖道:“难道金蛇帮众发现了我的行踪?”
他离去时甚为小心,自认不会被人察觉,这时那房间之中透出灯光,也不知是否有人在
内。
杜天林缓缓提了一口真气,他现在行动丝毫不敢大意,一步踏入阴暗之内。
他仔细等了一会,那房间之中却是丝毫没有动静,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忍不住身
形一矮,足下微微用力,整个身子贴近地面,不疾不徐奔向窗槛之下。
他移动之时,真气灌注全身,来到那窗槛之下,停住身形,侧耳倾听了一会。
那房间之内一片寂然,杜天林四下注视,一股真力直冲入右掌之中,他凌空一扬,一股
力道立时将木制窗架推开。
他的身形好比一阵轻风,紧随着窗架的打开,呼地一声闪入,同时间里左手当胸直立如
刀,右掌张开,斜斜伸在身长半尺之处,掌心聚满内家真力。
身形一落实地,双目四下闪动,却见房中空空如也.并没有人踪。
当下游目四扫,已看见有一张白色信笺放置在灯座的下方。
他心中微微一怔,左手缓缓挥出,以掌风将打开的窗架重新关上,走近案桌之前。
伸手拿起那一张白色纸笺,只见上面用浓墨写着几行字迹!
“深夜拜候适逢外出,杜兄别来无恙乎?有事相商,杜兄可否移驾?客栈西北方林中相
候。”
杜天林心中大怔,那纸笺上没有具名,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