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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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好想你的说。(ps:这是纯纯的友谊。)
“魏子昔,你还不给孤滚过来!傻站在那儿干嘛!”一声怒吼,大地似乎都颤了颤。
迈开步子,又回头朝程子默点了点头,方才跑到安靖唯那儿。
安靖唯下马,眸里的冷意扫过她全身:“听说你要救枭罹啊!”
“对啊!这两军交战,要死很多人的!这些士兵也有家人,或许一大家子都要靠他去养活,如果他们死了,那他们的家人怎么办啊?”魏子昔无视掉他眼底的冷意。
“战死的,就是光荣!”其实依旧不依不饶。
“光荣?都死了还要个屁的光荣啊!光荣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银子花!摆在那儿还碍地儿呢!”魏子昔一席话将安靖唯身后的几个大将逗笑。
“闭嘴!魏子昔!今儿孤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仗,打定了!”安靖唯眼底的冷意又换成了怒火。
“安靖唯!”她一把拉住他,身后的将士都吃了一惊,这尚书大人不要命了!
魏子昔俯在安靖唯耳边,对他说了句什么,只见安靖唯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一阵,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退兵!”
几个将士又一惊:“这……”
“退兵!”安靖唯一扭头,大步离开。
“退兵了!退兵了!”魏子昔像卖甜酒似的吆喝道。
待婀瑶士兵全散之后,程子默走到魏子昔身边:“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我对他说……”魏子昔故意停顿住,“呵呵,这是个秘密。”
程子默也是个知趣儿的人,见好就收,不贪不欲:“魏子昔……”他拱手道:“多谢!”
魏子昔一怔,如果她刚刚没看错的话……他在跟她行礼诶……“额……言重了,我也是不想更多人失去生命,不过,我有一事想问王上。”
“但说无妨。”
“我国的太傅大人与贵国的立国将军究竟有何关系?”
程子默的浅笑依旧挂在脸上:“本质上乃宿敌,实质上,乃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
“果然。”魏子昔轻叹,“不过,他们一个乃婀瑶国太傅,一个乃枭罹国的将军,水火不容啊!”
“尚书大人似乎对太傅大人的事很感兴趣。”程子默虽是疑问,却无任何质疑之意。
“好奇罢了。”收起天花乱坠的思想,一阵马蹄声又扰乱了她的神经。
“魏子昔!给孤滚上来!”安靖唯掀开马车的布帘,怒目相对。
魏子昔不满的撇撇嘴。“哦”了声,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听说,王上与苏晨月是青梅竹马啊?”
程子默脸色一变,不语。
“魏子昔!你还要啰嗦多久!”安靖唯此时的语气恨不得将她拆了。
“知道了!”转身爬上马车,准备进去时,看了看程子默:“默王,我不信你是个绝情绝义之人。”说完,便钻进马车。
程子默伫立在风中,目光跳向遥远的天边,突然间有些寂寥之感:“多谢。”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婀瑶尚书之仁义广为流传。
这次有惊无险的两龙之争,史上称为靖默之惊
马车上,虽说那一王一臣怒目相斥很久,可那王终究禁不住浓浓的倦意,和衣而闭。
安靖晨用手肘撞了撞魏子昔:“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能让他如此之快退兵?”
白梓昕也凑了上来。
魏子昔靠在马车的一个角落:“我说,他不退兵,我就把他十岁尿床那件事昭告天下。”
“十岁?尿床?哈哈哈哈哈哈……”白梓昕不停地狂笑,整个马车也跟着她的笑一块儿颤。
安靖晨倒是平淡跟一杯白开水似的:“你怎么知道他十岁尿床?”
“猜的!本想说八岁的,不过,他是不是真的十岁尿过床啊?”魏子昔直接坦白,再说了,安靖晨本来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哼。”安靖晨冷哼一声:“你说呢?”
“我知道我还用问你吗?对了,他带的那浩浩荡荡十万兵马呢?”
“他自己先撤了,让那十万兵马慢慢赶回婀瑶。不过,我们不回婀瑶。”
“不回婀瑶!?”白梓昕和魏子昔同时开口。
“恩,去云昭衍城,与飞密探子联系!”
“探子?”
“云昭?”
“怎么是王的都爱安插探子的说……”
“诶呀!你怎么不早说,我还没备干粮呢!赵侍卫,在前面的丰城停下!”
………【第二十七章:我要你记起我。】………
丰城。
“公子,您……”真不知如何开口,丰城城门口的士兵一脸难堪。
“怎么了?”魏子昔看了看自己,“难道我长得很丑吗?”只不过是将云织锦绣袍换成了紫金丝织衫了,看来我果然不适合紫色。
“不是,是那位公子……”
魏子昔转过头,白梓昕正在她身后大吃特吃,而白梓昕身后是一个跟一座山似的……包袱。再转回去:“怎么了?”
“你们,是要搬迁么?”
“搬迁?那包袱里全是吃的!”
“吃的?!那都能赶上咱们全城三年的粮食了。”
“三年?你们也太节约了吧!那是她三天的伙食。”
“呃……包袱这么大,出不去……”
“也是哦!白梓昕,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全部,一点不留的消灭它!”
“好!”随着一阵旋风刮过,现场的那座大山消失了,连个渣滓也没留下。
“这么快……那你是不是三都不用……”吃东西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梓昕打断。
“子昔啊,没伙食了,咱们再去买点吧!”
嘴角抽了一下:“买你个鬼啊!再吃下去整个国库都会被你吃空的!走!”
说完,一把拧住正狂吼着要吃东西的白梓昕,飞奔出丰城,留下目瞪口呆的士兵
把白梓昕塞进马车后,她还一直嚷嚷着要买干粮,魏子昔踢了她一脚,把赵侍卫推下马,自己当马夫:“赵侍卫,你先回婀瑶!衍城一行,交给我了!”
赵侍卫正想开口,魏子昔一甩马鞭:“驾!”尘土飞扬,赵侍卫满头都是灰。
赵侍卫呆呆看着马车没影儿后,才吐出一句:“尚书大人,衍城在西南方,您那是……东南……”
此时悸国边境城西南林。
某女身上一片红一片黑,头上几根稻草显得特有标志性,特像从山沟里爬出来的。
“痛,痛死了……”此女揉了揉腰,朝四周看了看:“我他娘的,只是什么地方?”
一唱歌的樵夫正背着一捆柴准备回家,猛地从树丛里窜出一个女子,把他吓一跳:“姑娘,你,你是谁啊?怎这般摸样?”
“我当然是顾……”某女一愣,拍了拍脑袋;“我叫顾什么来着,我……”她看着地面,不知说什么好。
“姑娘,你不会是,失忆了吧?”樵夫一脸纳闷的看着她。
“我,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我到底是谁啊!”某女一声狂吼,惊动了林中的鸟儿。狠狠一甩手,朝城内走去
“苏艺,我刚刚得到消息,枭罹国公主在去婀瑶和亲途中遭遇劫匪,且全车无一幸免……”
苏艺一怔,正在刻木雕的手一抖,划伤手指,殷血流下,自己却浑然不觉:“她呢?”
“还没有确切消息,但是,据探子回报,有人曾在悸国边境看见一个形似西子公主的少女出现过。”
苏艺二话没说,拿起剑冲出门。
管奕摇了摇头:“兄弟,现在后悔,不曾晚么?”
悸国阳城。
少女蜷缩在街角,全身脏兮兮的,可她瞳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无知,只存在着,恨。
苏艺没日没夜的在悸国奔波,终于累了倦了,可一想到她孤零零一个人,又咬咬牙,准备继续找下去时,就突然停住,仿佛时间暂停了似的。
少女无声无息的从他身旁走过,好似他不存在,好似他已经不在了……
“西子。”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少女空洞的眼眸又恢复了神采,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平淡的如白开水似的声音:“你谁啊?”你谁啊?你谁啊?谁啊?谁啊?我认识你么?
苏艺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先前的喜悦被那句“你谁啊?”浇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冰冷:“你,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女子甩开他的手,还是一脸平淡;“我干嘛要认识你?”
苏艺抓住她的双肩:“为什么不记得我?”
女子有些不悦:“我不认识你,而且我也不想认识你!”我不认识你,脑里除了一望无际的空白,还是一望无际的空白,我不曾记得脑里曾有这样一个音容笑貌,也许是,早忘了。
他松开她,走上前,揉了揉她的发,眼里的江河覆了山峦:“我要你记起我。”我要你记起我,等你记起我,我们就离开这里,永远永远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世俗纷争。
………【第二十八章:再回首,她早已不是你天】………
鉴于魏子昔第一次驾马车以至于太过兴奋,于是用了五天五夜错位方向,又将他们带回了婀瑶。
安靖唯不青不红不白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就跟更年期到了的中年妇女似的斥骂起来。
魏子昔兴奋了五天午夜,哪有精力听他唠叨,才说两句,便倒地就睡。
白梓昕因将干粮在丰城就消灭完了,一路上一直喊饿啊,如今五天午夜没吃,饿得发慌,一进城就开始大吃特吃。
此暂且不提
云昭——岚青宫。
季悠晴吹了吹满面湖水;“近几月好似不见将军大人啊?”
“多谢夫人惦记。”不温不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季悠晴一惊,手中书卷掉落:“管奕,私闯岚青宫,你可知罪!”
“臣只是路过,本不想惊扰夫人。”管奕鞠了一躬,踱步离去。
“管奕。”她突然叫住他,“你,这又是何苦呢?”
管奕定住:“我也曾多次问过自己:‘我这又是何苦呢?’可,你忘了吗?是你说的,就算每天在她身旁都还不停地想着她,就算每天都能看到她也看不够,就算有一天,她爱上了别人,自己都要笑着祝福她,就算她离开自己很久,可每当想起那些回忆时,都能露出会心的笑。”
“你还记得……”她捡起掉落的书卷,痴痴看向湖面。
“我一直都记得。”我一直都记得,从不曾忘却。毕竟那些刻在脑海里的,是不允许被忘却的。
“我到底哪点好,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她咬了咬下唇。
“我也想问你,你不是爱纪晨浠么?那,他那点好呢?”他转身,一脸笑意,却遮不住眼里的黯然。
她叹了口气:“我不知……”
“不是不知,我爱的是她那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她的好,不管她多好或多坏,我都爱她,爱,不需要条件,也不需要理由。”他的眼光有些灼人。
她又叹口气,走过去,一掌拍在他右肩,又仿佛恢复了以前,她的明朗又回来了,启了启朱唇:“管奕啊……带我走。”
他一惊,正准备再问一遍时。纪晨浠从暗处走了出来,一双墨瞳里是遮不住的怒气,而他身旁,则是一脸媚笑的蔻君兰。
管奕正准备上前一力承担,季悠晴一把拉住他,一脸高傲地扫视回去。
蔻君兰走上前:“姐姐还学会护短了呢!”眼里竟是挑衅和得逞。
季悠晴二话没说,大步走上前,一巴掌打在蔻君兰脸上,清脆的声音在岚青宫响起,随着她不温不火的声音:“賤人。”
这次,不管是管奕,还是蔻君兰,还是纪晨浠都震住了,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女子正是凭着她的温柔和贤淑从宠姬慢慢爬到夫人这个位子上的,如今竟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蔻君兰还没说完,季悠晴抡起手,又是一巴掌:“这是为你上次给我下毒打的,虽然事后我也很想‘回敬’你,可我还是把那毒药换成了泻药,只是没想到,那小宦官又帮我换回去了,看来,这宫里恨你的人,还真多!”
蔻君兰还怔在那儿时,季悠晴又是一巴掌;“这是为我侍女思莲打的,人家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的那破花瓶,你就把她打得半死,你算个什么东西,到底还是个人吗?”
当她再提起手准备打第四巴掌时,纪晨浠一把抓住她的手;“季悠晴,你有完没完!!”
“哟!心疼了!”季悠晴使劲抽出手,整了整衣襟,趁纪晨浠不注意,一掌扇在他脸上。
纪晨浠捂住脸,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就连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