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艳-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哇。」眉眼漾笑,她轻轻点头。
「跟我来。」他心念一动,兴匆匆地拉着她穿越人潮,离开宴会厅,到门房领了寄放的外套就要外出。
她讶然回头张望热闹的宴会厅方向。「你要去哪里?宴会怎么办?你可是主人耶。」
「不管了,妳难得来巴黎,我却忙得没时间陪妳,那个闲闲没事干的老板陪着妳到处玩,占据妳所有的巴黎回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赢过他,让妳的巴黎印象中满满都是我才行。」
「所以你要带我去玩?」孩子性又起了,不过,她喜欢。
「对,一定要美好到让妳永远无法忘怀。」
寒冷的夜风吹来,她瑟缩着身子拉紧衣领,他伸手揽住她的腰,体贴地用他的身躯为她挡下寒风,两人交换一个甜蜜的微笑,沿着石板大道漫步。
香榭丽舍大道沿街灯火辉煌,数不尽的咖啡馆、精品名店,正前方的凯旋门在璀璨的灯光照耀下耀眼夺目。
一声咕噜巨响,两人互看一眼,爆出笑声。
「喂,很杀风景耶。」
「有什么办法,我好饿。」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饿扁的肚子。宴会上一下子忙着应付客人,一下忙着盯住她,他哪有空吃东西,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知道个好地方。」
他带着她轻快地跳上游览船,沿塞纳…马恩省河潺潺的流水,欣赏擦肩而过的风景名胜和迷人的巴黎夜景,同时享用丰盛的晚餐。
上了岸,兴高采烈地登上艾菲尔铁塔最高处,俯瞰五光十色的巴黎夜景。
高处风急,他敞开大衣,将她紧紧包进怀中,心中满满的悸动。
她感动地闭上眼,陷入他温暖而笃实的胸膛,再也不想离开了。
因为璀璨的星空,因为浪漫的巴黎,因为久别重逢,他和她紧紧依偎……
** ** ** ** ** ** ** **
一阵急急的敲门声。
唐正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披上睡袍应门。
「一大早的做什么?吵死了——」
「别睡了,事情到底处理得怎么样了?」李奕青推门进房间,急迫地追问眼睛还没睁开的他。
昨晚真是棒透了,虽然只是散步、聊天,但是那满足和喜悦的感觉几乎挤爆他胸膛,两人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回酒店,他依依不舍地送她回房休息,吻别之后,他心情亢奋不已,根本就睡不着。
「你先回去,我等一下再去找你。」耳边吵个不停的兴奋语调,总算把唐正叫醒了,他推着意外的访客出去。
「等、等、等,我等不下去了!」李奕青耐心尽失,脚步踩得又急又重,往房间内部走去,当他走到床尾,高大的身形猛然一僵,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床上有一个男人——
「别吵……」床上的农戴维光裸着上身,连眼都没张开,咕哝一句,翻身将头埋进枕头中,继续再睡。
「你这个王八蛋!」
如果农戴维是真心喜欢小遥,进而追求她,他还可以接受,并且会光明正大地从他手上抢回小遥,但是他绝不能原谅这种明明爱着男人的家伙欺骗、玩弄、利用、伤害小遥,绝不能原谅。
一股怒火冲上脑门,李奕青爆怒地跳上床,二话不说就打了下去。
「住手!」唐正惊慌大叫?
吵闹声夹杂着落在脸上的拳头,农戴维猛然惊醒,反手一揪,扣住对手的手腕,几乎是反射性动作似的一个过肩摔,狠狠地将那人摔在床上,铁棍般的路臂一弯,圈住对方的咽喉。
「戴维,别打死他。」
唐正跟着跳上床,慌张地拉住他。如果这记不是摔在柔软的床上,只怕小李全身骨头早就散了,没死也半条命了。
「李奕青,你干么打我?」看清楚偷袭的人,农戴维不快地放手。
「小李,你不要这么冲动,有话好好说。」唐正劝阻激愤的他。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早一点说?竟然还跟这个家伙睡觉,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不为了我,也该为了小遥。」气疯了,连他一起骂进去,
唐正红着脸辩解。「我也是昨晚才确定的嘛,我本来就是打算今天问个清楚的嘛。」
农戴维听了也很不高兴。「什么?你是为了这个家伙才接近我的?你真的好差劲!」
「不是的——」唐正急得快哭了,一颗头摇得都快掉了。
一切都怪昨晚气氛太美,试探出戴维是同类之后,他竟高兴得无法自己。
两人愈聊愈起劲,最后聊上床了,他以为终于找到真爱,没想到才温存一夜,对方就恶言相向,完全不听他的解释,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你才差劲!你要装正常我管不着,但是你不可以伤害小遥,趁我们吵架,趁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哄她、骗她,你这个恶劣的家伙!」
「我没有骗小遥、更没有伤害她——」
「有哪个头脑正常的女人会和一个Gay交往,更别说嫁给他了。」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和农戴维一言不合又扭打起来,李奕青明显的技不不人,但气字当头倒也勇猛无比,两人胡搅蛮缠、乱无章法地打成一团。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打斗中的两人被一声娇喝叫住,双双停手,抬头望向突然冒出来的平遥。唐正脸色铁青地站在她身后,想必是他紧急Call她过来的。
她费力地分开两人,气嘟嘟地坐到中间,两人勉为其难地暂时休兵。
「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打架,难看死了,」
「小遥,这个家伙骗了妳,他是个Gay,他追妳只是想利用妳当他的挡箭牌,用来欺骗社会,用来假装是个正常男人,他是个卑劣的家伙。」李奕青忿忿地揭发对方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知道,戴维他没有骗我,你不要把他骂得这么难听。」她气呼呼地大叫。
「妳知道?!」李奕青愣了一下,不算敏锐的鼻子终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黑眸转冷,凶恶地瞅视着欲盖弥彰的她。
平遥慌张地捂住失言的小嘴,脸蛋懊恼地皱成一团。
过于冲动的他常会错过线索和端倪,所以她才能玩到现在,但是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这戏恐怕演不下去了。
她不好意思地看看无辜被指控的农戴维,然后回头怯怯地看着脸色渐沉的李奕青,怯怯懦儒地招了。
「是修哥拜托戴维帮我演这出戏的,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交往,更不会订婚。」
「难怪了,难怪阿修和你勾肩搭背,原来是有求于你,所以不惜牺牲色相,这一切都是为了宝贝妹妹。」唐正恍然大悟地用力击掌。
「难得阿修来拜托,当然要趁机威胁一下,这样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农戴维得意地说,要不是怕阿修真翻脸,还真想趁机占点便宜,唐正直说他好坏,回去以后一定要跟阿修说。
李奕青懒得理那对打情骂俏的玻璃,终于弄懂被愚弄的他,只觉得气愤难耐,一双黑眸毫不掩饰怒气地直视平遥。
先是为了一点小事莫名其妙地分手,然后不理会他的百般求和,最后再费心演这么一出戏来耍他。
「好玩吗?看我为了妳急得团团转,爽快吗?」尖酸的口气从紧绷的牙缝中挤出。
「我不是玩你,之所以费心演这出戏是因为——」她急切地解释,向来伶俐的口齿竟也变得笨拙不已。
「是因为我笨,笨得爱上妳这种聪明过了头的女孩、笨得被妳耍。」
「对,你笨,你好笨,一点都不懂人家的用心和苦心——」她气得哭了,伤心的眼泪簌簌而下。
其实她早就想原谅他了,可是又伯他没能真切体会,怕他没有真正的改过。
她爱他,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她不要陷入那种可悲的循环中,所以打算一次把他教乖。
所以安排了这出戏,给他切身之痛,让他感同身受。
果然,换她理所当然地接受男性友人的好意,他就抓狂了,他就知道错了,按照剧本,联展顺利完成之后,她和他旧情复燃之后,农戴维绅士退出,然后就完美大结局了。
人算不如天算,没算到唐正和戴维会配成一对,而且还被李奕青捉个正着,情况弄到不得不和盘托出的地步。
看到她哭得伤心,他心一软,但是一想到被当个傻子耍,他就气得无法忍受,他忿然撇开头大步离去。
「这次妳哭也没有用,我不会再那么笨了。」
连他最怕的眼泪都没用了,他真的气疯了啦,下猛药过头了啦!她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唐正翻出面纸,一张一张地递给她,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小遥,妳别哭,他那个人就是那样,脾气一上来抓也抓不住,妳让他冷静一下,他还是爱妳的,一定会回来找妳的。」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呜……」她边哭边擦,边擦边丢。
「说的也是,我看他挺好强的,就怕拉不下脸回来。」农戴维抓起垃圾筒让她丢。
唐正偷偷打他一下,他识相地闭嘴。
「对不起,都是我坏事。」唐正低头道歉。
「我连你都骗,你当然不知道,我又怎么能怪你呢。」平遥轻轻抽噎几声,展开双臂抱抱两位男士,很为他们高兴。「至少还有一对成功,也算是可喜可贺,你们一定要幸福喔。」
「谢谢。」两个误打误撞找到伴侣的同志,交换了一个满足的眼神。
「我没事,回房去了。,不打扰你们。」她勉强挤出笑容,挥手告辞,
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哪叫没事,八成是躲回房间独自哭泣!农戴维懊恼地打下额头,「糟了,这下回去怎么跟阿修交代?」
唐正跟着轻叹一声。
「说到阿修,咱们两个的胃口还真像。」昨晚一夜长谈已经发现不少共通点,再加共同的偶像,觉得他们俩超配的啦。
两人热烈地聊起共同的爱慕……
地球的另一端,台湾,方修月猛打好几个喷嚏,顺便再发一个冷颤。
「怎么了?」平心关心地问。
「大概有点感冒了吧。」他摸摸额头,确定自己没有发烧。
「那就别赶稿了,早点睡吧。」
「妳说的容易,小编编大人可不好惹。」
** ** ** ** ** ** ** **
哭到迷迷糊糊睡着,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平遥懒懒地起床,晃到阳台上,冬日冷冽的风吹散了昏沉不醒的感觉。
她趴在阳台的黄石栏杆上,举目眺望,波光粼粼的塞纳…马恩省河如金带般地绕过杜乐丽花园,游览船正缓缓地航向西堤岛。
看到游览船就想起昨晚的甜蜜,泪水又模糊了视线。
也许是她太自作聪明了,才会错过重修旧好的机会,想要一劳永逸,却反而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她抹抹眼泪,转身回房。
回到房间里她呆坐了好久,等回过神来之后,忍不住轻笑不已。没想到她也有这么失魂落魄的时候,都怪那个大笨蛋李奕青,也不想想她费心安排了这一些,不就是为了永远独占他吗?好歹也感动一下,就会生气,就会生气,他气死算了。
好不容易来到向往的巴黎,与其在房间浸在泪水中自怨自艾,不如出去走走,呼吸点新鲜的空气,转换一下心情也好。
平遥穿上大衣,抓起围巾、贝蕾帽,还有想寄的风景明信片出门去了。
来到楼下柜台,这是少数英文能通的地方,她请柜台帮忙寄明信片,拿出钱包付邮资的时候又把零钱掉得一地。
「Merci(法文:谢谢)。」她不好意思地道谢后,抓起围巾就匆匆出门去了。
大型盆栽后方闪出一个修长的身影,他走到柜台,拿起粉红色的贝蕾帽端详许久,一双黑眸中百感交集,徐徐抬眼望向那已过街的窈窕身影。
平遥慢慢晃过几条街,走进杜乐丽花园,古典时期的花园风格、宽敞的大道、宽阔的平台与花坛,虽然是冬日,但依旧有些许的绿意,当地居民三三两两地在园中散步。
一个刚学会走路的法国小孩摇摇晃晃地朝她走去,脸蛋圆滚滚的,眼睛圆滚滚的,连衣服也穿得圆滚滚的,她开心地拍手称赞。
「好可爱喔。」
法国帅哥爸爸笑着跟过来,后面还跟着另一个年轻男人,三大一小,比手画脚地聊了起来。
「法文不通,还可以聊这么久?」躲在雕花路灯下的男人捏捏贝蕾帽,酸气冲天地咕噜咕噜。
看她拿出地图像在问路的样子,帅哥爸爸指了指方向,她开心地道谢。
等等,那个年轻男人在纸条上写些什么东东?难不成互留电话?这怎么可以!
他在肚子里大叫不要拿、不要拿,但她还是拿了,害他又叽叽歪歪了好一会儿。
年轻男人走在前面,像要带她去的样子,可是小Baby抓住了他的腿,硬要他抱,不让他走。她挥挥手,再度上路。
「Yes!干得好,小Baby,记你嘉奖一次。」那男人赞许一声后,忙不迭地跟上去。
出了杜乐丽花园就是罗浮宫,如双臂展开的两翼拢住一片宏伟的广场,更显出法国皇宫的气派。
平遥仰着头倾慕地看着如艺术品般的建筑,拿出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