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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嫁嫡-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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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总管点头,信和画轴一起,要丢也是一起丢,这丢的是东西,也是送信人的命,断然不会马虎的。



  冬梅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福总管道,“四姑娘从书上了解到原州有不少土特产,都写在了信里,让人照着买回来,这里面还有一百五十两银票。”



  冬梅打心底觉得这钱没必要花,侯府给原州苏家送了那么厚的礼去,苏家怎么可能不回礼呢,那土特产还能少了?



  只是姑娘说的也不错,苏家送来的回礼肯定要贵重些,可是一些小吃才最地道,姑娘就爱吃那个,左右也不费几个银子,难得遇上。



  福总管拿着信,觉得脑壳生疼,四姑娘送一次礼,几百两就没了,这钱花的也太浪费了,不过都送来了,除了点头,他也别无他法了。



  吩咐人把所有东西打包装好,明儿一早就送去原州。



  正巧,柳记药铺又送了一箱子药了,福总管扯着嘴角让七福送去玲珑苑。



  有了制药打发时间,安容忙活了一晚上,看着调制的药膏颜色越来越黯淡,安容的心都雀跃了起来。



  几个丫鬟撇撇嘴,都不知道她瞎乐啥,这药是不是真有效还不知道呢,就高兴成这样了。



  质疑打击的话,几个丫鬟没敢说,这天都漆黑如墨,早该歇息了,就她们姑娘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似的,非得调制出晶莹剔透的膏药出来,好在药不多,不然她们要怀疑她打算通宵熬夜了。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四盒药膏,颜色从狗皮膏药到晶莹剔透,过度的很和谐,但是安容知道,这药效果其实是一样的。



  拿了颜色最浅的两盒,安容递给秋菊道,“明儿让福总管派人送琼山书院去,告诉世子爷,药效果一样,就是颜色有些区别而已,淡一点的白天用,颜色深一点的晚上用。”



  秋菊接了药膏,心道:什么都不用说,世子爷也该知道怎么用。



  吩咐完,安容揉着脖子去舆洗,几个丫鬟把糟乱的屋子收拾如初。



  一刻钟后,安容躺在床榻上,几个丫鬟打着哈欠下楼。



  夜,凉如冰。



  困乏的冬梅都睡着了,安容还望着纱帐发呆。



  后天是大夫人的寿辰,再过两日就是下冰雹的日子了,大哥应该不会和前世一样被冰雹砸伤了吧?



  想到那场冰雹灾难,安容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叫柳大夫做了充足的准备,可是这远远不够啊,明明可以避开,为何要受伤呢?



  还有她的玲珑阁,被冰雹砸破好几块瓦片,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呢?



  安容越想越发愁,睁着眼睛望着纱帐上低垂的镂空香球发呆。



  忽然,美人卧榻的屏风后,特地留着通风的窗户传来吱嘎声,安容扭过头去,打算喊冬梅。



  谁想屏风上映照出一个黑影,吓的安容眼珠越睁越大。



  PS:有点点惊悚,表怪我,三千字卡的,不是故意?(^?^*)



  继续求小粉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算命
  要不是手快捂着自己的嘴,她都要惊吓出声了。



  忍着心中胆惧,心底咒骂和祈祷,该死的贼,他应该是偷窃,不是采花的吧?



  安容不敢喊啊,一屋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婆子,能敌的过跃上二楼的贼吗?



  只要一喊,清誉就没了。



  安容在被子下面摸了摸,心中后悔没买点迷药,匕首什么的,哪怕搁只簪子也行啊。



  安容扭眉,前世那么多年,也没遇到过半夜爬她窗户的贼啊,为什么这一世有了?



  本该惧怕的安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被戳了个洞的窗户纸,心底大怒,看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屋子里来过贼!



  指不定就是这个!



  躲在被子底下的安容,侧着身侧瞄着屏风。



  屋子里留着两盏烛火,都在近处,看的很清楚。



  雪青色的锦袍,下面绣着的好像是木槿花,天蓝色的锦袍,还有玉佩……



  好像有些眼熟。



  安容眨了眨眼睛,眼睛往上看,只一眼,身子就怔住了。



  怎么是他!



  亏得还以为一表人才,是个如玉君子,没想到竟然喜欢半夜做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还有雪团,你好歹是条狗啊,进了贼,你睡的比谁都熟,好歹你叫一声,吓唬吓唬他啊!



  随着脚步声走动,雪团真的醒了,扯着嗓子叫了一下,安容乐了,看来养条狗还是有好处的。



  可是很快她就傻眼了,因为雪团围着荀止的腿打转。



  安容脸都气黑了,不是被荀止气的,是被雪团气的,因为雪团摇尾乞怜,人家理都没理他,跟她截然相反,都是她逗雪团。雪团懒得搭理她!



  本来很胆怯的安容,发现来人是荀止的时候,心忽然就安定不怕了,人家救过她一命。要是真想害她,还救她做什么?



  可是他为什么要半夜三更闯自己闺房?



  安容想不通,想不通的她紧闭眼睛,装睡。



  萧湛走到她床榻前,带着面具瞧不起他的脸色。但是深邃的眼神早不复存在了,而是带着质疑。



  她好像在装睡。



  常年习武的人可以通过很微弱的呼吸判断一个人是真睡还是装睡,而且她心跳的有些快,眼脸轻眨,像是蝴蝶颤动的翅膀。



  对于安容的装睡,他嘴角微微弧起,朝冬梅走去,伸手一点,冬梅的呼吸就绵长了起来。



  见他朝冬梅走去,安容果断的掀开帘子。朝他望了一眼,只见到烛火映照下,两只耳朵像血玉一般晶莹剔透。



  他不会是来拿木镯的吧?安容揣测的想。



  安容还以为他会偷偷检查冬梅手腕上有木镯没有,可是他点了穴,就转了身。



  安容吓了一跳,猛的把脑袋缩回来,因为激动了些,砰的一下撞到了床头木板上,疼的她呲牙。



  萧湛难得额下有黑线滑下,发现屋子里有了人。还是个男人,她非但不怕,还偷看,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反应吗?



  安容装不下去了。掀开被子捂着自己,一脸羞红,紧紧的靠着墙壁,狠狠的瞪着他,“你来做什么,我说了。那木镯被丫鬟戴了取不下来。”



  “祖传之物,不可遗失,”萧湛的声音沉冷如水。



  安容气噎,她又没想你遗失,那只是个意外,“你木镯也没有丢,在丫鬟手上嘛,等哪一天取下来了,再还你就是了,我保证不会丢,还有,你们家的镯子很奇特,应该有特别摘取的办法吧?”



  萧湛眉头拢了拢,他问过外祖父,外祖父也不知道,唯一知道摘取办法的太夫人早过世了。



  镯子既然能戴,为何不能摘?



  原本外祖父就极为满意她,满意得让他眉头皱陇,他想起了萧老国公那句话:她要是打你,你不许躲。



  可是外祖父听到木镯能戴上,激动不已,要不是他拦着,估计都下聘了,哪怕只是一个丫鬟。



  萧湛抬眸看着安容,烛火照应下的她,面带酡红,眸光潋滟,还带了一丝警惕和审度,更像山林中迷路而胆怯的麋鹿。



  “有没有别的办法?”见他不回答,安容又追问了一句,紧接着又赶紧加了一句,“除了剁手。”



  “没有。”



  安容嘴角轻撅,被子下两只手赶紧摘手镯,她可不想被剁手。



  萧湛看着被子下的动静,很确定,镯子在她手上无疑。



  其实,之前她扯被子的时候,他就见到她皓腕上紫蓝绳编制的手镯,心中便明了了。



  今天,他来除了这一件事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或者说,这件更重要。



  “为何你要求我想办法让京都四天后万人空巷?”萧湛问道。



  安容瘪了瘪嘴,那会儿是存心刁难你,让你知难而退,乖乖把《秋窗易读图》教我,谁想就没有下文了。



  还以为他装傻充愣当没看到,没想到他还记得呢,可是万人空巷是那么好办到的吗?



  “那天会下冰雹,最小的冰雹也有鸽子蛋那么大,”安容一本正经道。



  萧湛眼神一凝。



  京都多年没有发生过冰雹灾害了,前朝覆灭前两年,京都曾发生过一场前所未有的冰雹灾害,砸伤砸死不知道多少人。



  外祖父说当时是哀鸿遍野,不过那会儿冰雹灾害发生在春季,砸毁了很多农作物,当年砸死很多人,又因为急慌饿死无数。



  再加上当时皇上荒淫无道,奢靡无度,国库空虚,根本拿不出银钱救济灾民,激起民愤,各地难民纷纷举旗造反,百年王朝,毁于一旦。



  若是没有那场冰雹灾难,前朝最少也会晚覆灭十年。



  萧湛望着安容,他没有质疑安容在欺骗,他见识过安容的本事,能预测到下雨,那预测到下冰雹又算的了什么?



  只是一个大家闺秀会卜算天气,是不是太奇怪了些,而且还有那日梅花宴上,她和顾家大姑娘的话,着实叫人费解,顾家大姑娘是北越朝倾公主?



  她对顾大姑娘了如指掌,对北越朝倾公主的事更清楚,太匪夷所思了。



  “你确定那日会下冰雹?”萧湛皱眉问道。



  安容不多废话,举起三更手指,“我发誓,绝对会下冰雹。”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萧湛问出心中疑惑。



  “我会算命,”安容胡诌道。



  萧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既会算命,为何算不出自己有危险?”



  安容满脸窘红,吹牛又撞钉子了,能不提她狼狈的事吗,一想到自己把他当芍药给抱了,安容脸就火辣辣的烧着,连目光都有些飘忽躲闪,“医者不自医,算命的人当然不能算自己了。”



  安容发现萧湛一直盯着她,脸上的温度又升了一层,故作疲惫的看着他,你该回去睡了,我困了啊。



  萧湛眉头蹙了下,转身要走,可是才转身,又回来了,正巧安容一个姿势坐的难受,正跪起来要换个姿势。



  好么,他一回头,就见到安容半弯着身子,宽松的亵衣,可瞧见里面的肚兜上绣着的寒梅。



  安容发觉他转了身,赶紧捂着被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萧湛没想到会这样,俊冷的脸上有些尴尬,其实他只是有一个疑问而已,不问不快。



  “你退萧国公府的亲真的是因为胆小?”他问道。



  安容翻白眼,她退不退亲,不关你事吧,你管的也太宽了,安容不说话。



  萧湛朝床榻走近一步,吓的安容没叫出声来,急慌急忙道,“我说,我说,你别过来,我是比较怕他。”



  “为什么怕他?”萧湛不解了,他又没有当着她的面杀过人,更没吓唬过她。



  更叫人郁闷的是,他不过是换了身衣裳,外表跟以前不一样了,说话不再如以前那样惜字如金,她就不认得自己了,这样的怕,似乎太浅显了吧?



  安容缩在被子里,一脸憋屈,你又不是萧湛,你管我怕不怕他了,真是吃饱了撑的。



  安容又想起了,那次在归龙山,听他说话时的感觉,那一瞬间,她真把他当成萧湛了。



  就是现在,她也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和萧湛有七八成相似,安容望着眼前的人,再和脑海中一身王袍,浑身冒着兹兹寒气的湛王一比,安容撇撇嘴。



  要因为她重生,这一世的萧湛就变成了他这样,她估计要犹豫下,是不是要以死谢罪了。



  再说了,他没必要骗自己啊,前世的萧湛说一不二,敢作敢当。



  “你那么关心萧湛做什么?”安容纳闷的看着他,眸底带了质疑。



  萧湛微微一愣,竟有些回答不上来。



  可是不等他回答,安容就替他找到了理由,他跟萧湛一样带着面具,估摸着也毁容了,安容想问,但是不好意思问,不能揭人家伤疤。



  萧湛深邃如夜空的眼神望着安容,安容脸颊飘过朵朵红晕,只听他问道,“你怕他不是因为算出他天煞孤星的命?”



  “天煞孤星?谁?”安容有些懵怔,修长的睫毛轻眨,半晌才回过神来他说的是萧湛,“我不是因为这个怕他,再说了,哪个半吊子算命的说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明明……。”



  安容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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