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再遇见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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刈刈:“还有三个!”
伯母又问:“那六个苹果,给了姑姑四个,你还有几个?”
刈刈嘟嘴:“奶奶你偏心!”
伯母:“……”
一阵好笑,陶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对堂嫂说道:“最近看了一个报道说是怀孕的时候多吃葡萄,生下来的宝宝眼睛大。”
“有这样的事?”堂嫂惊讶,随后打趣地说道:“那下次怀孕的时候试试。”
这回陶刈可不高兴了,趴上妈妈的膝盖质问道:“那为什么我在妈妈小房子里的时候妈妈不吃葡萄,害的刈刈眼睛不大!”
堂嫂还没开口,伯母就笑呵呵地把他一把抱到怀里:“你妈妈怀你的时候没赶上产葡萄的季节,所以吃得比较多得是葡萄干。”
一阵风吹进来,陶陶觉得好冷……
小家伙觉得自己不被重视,开始伤心地控诉耍赖,知道奶奶说男孩子眼睛太大不好看才停下来,陶陶默。
奋斗了半天,一件半成品已经出来了,刚学就会了,被堂嫂夸了一番。陶陶伸手进手套了比了比,大了些,但也不变动,直接收了边,便有些兴致缺缺了。无聊就会漫无目的地晃神发呆,一个电话打进来,吓了陶陶一跳。当陶陶看见来电显示,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陶陶,怎么不接手机?”堂嫂见陶陶拿着手机发愣,推了推她。
“啊,没事,”陶陶起身,往门外走去,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按键:“喂。”
“你在哪?”对方一上来就问了一句,那熟悉的声音让陶陶有想哭的冲动。
“你醒了?”陶陶依着墙角,尽量不使对方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你在哪?”对方低吼道,隐隐的怒气在燃烧,“你早就知道我醒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我现在在老家……”陶陶无言以对,是,她胆小地不敢再面对他,是她逃跑了。
“你打算永远都不见我了吗?”那边深深叹了口气,口吻变得有些无奈,“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可是我现在……”
“别找借口陶陶,”对方沉默了几秒,“初三来找我吧,我现在还不能走动。”
说完就挂断了,不给陶陶任何辩解的机会。陶陶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下午陶爸爸和陶妈妈开车回来了,一大家子终于凑到了一起。陶刈在这个奶奶膝上坐坐,那个奶奶身上撒撒娇,拿到红包后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陶爸爸好笑地看着小财迷说道:“来,过来给爷爷拜年,爷爷给你个大红包。”
小家伙赶紧跑到陶爸爸跟前甜甜说了声:“爷爷新年好!”
拿到红包后陶刈捧着红包歪头看着在一旁想事的陶陶,过去说道:“姑姑,快点给刈刈拜年,刈刈给你个大红包哦!”
陶陶一愣,随后抱起小家伙亲了一口,乐道:“好啊,我要最大的那个啊!”
“好吧。”陶刈拿着几个红包比了一下,许久后狠下心给了早上太公给的那个,不舍地样子惹得大家大笑不止。
吃饭的时候大家又围坐在了一起,陶陶犹豫地小声问陶爸爸:“爸爸,你知道张泽现在怎么样了么?”
陶爸爸了然地笑道:“今天我去过一趟,他胸口的伤已经结痂,不过不能做幅度大的动作,以免结痂裂开……陶陶,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找个时间俩个人好好谈谈或许更好。”
“我知道了爸爸。”陶陶似乎一下醒悟了什么,愉快地回答道。回到房间后又拿起了织针认真地织起手套来。
14。…第十四章
走进了医院,陶陶原本忐忑的心更加跳的激烈,早上跟爷爷急急忙忙告别便上了大巴回到市里,但到了医院门口,又显得踟蹰了。
“陶陶?”正当陶陶徘徊在大厅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叫住了他。陶陶抬头一看,原来是爸爸的朋友:“胡伯伯,新年好!”
“新年好,”胡伯伯笑着看她:“来看男朋友?”
“嗯,”陶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胡伯伯准备回家吗?”
“还没下班呢,我去调些资料,”胡伯伯推了推眼镜,“对了,现在正赶上小伙子换药的时候,你快上去吧。”
“好,那伯伯再见。”陶陶点了点头,上了楼梯。转了几个弯,来到了陶爸爸所说的病房,里面的人正在对话。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可是你自己上药的话动作大会扯到伤口,还是我来帮你吧。”一个女声略显无奈道。
“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声音带着强硬。
“可是……”
门这时被推开,陶陶慢慢走近,“我来吧。”
护士小姐看了看来人,有些不高兴地将药盘递给了她:“记得轻些,别让伤口裂开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半躺在床上的张泽眼神有些深沉,开口显得异常平淡:“来了?”
“嗯,”陶陶地应了声,随后犹豫地低头说道:“我现在帮你上药,你的手不方便。”
“好。”张泽干脆地说道,同时解开了衬衫的纽扣。陶陶暗暗咬咬牙坐在了床沿上,用镊子夹着药用棉蘸好药看向了除去衣服后的胸膛。胸前原本的淤青和伤痕都消去了大半,组织损伤的地方有着细细长长的结痂,陶陶此时亲眼见到,还是有些心疼。垂着眼眸,小心翼翼地擦拭,手擦道结痂处有些抖。
突然那只颤抖地手被一把抓住,下一瞬跌倒在眼前的胸膛上。陶陶尖叫道:“你的伤!……”
对方狠狠咬上她的唇,吸允着,迫使她正视从一进来都不敢看的脸。他的脸已经恢复如初,只是含着情绪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让她忘记了呼吸。又是一口带着疯狂性的重咬疼得陶陶打了个冷战:“疼……”
呼吸马上被夺去,啃咬变成了湿吻,陶陶肺叶的空气一点点地被抽空……当深吻变成轻舔,陶陶才获得呼吸的机会,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喘息着,浑身发软。
“对不起,对不起……”张泽一边亲吻着女孩的眼睑一边不断懊悔地轻声道,“陶陶,原谅我当时没来得及救你……”
陶陶心中一怔,抬头眼里带着痛楚:“别说了……”
“陶陶,让我解释好吗?”平常沉着冷静地张泽已不见,有些激动地脸上同样写着痛苦:“当时我恨不得冲过去将他们千刀万剐,可是当我看见他们拿着到后,我怕他们会伤到你,我当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转身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恨自己为什么救不了你,……”
陶陶却是欣喜的哭起来,原来多天的担心和痛苦似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神经突然一下全都松软下来,陶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越哭越厉害。
“陶陶,我知道你一定恨我,但是……”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一句话,道出了所有委屈,后者闻言则是当场愣住,随后紧紧搂住陶陶,喉咙发紧,红着眼圈心疼万分的说道:“怎么会,我怎么会不要你……”
安心,温暖,又回到了身边,陶陶轻轻地抽吸着,慢慢平复着心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上岛出事?”
“那天上午有人用你的手机给我发了个短讯,说是在城北的公园等我,我记得你说的是下午才去拿回手机……”张泽脸色凝重的说道,“我也是想确定一下你的安全,打了个手机却是关机状态,联想了你同学会的事,我便觉得里面肯定有问题。”
“嗯。”陶陶已经恢复过来,撑起身子离开了张泽的怀,“不说了,我帮你上药吧。”
“好。”张泽终于有了笑意,躺下任她摆布。
“陶陶。”半晌后张泽缓缓开口。
“嗯?”替他擦好药,扣好扣子,脸红红地抬头。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以前的事?”张泽抚着她耳边的碎发,轻声说道。
“嗯,你妈妈都告诉我了,”陶陶疑惑道:“可是就算是小时候你把我推倒了,也不用自责这么久啊。”
“有些事我妈也不知道,”张泽笑得有些苦涩:“在小学的时候我是学校足球队的,也去过你的小学比赛,故意让人把你叫到足球场,用足球伤了你,后来你在医院躺了一天,还放出了谣言,说你爸爸是杀人凶手……”
“小学?”陶陶蹙眉想了半天,“我不记得了。”
“所以有时我才气你,明明让我后悔万分懂的事,你却忘得一干二净,”张泽狠狠咬了咬她的耳朵低声道:“高中时你也没认出我,我真的气恼了,可见你从来都没把我记住,我却愧疚了八年。”
“以后就不会忘了,张泽,”陶陶搂住张泽的脖子亲昵地用额头抵着他的,“从前我不管,你也别记着了好吗?”
“嗯。”惊讶着她的答案,却是意料之间的温暖,湿润了眼眶,用没受伤的左手紧紧搂住她,感受着心结解开后第一次片刻的温馨。
……
三月初春,A大开学快一个月了,冬天的气息早已散去,整座城市生机勃勃。陶陶穿着薄外套捧着书慢慢地走着,想着昨晚的梦,心里毛毛的。自从过年时发生那件让人心有余悸的事情,陶陶每夜都睡的不安稳,尤其让她担心地是,晋鹏到现在还没找到。
一辆自行车迎面驶来,陶陶定眼看认出来人是谢奕鸣。谢奕鸣见是陶陶,到她身边时停了下来:“嗨,去哪?”
“嗨!”陶陶笑笑,“去上选修课,学长是要出去吗?”
“宿舍断粮了,约了美清去买吃的,需要捎带什么吗?”谢奕鸣甩了甩刚洗的头发,“张泽今天似乎很闲,傍晚叫上雅南一起去下馆子怎么样?”
“好啊,”陶陶莞尔,“也叫上唐学长他们吧,很久没见了,上次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你们呢。”
“OK,那我先走了,傍晚手机联系,”谢奕鸣看了看手表,脚踏上踏板,“你也快点走,时间不多了。”
“好。”陶陶点点头,目送他远去才吸了口气大步向教学楼走去。刚走到教室想上厕所,在厕所门口碰到了和她选一样选修的宣传委,果真应了那句冤家路窄,陶陶低低叹息了声。
从上个学期晋鹏去了美国,一些责任与事物很自然就落到了陶陶身上,这个学期一开学,张泽就开班会重选了班长,但是陶陶也没料到,最后被推选出来的是跟晋鹏走得比较近的甲男,这让参加竞选的宣传委很不服气,直接把原因指向陶陶。
“呦,您那么忙还亲自上厕所啊?”宣传委站在厕所门口扯着嘴讥讽道。
“……”陶陶无奈,似乎眼前这人存心跟她杠上了。
“怎么,不说话啊,不说话是承认你和张泽沆瀣一气,还是拽得不屑和我这种人说话啊!”说着还气愤地用力推搡着陶陶,开始有人好奇地围了过来。
陶陶微蹙眉,在这样下去课怕是上不了了,身子往前倾了倾,手拍掉了按在她肩上的手。成功让宣传委停下了动作,惊讶她的反抗。
“如果你对这次的竞选有任何意见,我非常愿意在空余时间和你谈谈,但是你这样无理取闹的模样只能让别人看笑话,这种方式显得很愚蠢。”陶陶面无表情地陈述道。
“我无理取闹?要不是因为你,晋鹏也不会离开我!”宣传委大声吼道。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我也没办法,我没什么可说的。”陶陶转身就走,叹息着得憋到下节课才能上厕所了。
“别走,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要你好看!”宣传委员一把拽住陶陶的胳膊,“说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一切都是你的错!”
“不知道缘由就不要乱说,而且你没资格评论我”陶陶一把推开她,不怒反笑,“还有,我很想说,你的愚蠢很富有想象力!”
直接扒开围观的人群无视地走了。过年发生的事陶陶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年后去A城玩的美清和雅南以及张泽那边走的近的几个兄弟知道外,在A大这件事是绝对的保密。
结果还是迟到了,陶陶看了看表,也不想在教室再见到那人,就突发奇想地逃了课,在足球场走起圈来。球场上正火热朝天地训练着,不时还有人向陶陶吹口哨。陶陶有些心虚,深怕下一刻被突然蹦出来的张老大逮住。
一个球滚到陶陶脚下,接着一个满脸通红地阳光小伙跑了过来:“不好意思同学,我跟我的伙伴打了赌,能不能留你的QQ号给我?”
说着从路旁的地上随意抓起笔和书本,翻到空白页递给了陶陶。陶陶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地写下了自己的Q号,想着反正自己不常上网,给了也没关系。
“谢谢你,”小伙高兴地说道,“同学你是哪个班的,交个朋友吧!”
陶陶刚想说不用了,手机悄然响起,看到显示后感觉一阵阴风吹过,恶寒地颤抖了下,小心翼翼地按下接听键:“喂?”
“在干什么?”对方直截了当。
“呃,在上课。”陶陶像是被当场捉奸,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说完后便感叹自己绝对已经潜移默化地屈服在张泽的淫威之下。
“上体育课?”对方显然沉默了几秒,扔出了定时炸弹,“你会踢足球?”
轰!某炮灰当场石化……再次快速环顾四周,刚想再狡辩,视线瞬间定格在他们系教学楼的二楼,小心脏顿时变成脱缰的野马。
张泽正俯在栏杆上直视着她。
陶陶咽了咽口水,努力地组织语言,旁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