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国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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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佛之一脉,本是从印度地区流传而来。远古佛有七世,分别为:毗婆尸佛(vipa?yin)、尸弃佛(?ikhin)、毗舍浮佛(vi?vabhu)、拘留孙佛(krakucchanda)、拘那含牟尼佛(kanakamuni)、迦叶佛(ka?yapa),释迦牟尼佛(?ākyamuni)是最后一位。他们都是应劫而出的佛子,《阿含经》中说过:佛时颂曰,过九十一劫有毗婆尸佛;次三十一劫有佛名尸弃;即于彼劫中毗舍如来出;今此贤劫中无数那维岁;有四大仙人愍众生故出;拘楼孙那含迦叶释迦文。”
“停,停,停。师傅,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岩玉召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若是说佛经,他估计自己和雨师爷探讨两天两夜也说不完。
岩玉召急忙道:“师傅,拜托您老就说重点吧。再这样缠缠绕绕的讲下去,我都要晕了。”
雨师爷眉头皱了起来,咂摸了一下嘴唇,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事情要是直接讲起来,可有些难办了。这里面是非曲直实在是太多,表面上是由于近百年前,龙婆佛道对其云南地区他宗派打压的力度太大,导致所有人联合起来将其铲除。可暗地里,有着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龙婆佛道里也出了奸细。这具体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就没那么清楚了。”
“宗派打压?”岩玉召皱了皱眉头,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龙婆佛道的佛旨他清楚的狠,诛尽邪魔。
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要做到却是极难的,对于这一点,岩玉召也是心知肚明。
可是岩玉召实在是难以想象,像自己师傅岩吉大和尚那么和蔼的一个人,怎么使得出龙婆佛道那么雷霆般的手段?
他总是那样温和的笑着,远远的看着自己,仿佛看待世界上最珍贵的瑰宝一般。想到这里,岩玉召感觉眼睛被一层水雾缓缓地蒙住了。
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不想让雨师爷看见。偏过头去,用手悄悄的擦了擦眼睛,慢慢地镇定了下来。
雨师爷慢慢地吃着菜饼子,靠在树桩子上休息,也不管岩玉召。
没过一会子功夫,阿季和齐铭等人都醒过来了。
“有好吃的!”阿季刺溜一声站了起来,眼中泛着精光,几步走到了岩玉召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可真不够意思,有好吃的不叫上我,一个人独吞啊。”
岩玉召笑着挥了挥手中咬了两口的菜饼子笑道:“这玩意你又不吃,急个什么?”
阿季看着那菜饼子,撇了撇嘴没说话。眼珠子一转,又问:“那还有什么别的吃的没有,我肚子也饿了。”
岩玉召摇了摇头,说道:“没了,只有这个了。”
一听岩玉召说只有这个,阿季哪里还管那么多,伸手就要去抢那菜饼子,却没成想被岩玉召比他快多了,三口两口的塞进了口中。
“靠!兄弟,你这也太不讲究了,独吞啊。”阿季连根毛都没捞到,心情难免郁闷。
岩玉召没理他,手里一翻又是半块菜饼子,递给了齐铭。并对阿季说道:“这回我真没有了,有本事你抢他的。”
阿季看了一眼齐铭,缩了缩脖子。要从齐铭手里抢东西,简直是开玩笑。上一次,齐铭只是在他身上随便摸了摸,那种身不如死的感觉直到现在还让他记忆犹新。
让他去抢齐铭手中的吃食,这不是让自己去送死吗。阿季可没有这么傻。
在这些人里望了一圈,看见雨师爷手中的树杈子上还插着一块菜饼子,他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
雨师爷瞟了他一眼,直接把那菜饼子从树杈子上取下来,扔给了他说道:“看你那馋样,吃吧,别饿坏了。”
阿季满脸堆笑:“还是师傅对我好。”
雨师爷呵呵两声没说什么,看着那橘黄色的火苗,他的脸上似乎在回想着些什么。半晌,他等到所有人都吃完了,才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说道:“行了,都坐下来吧,有些事情我要跟你们说说。”
看着雨师爷的脸色沉重,岩玉召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兆。
雨师爷抬眼看了看众人,脸上的颜色淡了几分说道:“现在天下大乱,你们对外面的局势有没有一些了解?”
“外面的局势?”岩玉召傻了眼,看了看众人,摇了摇头。
倒是阿季似乎知道一些,说道:“什么局势不局势的,不就是打仗吗?你打打我,我打打你的,乱得像一锅粥。”
“那你说,打仗是为什么?”雨师爷笑着问阿季。
阿季脸上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夸口起来:“师傅,您老要是问别的我可能不知道,要问这件事我可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哦?那你说说看。”雨师爷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岩玉召此时也竖起了耳朵,想仔细的听听,因为他们讲的东西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过,同时又是自己想了解的。
阿季似乎得了面子,也不啰嗦,张口说道:“还不是因为清朝被八国联军给干掉了,前些年昆明城里闹过一阵子,说是剪辫子,不剪就要砍头。你说清朝人刚打进来的那会儿,不剪要砍头,这会儿不剪又要砍头,你说咱们这些老百姓哪里有这么多的头给这些当官的砍。”
岩玉召听阿季说的有趣,呵呵的笑了起来。阿季说的这些,他并不是很理解,全当故事来听。他自由跟着岩吉大和尚诵经念佛,一直顶着个大光头,现在这满脑袋的“茅草”也是最近这几个月才长出来的。而且自己生活的村子实在是太过偏远,根本没什么人来往,所以压根不存在阿季说的这些东西。
但是他更无法理解的是,这人的性命和头上的鞭子有什么关系。难道这头上留没留辫子,比人的生命还重要吗?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天亮。初晨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下来,照在人身上带来丝丝的微热。
岩玉召他们并不知道,就在这一晚上,他们血腥的杀戮起了震慑性的作用,从普洱城中追出来的队伍起码回去了一半以上。
当那些流氓地痞看见了那一地的残肢断臂,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犹如踏入了修罗炼狱一般,腿都差点挪不动了。
待到他们发现了那疯疯癫癫的大仙师,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终于整理出了大概的情况,才知道这一切居然只是两个人所为!
两个人对上十六个人,不但没有丝毫的落败,居然还能把他们给撕成了碎片。所有的人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都免不了头皮发麻。
这两人到底是人是鬼,这些流氓地痞的脑海里不禁都冒出同样的想法。接下来,没人敢继续再追赶了。
毕竟和那洛老西虚无缥缈的承诺比起来,还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更为重要。
一队退回去了,两队退回去了,直到早晨追赶过来的四五支队伍,全都一声不吭原路返回。也因为如此,岩玉召他们才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岩玉召“刺溜”一声从树杆子上跳了下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现在感觉精神好了一些,好久没有睡这么舒服的觉了。
雨师爷醒了有一段时间了,他看着岩玉召,脸上全是笑意,招呼道:“过来吃点东西吧。”
地上已经生起了一堆篝火,雨师爷拿了树枝串着几个干巴巴的菜饼子在火上烘烤。这些吃食都是红凤凰在普洱城里准备的,这一路上好吃的都被阿季和齐铭两个给吃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剩下的就是这些难以下咽的菜饼子。
岩玉召昨天夜里打了架,别看时间短,体力上的损耗可是实打实的,闻着这菜饼子的香气,肚子还真有一点饿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个菜饼子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菜饼子刚刚才在火上燎了一下,中间还是生冷的。岩玉召可不管那么多,两口就全进了肚中。
猛地他一拍大腿,突然担心道:那饿极之症不会又要发作了吧。想到这里,不由得站起身来看了看自己的周身,还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
雨师爷诧异道:“徒弟,你这是怎么了?菜饼子不好吃吗?”
“没,没什么。”岩玉召强颜欢笑,却显得有些言不由衷,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又坐了下来。
雨师爷人老成精,呵呵笑了两声,也不再问了。他知道,自己的徒弟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如果愿意跟自己说,肯定会告诉自己的,问多了也没意思。
岩玉召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泥土,一只黑色的山蚂蚁正从那泥土中露出头来,探头探脑的准备往外爬,但那泥土压住了蚂蚁的后腿,一时间它竟然难以挣脱。
岩玉召捡起了一根木棍子,将那泥土挑开了,山蚂蚁转眼就不见了,他抬起头看着老神在在的雨师爷,说道:“师傅,您能跟我说一说关于龙婆佛的事情吗?我昨晚听你说什么邪佛,你肯定知道的对吧?”
雨师爷回过神来,看着岩玉召,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岩吉,龙婆吉,我早该想到的啊。徒弟,你问我这件事,我很欣慰,说明你和你的那个师傅有很深的感情,我没看错你。”
听着雨师爷有些混乱的话语,岩玉召似乎能明白里面的意思,但是细细想来又有些伤心,低头道:“师傅,已经死了。”
雨师爷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人活着,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却还活着。角度不一样,看法也不一样。更何况,他如果真的是龙婆吉的话,我不相信他会死。”
“什么意思?”岩玉召猛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雨师爷说道:“师傅,你的意思是说,我师傅没死!”
雨师爷也不管徒弟的言语中有那么一丝不敬,慢慢的摇了摇头,轻吐了三个字:“不知道。”接着又说:“我只是觉得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听着这话,岩玉召眼中突然迸发出一丝神采,他不再说话,而是紧紧地盯着雨师爷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欢喜。若岩吉大和尚真的没有死,那么自己是不是还有见到他的一天!
雨师爷知道他的想法,心中觉得好笑,故作低头沉吟道:“至于你所说的那龙婆佛的事情嘛。”
听着雨师爷似乎在卖关子,岩玉召又坐近了一些等待他的下文。
看着自己徒弟求知似渴的样子,雨师爷也不好意思再掉他胃口,咳嗽了一声缓缓地说道:“其实,这件事还是要从《黑暗传》中说起。我起个头,你来唱。”
“玄黄见了吃一惊,原是山中怪物精,连忙祭起开天剑,一道闪电起红云,六怪一见忙跪下,
口称玄黄饶性命,接。”
“口称玄黄饶性命,我们都是太荒生,有的是金石来成形,有的树木来长成。有的山精并水怪,
有的爬虫与飞禽。说罢一一现原形,五颜六色放光彩。玄黄一见心中喜,众怪以后有用处,收为弟子一路行。。”
“好了!”听到岩玉召唱到这里,雨师爷拦住了他,问道:“你说这里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岩玉召说道:“不就是说玄黄收服了一群妖怪吗?”
“那你认为,这些妖怪是真的还是假的?”雨师爷继续问岩玉召。
岩玉召张口就想说,当然是假的。可话到嘴边,却被他硬生生的吞进了肚中,如果说妖怪是假的,那自己身体里的妖种又是怎么回事?
雨师爷笑道:“你也迷惑了吧。佛说众生平等,可黑暗传中对佛之一字,只字未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岩玉召快被雨师爷弄迷糊了。
雨师爷想了想说道:“这么说吧,天地初生的时候,并没有佛,只有妖。可是后来佛有了,妖却没了,你能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吗?”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只是简单的一招,刚才还颐指气使威风凛凛的辛大当家就身首异处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真是非同小可,土匪们顿时炸了锅,胆小一些的人手中的家伙直接走了火,连马都惊了。
阿季看着岩玉召一招制敌,心中畅快,手下的力道更大了,心想着自己兄弟亮了本事,自己也不能落下。
他挥出一拳,居然硬生生地将一匹马的头骨打得凹陷了进去,死在了当场。
那马上的土匪顿时跌落在地,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