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国度-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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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雨师爷缓缓地开口了:“都别打了,那胖子栽了!”
胖子?岩玉召抬头一看,果然看见阿季被那张大彪给提溜在手上,当个玩具似的甩来甩去。看来,自己也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雨师爷嘿嘿一笑,却看见阿季突然一声惨叫,整个人突然发疯一般的开始抽出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那张大彪提着阿季放到眼前一看,立刻就看见有一个肉瘤般的东西缓缓地从阿季的脖子上蠕动着,朝着他的面部爬去!
什么!饶是张大彪身经百战,一时间也被这东西给吓了一跳,顺手将阿季给扔了出去。
“狗日的!你干什么?”岩玉召顿时怒了,算然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来路,但看见阿季被人给扔了出去,他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阿季被扔在地上,顺势就缩成了一团,哀嚎的声音更大了!双手并用就开始要在脸上撕扯,没一会儿脸上就撕扯出了几道血痕。
张副官把岩玉召放开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问道:“张大彪!怎么回事!”
张大彪此时是有苦说不出,指着阿季道:“那死胖子脸上起了个瘤!会动!”
嗯?雨师爷一听这话,突然眼中精光一闪,从树墩上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了阿季的跟前。
“无心蛊!”雨师爷看着阿季脸上的肉瘤,口中喃喃的说了起来。眼看着那肉瘤已经爬到了阿季的脸颊处了,雨师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颗红色的小丹丸,突然出手掐住了阿季的脸颊,硬生生的塞进了阿季的口中。
那小丹丸瞬间滚落下肚,却看见阿季脸颊上的肉瘤突然停住了。
“老贼!你干什么!你给他吃了什么!”岩玉召此时已经没了办法,阿季是他唯一的兄弟,可自己现在居然连保护他的能力也没有,叫他怎能不恨!
雨师爷嘿嘿一笑,答道:“你还问我干什么。这人蛊毒发作了,我在救他的命!”
蛊毒发作了!岩玉召心中咯噔一响,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感情自己还是错怪好人了!
岩玉召顿时感觉不好意思了,刚要拱手谢过,突然一阵一样从心而起,一股巨大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让他情不自禁的的嘶吼起来。
一个和阿季身上一模一样的肉瘤突然出现在了岩玉召的颈脖处。
“这个也发作了?”雨师爷喃喃道,立刻从瓷瓶中又倒出一粒丹丸,递给了张副官说道:“那这个塞到那小子的嘴里去。”
张副官接过这丹丸,点了点头,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冷眼看着岩玉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肉瘤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上爬行了,岩玉召只觉得口喉之间传来一阵难耐的奇痒,痒得他恨不得立刻死去。但是他使劲的克制住自己想要撕抓的冲动,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那张副官,汗水瞬间湿透全身。
张副官其实是想看看,岩玉召会如何对待这种非人的折磨,若是能忍住倒真是条汉子。
阿季这时已经不再惨嚎了,蛊毒被镇压住了,张副官让张大彪带他下去包扎。
看着岩玉召强忍到浑身颤抖,张副官拿着那颗红色的小药丸走到了岩玉召的面前,冷冷的说道:“求我!我就喂你吃下这颗解药。”
岩玉召略微有一丝迟疑,肉瘤已经移动到了眉间处,难忍的奇痒早已变成了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用手在脸上撕抓了起来,就想把那东西从脸上给扣出来。
“求我!”张副官再次出声。
岩玉召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叫道:“我求你!我求你!求你把解药给我吧!”
张副官点了点头,说了个“好”字,便把小药丸塞进了岩玉召的嘴中。
小药丸一落肚中果然起效,脸上的肉瘤立刻就从眉间上爬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岩玉召此时已经是变成了落汤鸡一般,呼呼的喘着粗气,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雨师爷叹了口气,说道:“这两人真是可怜啊,居然被人给下了无心蛊!若不及早解蛊,最终会变成两具虫巢,想想都可怕。” “是,是,是。”张副官连连点头,心中却是汗颜,要是一个战斗精锐这么好培养的话,要军营干什么。只是这话他说不出口,也没脸说。
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雨师爷也不想再逗留了,颤颤悠悠的就想回去补觉。
“雨师爷慢走!”张副官叫住了耄耋老者,上前去把先前近卫回报的情况跟他交待了一下,没想到却引起了老者的极大兴趣,他笑道:“哦?会有如此有趣之事,我倒也想看看这两个人,那就在叨扰一下吧。”
说着,找了个树墩做成的椅子,慢慢地坐了下来,也不再说话,闭目养神静等着事情的发展。
对于雨师爷的态度,张副官早就习惯了,这一路上他就这样不冷不热的,但关键时刻倒也算是恪尽职守,做了一个领队的本分,各条指令更是下达的有条不紊,行事风格别出心裁,让张副官学了不少的东西。
在雨师爷面前,张副官一直怀着一份尊敬,自持学生礼,不敢越僭越一步。虽然龙云曾经暗中嘱咐过他一些事情,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始终不想做。
就在张副官看着雨师爷沉思之时,门外熙熙攘攘的传来了叫骂之声。
“你绑着老子干什么!老子叫你松手!松手!”一个杀猪般的声音,越来越近,雨师爷瞬间睁开了双眼。
没一会儿,三个人就被近卫们给押了进来。
“浪猪?”一看见中间被绑着的一个胖子,张副官不由得叫低声出了声来。
“嗯?”雨师爷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张副官,张副官立刻附耳对他说了些什么,半晌他缓缓点头,依旧是面无表情。
阿季现在烦躁的很,刚把弹头挖出来,就被人给押解起来,任谁的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是在熟人的地盘上。
可一进门,看见两个男的端坐在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哇啦哇啦的叫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叫你们的首领那个老婆子来见我,我可是你们的贵客!”
“这里没有什么老婆子,只有我们。你们是什么人啊?为何被人追赶,还受了枪伤。”张副官冷着脸缓声说道。
阿季看着那张副官,立刻叫道:“不可能,我们才走几日,怎么会没有老婆子,你把她喊来,我们当面对质。”
雨师爷这时睁开了眼睛,嘿嘿笑道:“看来也是老熟人了,我也不诓你们,老婆子死了,这里现在我说的算,你们要是不老实交代,直接拖出去毙了。”
“死了?这才走几日,怎么会死了?”躲在后头的岩玉召心中猛然一动,暗暗留了个心眼,暗自揣测,恐怕是遇上难对付的人了。
阿季是混江湖的老油子,更是精明的要命,一下子就听出这话头不对,恐怕是另有隐情。
“张大彪!”张副官突然出声了。
“有!”那铁塔汉子原本躲在后面,一听号令立刻笔直的站了出来,举起手就想敬礼,可最后还是在张副官的眼神威逼下,缓缓地放下了。
可这个动作还是逃避不了阿季的眼睛,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刹那间,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突然出现在了脑海中,这些人莫不是。。
张大彪站了出来,手心中攥满了汗水。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张副官端起桌上的一碗茶,慢慢的喝着。
张大彪汗都下来了,陪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巡逻的时候遇到了两个商人,他们被山贼追杀,碰巧遇见了我,我就把他们给救下来了。”
其实吧,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张副官是什么意思了。
却看那张副官眼睛一斜,瞄了阿季和岩玉召一眼,笑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昆明城里大名鼎鼎的浪猪站在你面前,你居然不认识?”
“浪猪?哪个浪猪?”张大彪摸了摸后脑勺,一副丈二和尚的样子。倒是站在最前面的阿季,冷汗瞬间就从额头上滚落了下来。
完了!完了!完了!看来自己的猜测**不离十了!
“敢问兄弟是那条道上的神仙,怎么认识我这无名之辈?”阿季拱手相问,其实心中还有一丝侥幸。
张副官嘿嘿一笑,说道:“怎么?挨了板子免了牢饭,就把故人给忘了,你这记性还真是差到家了!”
没有侥幸了!没有侥幸了!阿季身体颤抖着,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下来了。
“饶命啊!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诸位军爷!您们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岩玉召看着阿季的样子,微微感觉诧异。想这阿季乃是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人物,怎么突然害怕起来了,居然软了膝盖就给人跪下了!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都不说?”却见那张副官嘿嘿冷笑两声,淡然道:“你就是变成了哑巴,我也不会放你离开。想你浪猪当年多么的风光,帮着罕建那个狗东西害了多少人,今天终于栽在了老子的手上,也算是你恶有恶报!”
“慢着!慢着!有话好好说!我是好人!我都是被迫的!”阿季顿时叫了起来:“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罕见说了我要是不帮他,他就要我的命啊!”
“哦?”张副官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会听信你的鬼话!别啰嗦了,洗干净脖子准备受死吧!来人啊!”
眼看着张副官准备叫人,阿季的脸都吓白了!他知道这些个军人不像土匪,话既然说出来了就没有讲和的余地,既然说了就一定会要他的命的!
其实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否则也不会吓得当场下跪了!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威武的猺人装束青年,拉起阿季就要朝外面走。
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岩玉召突然动了起来,他一拳打倒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猺人装束青年,拉起阿季就想跑。
阿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岩玉召在耳边说道:“还他娘的发什么呆!快跑啊!”
阿季一听这话,眼神中顿时泛出点点凶光,抬起一脚就踹向另外一个猺人装束青年。 阿季苦着脸接过那截带着泥土的粗木,想都不想就塞进了嘴里。他知道这汉子真的不用麻药了,自己这嘴里要是不放个东西,弄不好会把舌头都给咬断了。
那汉子看着阿季这么合作,也没说什么,偏过头去对岩玉召说道:“等会我要把子弹挖出来,你得把他按住,否则这胳膊要是被刀给划得血肉模糊,我可管不了。”
岩玉召也明白这个道理,忙点头表示配合。
看着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汉子拿起弯刀准备动刀子了。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口酒,扑哧一声全喷在了刀上。
“古有关公刮骨疗毒下象棋,传为千古佳话,到了今天,咱们就看你这死胖子表现了!”说完这话,汉子就准备下刀了。
阿季衣服上的袖子早就被划成了布条,扯了两下全扯下来了。白嫩嫩的胳膊暴露在空气里,伤口上却是一片血肉模糊。
那汉子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又拿起酒壶咕咚一口酒,全喷在了阿季的伤口上。
这一下子可不得了,阿季顿时感觉胳膊上火烧火燎的钻心般疼痛,冷汗瞬间就布满了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稀里哗啦的往下滚,他的牙齿虽然紧紧地咬着粗木,可要不是岩玉召按着他的肩膀,他差点从板凳上蹦了起来。
岩玉召的力气确实很大,阿季这两百来斤被他用手按着,居然是纹丝不动,就像被大山压住了一般怎么样都翻不了身。
那汉子眼睛精光一闪,手起刀落,还没看清楚情况,一颗生锈的铁疙瘩就被他从阿季的胳膊中挑了出来,掉落在了地上。
顷刻间,阿季的胳膊上露出好大一个窟窿,鲜血像不要钱一样从那窟窿中流淌了下来。那汉子嘿嘿一笑,又灌了一口酒,喷了上去。
阿季这回是真疼啊,口中的粗木被咬得嘎嘎作响,牙都差点咬裂开了,汗把眼睛都蜇疼了,睁都睁不开。
“哟!没想到还真是个爷们,吭都不吭一声啊,可以啊。”汉子不由得赞叹了一句,一巴掌就拍在了阿季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