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仙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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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阴阳双元石】………
（） 古麟喊了过之后，并无人应答，便顺着墙壁踉跄着进入右洞之内，想要寻到牛万福，亲自问个明白。这突然的变化让古麟有些措手不及，极为担心是不是被人用了些什么手段导致这些年的修为毁于一旦，越想越害怕。
古麟一边喊着，一变手扶着石壁踉跄前行，走了几十步，感觉腿脚稍微恢复了些力气，在向里走，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无力感在一点点褪去，古麟试着运转灵力，也顺畅无虞，轻轻一纵，便可滞于半空，当下心中稍安，同时也更觉奇怪，便加快步伐向里面跑去。
不多久便至洞底，就看见牛万福仰面躺在一处，头枕着拐杖正呼呼大睡。古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抓住牛万福的衣领拼命的摇晃起来。
“哎！哎！哎！你干什么！”牛万福在睡梦中被摇醒，一脸的不乐意。瞅着古麟嚷道。
“你告诉我，方才你对我做了些什么？为何我会感觉全身无力，甚至连灵力都催动不了！”古麟吼道。
“嘁，你可真是小白脸，中看不中用，还能有啥，累的了呗！”牛万福翻了翻白眼，缓缓站起，接着说道：“你！这个洞接着凿，我去那个洞睡去，别耽误工夫。”说完就要离开。
“你先前所说我们二人各有分工，如今为何成了我一人独揽？”古麟心中颇不平衡。
“工具就一套，你用了我自然就用不着了，别那么多废话，你干还是不干！”说完，牛万福掏出宝匣，用拐杖做了个敲击的动作，古麟低声说了句：“无赖！”想要拒绝，但受制于人，只好应下，牛万福这才闪身离去。
古麟又开始执锤凿石，但心中早已没有先前的享受和畅快，那叮叮当当之声反而成了让自己心绪不宁的源泉，每干一会儿便小心翼翼的试试运转一下灵力，看看有无异常。半个时辰过去，灵力一直运转如常，疲累之感也已全部消失，这才放心。
一个时辰之后，古麟就觉得手中的锤头越来越重，每次举起几乎都要用尽全身之力，但双臂却无丝毫酸沉感觉，也无疲惫之态。直到古麟手中的锤头“扑通”落地，想再要拿起却彷如千钧。古麟看看凿下的石块，不及先前左洞凿下的三分之一，但锤子实在太重，便只好用道袍将那些石块裹住，想要提起，却是丝毫不动。
瞬间，一种极大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来回这般被这老头儿折腾，也不知他在做些什么？古麟几乎有种崩溃之感。但他拿雨燕要挟，实在无法，只好咬牙双手拖着那些石块，一点点向洞口挪去。一直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至洞口，就看见牛万福一脸怒容的蹲在洞口，三角眼直勾勾的望着古麟。
“老子后悔了，怎么拉你这么个废物过来干活。慢吞吞的，你走吧！”牛万福张口骂道。
古麟一听，如获大赦，连忙走到牛万福跟前，将手一伸。
“宝匣给我，我马上消失。”
牛万福立即将袖口紧紧捂住，藏于身侧，扭头对古麟说道：“想的美！那你接着干吧！我不轰你走了。”古麟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几乎晕倒。不再言语，回身将道袍从那堆石块下面死命扯出，一看，已经磨的破烂不堪，也不再顾及，挥手披在身上，转身走了两步，一看出口尽皆封死，转头对牛万福说道：“、
“你给我打开。”
“宝匣不要了？你吐个口我便让你走。嘿嘿。”
古麟看着牛万福一脸猥琐表情，顿时怒火攻心，不顾一切冲着牛万福抓了过来，想要抢回宝匣，但却被牛万福轻轻一吹，便退后两丈，再冲过去，再被吹回，如此反复几次，古麟实在忍不住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有委屈，有不甘，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牛万福却在一旁乐的哈哈大笑，嚷道：“你看，你越来越像老子了，哈哈哈……”
古麟宣泄了胸中闷气，感觉好受很多，又听牛万福方才所言，回想了一番，确实如出一辙，再看看自己一身的褴褛，污黑的双手，不由的气极反笑。古麟沉默了一会，见牛万福不再答言，走到那两堆石头跟前，慢慢蹲下，专心的将石头一块一块拿起来，反复的看看，嘴里不知道一直嘟囔着什么？然后再分门别类放在一起。
古麟慢慢的走上前去，就听到牛万福说道：“这块不行……哎哟，这块好好好……什么玩意儿……嗬！极品……”而在古麟看来，这些石头看起来并无二致，只是普通的石头而已。实在忍不住，便说道：“这些个石头不一样吗？”
没想到牛万福扭头瞥了一眼古麟：“你懂个屁！”便继续自顾自的挑着。
古麟一听，有些急眼，便在牛万福分出的那几堆石头之中，各自挑出了一块，蹲在一旁，仔细的鉴别起来。可无论古麟用任何方法，仍是看不出区别。再问，牛万福却死活不愿理他。
“你要不说我就把这些石头都跟你混一块了啊！”古麟看问不出什么？突然说道。
没想到牛万福一听，马上蹦了起来，大声嚷道：“你个蠢货，方才你两个洞中凿石头没什么觉察吗？老子第一次就明白了，你怎么跟个猪一样。”说完，复又蹲下，继续分拣。
古麟听完，这才如梦初醒，方才两洞之中确是差异明显。细细思索了一番，心头一震，想起当初在萧祖圣门下取心法之时，粗略通读的一些书籍。
“阳盛则易力竭，yīn盛则易力衰。”又回想方才两洞之中的感受，急忙一把抓住牛万福的一条胳膊，说道：“前辈，这两洞中的石头可是跟yīn阳之力有关？”
牛万福扭动身体将古麟双手甩开，看了看古麟，放下手中石块，这才说道：“小子还行。虽然跟老子当年有些差距，但悟xìng还是有那么一点，这石头是yīn元石和阳元石，老子挖了几十座山，才找到这里有一点，你要不给老子好好干活，你以后就别想出去了。”
“那这些石头到底能做何用，这yīn阳之力如何驾驭？”古麟又太多太多的问题，想一股脑全部抛出。但牛万福显然已是不耐烦，顺手抄起拐杖，古麟躲闪不及，接着就听见啪的一声，又中额头。
较之前两次，这次力道甚猛，古麟就觉脑中一股未知的气息来回乱窜，似是要将头颅爆开一般；剧痛无比。古麟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来回翻滚，不住的哀嚎着。
突然，古麟就觉得自己额头处一股清冷的气息从自己的指缝之中飘散开去，不禁惊骇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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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茫然疑窦生】………
（） 那股清冷的气息刚一飘散，古麟头痛顿消，立即爬起对着牛万福吼道：“你这老头儿，怎么随便出手伤人！让我出力也就罢了，打人总得有个缘由吧！”
“缘由？想打就打，随心随意。”
“你方才对我做什么了，我怎么感觉有股清冷之气从额头窜出？”古麟看也争辩不出什么？便直接问道。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别耗着了，赶紧干活去吧。”说完往左边洞口一直：“这次这边。”
古麟顿了顿，还想问些什么？又摇了摇头，返身回去拿了锤凿，进了左洞。就这样，古麟一直在两个石洞之中来回交替凿取石头送出，而牛万福一直在专心分拣，二人再无言语交流。洞中无rì出rì落，自然久了便无法辨明时间。直到有一次古麟又将一堆石块送出，牛万福才抬起头问了一句：“两个洞都凿了有一丈深了吗？”古麟大约估算了一下，点了点头。牛万福这才拄着拐杖扶着腰站了起来。
“你看这样多好，小子，给老子干活不是白干的。懂了吗？”
古麟不明白为何牛万福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便问道：“不是白干的你还能给我什么好处不成？”没想到牛万福三角眼一瞪，直接骂道：“说你是猪，一点都不亏说你，你给老子白干了吗？试试你那破火！”
古麟一愣，立即催动灵力，就听得一声高亢的龙吟之声响起，接着紫焰火龙离体而出，在空中盘旋咆哮。古麟看了半天，除了整个火龙较前大了几分，其余并无异常，不禁略微有些失望，便将其收回。牛万福自然看在眼里，随手化出一把匕首，手指一弹，一道寒光shè向古麟。古麟本在思虑火龙变化，根本没注意到牛万福的偷袭，破空之声骤响，古麟还未反应过来，霎那之间，眼前已是一片火光闪过，等古麟明白之时，匕首已成飞灰。
“原来如此！古麟谢过前辈了。”这真火竟然好像有了灵xìng一般，能预知危险，而自行离体抵御伤害，完全出乎古麟意料。
“那前辈，这便是yīn阳之力吗？”古麟接着问道。
“哎！”牛万福长叹了一声：“哪来的这么个笨蛋啊！可是要气死我了！你活已经干完了，赶紧走赶紧走。”说完从袖子中取出宝匣丢还给古麟，拿拐杖一指，原来塌陷的山洞瞬间复原，一扭头，气咻咻的不再搭理古麟。而古麟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得到解释，但任凭古麟怎样求情，牛万福再也不言语一声。古麟实在无法，默默拾起锤头铁凿，毕恭毕敬的站在牛万福身前，扑通跪倒，说道：
“前辈，古麟有眼无珠，修为见识极为短浅，自今rì起，古麟再不言离开一事。”说完，狠了狠心，扭头将宝匣轻轻放在牛万福身前，低头等牛万福答言。
牛万福一看，终于开口道：“行行行，你尽管比较笨，干活还行，老子就凑合着用你吧。要想明白一些事，你得自己用点心，别老问问问的，懂不？”古麟连忙一头磕下，起身说道：“谢谢前辈收留。您看我已依您之言往前凿了一丈，您看下如何继续。”
牛万福脸上显出几分得意，咳嗽了两声，说道：“走，我给你看看去。”
给古麟指好了方向之后，古麟便继续一点点向前凿去，同时静下心来尽可能感受自己身体的每一丝变化。
“胡媚说元气为修仙之根，那为什么当初华屠说仙人争斗比的是灵力运用？又为何某些人受了重创说元气大伤？这yīn阳之力到底表现在什么地方，我又能从哪里获得元气？方才我释放的火龙为何突然有了灵xìng？是什么导致的？为何以前不管是师傅还是其他仙人从未提过元气一说？……”太多太多的问题，如雨后的chūn笋一般接二连三的冒出头来，古麟不想则已，一想便如一团乱麻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古麟再也不言离开，也不再去问牛万福，他相信自己早晚会把一切弄明白，自己师从学艺接触的正统仙法唯有《拂心经》和《五行诀》，而拂心经法自己早已弃之不用，唯有五行诀，将它彻底领悟之后获得真火，并始终以此保命，而关于仙人之事，对自己来说，未知的东西太多太多。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古麟机械的来回流转于两个洞窟之中，牛万福每每分拣出几大堆后，便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将那些石头送往他处，周而复始。而古麟不断在极度疲惫和极度无力之间循环往复。对古麟来说，如此平淡枯燥的rì子他反而越发的适应，没有争斗，没有戕害，更重要的是，雨燕可以一直在身旁。虽然见不到人，但并未远离。物华界中三年打坐时光这时候帮了大忙，古麟偶尔觉得烦躁时，总安慰自己：最起码这里还有个怪老头，还有雨燕，对自己来说，足够幸运了。
古麟已经连续将两洞向前凿了五丈有余了，来回两洞之间已不知道多少次，当古麟再次拖着极为疲惫的躯体进入右洞，又感受到满满恢复的体力时，突然一愣，快步走至洞底，将锤头凿子随手一扔，自言自语道：
“我于阳元石洞内阳气暴盛，力竭，转归yīn元石洞，yīn气满盈，阳气散逸，渐至平衡之态，力满，而后阳气式微，力衰。而yīn阳相克相生，yīn极而阳，阳极而yīn，所谓yīn阳之力，对于仙人争斗来讲，当是运用手段让对手达极yīn或极阳状态，或破坏其yīn阳平衡，从而一击即溃。”
说到此处，古麟满脸激动，却瞬间又恢复如初。
“yīn阳生万物，那有yīn阳元石这般至yīn至阳的东西存在，岂不有违天理了吗？那这些石头从哪来？牛万福又拿他作何用？”
古麟再一次陷入深深的迷茫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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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二度遇樵夫】………
（） 古麟转身出洞，走到牛万福身边，蹲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牛万福分拣yīn阳原石，牛万福初不以为意，时间过了许久，见古麟仍是不走，开口说道：
“你不去干活，在这里干嘛？”
古麟笑了笑，没有吱声，仍是呆呆的望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