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婚礼,对面不是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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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我妈换好衣服出来了,我一看,夸她风姿不减当年,她也美得不舍得脱下来,一直在镜子面前摆弄。
这时候,另一位女服务员请我进试衣间,说婚纱已经准备好了。
我把随身的包交到我妈手里,然后掀开帘子进去。
那件简约的乳白色V领婚纱就挂在试衣架上,裙摆很大也很长,像一朵饱满的百合。
或许每个女人都会在这一刻被莫名地感动,我也不例外,竟不自觉湿了眼眶。
女服务员帮我穿上它,果然是名店,修改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您真漂亮,那么简洁的婚纱穿在您身上依然很美呢。”女服务员轻声称赞着,替我撩起帘子。
我冲她笑了笑,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试衣间出来,经过一条狭小的过道便是一块落地镜,占了足足一整面墙。
我自帘子里出来,一步一步走向镜前,恍惚见感觉自己正走在一条幽长的走廊上,梦一般迷茫,而我却坚信,在走廊的尽头会有我最爱的人在等着我,一直都等着我出现。
………【二十六】………
终于,我停下脚步,在偌大的试衣镜前站定,那一刻我多希望这会是一场梦,然后轻轻闭上眼睛,幻想着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那个曾许我一生一世的人会出现在我面前,尽管他此刻是那么遥远,远得几乎快要把我遗忘。
然而,现实永远都是冰冷而突兀的,正当我还沉浸在幻想之中的时候,忽然听到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沉闷得像等不到春天的枯叶。
我下意识睁开眼,看到镜子里映射出的是陆益铭那张永远都笑呵呵的脸。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欲碎无声。
“小陆,你来了啊,快看看阿姨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合不合身?”我妈迫不及待地迎上去,今天她好像听不够赞美之词。
陆益铭自然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夸得她收不住笑容。
我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自己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为什么会这样?
“小馨,你换好衣服没有?快过来呀。”
幸亏被我妈这么一催,才把我飘忽着的灵魂拉回了躯壳,驱使着身体僵硬地走到他们面前。
陆益铭看到我时表情有些许惊讶,两天没见了,我发觉对于他竟没有太多的挂念。
为了让自己迷失的心悬崖勒马,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跟他说笑,问他:“怎么这样看着我?不漂亮还是太漂亮了?”
他见我和他打趣,忙说:“当然是太漂亮了,美得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我笑了笑,转头看向我妈。
谁知道她竟煞风景地回我一句:“漂亮是漂亮,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刚才走出来的时候怪怪的?难道是衣服不合身?”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女服务员立刻解释:“怎么会呢阿姨,这衣服穿在您女儿身上再合适不过了,衣美人更美,不信您问问您女婿。”
陆益铭符合着点头,可我妈还是不说一句好。
无奈我只好打个圆场,说刚才出来的时候鞋子没穿好,搁到脚了,所以才有些僵硬。
我妈这才信了,不去深究。
我看一眼陆益铭,又看了看那位女服务员,总算吁一口气。
………【二十七】………
“夏太太,夏小姐,两套衣服你们都满意吧?那我们就包起来了,婚礼前一天给你们送过去,好么?”
女服务员细声问,我点了点头,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付了余款,三人一起走出那爿店。
陆益铭替我开了车门,我却没坐他的车,径直走向我妈那部车子。
他愣在那里,似想叫住我,却没有开口。
我知道欠他一个解释,就又走回去,说:“你还要回公司上班呢,不顺路的。我妈下午休息了,整好载我回家。”
这话合情合理,他也只好接受。
坐在副驾驶位上,我一直看着窗外,尽量避开我*目光。
我知道,她有话要说。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小馨,你心里有事瞒着我们,是不是?”
我转过头去,撞*瞥我的余光,不禁感到心里发毛。
她见我不说话了,继续问:“告诉妈妈,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顾梓文?你对他还不死心,是不是?”
我继续保持沉默,答案再明确不过,说与不说,我妈都已经猜到。
她得到这个答案,虽是预料之中,但生气还是免不了的,于是开始念叨:“小馨啊,妈妈说了你多少回了,忘记那个人,你跟他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就算你喜欢他又怎么样?难道你忘了他爸是怎么对付你爸的?他们家摆明了就是反对你们在一起,所以才故意为难你爸,害他险些破产,你难道还想弄得家无宁日么?”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那天是你让陆益铭去机场拦我,是你让他告诉我那些事。”
她没有承认也不否认,继续刚才的话:“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让你和那个顾梓文有任何瓜葛的,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再过三天就要结婚了!”
我茫然地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是啊,只剩下三天了,三天后我将步入另一个世界,如果要我选择,我宁愿自己一直都麻木下去,不要醒来。
………【二十八】………
有人说,每个女人都会有为了一个人而想要披上那身白纱衣的*,我也不例外。只是即将牵起我的手带我走上红地毯的那个人,并不是我的最爱。
婚礼如期举行,我很早便起来化妆,真佩服那些化妆师,这么短的头发也能做得跟公主似的,别一枚水晶发卡,竟是嵌着一只小小皇冠。
母亲也在化妆,不仅是为了在喜宴上一展岳母风采,更是为了一会儿将要拍摄的MV。
说起来这还是陆益铭的主意,他看当*行拍那种求婚全过程浪漫婚礼纪念的小短片,提议也要请专业指导来拍一次。我妈听了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我却嫌麻烦,一度很不情愿,但后来想想,也得依他一回,就答应了。
为了拍摄,我还特意在镜子前练了一晚上的微笑,不是不会笑,只是担心笑得太僵硬,NG太多弄得尴尬。
那个导演是婚庆公司安排的,很是敬业,想了各种甜蜜桥段,我一一照做,尽力做得自然一些,不留破绽。
拍到新郎给新娘换鞋那断,我看着陆益铭从那只精致的黑色鞋盒里取出那双名贵的红鞋,极细极高的跟,是我在英国时就买下的,用自己打工赚来的钱,每一分都来之不易。那时候想,当我穿上这双鞋,一步一步走向顾梓文,然后牵着他的手,一辈子不放开,那我就会是最幸福的新娘。可时隔一年,物是人非。
想着想着,不由得湿润了眼眶,导演以为那是幸福的眼泪,立刻*了下来,并让陆益铭顺势吻我的脸颊。
他凑过来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泪凝于睫,夹着隐隐的痛渗入心底,蔓延全身。
………【二十九】………
没有豪华的车队,也没有高朋满座的席面,喜宴上请的无非是两家亲友,租了一只小型宴会厅,摆了十桌酒。
起先我母亲是极不满意这样的安排的,好歹父亲也是经商起家,再怎么说也不能丢了面子。可在我一再劝说和陆益铭从旁支持下,终于说服母亲一切从简。
但简归简,礼节上却是不能少的,十来个步骤下来,我只看这司仪的嘴未得闲,自己已累得不行,尤其是踩着细高跟的一双脚,被磨得生疼。
待开了席,作为主角的我却不能坐下来好好享用美食,要按着南方习俗和新郎一起到每一桌给宾客们敬酒。虽然陆益铭是极照顾我的,可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被一些年纪相仿的朋友整得够呛,杯子里的酒就像水一样灌下肚。
幸亏有杨昀做伴娘,这妮子挡酒自有一套,帮我免去不少麻烦。
三桌下来,陆益铭已经喝了不少,但他作为公司销售经理自然是习惯了应酬的,这些酒只会让他渐渐兴奋起来。
这时,一个同属于公司销售部的年轻业务员忽然提议,要让新郎和新娘激情热吻3分钟,我听完顿时就懵了,而同桌的人又不停地起哄,我一个劲地求情,却越求越不讨好,就连一向护着我的杨昀都开始给我使眼色,我这才察觉,陆益铭家的人也已经被这边的热闹场面吸引过来,像是等着看好戏。
这情形是非要表演不可了,我心想着,要是不能满足他们,陆家人必然会起疑心,毕竟这对于新婚夫妇来说也算是正常节目。
可是我却偏偏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几次想尝试着答应,都无法让身体屈从。无奈之下,我想出一个傻办法,就是先把自己灌醉。我的酒量我自己是知道的,以前在家时偶尔也陪父亲喝过几杯,但不出两杯便醉了。这一次我为了一醉到底,决定自罚三杯。
为了不让大家觉得奇怪,我还特意编了个理由,说刚才那几桌都是陆益铭敬的,我应该夫唱妇随,所以这桌由我来敬。
当杨昀把参了可乐的红酒递给我时,我故意大言不惭地说她太小看我,让她换一杯纯的。她看我如此坚持,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便照我说的做了。
当众一口气喝下第一杯后,那些爱玩的年轻人开始赞我深藏不露,硬是要我再喝一杯,这正合了我的心意,于是一下子喝下三杯完全在我预料之中。
此时的我已经深深地感觉到头重脚轻,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时机刚刚好。
于是我便立即答应他们的要求,借着酒力,让陆益铭吻上我的唇。
不得不说,他最体谅我不过,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不让他难堪,虽然是热吻,却仅限于唇。
吻完之后,我冲他笑了笑,那一笑充满感激,之后我便不省人事了。
………【三十】………
酒席还没结束,新娘便不胜酒力,软趴趴的瘫倒在椅子上,这让我妈很是生气。
碍着亲家的面子,她只好让我坐在她旁边,时不时数落我几句,顺便看住我,不要发起酒疯来说不该说的话。
虽然我醉得几乎要忘记今晚吃的到底是什么宴席,但这些年来的经历让我渐渐学会伪装,就算头再昏再痛,也没多说一句话。
就这样又不知熬了几小时,酒席终于散了,我被我妈拖拽着站到门口,和陆益铭一起送宾客们,夜风很凉,吹得我的脸火辣辣,清醒是清醒了些,可头也越来越疼了。
陆益铭看我昏昏沉沉的样子,有点担心,用手试了试我的额头,又把他的衣服给我披上,叫我先回车里等,不要站在外面了。
我点点头,刚想要走,却被我妈拉住,她狠狠瞪我一眼,在我耳边轻声念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婆婆还在看着呢。”
我朝里面望了望,看见杨昀正陪着陆妈妈,也就松了口气,但愿她不要因为我的失态而生气吧。
送走所有客人,我已经开始流泪,鼻子似被冷气封住,麻麻痛痛的,一定是感冒了。
我爸看我病了,不想给陆益铭添麻烦,婉转着说要不还是让我回娘家睡。
没想到此话一出,陆妈妈就不高兴了,她话中带刺,说什么我身子太若,这点辛苦都经不起。
我妈听了自然是尴尬不已,所有的错都怪到我头上,我夹在中间,解释不了,也插不上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亏得陆益铭打圆场,一再表示他会照顾好我,这才摆脱了两家家长,把我载回新居。
………【三十一】………
洞房花烛夜,本来对于一对新婚夫妻来说应该是最美好最难忘的,可我却偏偏对不起陆益铭。
因为我醉酒加上感冒,他照顾了我一夜。
而第二天是我们预定的法国之行,所有的行李也都由他整理,我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一开手机,7个未接来电,全部是我妈打来。
我连忙拨回去,那一头我妈倒是没那么着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陆益铭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说我感冒好了许多,下午的飞机也不会耽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立刻打起精神,梳洗打扮一番,尽量以最美好的形象陪陆益铭完成这次旅行。
在机场送行的时候,我妈又叮嘱了许多话,我都一一答应。或许是我今天看上去比较乖巧,陆妈妈脸上也没有了昨天那样的不愉快,我心里*,做不到皆大欢喜能相安无事也是好的。
飞机准点起飞,从Y市飞到巴黎要整整10个小时,陆益铭没坐过这么久的飞机,我怕他不适应就让他先睡一觉,养好体力到了那边调整时差也容易些。他很听我的话,没多久便睡着了。
而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