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上位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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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有你,不然只怕我这次必死无疑。”白晓宇觉得这具肉身真的很沉重,勉强撑起来都觉得很累。
孔雀笑了笑。“那姐姐你先休息,听说前方战事不错,我军今晚就会得胜而归。”
看着孔雀走了出去,白晓宇彻底舒了一口气。
“白巧,收拾一下,我们去方阳谷看看。”白晓宇很着急去那里看看。
“夫人,你的身子不好,还是别去了吧。”白巧看着她已经苍白的脸色,想要劝劝她好好休息。
“不行,我必须要赶紧去。”白晓宇急忙起身,虽然有些头晕,可是她必须要去看看,那个太岁或许还留了什么东西在石室中。
白巧想要劝一劝,可是,看着她那么坚定,也就不敢再多说,只能好好地扶着她上了车,又带了许多侍卫,才上路,还好那不算太远,不一会就到了方阳谷。
一阵北风从谷中吹过,浓重的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让白晓宇觉得有些不妙,耳边传来恐怖的叫声,好像是心脏被人扯出来的声音。
“快走。”她有些紧张。
到了谷中的营地,这里已经是一片火海,三军将士位列两旁,看着这三万俘虏在火海中挣扎,那种尖叫和求让让人觉得很恐怖。
“救救我……救救我……”
“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放我出去……”
……
白晓宇看着火海中那些挣扎的那些将士,也是人,也有血有肉,也有朋友家人。可是,现在,他们就这样无端无故的被放在火海里面烧死,就这样把自己的性命断送在这火海中。
她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看着顾云熙和苏灿承站在那,好像是冰做的一样。
“你怎么来了。”顾云熙看见她觉得很意外,没想到,她的脸会这么苍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扑到了顾云熙的怀里。
她觉得实在是荒唐,她拼了命到了石室是为了减少伤亡,为了避免无辜者丧命,可是,现在呢,如果不是自己解了红线,让那些毒再也不能成为顾苏军的忌惮,那么,两军就会势均力敌,那么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出来,那些人就不会都死,至少会留下一些活口,一切的一切,都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你不该来,这种地方不适合你。”顾云熙很冷静,甚至说,是冷漠。
“你们……和屠夫有什么区别?你们……怎么会这么残忍?”白晓宇放开了手,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妹妹,你知道么?这些人就是当年陈门之战的凶手,你知道么?他们当年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父亲,我们的子民。”苏灿承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些心疼。
“凶手,你有证据么?你凭什么这么说?这些人难道就一定是凶手,难道他们不是和我们的将士一样无辜么?”白晓宇的眼泪不断地流了下来。
“妹妹,你不应该这么感情用事,他们是敌人,我们必须杀一儆百,八方和万通是小国,他们的有生力量也不过就是这么多,杀了他们,百年之内,他们不会再进犯。”苏灿承想要为她擦了眼泪,可是她却躲在了一边。
“亡秦必楚……”白晓宇的目光有些涣散,她摇了摇头,鬼使神差的走向了那块石头。“你们想过,这些人不仅仅是士兵,还是农民,还是工匠,还是子民,还是……”
顾云熙别过头,不愿去看她,不想看她质问的眼神,不想看她伤心的眼神,不想看她痛苦的眼神。
一步一步的走下石阶,抬起右手,红线还在,看样子刚才自己白白以身犯险,还是没能摆脱这个束缚。
“你知道么?那个不是红线,那个是血管。”金泰山忽然出现在她身后,想要搀扶着她。“你剪开的是你的血管,所以才会出现流血不止的现象。”
白晓宇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斗不过那个太岁。
“我剪开之后也觉得是血管啦,不过你告诉我,摄魂线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你不必知道……”金泰山还是不肯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白晓宇懒得再多问,她继续走下去,鼓还摆在那里,里面那团白花花的东西已经不见了,看样子,那才是太岁的本身。
白晓宇绕着鼓走了一圈,发现红线也不在了,敲了敲鼓,也没有什么声音,甚至,看不出它有被用过的痕迹。
“你在这?”顾云熙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我不该来。”
“我以为我是在救人,却发现我也杀了人。”白晓宇没有转过身,那些尖叫,那些烧焦的血腥味,还环绕在她身边,只是听着顾云熙的声音,她就觉得害怕。
什么阴谋
“我不该来看到这一切,我不该看见你们有多残忍,我不该……”白晓宇的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
“战争本来就是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么?”顾云熙说不出安慰的话,让她真正的目睹难道有什么不好么?战争的样子本来就不是风花雪月,本来就不会草长莺飞。“你知道么?如果换过来,那么在火海里面的就是我们的士兵,就会是我们的亲人,就会是我,你懂了么,这就叫战争。用人命作为交换的,才是战争。”
“战争?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就是用生命做交换罢了,成功或者失败,都不是结束,而是暂停,我怨恨你,你怨恨我,然后继续,什么时候才是终结,你说,百年之内不会出现战争,可是我知道,百年之后,一旦万通和八方有机会,一定会反扑,到时候,势必生灵涂炭。”白晓宇的尖叫是撕心裂肺的。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可这就是战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能相安无事了?看看整个汴城,你以为真的是你看见的那么天下太平?你以为那些百姓都是安居乐业?可是我要告诉你,那些百姓每日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他们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他们每天都在等待和平,哪怕是用巨大的代价去交换,哪怕只有几十年,十几年,也是值得的。”顾云熙抓住了她的双肩,不想让她摔倒。
“可是……他们也是人命,他们不单单是士兵,他们还是……”白晓宇已经说不出来话了,眼泪已经封锁了她的视线,呜咽禁锢了她的喉咙。
她倒在顾云熙的怀里,她到底还是被自己的幼稚打败了,如果不是自作主张的想要帮助天朝的士兵,而来到这里和太岁谈判,是不是那些人都不会死,是不是自己也不会被那个摄魂线控制,是不是一切都不会这样。
回到了将军府,白晓宇彻底昏睡了过去,白巧这才敢告诉两位将军,夫人中了邪,浑身渗血的事情。
“有这事?”苏灿承皱着眉头。“好端端的这么就中了邪,我让你们好好看着她,你们怎么照顾的?”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白巧跪在地上。“夫人说要睡一觉,我们就退出来了,可是等她睡醒了就吵着闹着要剪断红线,我只能……只能帮她剪断,然后就流血不止。”
“那她后来忽然就好了?”弘文志泽觉得事有蹊跷,可是看着白巧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后来,奴婢没了主意,就去找孔雀姑娘,她让我们找了些东西,然后血就止住了。”白巧有些颤抖。
“就止住了?就这么简单?”弘文志泽这话倒不像是对着白巧说的,他盯着顾云熙,好像知道了什么。
“是。”白巧怯生生的,脑袋埋在地上,生怕惹得自己的主子生气。
弘文志泽冷笑了一声,没有告别,就起身离开了。
走出了书房,他若有所思的四处走走,到底是到了深秋,只不过是一两天,院子里面的树叶都变黄了,时间,四季都在提醒他,那个先知说的祭天日就要到了,而白晓宇到底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孔雀,谢谢你救了她。”弘文志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那样站在亭子里,几年不见,她也长大了很多。
“弘文哥哥也觉得是我救了她,你了解我,我不害死她已经很失望了。”孔雀没有回头,她轻轻地擦了擦眼泪。
“我知道不是你,但是,至少你没有害她。”
也许是上午刮了一阵很大的风,许多落叶漂浮在湖水中,沉降的清澈的湖水掩映着那些棕黄色的树叶,让人觉得平静极了,树叶旋转着,流动着。亭子的四角挂了风铃,迎着风,叮铃着。如果不是战争,这样的情景该是多么美好。
“弘文哥哥,我觉得你和云哥哥有事情瞒着我。”孔雀叹了口气。“不过孔雀不想知道那么多,我已经得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了,至于那个女人,哥哥不必担心,我虽然不希望她活着,可是,我不会害她,因为,我不想云哥哥伤心,不想你伤心。”
“孔雀能这么想,就太好了,风凉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了。”弘文志泽不知道还怎么对待她,哪一句真,哪一句假,有时候,去判断一句话,一个人实在是一件辛苦的事,所以,他更愿意简单的判断。
“弘文哥哥,孔雀还是原来的孔雀,你该知道的。”她的声音不大,弘文志泽也没有停留,一切,发生了就无法挽回,不就是这样么。
等着顾云熙也离开了书房,白巧还那样跪着。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苏灿承还有些担心。
“走之前,夫人让我把那几个洗衣服的老妇人从后院带来,女婢暗地里问了问话,竟然是当年老城主带回来的陈门之战的遗孀,我想了想就来汇报了。”
“之前怎么从未听过。”苏灿承也很疑惑,老城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参与了陈门之战的阴谋。“明天带我去问问,今天时间不早了,妹妹不舒服,把饭送到她房里,务必让她吃了再睡,还有补血的药,也要记得吃了。”
“是,那奴婢告退了。”白巧勉强起了身,膝盖有些酸痛,不过还能勉强支撑。
顾云熙也得到了线报,这地方居然藏着陈门之战的遗孀,不由得觉得太奇怪了,可是,他不准备轻举妄动。
“公子准备怎么办?”带着面具的男人从暗处闪了出来。
“今晚去看看这个老城主。”
“夫人临走前,孟展元曾经来过,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知道说了什么么?”
“远了些,不过大概是关于一个葫芦的,想着没什么要紧的,就没再听下去。”
“退下吧。”
顾云熙面无表情,心里面却已经盘算好了。
那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消失在角落,如同影子一样,黑暗而且让人觉得安全。
拜见老城主
顾云熙到了后院,看了看还在昏睡的白晓宇,碎发散落在眼前,她皱着眉头,就算是睡着了也还是那么愁云惨淡,轻柔的把头发为她别在耳后,看着她的小脸,柔美又倔强,真是不知道,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是先知的一句话,就设一个这么大的局,要骗她入坑,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值不值得。
右手食指触到了她的眉头,轻轻推开,如果可以一直这样睡下去也是好的,至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将军,不如把夫人叫起来吃些东西吧。”白灵已经热了第三次饭菜。
“让她再睡会吧,我先走了。”他起身,为她盖上被子,转身离开了,没有看见她眼角滑下一滴眼泪。“再过半个时辰,再叫她起来。”
转身出来晃到了后门,轻轻地推开,人影闪入深夜中。
将军府在城东,孟家在城西,说起来很遥远,其实,你只要顺着长街一直走下去,就会到。
长街很长,若是在白天,两边城门大开,你就会看见,街的一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街的另一头是另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而现在,夜幕深重,除了偶尔巡逻的士兵手里的灯笼,就只剩下一弯残月,他故意慢慢的走着,孟家他本是不愿动的,奶奶说过,这家人对顾家有恩,不到万不得已,退一步便是了,人不能总占便宜。
可是,那些遗孀总是有些问题的,事有蹊跷,不得不防。
路上很静,安静的让人不得不陷入思考。
刚刚打了胜仗,整个城里都显得十分安适,难得睡的那么踏实,不一会儿,就到了孟家门口。
孟家世代为城主,说是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