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上位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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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爱情不过是等待在原地,等待拥挤的命运把我们靠在一起。那时候的爱情干净纯洁的就好像是戏文那么美好。那时候的爱情让他们把一辈子的幸福都一口气用光了。
终于,连夜的奔波劳碌,整整十天才到了汴城,老城主早就因为生气,急火攻心,一病不起。现在汴城的当家人正是老城主的长子嫡孙,孟展元。
孟展元五岁那年没了娘,十岁那年没了爹,是老城主一手带大的,论相貌,论才华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说道人品,到底是娇纵惯了的,有些偏激,而且一向是说一不二,任何违背他意愿,忤逆他意思的人都要打击报复。
看着爷爷病倒了,他自然是万分焦急,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苏灿承一行人,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他,看见苏灿承和李宜君的郎情妾意顿时火冒三丈,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他心里的疙瘩就结下了。
“苏将军,万通使节已经等了十天,只怕等不及太久了。”他压着火气,毕恭毕敬。
“嗯,我这就过去。”那时的苏灿承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他揽着李宜君的手从未松开。
而在孟展元心中,那一幕是永远的痛。
太桑使节并不把苏灿承放在心里,不过是借着家里面的实力的贵公子,说到底能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字里行间都是瞧不起的意思。
不过苏灿承这个人倒是不计较,他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性格,看着有些温吞,可是杀起人来,做起事来却不是那样。
“太桑使节既然这么说,那我们也就猜一猜。”苏灿承举手投足反倒像个文人,哪里看得出是将军的后人。
太桑听了这话,更是得意的不行,看样子他根本不认为苏灿承能够猜出来。
“来人啊,搬上来,既然苏将军要猜猜,那我们也乐得如此。”
宝贝葫芦被人放在一个白玉台上,上面刻着五行八卦图,看样子似乎有波光流动。
苏灿承围着这葫芦走来走去,敲敲打打。和乡下来的一样。
看的孟展元皱起了眉头。
“诶,听说这如意楼有很多好吃的,我们边吃边猜吧。”他笑了笑,笑的大家不知所措,笑的太桑一行更加蔑视。
孟展元已经彻底黑脸,连李宜君也觉得在外邦面前如此表现有些丢脸,全场冷的有些怕人。
可是苏灿承笑的跟个包子一样,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忘了他可是师从天青剑掌门的男人,让人忘了他曾经以一当十护送圣上安全回宫。
如意楼能够有今天的名气,能够让人不远千里赶来,无非是因为这里的厨师确实是天下第一,无论是什么食材,到了他们手里就会成为人间美味,苏灿承坐在中间,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口水早就流下来了。
“哎,这些天风餐露宿,肚子都没了滋味,现在总算有了些好吃的。”他夹了块牛肉,仔细而且虔诚的放在嘴里。“我先吃了,大家也别客气。”
牛肉是用三十年的高汤吊煮而成,然后放入三十几味中药炖煮,并且,加入冰糖,蜂蜜等原料,直到彻底入味,再用油炸的方式,直到酥脆。
那味道,让人吃一次就这辈子也忘不了。
脑袋几斤
“你们也吃啊。”那时候的苏灿承真的很喜欢笑,他细心地为李宜君把鱼刺剃干净,可是,她却没有心思去吃,在她眼中,苏灿承不该如此窝囊,心里觉得伤感了几分。
自幼学的是男欢女爱,才子佳人的戏文,偏又是心思纯净的人,自然是受不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是个如此上不得台面的男子,心中不由得降了几分热情。
看着大家都不肯动筷子,苏灿承心中自觉好笑,这个葫芦,说起来不过是一件小事情,且不说猜与不猜,中或不中,若是真的想打仗,这些不过是个由头,那万通国君又不是傻子,他无端搬个葫芦过来,无非是为了挑起事端,所以他来与不来也没什么大的介意,只是长公主不希望由老城主担这个骂名,所以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舍了出来。
他看着大家也不担心,吃的十分畅快,心里也有了一些答案。
“我想走了。”李宜君坐着觉得不自在,就想要离开,苏灿承想要挽留,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酒足饭饱,看着大家的脸色都不大好,苏灿承笑的很满足,他站起身,嘴里叼着牙签,一步三摇的晃到葫芦旁边,左拍拍右拍拍,可是听不出什么内容。
“既然可以猜猜看,那我就猜猜好了。”他笑了笑,左眼瞥了一眼太桑,右眼看了一眼孟展元,整个人都得意了起来。“我觉得啊,这么大的葫芦估计只有两个葫芦籽,黑的一颗,白的一颗。”
他的话是轻风细雨一般,可是,这一句却让那个太桑的表情有些凝重,刚才,还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现在却变的有些紧张,豆粒大小的汗珠不断地滴下来,看样子,情况并不想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个男人也没他以为的那么浅薄。
“将军好见识,发现这宝贝葫芦的时候旁边的地上刚好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着这葫芦是上古而来,每三十年一长叶,每三十年一开花,每三十年一结果,再过三十年,才能成熟,里面只有两个种子,一个为乾,一个为坤。”太桑擦了擦头上的汗,当初和王做了保证,这样的事情,天朝那些迂腐之人根本猜不出来个结果,而他们肯定不情愿就此放过万通,所以,自然战争一触即发,可是,如今这个葫芦被猜了出来,就说明,他们失去了一个可以开战的理由,不过,不代表没有。
“这种事情,口说无凭,还是见识一下比较好。”他顺手抽出旁边随从的佩剑,砍向了那个巨大的宝贝葫芦。
葫芦应声破成两半,左黑右白,两颗巨大的葫芦籽躺在两边,看着足有西瓜大小的葫芦籽,苏灿承看着葫芦籽,笑得十分开心。“刚才,我听孟城主说了,我们要是猜出来这个葫芦籽的个数,那么万通就要年年岁岁称臣可是真的?”
“事情,倒是这个事情,只是这要等我回去和重新商讨。”他眼珠子一转,既然已经失败了,那么自然要回国重新盘算一番。
可惜,他错误的估计了苏灿承这个人,看起来是笑脸盈盈,可是,手段确实够狠。
“重新商讨,我天朝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谈判就谈判,的地方,你要是当真想要俯首陈臣,来的时候就该带着降书,可是,你捧着个葫芦就说要跟我朝谈判,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苏灿承坐在桌子边,笑的很邪恶。
“不知将军什么意思?”太桑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样子他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走不掉的时候。
“你让我猜了猜这个葫芦有多少颗葫芦籽,那么,我也想让你猜一猜。”他笑了笑。“那我也想让你猜一猜,猜点什么好呢?”
他到处看了看,但是好像没什么太好的想法,大家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要干嘛。
“也好也好,将军且说说让我猜些什么。”想着猜不猜的出也不会怎么样,自然放心的猜。
“就猜猜,你的脑袋有多少斤吧。”他品着饭后茶,笑的很开心,好像这件事就像猜一个西瓜一个土豆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当真的意思。
可是太桑的汗已经滴了下来,猜的可不是旁的什么东西,猜的是脑袋,这是要玩命啊。
“这,脑袋如何猜的?”他有些紧张。
“猜便是了。”苏灿承打了个哈欠。
“那好,我猜五斤。”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个世界上,猜脑袋有多重的还是第一次。
“是五斤多,还是不足,还是正好?”苏灿承玩笑一样的问着,却很详细。
“正好,正好。”太桑现在觉得浑身冰冷。“可是,是对是错如何分辨。”
“割下来,用称称不就知道了。”苏灿承不以为然,周围的人才看出,他确实是个狠角色。而太桑听到这句话早就瘫坐在地上。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将军怎么可以如此?”
“来使?我从未见过没有降书的来使,也没见过你这么不懂规矩的来使,来我天朝就该对我朝圣上三叩九拜,可是你,来了这藏宝阁,面见圣上所赐屏风,不跪不拜还口出狂言,你若是使节,那你们万通国就是想要造反。”他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太桑原本对他早就放松了警惕,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滴水不漏。“何况,是你说五斤,我自然是要称一次,不然,怎么能证明是对是错。”
“你……”太桑还想再说,苏灿承的剑已经挥下,鲜血撒了满地,太桑大人的脑袋咕噜噜滚了很远。
“来人啊,用称称好,给他手下人看看。”
可是他们哪里敢看,现在只盼望赶紧离开,永不入天朝。
“那,你们看好,不多不少四斤半,看来,你们大人没猜对啊。”苏灿承把称放在哪自然是哪,谁还敢有异议,人都没了,几斤重要么?
于是,在他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不仅猜对了葫芦,赶走了万通国人,还震慑了外邦,应该是大功一件,可是,在那天的当事人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故事的结尾
孟展元心里,这个男人,已经是汴城唯一的对手,从来没有过的愤怒造成了日后不可避免的灾难。
那件事之后,李宜君和她的玉堂春开始搭台唱戏,先是联唱了一十六场《大西厢》,场场爆满,座无虚席,到底是京城来的名角,一张口,确实是和别人不一样。
尤其是那段小红娘的唱腔:
“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我步步行来你步步爬。放大胆忍气吞声休害伯,这件事例叫我心乱如麻,可算得是一段**佳话,听号令且莫要惊动了她。这兄妹本是夫人话,只怨那张生一念差、说什么“待月西厢下”,你乱猜诗谜学偷花。果然是色胆比天大,贫夜深入闺阁家,若打官司当贼拿,板子打,夹棍夹,游街示众你还带枷,姑念你无知初犯法,看奴的薄面你就饶恕了他。”
她眼神中的灵动活泼,真的就好像是红娘把人藏在了身后,一字一句敲打着听戏人的心。
而唱到:“小姐呀,小姐你多风采,君瑞呀,君瑞你大雅才。**不用千金买,月移花影玉人来。今宵勾却了相思债,一双情侣称心怀。老夫人把婚姻赖,好姻缘无情被拆开。你看小姐终日愁眉黛,那张生只病得骨瘦如柴。不管老夫人家法厉害,我红娘成就他们鱼水和谐。”
那种虽为主仆,却情为姐妹的感觉,又被演绎的活灵活现,好像就是那戏文里面的小丫头,走在台上。
苏灿承来找过她几次,可是她都推说累了,想要休息,其实,无非是小女孩子的小脾气,如果细细算来,不过是好好地哄上两句就好,可是,十几岁的男人,纵然有文韬武略,但是面对感情也不过是如此。他纠结了一阵子,最后还是算了吧,一方面知道杀了万通使节,他们一定是要挑起战事,自然要认真部署,实在是没什么机会去看看她;另一方面,到底是做了十八年的大少爷,小将军,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丢下面子,整日缠着一个姑娘。
于是,两个人也就耽搁下了,可是,时间到了本来是可以和好的,除非,有人不想让他们和好。
孟展元利用这个机会,整天到戏楼去看她,而李宜君也好像是被醋灌了脑子,偏偏想要让苏灿承生气一样,两个人整日厮混在一起,喝喝酒,看看花,一下子孟展元和李宜君的关系传满了整个汴城,而苏灿承倒也是沉得住气的人,原来的在乎也不见了,整天不是待在军营就是待在将军府。
就这样,好好地两个人,就因为谁也不肯说清楚,走到了这个地步。
于是,孟展元觉得时机成熟,就请了最好的媒婆,带了聘礼上了门,说是要明媒正娶她。这下子,才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就要嫁人了,戏台的老板自然是不希望丢了摇钱树,奈何孟家给的聘礼丰厚,自然是希望可以开心的不得了。李宜君这下子沉不住气了,连连叫丫鬟去找苏灿承,想要一个说法,想问问他的心里话,可惜,偏偏这个丫鬟也被孟展元收买,只是整天说苏将军不在府里,苏将军不肯相见云云,这下子,李宜君彻底心寒了。
于是,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