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霸占摇钱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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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盛守则的那一拳,软塌塌的,一点力道也没有,真应该好好教训他,先一访左勾拳,再一记右勾拳,把他打得熊猫滚滚,不行,把他打成滚滚太便宜他了,人家熊猫滚滚好歹是国宝啊,应该一顿乱扁,把他打成鼻青脸肿的猪头盛,方解她心头之恨!
面条端上来,姚浅舒先喝了一口汤,浓香四溢,这一口汤勾起了胃里的馋虫,唉,哀悼遗失的初吻真是件耗心思,费体力的事情,她真的是饿了,她的这碗号称是弹牙牛肉面,果然有嚼劲,嚼着嚼着气消了一半,吃了一会儿发现庄睿一口也没动,“咦?庄睿,你不是号称漩涡鸣人,最爱吃牛肉拉面吗?怎么不吃了?”以前在辩论小组的时候,大家经常起哄让他请客,他也爽快,大手一挥,‘走,我请大家吃牛肉拉面’,他吃起牛肉拉面的时候,总是大口大口,而且每次总是喜欢把面汤兜底一锅端,看他吃牛肉拉面的样子,让人觉得牛肉面真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庄睿低着头盯着面碗的边缘,还是不说话,姚浅舒问道:“庄睿,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庄睿坐的很直,细长的眼睛盯着她,口气闷闷地,“你不是讨厌盛守则吗?为什么还要做他的舞伴,还有,你不要把我和盛娉婷凑成一对,我不喜欢她。”
姚浅舒看着庄睿,面条咕咚一口吞下去,“笨蛋,她是杨帆最漂亮的女生啊?!你不喜欢她?那你今天跟盛娉婷一起去舞会?”
庄睿的口气像是无比的郁闷,“那不是你要求的吗?!我斯诺克输给你,要答应你的三个要求,第一个要求,和杨帆最漂亮的女生交往,不能拒绝她的一切约会邀请。”
“对啊,那是为了纠正你的审美观啊!”
庄睿突然反驳她,口气凶凶的,“我的审美观不关你的事,我觉的你是扬帆最漂亮的女生也不关你的事。”
说完,气鼓鼓的别过头去不理她,姚浅舒一呆,她是为他好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前都是她欺负庄睿,庄睿从来没凶过她,现在盛守则欺负她,连庄睿也欺负她,想到这些委屈一股脑的涌上来,啪嗒一滴眼泪滴下来,姚浅舒倔强的扬起头,不让第二颗眼泪掉下来,默默的吃完了面,把衣服脱给他,转身就走。
出了店门,夜风吹的姚浅舒一瑟,降温了,好冷,姚浅舒越走越快,高跟鞋踏在马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后面有长长的影子斜过来,影子离的越来越近,姚浅舒加快了脚步,庄睿赶上去,“喂,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哭了,再哭,明天早上就变金鱼眼了。”
姚浅舒一听果然止住了脚,庄睿赶上来,“喂,姚浅舒,我照你的话做了,接受了盛娉婷的约会邀请,可是在我眼里,扬帆最漂亮的女生还是你啊!”
耳朵好痛,被姚浅舒揪住了,庄睿吃痛地哇哇大叫:“好了好了,当我没说过。”
姚浅舒松了手,“再说,再说我就和你绝交。”
庄睿边揉耳朵边嘀咕,“不说就不说!”
姚浅舒双手叉腰,“那你还说话算话不?”
庄睿又变成了紧盯地面的电线杆,姚浅舒扭头就走,庄睿赶紧追上来,“我、我、说话算数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39 真相
回到寝室,一挨枕头就睡着了,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赤着脚走在盛家大宅里,长长的走廊铺着冰凉的花砖,脚踩上去好冷啊,又冷又饿,奇怪,明明吃了牛肉面,为什么还是这么饿?偏厅传来悠扬的音乐声,打开门一看,有个七八岁小男孩正在弹琴,旁边站着跟他差不多年纪小女孩,扎着漂亮的粉红蝴蝶结,正在拉小提琴,两个人配合的真好,她不由看的痴了,小男孩发现她进了,朝她微微一笑,跳下琴凳,拉着她就跑,拉小提琴的女孩着急了,“盛桓荣,你回来!”
姚浅舒一惊,那小男孩拉着她的手,跑过大厅的穿衣镜,姚浅舒愣了,镜子里的女孩子是谁,这样熟悉,又这样陌生,小男孩一路带着她跑到那棵古老的枫树下,从兜里掏出一串五彩碧玺,带在她的脖子上,“妈妈说,谁带上这个,以后谁就是盛家的长房长媳,我以后要娶你当我媳妇。”
小女孩低低的问,“为什么啊?”
小男孩大声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你又聪明,脾气又好,胆子又大。”
小女孩想了想“那、那我要吃朱古力豆。”
小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彩色豆豆“行,我给你吃朱古力豆。”
小女孩从他手里拿了一颗红豆豆,放在嘴里真甜,于是给小男孩也吃了一颗,两个人都觉得甜,伸出舌头都是红红的,真好玩,两个人裂开嘴哈哈笑起来。
甜甜的朱古力豆,在齿颊还未化开,转眼间就化为满嘴的苦涩,她仿佛又回到了盛家那条长长的走廊,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因为如果不这样,眼泪就会流下来,走在这条长长的走廊,每一步都像是童话中的小美人鱼在走路,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可脚尖的疼比不过心里的疼,心里好痛,像是被尖锐的刀片划伤。
终于走到走廊的尽头,推门进去,窗前站着一位少女,头发分为两束,扎着粉红的蝴蝶结,眉目依稀是刚才在偏厅拉小提琴的女孩子,一转眼已经长大了。
少女转过身来看她,眼光灼灼:“你放弃吧。”
这句话像巨大坚硬的铁锤砸在心间,痛楚袭来,她几乎无法呼吸,少女看着她,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继续说道:“我从小就喜欢桓荣,我能给他的,是你一辈子也给不了的,就像现在,我能提供桓荣去美国读大学的机会,以后,也会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而你不能,所以请你放手。”
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痛,她挣扎着摸到脖颈中的那串五彩碧玺,在吊坠的观音底座重重的一按,啪的一声,五彩碧玺滑落在手心,她走过去,把五彩碧玺交给那位少女,自己掉头而去。
童话故事里,小美人鱼宁可变成泡沫,也不愿意杀死王子,而她宁可失去盛桓荣,也不要他将来怪她,她只希望他好。
眼泪无声的划过脸颊,她是谁,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奇怪的梦境,她寻找着答案,终于走到大厅的落地镜前,镜中人脸色苍白,泪光闪烁,也是一位少女,可是这张脸再也熟悉不过,妈妈,是妈妈,是妈妈年轻的时候。
“妈妈~~”
姚浅舒从梦中惊醒,一头的汗,下意识去摸颈中的那串五彩碧玺,碧玺还在,摸上去凉凉的,姚浅舒在吊坠的观音底座重重的一按,啪的一下,碧玺的锁扣解开了,姚浅舒把五彩碧玺拿起来,月光下,五彩碧玺竟化为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彩光华,幽亮摄人,吊坠上的千手观音的面容神秘而安详,姚浅舒心里还在突突地跳,赶紧把项链放到抽屉里收好。
夜这样的静,都能听到大家沉沉的呼吸声,可姚浅舒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自己的初吻,想着盘山公路上那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想着那个真实到离谱的梦境,整整一夜没有睡着……
舞会后,连着几天都没看到盛守则,盛娉婷说成年礼后,他要开始参与家族生意,这两天请假去了香港,听说不用面对盛守则,姚浅舒不知怎么松了口气,有天半夜里睡的迷迷糊糊,什么东西在嗡嗡的响,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是自己的手机,挣扎着爬起来,打开抽屉,拿出手机一看,乱七八糟的号码,大半夜的一定是打错了,本来不打算理会,可对方老响个没完没了,大概有急事,还是接一下吧?
“喂、喂、喂?”奇怪,怎么不说话啊?大概串线了,啊,好困,没力气管手机了,姚浅舒重新睡着了。
盛守则握着听筒,里面传来均匀清浅的呼吸声,顿时牙咬的狠狠的,自己连续失眠2周了,这丫头在电话那头睡得像头猪似的?听着某头小母猪的醋睡声,患上失眠症的某人终于有了睡意,把听筒放到耳边,不久就稳稳的睡着了。
40 过去的故事i
东方露白,小鸟喳喳叫,人生多美好,早睡早起的姚浅舒伸个懒腰,咦,什么声音在耳边怪怪的,呼噜、呼噜…,循着声源一看,是自己的手机,拿起一听,话筒里竟然有人在打呼噜,难道自己昨天电话没挂,可是为什么对方也这么白痴?喂了半天也没人理睬她,姚浅舒愤愤的挂了电话,一看通话时间6小时20分?算了,大概是对方打错了。
可是…
接下来的七天,这个人竟然天天半夜打错,她也就天天半夜迷迷糊糊的接听,然后一直到天亮……好像,有点习惯了,这个人不打过来,昨天她半夜还闹失眠来着……,姚浅舒拿着钥匙,打开楼下信箱钥匙,手机账单来了。
嗯?应付话费1001块……!!!
是她老花眼了吗?姚浅舒拿着这个月的手机账单,双手不禁窄幅的颤抖,牙齿不禁窄幅的左磨右磨……这么多钱,她下个月她要怎么活啊??
坐在公交车上,姚浅舒还是气愤不过,她要找他好好谈谈……,他们两个不能再这样梦游下去了,下定决心,终于回拨过去,响了十几分钟,终于有人接听,优雅干练的男声从电话里传来,“你找我?”
盛守则?那天晚上的一幕一幕仿佛又重现眼前,特别是那个霸道的吻,“盛守则!是你、你、你,你干嘛,嗯、啊,…#¥%…电&——+话…?”
天啊,这个时候要有气势啊,为什么她连说话也说不清楚。
盛守则听完轻描淡写的一句“你有要紧事吗?我在开会。”
“没,没要紧事。”
盛守则嗯了一下,“有什么事我回a市再说。”说着已经挂了。
姚浅舒气的血气翻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血溅公交车,内伤淋淋,公交车慢慢的停在站内,电子报站器开始报站,“终点站图书馆站到了。”
跟着大家下了车,抬头望天,一阵乌云笼罩,天一下子阴沉起来,小鸟都不见了,姚浅舒已经被盛守则折磨的无语凝噎,老天爷啊,你怎么安排了盛守则这个克星专门来欺负我。
这次来图书馆,是受了妈妈的嘱托,83版的《安徒生童话集》重新编撰发行,出版社特地请来著名翻译家叶老来签名售书,叶老的粉丝真多,什么年龄层的人都有,她姚浅舒来的有点晚,看着长长地队伍有点气馁,感受到目光的注视,,姚浅舒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盛恒荣——盛先生,他也是叶老的粉丝?
盛恒荣朝她微笑点头,姚浅舒忙点头致意,签好书出来一看,盛恒荣先生一直就在旁边等她,姚浅舒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招呼,“盛叔叔,你是叶老的粉丝?”
盛恒荣不置可否的没有答话,看向图书馆外的黑色天幕,云层越积越厚,像是千军万马从天上压下来,盛恒荣看看她,“你没有带伞,我送你。”
一听就是习惯发号施令的语调,说出来没有半点还转的余地,这点盛守则像极了他父亲,一想到盛守则,姚浅舒本能的拒绝:“盛叔叔,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就在此时,天空轰隆隆一阵巨响,一条金色的闪电划过灰蒙蒙的空中,姚浅舒从小就怕打雷闪电,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已经蹭到了盛恒荣先生的身边,司机已经打开了门,姚浅舒只好就势坐了进去,虽然姚浅舒跟着父亲也见过不少企业家,但是像盛恒荣这样的人物,这样面对面还是第一次,不由有点紧张,盛恒荣看向她手中的《安徒生童话》,问她:“你喜欢看吗?”
姚浅舒摇摇头,“我像我爸爸了,对数字特别敏感,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看不来的,是我妈妈喜欢,她是翻译家叶老的铁杆粉丝。”
盛恒荣点点头:“看不来的,这句话是本市的方言,意思是不太懂、不在行,只有本市人会这么说。”
姚浅舒:“是啊,我妈妈是本市人,所以我会说。”
盛恒荣又说:“对了,你父亲我是久仰了,只是没有机会见一见,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父亲啊,你别看他长得很凶很丑的样子,其实他人特好,而且特别怕我妈妈,他可是二十四孝老公,什么都听我妈的。”
盛恒荣听得很专注,像是一个字都没有漏,听完点点头,“很好,非常好。”声音很低,几乎听不清,仿佛是呓语一般。
41 过去的故事ii
天空阴沉沉的,气压很低,车里虽然打着空调,姚浅舒也觉得有点闷,把车窗摇了一道缝下来,盛恒荣看见了,伸出手帮她打开换气窗,露出他手腕上带的那块表,姚浅舒一愣,看出那块腕表是瑞士顶级品牌柏达翡丽,表面已经微微的磨损,看得出来颇具年代之物,姚浅舒向来不关心这些,她认得,是因为小时候母亲有一块同款式的女表,一直放在梳妆盒的最底层。
她那时还小,大概只有四五岁,那个时候父亲已经从国营厂里辞职,和叔叔一起开始做海鲜生意,很少在家,而且每次回来都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