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龙炒肉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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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怪口味剧本里,肉丝最喜欢的,还是扮演那种无力回天的纠结女配。
——想哪儿去了。她现在的挣扎跟这些倒没什么关系,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容易回忆些从前的事情。
那么她究竟在挣扎什么呢?
肉丝取下挂在墙上的一把匕首,拿去放在火上正反两面都烤了烤。火光明明灭灭,乍响起的噼里啪啦声夹杂在骤然升起的火舌里,舔卷过她心中那分寸土地。
'要知道,查理那么可爱。'
一个念头突然不可遏制地冒出来。接着就像掘井挖到水的瞬间,泉流汩汩从泉眼里涌出来。
就像她对查理的亲近和喜爱,随着时刻分秒的积累,汩汩不绝。
到底是谁给谁下了谁的血啊!她内心无奈捶桌。
匕首又烫又锋利,冒着热气。肉丝没有一点迟疑地把刀锋对准自己的食指,“嚓”一下,旧伤口才刚刚愈合处,皮肤被割开一个不大不小的豁口;血液没有了皮层的阻挡,奔腾着朝外流走。瞬间就有几滴硕大的红点击落在地。
驯兽师驯养猛兽的时候用的秘方之一:用自己的血来哺育。
她马上把手指放到给查理准备好的肉上,看着从自己身体里淌出的鲜红和羊腿上的血液混在一起,根本辨认不出。但气味还是有不同的,她灵敏的嗅觉捕捉到属于自己的气味正一点点融合进肉里,放心地把食指放进嘴里吮了吮。
驯兽师的血一旦进了猛兽的身体,就像给风筝拴上了线,无论以后猛兽去了哪里,都能感受到她,她也能用口令召唤它们。
肉丝看着那盆肉发呆。
她确实从查理半个月大起就给它用了自己的血,也确实产生了不小的效果,起码它现在翅膀健壮了,也没有喷火烧掉龙舍后飞走。但是……她也不知道,她之前没养过龙,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龙都和查理一样,这么的,呃怎么说来着——通人性?
她就是在纠结该不该把查理卖掉。现在每天抚摸它龙鳞的时候都让她回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条叫“海狗”的蜥蜴。也是这样冰冷,但摸多了就觉得温暖得很。还有查理有时候会有很人性的表情,比如翻白眼、怒目瞪她什么的。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可能是加了点幻想的成分。可查理真的不一样。
“我该怎么办呢,傻鸟们?”
肉丝喃喃地问已经吃饱喝足,正在架子上打瞌睡的三傻。
可惜的是,尽管鹦鹉鸽学名是鹦鹉鸽,它们仍旧不会说人话。
☆、Chapter 7 查理·韦斯莱
龙舍里静悄悄,黑暗的阴凉停驻在此,空气里充满动物腐骨的特殊气息。
但对于夜视良好的龙来说,此刻外面一束束阳光透过木板与茅草的间隙洒落于地,普通人类肉眼根本无法觉察的极小光斑,在查理看来却细微入刻。
在此之前他都没关注过,原来光斑投影在地时竟是圆形的。明明那些空隙都很狭长,但光影却并不狭长。
现在外面天光大亮,夜间啮齿动物簌簌爬动的声响统统消失不见,反倒是林木间鸟鸣和昆虫的鸣叫不绝于耳。
查理不得不承认,他正在失眠。
龙类是夜行生物这一点早已写在这副身体深处,他身为人类的生物钟也早就被影响得颠三倒四。可是他还是睡不着。
从前他妈妈,韦斯莱夫人总说,人到了点就该让自己休息休息,让自己的大脑、四肢、躯干都回到放松状态,这样第二天醒来时才会有充沛的魔力供给。
妈妈……
他发现自己不可遏制地想到某个人——龙妈妈罗莎莉,那个既粗鲁又胆大的驯兽师,那个表现得不像个女性,可同时又有脆弱一面的养龙者。
喔,你问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这是个偶然,也是个必然。(查理:这语调似曾相识)
必然性,是由这个地方稀少的生物痕迹决定的。偶然性,是由罗莎莉本身的随性人格决定的。嗯,还挺深奥。查理满意地点头,为自己尚未丧失排比造句的能力而欣慰。
他起身在龙舍里伸展了下背后两快健壮的肌肉群。
看着扇动翅膀带起的风,把光束中缓慢飘浮着的尘埃变成了乱舞的漩涡,他昂了昂龙那条强有力的脖颈,缓缓吐出一口龙息。
绿幽幽的火焰随着他心意的控制凝聚在龙掌上方,变成一个泪滴的形状。酷毙了,查理想。
要说凡是有利有弊,反过来其实也说得通。就好像现在,虽然他大概是因为魔法反噬的原因灵魂转到了这条龙的身体里,但这也让他真正从龙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从前身为人类,身为巫师,他纵然自诩对龙已经足够了解,但仍不及如今在龙体内、时不时可以控制这具身体来得通透。
就像他以前并不知道,原来龙息也分好多种,同一种龙吐出的龙息也可以多种多样。比如他,喔,比如这条龙查理,它在小时候吐出的火焰是红色的,巴尔干喷火龙喷出火焰的公认颜色。但现在离他,喔,离它破壳已经有两个月了,它又多了一种绿焰。
但为什么巴尔干喷火龙成年后喷出的火焰,被观察到后记录下来的都是红色呢?查理不禁产生这样的疑问。
身为龙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之一,他和所有同伴一样,对龙这种生物的情感是很复杂的。
龙这种神奇生物,在英国麻瓜们的概念中代表了无比邪恶的力量,但因为从没有新闻报道它们存在,到目前为止麻瓜们也只从故事中想象它们;在魔法界的历史长河里它们的形象则更鲜明:几百年前养龙曾是一种十分兴盛的活动,截至一七零九年巫师大会出台废止养龙的法案之前,驯龙师作为一种职业已经遍布了整个巫师大陆。
查理听到龙舍不远处,小屋的门突然发出了声惊呼。他转头盯着舍门。
“啦啦啦~”一听就知道是谁,也只能是谁。
“查理小宝贝!呃,大概在睡觉,嘘……”然后脚步声变轻了一些。查理汗颜,即使这会儿他睡了,恐怕也会被她吵醒。
“难得这么好的天气,不出来运动运动怎么行呢。”门外咕哝声不绝于耳,查理用龙爪拨弄了下被他藏在地下的羊骨,仿佛可以看见女人那两道纠结万分的眉毛。
然后门一下就被拉开,过盛的光从舍门里照进来,穿透黑暗。那个自称罗莎莉的女人正站在逆光处,双手叉腰,看不清表情。
“啪啪”,她轻轻拍了拍掌,“我们的游戏时间到啦。”她兴高采烈地说,上前来摸摸他的鼻子,自己走到舍门外阳光灿烂的地方。
查理终于看清楚她的表情。
愉快、随意,就像一层外壳披在她的身上。她好像喝了复方汤剂那样从外表变成了另一个人,伪装成轻松的模样。实际又是怎么样的呢,查理怜悯地看着她,龙爪拨了拨土,迈向舍门口。
埋藏在她内心更深层的,却是不仔细观察就不会在意的那种哀伤。寂寞、孤冷的灵魂,与她此时脸上的笑靥截然不同的温度,查理耳边似乎回响起她在前些夜晚和他说的话。
她以为他听不懂,但还是先做了个自我介绍。有点滑稽可笑,但在这个没有人可以交谈的地方,他不能对她的做法加以嘲讽。嘲笑谁也不像是他,查理·韦斯莱会做的事。
然后她说了她的父母。说了她破碎的家庭。说了许多他听不懂的事情。
他甚至完全不明白,一个看起来才20岁的驯兽师,怎么有那么崎岖的人生,听起来完全和她对不上号。
“来!查理!”她笑得越灿烂,他越觉得她会在下一秒哭出来。
——可别哭呀,女孩。
就算生下来就注定是段被抛弃的生命,就算父亲在母亲怀了你的时候就被抓入狱,母亲也生下你后就改嫁他人。
就算邻居家玩伴的父亲说你是坏蛋的小孩,不让他的孩子和你玩,你也因此一直孤孤单单。
就算抚养你长大的爷爷因为癌症(他也不懂是什么)而去世,外婆连见你一面都不愿,把你视作她人生的污点。
……别哭呀。
“我们今天去裂谷地面上看看?天气很好呢,说不定可以捉到几只野牛!
“呃,怎么了?
“查理,你的意思是?”查理盯着她,看着肉丝写满不解的表情。
他上前,用还没长成的龙角温柔地去蹭她的肚子。
别哭,因为我会陪着你,所以你大可以任凭眼泪流出来,就像那些个夜晚,你把泪水滴在我的手掌,好吧,龙掌上。我坚硬的龙鳞刀枪不入,但却渗进了你内心的苦涩。
……
恶。
查理抖三抖。
好像搞错了什么!他是对她很怜惜,很同情没错,但是上面这种曲风不太适合他!如果再接下去的话他的龙皮疙瘩恐怕都要掉一地。
“吼。”他仰起头用下巴冲自己的背上指了指。
“让我上去?这样吗?”他看着肉丝用惊喜的语气,夸张的肢体语言,手指着她自己的鼻子。
午后的阳光仿若金子一样撒落这片温暖的大地。有个少年牧羊人,嘴里叼了根嫩苇,闭目仰躺在绿色的草场,想象着自己躺在成片的黄金上。有一瞬,突然,有个阴影笼罩了他,又很快地离开。
他睁开眼。
听见空中隐约传来女孩爽朗的笑——“你飞得太远了啦!高一点,高一点!”
但是当他抬头四顾,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风拂过草叶,带来绵羊们此起彼伏的呼唤声。湛蓝天空的远处,一个黑点朝着太阳方向,越变越小。
大概是什么鸟吧。
牧羊人想,复躺下,开始织就一个更美好的梦乡。
☆、Chapter 8 罗莎莉·范宁
“嗯——”肉丝对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天气晴好的早晨,空气里飘荡着各种各样的气味。
树林里最复杂,昨天新孵化出来的一窝褐首麻雀在树杈间散发出奶油般的清甜;虎纹蛛又捆了几只小可怜,在灌丛里透着一股千层丝糕的香气;黑兔的大脚板压过土地时踩到几颗熟透的果实,汁液四溅,闻起来有点像……蓝莓?
树林旁边,她越建越大的龙舍四周则散发着查理独有的龙涎味。
龙涎?就是龙的口水啦。
肉丝轻笑。
要说查理还挺爱干净呢,别觉得他邋遢。比起《养龙指南》上说的那些气味过浓的重型龙,他简直可以到达洁癖的程度了。她在心里啧叹。
每天吃完肉都把骨头埋起来,不乱丢,有这样好习惯的龙去哪里找!给她来一打!就是嘛,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又怎么会有人舍得卖呢。
不知不觉间,她在这个地方已经生活了两个月了,如果这是一个梦,有人等醒了之后告诉她,她所看到的、所经历的这些都只不过是她躺在椅子上睡着后做的一个比较真实的梦而已,那她也无话可说。
或许真的是梦。
肉丝用手去遮掩太阳光,裂谷开口是东西走向意味着生活在裂谷底下的生物能够享受足够的日照。但是这个太阳是真的太阳吗?她的每一次呼吸,吸进去的又都是真实的空气吗?她是不是生活在一个平行空间,就像她从前看过的一些网络小说那样,她穿越了呢?
尽管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两个月,她仍没找到解答上述问题的方法。
但这个世界里有巫师,有龙。她活着。有这些条件就够了。
到底哪边的才是现实呢?是在A国就读某校电影系的肉丝,还是现在生活在裂谷腹地,身为驯兽师的罗莎莉·范宁?
当现实和虚幻的界限渐渐被模糊,人们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梦。她只知道,她在这里有了不能割舍的东西。
噢,查理不是个东西。他是条龙。
健壮、美丽。
一种“吾家有龙初长成”的欣慰感在她内心涌动,从指间处,太阳光带来的温暖传到她的四肢百骸,她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去想那些复杂的问题对她来说太过浪费,她脑细胞本来就不多,都用来瞎想,真是奢侈。
查理最近变得渐渐听话,她这个当龙妈妈的也可以轻松一下了。
这样想来,查理一个月前还是别扭得不行,有时候她去给他喂食,他都要朝她嘶吼一下。但有时候却又很听话,充分体现出哺育驯兽师血的效果。这件事也挺费脑筋的,肉丝咂咂嘴。反正结果好就好,她现在也没兴趣探究龙的叛逆期有多长这个问题,过了就好嘛。
但是到底有多长,大概从她发现查理性格别扭到他恢复正常,前前后后有一个月?和龙的寿命比起来倒是挺短。她把摊在膝盖上的书册随便翻到她感兴趣的部分,慢慢地、心不在焉地读起来。
查理开始转变性格,大概是从上个星期开始,那天晚上她怕他晚上呆在龙舍太闷(其实是她自己太闷),开始跑去和他讲话。
“晚上好呀,查理。”她记得她是这么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