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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花月有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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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公主,作为一名公主,就应该有公主的样子,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像你这样子,我们皇家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镜楼马上不敢再动,瘪着小嘴,心里好不委屈,这个姚贵妃可凶呢,她好怕,娘,六哥哥,你们快来接我呀……
  姚贵妃在深宫里可算是过五关斩六将,镜楼这些小心思怎么瞒得过她的眼睛,嘲讽似的笑笑,又说道:“本宫的二公主从小就习得礼仪典范,才十五岁就被册封为临阳公主,还有了自己的封地,可是瞧瞧你,陛下有公主近二十八人,你这样子,怎么能从众公主中脱颖而出,获得陛下宠爱呢。还不抓紧时间学习礼仪规范,不然,你就永远在这深宫里,或者就跟你那个母妃一样,被当做和亲之礼送出去,要看你运气怎么样了。”
  “才不会!”镜楼最听不得有人说娘亲的是非,姚贵妃脸上自傲的表情更是让她想冲上去抓花她的妆,“娘是伟大的追贤族公主,还是前任神女,不知道多受族人爱戴,你不过是个小县城出来的市井小民,根本比不了我娘!”
  姚贵妃也是听不得别人议论她的出身,被一个六岁的娃儿一顶,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站起身来,睨着镜楼,喝到:“好你个没有教养的野孩子,竟敢顶撞本宫,真是不知好歹,哼,也不怪乎没人疼爱!”
  “才不是,不是不是!镜儿有人疼有人爱,才不要你这个老妖婆乱讲!”镜楼更是爬着站上椅子,勇敢得瞪着姚贵妃。
  “噗……”太子在一边笑出了声,见正在对持的两个人转过头来看着他,忍住想笑的欲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说广蕴啊,我母妃说的即是事实,你又何必争吵,你的母妃在你被抓走之后无动于衷,也没见她来救你啊,你的六哥,那更是过分了,根本就不闻不问,啧啧,这样,你还觉得有人疼有人爱?”
  镜楼的脸一下子白了几分,虽然听到有下人通报娘亲来找她的消息,可是没见到人是镜楼心里最大的隐忧,一下被人揭出来,顿时心里的委屈更甚了,小嘴巴瘪着,眼睛里泛起雾气来,让姚贵妃和太子两人疑惑地对视一下,又看着镜楼……
  眼睛里的雾气越来越多,姚贵妃突然有些心惊,揉揉胸口,发现还真的有些闷,太子则是皱紧了眉头,身体往后退了几分,果然,在两人做好想是准备动作的同时,镜楼“哇”地一声,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一样汹涌而来。
  “你们……你们都是坏人,欺负我……呜呜,娘,你……你在哪里啊……我要娘,我要六哥哥,你们是……坏人,呜呜……”
  边哭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让姚贵妃和太子两人都愣住了,而镜楼则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摆出哭不死你不罢休的架势来。一边的宫女更是心惊,有些居然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另外一些则捧着胸口,一脸想要逃出去的神色。
  姚贵妃的胸口越来越难受,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太子月衡渊也算是个习武之人,隐约也发觉了心绪有些不宁。
  “我要娘,把娘……嗝……把娘还给我!”
 

十一 赌局

 当羽妃踏入乐安宫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幅可笑的场景,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哭得那么凄惨,她好不心疼,匆匆向姚贵妃行礼之后,便抱住镜楼细声安慰起来。
  姚贵妃和太子同时松了口气,镜楼听见娘亲的声音,发现娘出现在身边,一下子扑进羽妃的怀里哽咽着,羽妃则是轻轻得帮小镜楼顺气。
  姚贵妃轻咳一声,提醒紧紧抱住女儿的羽妃,而太子则是神色阴沉地退到姚贵妃身后,看着突然出现的羽妃。姚贵妃自然是知道羽妃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思量了几许,说道:“妹妹莫急,本宫将十九公主照料得很好,没少她一根头发,不过是公主年纪小见识少,教她些道理,妹妹不要见怪。”
  羽妃扯扯嘴唇,算是笑了笑,回答道:“妹妹怎么会呢,小孩子缺少管教,姐姐能有耐心教导,妹妹自然是感激不尽,这孩子昨日受了惊吓,请姐姐准许先告退。”
  “那是那是,”姚贵妃点点头,慢悠悠地回到主位坐下,“那妹妹就先回去吧,姐姐也不会应付小孩子,真是让你见笑了。”
  羽妃起身搂住镜楼,低头福了个身,退出花厅。
  “珠儿,你把人屏退下去,本宫有要事与母妃详谈。”太子挥挥手,珠儿马上就意会到了,赶着在场的几名宫女出去,为主子们关上门,静静地在姚贵妃身边站好。
  “母妃,”等人全部退下之后,太子衡渊便急急地追问,“你和那个羽妃到底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还有你对十九的态度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姚贵妃不紧不慢,没有马上回答太子的问题,一会儿,珠儿便推门进来,递上一张小纸条,她对珠儿笑了笑,说:“果然如此啊,太子坐下,本宫慢慢跟你解释。”喝了口茶,“皇帝的眼线宫里到处都是,这乐安宫也不例外,可以说除了珠儿,就没有本宫信得过的人在,皇帝把十九送回来,无非是希望看到本宫和太子将气出在十九身上,好让某个宫女‘冒着危险’去告密,接着,我们的小辫子就落在了他手里,他就名正言顺地打压本宫的势力。”
  太子紧皱着眉头思索着,姚贵妃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至于羽妃,她能跟皇帝要会十九来,必然有筹码在,但是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从了皇帝,就等于与太子为敌,所以,羽妃是个聪明人,她一边顺从皇帝,一边也送来了与我有利的消息。”
  “这不是两边都不讨好么,明显是在做蠢事啊。”太子极不赞同她的话,两边都讨好,到头来,是两边都讨不着吧!
  姚贵妃摇头,笑得神秘,“这便是羽妃的高明之处,皇帝知道她必定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可怎么知道,这不是蠢事,而是羽妃极其精明之处。太子,若你是皇帝,你会要求羽妃为你做什么事情来换回她的女儿?”
  “这……”太子低头,犹豫了一会,说:“除去眼中钉?”
  “不差了,”姚贵妃像是很满意,“皇帝就是要借羽妃的手,出去本宫在**的势力,无非是让羽妃重新得宠,来名正言顺地掌控**。可是,这羽妃不是这么打算的,她怎么可能让皇帝一辈子控制她,再让她的女儿步上广淳的后尘呢?”
  也就是说……太子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羽妃要与我们联手!”
  “是也不是,”姚贵妃的申请更加高深莫测,“她在赌!”
  “赌?”
  “若是我们胜利,容不下她,皇帝稳坐皇位,也容不下她,所以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同时出去我们两方。”姚贵妃看了手中的纸条一眼,“她最后的希望,是老六。”说完,将纸条还给珠儿,示意她倒茶。
  “那她为什么……”
  姚贵妃叹息,“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本宫和皇帝斗得天昏地暗不正合了她的意?这样她就能为老六争取更多,所以,她无时不刻在耸动本宫和皇帝,这样,便能让老六渔翁得利,登上皇位,这样,她和十九的好日子便来了。”
  “可惜现在老六对她们母女冷淡了许多,即使这样,她在**能依靠的也就老六一个,无非她想跟女儿一起在**陪葬。现在给我们的,不过是一点甜头,以后会有更多,也许我们也会受到很大的麻烦,但是,宫里是那个昏君坐大,但是宫外辛傲之掌握了兵权,即使宫内势力有所影响,但是,总的来说,我不怕宫里折损了一些虾兵蟹将。”
  “母妃想以小搏大?”太子终于明白过来,“这样,我们反而能知道更多皇帝身边的内情,包括淳儿在内?要不……明早儿臣便请奏,说由于一直未能建功立业,儿臣甚感惭愧,请奏儿臣跟北域赈灾,这样以来,不少群臣一定会大力赞同,这样,皇帝即使能在宫里打压母妃,但是只要儿臣一边在宫外把持朝政,即使有羽妃,皇帝也不能奈我何!好啊,真是太妙了!”
  “皇儿果然能随机应变,这样,只要我们在老六之前废了皇帝登上九五之尊,那羽妃的算盘也是白打。”姚贵妃得意极了,心里暗想,就算你羽妃有多大的能耐,毕竟没有子嗣,就少了一个靠山,连明争暗斗都少了底气。
  太子显然有些兴奋,在花厅内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一边在脑子里开始计划,忽然想起什么来,“母妃,羽妃给的纸条写了什么东西?”
  姚贵妃笑得更是得意,一字一字的说道:“乐安宫的内奸。”
  太子一把抢过珠儿手上的纸条,上面果然写了一串人名,还写了“内奸”二字,“这些信得过吗?”太子依旧怀疑。
  “信不信得过,几天后便知晓了,内奸的行为跟别人不一样,珠儿,把飞绮找来,让她去探探这些人的底细,争取将这些人隔离出来,几个中心的,不着痕迹地除掉。”姚贵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皇帝啊皇帝,别怪本宫不念旧情了。
  珠儿似乎有些胆怯,“娘娘,飞绮她……暂时不在宫中。”
  “不在?”
  “没办法,这飞绮是辛傲之的人,可能是他还有什么吩咐吧。”姚贵妃无奈地摇头。
  而太子则是猛拍了一下桌子,力道振起了桌上的水果盘,“可恶,到现在我还得看他脸色!”
  “不许胡说!”姚贵妃神色紧张的制止他,“太子现在还是势单力孤,本宫和你还要依靠这个辛将军,可不能把他惹恼了,否则,我们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太子看了姚贵妃一眼,赌气地坐下,不再说话。而姚贵妃则是暗自叹气,太子聪慧有余,但是性格像她多些,自负骄傲,而且心智不够成熟,让她担心,这性格可能会干扰到他的前途。有时候她私心地希望太子多像那个昏君一些,至少够沉稳。
  “珠儿,请辛将军来宫里一趟,说我有要事跟他商议。”
  “是。”珠儿福了个身,匆匆出了门。
  姚贵妃转过头来看着神色有些不甘心的太子,柔声说道:“太子,以后做事切记小心驶得万年船,在我们大业未成之前,你与本宫都得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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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妃牵着镜楼的小手走向在乐安宫外焦急等待的良佩,镜楼吃饱喝足,又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娘亲,自然乐开了花,把之前在锦华宫遇到的一切都放到了脑后。而羽妃轻皱着眉头,表情像是平静无波,但是眼神里却充满了痛苦的挣扎,像是想着什么痛苦的事情,握着镜楼的手也是越捏越紧。
  “娘,你可不可以轻一点……”镜楼捧住自己被握痛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羽妃。
  羽妃这才回过神来,这时,良佩也小跑着迎上来,一脸如释重负,“娘娘,公主,你们没事就好。”
  羽妃拍拍镜楼的小脑袋,安抚着,“好了好了,不要一脸苦相,良佩,我让你准备的事情,你都办妥了吗?”
  “这……”良佩似乎犹豫了。
  “镜儿,去佩姨那里,乖~”羽妃看了看良佩,语气有些异常的平静。
  镜楼则是看看羽妃,又看看良佩,咬着手指,孩子的直觉告诉她有些怪异,另一只手则紧紧牵着羽妃,不肯放手。
  羽妃郑重地将镜楼的手放到良佩手上。
  “娘娘……”良佩咬着嘴唇,牵着镜楼的手在微微发颤。
  “娘,你不开心吗?镜儿以后不会乱跑给你添麻烦了,镜儿认错,镜儿该罚。”今天的气氛十分不对,镜楼有些着急,生怕把娘亲气坏了。
  “镜儿,”羽妃没有回答她,反而蹲下身子,爱怜地看着,说道:“娘以后不在你身边,要好好听佩姨的话,她会照顾你保护你,在这宫里,你也只能相信她一个人,知道吗?”
  不再身边?!镜楼急了,“娘要去哪里,镜儿以后会听话,会很乖的,再也不乱跑了,娘,你别丢下镜儿和佩姨……”说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看得羽妃和良佩好生不舍。
  知道女儿听懂了自己的话,羽妃狠下心来,起身,理理自己的衣袍,最后看了看女儿一眼,咬紧牙关转头就离开,克制自己想要回头看的欲望。
  “娘……”
  镜楼一声声凄凉的叫喊和哭声无一不在凌迟着她的心,她加快脚步,明知道良佩会抓住镜楼不让她跟来,她就怕自己会忍不住心痛。
  镜楼还在哭叫着,一瞬间,她听见了良佩惊慌的叫喊。她猛地停下脚步,镜楼从小情绪一激动便会喘不上气来,甚至会窒息,现在……羽妃紧紧握住拳头,嘴唇也被自己咬出了血珠,一滴眼泪无声无息地划过苍白的脸庞。此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为了女儿,她跟恶魔做了交易,她必须付出代价,即使再也见不到女儿和良佩,她也必须走上这条不归路!
  娇弱的身躯颤抖着,无声地哽咽着,艰难地迈步,向着自己未知的命运走去。不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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