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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蔷薇与百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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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要结婚的人。

  他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叫过。

  之谦,不再是以前在意她,对她大呼小叫的之谦了。

  她和思嘉的工作相对简单,所以会议上大部分时间,欧阳渝民都是闲暇的功夫跟她在纸上搞“地下情”。

  他会说:我想你了,今晚,到我家睡。

  她的脸顿时粉扑粉扑的,比那路上的红灯还要亮堂百倍,她说:不要。

  他缠上她了:我到你家?

  她拒绝地说:不行。

  他谦让她:你说在哪儿?

  难道他不明白吗?她咔咔写了画了两栋房子,一栋上面写了YOU,一栋写了ME,在房子里各画了一个小人,标着MIN和WEI,意思就是各自解决睡眠问题。他讨论完提议,无意间瞅了一眼,随手在MIN后加了ANDWEI,又在房子里画了一张床。她水莲花一般,羞赧地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欧阳渝民刚宣布了会议结束,不知谁提议道,“欧阳先生,下周蔷薇花园正式动工,今天又是周末,我们私下商议了一下,是不是该去喝酒庆贺庆贺?”

  有人附和说:“是啊!难得这么好的机会。”

  欧阳渝民笑了笑,点头说:“可不能闹得太晚”

  总经理发了话,下属自然喜不胜收,当然也不会放过外来的设计师,说:“晚上带老婆过来,一起聚聚”

  之谦像是湖中找不到方向的芦苇,探寻她的意思,她故意把视线挪开,佯装着不在意芦苇飘忽的秋风,随意他往东还是西胡乱地吹,耳边却响起他的声音,“好”

  那声“好”仿佛是千金铁锤,挂在她的脖子上,扯着她死命往不见底的海里沉。

  上周遇见他们,她是落荒而逃。周一的她又是低调沉默外加折磨心痛。晚上要再次见证他们在餐桌上的甜蜜恩爱指数吗?她张幼薇真的是承受不住。

  偏偏思嘉这个时候给了她当头一棒,发短信告诉她,“晚上,林跃东约了我”

  思嘉这个时候是存心临阵脱逃,她不依,“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坐在哪儿,眼睁睁地看着他跟那个女人打情骂俏?”

  “你不是还有渝民哥哥吗?”

  她差点儿哭了,“乐思嘉,你的心比桃花潭的水还要深千尺啊!”

  思嘉明晓事理,回复她,“我把林跃东推了,陪你”

  晚宴是在至尊豪艇的顶层,在悠悠的江水中,享受着两岸过往的繁华似锦,又不受世俗的熙攘吵闹困扰,惬意中夹杂了几分肆无忌惮的轻狂。

  之谦是单身赴会的,众人开玩笑问及的时候,他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她的脸上恋恋不舍地停留了两秒,简单地回答:“她有事”

  渝民知道她滴酒不沾,唤来服务小姐给她和思嘉备了其他饮料。

  其实每个人肚子里早堆积了公司的谣言,脑子里填满了大大的问号,只是碍于工作时间,不敢多问。酒过三巡,那些所谓的顾忌所谓的丝丝胆怯被酒精催化点燃,脑子发热,嘴巴也活跃起来,不怕死的人率先打破明镜,“欧阳经理对幼薇真是体贴备至,连我们都嫉妒了”

  她一听,解释或者罢手反驳的话被嗓子卡了住,那因酒味微微泛红的脸像上了腮红,更加红艳欲滴。

  欧阳渝民没有计较,笑言道:“她是我青梅竹马的妹妹”

解脱
两小无猜通常跟在青梅竹马的后面,而这次换成了妹妹,是刻意,还是坦言?欧阳渝民含蓄的回答倒也让人无法深究,若说是妹妹,那行动言语上的爱怜,确实是哥哥对妹妹应有的呵护,不做作,又不殷勤,若说是青梅竹马,两人间眼神的暧昧又能开出别具一格的花来。

  可是幼薇是名副其实的当局者,当局者向来在浅水里摸鱼,只感觉那句话瞬间把她两鬓的红热抽空,冷气呼呼往皮肤里钻。她是他的妹妹,他不让她喊他哥哥,他每天对她说尽甜言蜜语,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特别是在之谦面前,他深藏若虚,说,她是他的妹妹。她笑着端了杯子,掩饰住内心的狼狈不堪,无言地灌着果汁。

  渝民的手机响了,他客气地打了招呼,走出包厢接听电话。

  也许是总经理的间隙离开让大家虚伪的面孔缓解了压力,欢闹的气氛开始畅通无阻。特别是隔着稀薄的空气,她无意撞见之谦的眼神,他义无反顾地盯着她,仿佛是盯着迷航的灯塔。

  “之谦,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了,蔷薇花园是不是为了你的初恋情人设计的?”席间有人醉醺醺地问了话。

  “我想一定是,蔷薇,蔷薇,为什么叫蔷薇?一定是那个女孩叫蔷薇或者长得像蔷薇”有人补充说。

  思嘉瞧着气氛不对,岔开话题“人家设计师都没有回话,大家不要胡乱定义”

  “小乐,男人的感情,你不懂,它就像一条河,干枯不了的河,即使汇进了大海,他还是会恋着长江”

  之谦吞了一大杯酒,像抵不住般惊起了千层波浪,豪壮地砸在桌子上,他望了渴求答案的她一眼,坚决如铁地回答:“不是”

  其实他很想说:这么多年,我还是忘不了她,还是记得与她的点点滴滴,每次我都跟自己说,她现在很好,应该有了爱她的人在身边,我应该不去找她,应该让她快快乐乐地生活。可是好多次,我看到她跟那个男人一起重复着我跟她的一切,我都忍不住想揍他。我真的很无能,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只能嫉妒他,羡慕他,什么都做不了。

  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的怪,“这酒店是为我老婆设计的”

  听到他一字一句的话,幼薇的心像是大大小小珍珠的珍珠颗粒,顷刻落入了玉盘,七零八落,参差不齐,零乱无序,那音色更是阵阵刺心,声声刺耳。她茫茫然呆坐在那里,被思嘉握住的手麻木般,感觉不到温暖。

  果汁被她喝得干尽,看到欧阳渝民杯子里满荡荡的白色液体,她不假思索倒进了自己的杯子,忍着呛喉的苦味,像灌白开水似的往肚子里咽。

  思嘉拦截不住,狠狠瞪了郭之谦一眼。

  郭之谦端了酒与其他人逍遥碰杯,随心所欲般无所谓。

  欧阳渝民回到包房时,幼薇已经有些轻飘飘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恍然间看到空空的杯子,顿时明白了###分。

  思嘉起身说:“不好意思,很晚了,我和幼薇先走一步”

  众人欲留人,欧阳渝民却是抢先发了话:“我开车送你们”

  张幼薇既然是总经理的妹妹,她要走,肯定是安全为上,没有人敢阻拦,皆挥手告别,何况,没有总经理的场合,言论更加自由,行动更加无束。

  而郭之谦此刻却傻傻地望着那只讨厌的手抚在她的腰上,堂堂正正地消失在门口。

  而思嘉搀扶着幼薇路口等车时,遇到了林跃东,他嬉笑着准备搭手帮忙,却被突如其来的轿车差点儿撞翻在地。思嘉看得出来,欧阳渝民肯定是误会了,于是,正式地介绍林跃东时,专门在其名字面加了三个字,“我朋友”,提到欧阳渝民时,亦是强调,“幼薇的朋友,我们的总经理”。

  两人客气有加,礼貌有礼。

  思嘉安置好幼薇后,林跃东揽住了她的肩,附耳嘀咕:“跟我走,你别丢人现眼凑热闹了”

  思嘉拧了他的后背,低语说:“你多虑了”

  林跃东捏了捏她的肩,“如果刚才我的手碰到幼薇,现在你已经开始张罗给我收尸了”

  思嘉听罢对玻璃窗内的欧阳渝民微微一笑,说:“欧阳先生,我和朋友还有其它的事情,幼薇就麻烦你了”

  欧阳渝民点头说:“再见”

  思嘉眼望着黑色轿车消失在眼帘,内心说不出是何滋味,自己到底是喜欢大团圆结局的月老,还是杀人不见血的侩子手?

  是被屋子里的骤闪的光亮刺激醒的,幼薇朦朦胧胧睁开双眼,灯光下是影影双双的家具,摆在空阔陌生的客厅,那家具竟摇摇晃晃,不定向摇摆,她这才感觉到是趴在一个人的肩上,她推着肩膀,腰撞倒凸起的硬物上,明明很痛,可是大脑像是麻痹了一般,软绵绵地吸收了疼痛,再慢慢地融化掉。

  “薇薇”

  连那紧张的声音也像是一起一伏的波浪,慢悠悠地钻进了耳朵。模糊不清的面孔渐渐变得清晰,渝民哥哥?噢,现在是在渝民哥哥家里,她转过身去开门,她是他妹妹,她应该呆在自己家里。

  “薇薇,你要干什么?”

  她晕晕地说:“我要回家”

  他扳过她的肩,认真地说:“今晚,在我这里睡”

  她摇了摇头,“不行,你是我青梅竹马的哥哥,我不能跟你有其它关系”

  欧阳渝民明白了,她八成是在意自己在酒桌上的话,“傻丫头,我那是说给别人听的”

  “可是你说了,你说不是,什么都不是,原来全是我一厢情愿的,我怎么那么傻,以为你一直爱我,一直喜欢我。”

  她像个绝望无助的孩子沿着墙壁滑到了地上,躲在漆黑的角落里,蒙着耳朵,蜷缩起来,这世界无情的冷,不想听到他的任何一句话,欺骗她的话,讨好她的话,她都不要听,她呜咽地哭了起来,哭声瑟瑟地透着凄凉。

  之谦,偷走了她的一切,却是不再爱她了。

  欧阳渝民哄她不住,只好横抱起她进了浴室。

  她虽是醉了酒,那挣扎的蛮力不容小窥。她推他踢他摧他,竭尽全力去掰他的手指。她是个心灰意冷的死人,可她不能被牛鬼蛇神带进鬼门关,她要活着,要看着郭之谦结婚生子,看到他的婚姻如何幸福美满。

  滚烫的水冲刷掉冷冰冰的眼眸,她仿佛在死亡的鬼门关受到了最后阳光的照耀,每一股的暖瞬间击碎掉冰寒。

  她苏醒了,彻彻底底地醒了。

  怔怔地呆站在热气腾腾的雨里,隔着弥散的雾气,她痴痴地望着他,“你爱不爱我?”

  他说:“爱”

  她问:“你能爱我多久?”

  他回答:“活多久,爱你多久”

  她又问:“死了呢?”

  他说:“在另一个世界等你,等你出生,等你长大”

  她沉默了片刻,“渝民哥哥,你能娶我吗?”

  他难以相信,“薇薇?”

  她说:“我想嫁给你,我想爱你,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雨冲刷掉了过往的寒冷的回忆。她踮起脚尖盘住他的脖子,笨拙地吻着他的脸颊他的咽喉他的嘴,滑动的小舌头像一条蠕动的毛毛虫,所到之处无不骚动着他的心,骚乱他的心跳。

  她醉了,说的每一句都是迷人的醉话,每一句,他都希望是真实。

  他毫不留情逮住了那条不安分的毛毛虫。它老实极了,像驯养的狐狸般迎合他服从他跟他嬉戏。它温柔极了,像白色清凉的百合花透尽香气博取他的欢心。他听她一遍遍喃喃地重复着“渝民,我爱你”,他听她一次次要求他“我冷,不要放开我”,他听她的呻吟在黑夜里带着三分的陶醉七分的情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困惑
暖暖的午后,薄薄的窗帘挡不住内外燥热的夹攻,左右为难老老实实地直立着。

  床上懒洋洋的人像初生的婴儿,面颊红润,赤裸白皙,安安静静缩在被子里。浴室的水声仿佛顷刻而下的雨,淅淅沥沥又骤然停止。她警觉般撩起被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拖沓的脚步声停了住,宽阔的大床像微微灵动的波浪一起一伏。

  渝民掀开被子,看到睡眼悻悻的波斯猫,笑了笑,“洗过澡,我们去二号码头喝下午茶”

  她侧过身子,把头深埋在被子里,拨浪鼓似地晃了晃,“我好累,我哪儿都不想去。”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那再睡会儿吧!”

  那床又摇动了两下,听着脚步渐去渐远,听到客厅的新闻公报,她这才磨磨蹭蹭地起来去了浴室。温水如醍醐灌顶般千张落下,粉碎了脑袋里关于以往一切的记忆。看着镜中人,长发如瀑,脖子点缀着青痕的吻印,两颊挥散不去的红晕,如此的陌生,如此的不像自己。

  裹在宽大的浴袍里像任人鱼肉的粽子,她呆坐在床上,呆望着台灯下那张他搂着她的照片。秋叶铺层的季节,她和他去大学校园重新体味生活,坐在木制长凳上,无聊地猜测第十七个来往的人是男是女,十七是她的生日数,他一直都记得,却没有刻意指明,那天,她赢了,所以笑得很开心,他输了,可是也很开心,而她竟然嚣张地没有注意他是搂着她的。

  相框旁,有一本书《毛泽东选集》,他平日里看这种书吗?比她眼中的风花雪月要高尚高雅许多。她拿过来随意翻了翻,里面夹了一张书签,是手工制作的,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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