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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恋恋半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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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丽的外表,必定同时给你一个倾向于丑恶的心灵。    
岛和我是帅哥吗?虽然有人这样说,但我们怎么可能算帅哥呢,这个世界上比我们更漂亮的脸蛋多的是。我们安于父母给予的面孔,但不安于平静的生活和简单的未来。    
如此而已。      
手机的铃声再次响起。这次不是岛的,而是我的。    
惊!岛的爸爸!我就知道,岛妈妈电话的余威肯定会波及剩下的半个世界的,就像某年岁末的那场东南亚海啸。    
我接通电话,亲切地叫叔叔,电话那头掩不住亲和。小词啊,你和麦岛在一起吗。是啊。那你们在哪里呢,不等我的〃在〃字说出口,岛爸爸的威逼利诱接着就来了,小词啊,你是好孩子,我相信你会说实话。我说,刚才岛不是已经告诉阿姨了吗。他说,阿姨是阿姨,岛是岛,我现在想听你说。我说,啊,这样啊。到了这里,我就词穷理屈,不知道如何应付了。我只能使劲向岛递眼色,希望他搬救兵。可是他又能怎样呢,他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其他的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在一旁观战。而岛脸上的忧郁,瞬间即逝,他只是看着,时不时咧嘴一笑。显然,他怕他妈妈,而不怕他爸爸。    
叔叔,其实我们都是大人了,出来转转没事的。    
憋了半天,我终于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但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似乎已经构成不打自招了。正低头搔脑、后悔不迭的时候,岛已经将手伸到了我面前,他说:    
把电话给我吧。    
我慌乱地把电话递给岛的同时,感觉到路边车子呼啸而过带来的强大气流,在我的衣服里不停涌动。    
不冷,但不安。      
23      
我坚信,爱是可以的,不会因为你我而有所不同。      
岛和爸爸说的家乡话我们都听不懂。有时犀利如刀,有时绵柔如雨,而且经常会有个〃诺〃的音调出现。更离奇的是,他家乡有一个世代相传的传说,说他们的祖先来自一座遥远的高山,那里猫随处可见。树上,屋顶上,桌上,床上,田间地头,水渠井沿,到处都是猫的身影。猫是他们祖先最好的朋友,帮助他们狩猎和耕作,帮助他们躲避危险和灾害,帮助他们看守财产和妻女,并且帮助他们和天上的神仙通灵。所以在他的家乡猫是带有威严的图腾,是只可礼遇不可侵犯的动物,几乎获得了同印度的神牛同等的待遇。于是,长久以来他们竟称自己的语言为〃猫语〃。      
岛挂掉电话,转身小跑过来,脸上竟然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他把手机递给我。我焦急和不解地问道:你爸怎么说?    
哈哈……我爸批准了!岛高声叫道。    
怎么回事啊?    
我们可以放肆玩了吗?    
我本想狠狠地求情一把的,但是我吞吞吐吐、好不容易说出〃我们在青岛〃这几个字的时候,你们知道我爸怎么说吗?    
你爸肯定是说,跑那么远,小心打烂你的屁股!    
小妖!不要捣乱了……岛,说啊,不要卖关子了嘛!寒虫急了。    
我爸……竟然……开心得要命!    
怎么会啊,天哪!    
我爸在电话里叫我妈,说,你看你看,这堆小兔崽子竟然也去青岛了!    
你爸妈也来过青岛吗?小逊问!    
是啊,我刚知道,原来我爸妈很久以前就来过青岛,而且是在青岛认识的!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天哪……原来这里是定情地啊!    
所以就要儿子也来领略一下吗?哈哈!你爸妈真浪漫!    
不过……岛说。    
不过怎样?众人异口同声,貌似都被这句还没说完的话咬了一下。    
不过,我爸要求我们后天必须得回去!    
后天啊?我们才来!我本来是想把下周所有的课都翘掉,准备玩疯掉才回去的!小妖哭丧着脸。    
对不起,小妖,还有……    
还有?天哪!    
还有,我爸要派个一个人来监督我们!    
派个人?天哪!我忽然发现,发出这种惊讶的并不止我一个,因为声音像雷一样在空气里爆炸。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不会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吧。小妖永远是无厘头的先锋,让大家开怀一笑的事情当仁不让。    
不是啦。爸爸说,他和我妈一个共同的好朋友在青岛,让我去见一见这位叔叔。    
叔叔?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啊。寒虫说。    
我也是刚知道。岛回答道。    
你爸和你妈的共同的好朋友?小妖一边踱步,一边不断琢磨着这句话,忽然她回头叫道:不会是你爸妈之间的第三者吧,最后落败的那个?!    
瞎说呢!积点口德好不好!?我已经看不惯小妖的妖气了,想一根金箍棒抡过去将她打出原形来。    
我哪里瞎说了?正常的逻辑推理好不好!就像你穿着这件粗毛线衣,我就能推断出你的前世是一只超大的癞蛤蟆一样!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不要吵了!你们吵架都成习惯了!……岛,我们接下来怎么安排呢?小逊出来解围。    
小妖显然怒气未消,她冲着小逊就叫道:要你多管闲事?!    
小逊并不生气,微笑,嘴里翕动着什么,然后他扳着指头,数着一二三四。忽然,他叫道:扣除睡觉,你们好像只有32个小时了啊!    
多事!要你管?32就32!又不是死亡通牒!你是不是想着赶着我们走啊?我偏要在32个小时里把青岛扫荡个遍。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小妖不是个好惹的家伙,对刚认识的朋友都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那对我们这些熟人大概只有拳脚相向的份了。如果再一不小心成了她的bf……靠,这真是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欢迎扫荡。小逊哈哈地笑。      
我们就挑一些值得去的地方吧。小逊,你会安排好的,是不是?    
寒虫的话让我想起她是那个去支教当过一年乡村教师的寒虫。她在安抚那些孩子脸上不安的神情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的镇定、轻松和乐观?    
相信我!没问题!    
我对小逊的好感忽然坚定起来,身上那些设防的神经都慢慢松弛了下来。我们再将目光投向岛。岛望了望大家,说:    
我们先去玩。晚点我再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好好求下情,争取一下时间。不要因为我一个而让大家都如此扫兴啊。    
呵呵,好啊,你在电话里一定要装乖一点啊。    
给你爸妈一堆糖衣炮弹!    
一定把吃奶的功夫、睡觉的功夫都要拿出来啊!      
可是,这和吃奶、睡觉有什么关系呢?      
忽然想起在日月光华的院版上的某个搞笑贴,我将它COPY了下来放在文件夹里,有时候自己都自顾偷笑。问者初来乍到,而答者却在光华里混成了神仙,早已经是一架动力强劲、马力十足的大水车。    
每次刮胡子总是刮破,是何道理?    
没有办法,细皮嫩肉,估计只能改良品种。    
我买的已经是最好的了,吉列,还用了刮胡泡沫。    
我指的不是改良刮胡刀。    
那是什么?    
人种。    
没有办法啊,脸是爸妈给的,想改也得等下辈子。    
不要等那么久。    
此话怎么说?    
你可以练神功啊。    
什么神功。童子功?    
《笑傲江湖》第450页,自己查去。    
找死啊!      
24      
如果某天不爱你了,我会觉得无事可做。      
寒虫的支教之行是带着一些不知出处的激情去的,但当她到达稻城把所有的行李都往那所小学几乎摇摇欲坠的校舍里一扔的时候,她的激情忽然不知归处了。她忽然很想很想家,觉得自己是个在外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想扑在妈妈的怀里,寻找片刻的安慰和抚摸。    
她掏出手机,没有信号。走出房间,没有信号。沿着只树立了一根光秃秃旗杆的操场转了一圈,仍然没有信号。于是,沿着来时拖拉机颠颠簸簸的公路跑,期待表示信号的小黑格随时可以忽然跳出来。她越跑越快,最后,在地里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看到那个刚从上海来的女老师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羊一样,冲向山坳的缺口,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在一个高高的山崖上,可以看到有如羊肠小道的公路一级一级盘旋而上,对面的青山草木和薄雾混在一起,沉淀如墨如黑。她累得跌倒在地上,不停地喘气。信号像忽然从山间窜出的一只兔子,没有预兆地出现。寒虫抱着手机,在暮色里痛哭起来。    
听寒虫说起那些往事,我在日记里写下这样的话:    
我们的生活里绝没有坏人,只有孤独的人。      
寒虫的支教之行并没有什么闪光点,这也是她的原话。    
她说她喜欢那些孩子,但是你越了解他们,便更同情自己。因为面对孩子们的天真无邪,面对褴褛的衣装和贫穷的困境,你觉得自己竟然是那样的无助,自己的力量竟然是那样的微薄和渺小。寒虫说,我能做什么呢?我能去煽动我那些习惯于安尊处优的同学的同情心吗?我没有。我能去浦东的高楼大厦里和那些老总们勾肩搭背吗?我不能。我能做的仅仅是给我的父母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十天后我收到了他们一万元的汇款和一大把的眼泪。这就是我所能做到的,而且是我惟一能心安地做到的。对父母的债务他们是永远不会给我一个最后通牒的。如果父母都不能爱,那这个世界上你已经没有可爱之人了。      
安静地,听寒虫回忆那段经历。    
记得那天阳光灿烂,一大把的阳光照射到第一教室二楼左边的楼梯上。上课的时间过道永远是安静的,铺上两张报纸,两罐冰冻可乐,享受难得的翘课时光。      
一到周末,心便会随着山上的盘山公路溜出教室、操场和总是在宁静中度日的村庄。通往县城的那条路有一段下过雨后会非常的泥泞,出门时我预备了四只塑料口袋,准备走那段路的时候套在鞋上,结果发现,一出门就必须把它们派上用场。我在泥巴里滑来滑去,后来竟然越弄越脏,裤腿上又被溅上了好多泥点,活像穿了个花裤衩。一不小心,脚一撇,就滑到了泥巴坑里去了。那时候,我好希望能打到一辆的啊,给多少钱都愿意!    
稻城地区的剑川县。到了其地,方知其名,更不用说那些零零落落的小乡镇了。剑川不是山青水秀的那种山区,而是土头土脸苦大仇深的那种山区。县城一共只有一万多人,总共一条街,一楞子通到底。县城有几好家超市,门口用大音箱播放《星语心愿》。书店只卖看图识字,安徒生童话和重点难点基点。卖烤红薯的一嗓子吼下来整条街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温州洗发屋连个拥有妖媚电眼的女招待都不曾有,惟一的一家网吧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挂上了〃门面转让〃。超市里的货架上几瓶旺仔牛奶积上厚厚一层灰尘,超市服务员在柜台里打着针织着毛线,眼皮上三十年的瞌睡和不耐烦。我那时候好想立刻告诉我的同学我发现了二十年前的中国,那种兴奋或者无奈,好像是发现了珍贵的出土文物一样。  
过惯了都市的生活,习惯了一觉醒来喝红茶,立顿的那种,现在感觉自己是被封闭了起来。    
点燃一根烟。    
我很少会被别人怂恿,但是女人会被孤独引诱。    
有时候,我偷偷地爬到山顶,只为去抽一根烟。上海的忙乱中一直渴求的孤独,在一个小山村里我已经享受够了,我现在情愿去享受一下一支香烟带给我的迷乱。    
我沉迷在对一部不存在的电影的想像里,自己就是光彩照人的女主人公,掏出香烟,点燃,吸吐,烟雾缭绕,身姿婀娜,眼神妩媚……而她的白马王子就在酒吧的那一角,此刻顾盼有神,心花怒放。    
也就是那个时候抽烟的体验,竟然使我对毒品产生好感。因为我觉得它平息了一部分人内心的疯狂。当然我并不是原谅自己或者怂恿别人去吸毒,只是觉得大多数事情总是有来由的,一种平复便是一种解脱。    
有一次我抽烟的时候,忽然从身后的树林里窜出一个小女孩,手里一大把的野花。她怯生生地挪到我面前,一声不吭把野花扔在我的身边,然后一溜烟地跑了。我哈哈地笑,当烟抽到头的时候,小女孩忽然又出现了,她在树后面躲着,远远地探出头来,忽然大声叫道:    
老师,你是女特务吗?      
寒虫发出无奈的笑。    
而我大笑之后,立刻沉默。    
寒虫的神情很令我沮丧。过一会儿我感觉我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努力努力地抑制,使劲地,使劲地告诉自己,男儿有泪不轻弹。    
但是,在阳光明媚的天气里,没有一点掩饰,我看见泪从寒虫的眼睛里飞出来,像五月的天空扬起的烟花……    
我想去拥抱她。    
泪滴到我的手上,我的心瞬间变的很冰凉,很冰凉。      
25      
我很想带你去一起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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