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姬-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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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白则是灵酒中的上品,一小葫芦都要比三颗极品玉髓丹的价格高,也是出了名的穷散修喝不起的高端灵酒。
都说剑修不通六艺,穷比散修,这位师兄恰好相反。
“师妹觉得师兄此处布置如何?”常沂拿起酒杯望向顾凉,认认真真的打量这个十分陌生的小师妹。
顾凉不了解常沂,常沂对顾凉也不熟悉。
不过,能从墨竹真君手上逃脱,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和他面对面,修为还进阶了一个小境界,常沂便不会轻易小看了顾凉去。
顾凉不懂常沂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眨了眨眼,温和无害地微笑说道:“师兄的院子很美,师兄的身家也很丰厚。”
常沂:“……”哥把你叫来,不是和你说院子美不美!
在常沂的印象里,这位传说中的小师妹特别剽悍。
先是与裘洛贞打了平手,然后超级壕地撒了大把灵石在深渊冲击结丹,还干出挥剑砍天劫这种修士从未想过的事…现在,她竟然在他面前装柔弱无害?
常沂吸了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听说你手上有一株红颜泪,对吧?”
顾凉点头:“是的,我有。”又抬起头问道,“师兄为何问我?莫非是师兄的神识受了伤,需要用红颜泪调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会回答说红颜泪已经用来炼制三合宁神香,决计拿不出来给常沂送给墨竹真君疗伤。
常沂一口饮尽杯中酒,脸颊也被酒气熏得酡红,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瞳简递给顾凉,神色晦暗不明说道:“你看。”
他修的是唯心道,对阴谋诡计向来不太擅长,顾凉展示了自己的实力(逃脱墨竹真君的指掌),他欲杀墨竹真君,恰好可以凑一堆共同计划。
常沂其实有些郁闷,他已经撤去院子的阵法,也将昂贵的松山玉露摆在顾凉面前,还问起了红颜泪,态度明确得不得了,为何这小师妹还是当做不知道?
顾凉感到更加疑惑,她瞧了常沂一眼,接过了玉瞳简。然而,越是看下去,顾凉的神色越是古怪。
放下玉瞳简后,顾凉望向常沂,语气迟疑着问道:“师兄…师妹愚钝,实在不知师兄此作何解?”
玉瞳简里记载的是个相当狗血的故事:
两个男修爱慕一个女修,并且为此打擂台,但是女修最后嫁给了路人甲。女神嫁了人,两个男修自然是伤心失意。
一个看破情劫,选择远走他方寻求大道真谛。
另一个则黑化了,在女修与路人甲诞下孩子的时候,他把女修一家灭了满门,只留下女修的孩子,还把这孩子收为首徒。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但是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下去:女修的孩子长大成人,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上一辈的恩怨情仇…
常沂没头没脑把这枚玉瞳简递过来给自己看,是暗示他自己就是那个倒霉女修的孩子,与墨竹真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顾凉对墨竹真君的经历不算太了解,但是,据她所知,就算墨竹真君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距离如今也是数百年过去。就算他一时心软要养昔日女神的孩子,这个孩子多半也有几百岁了。
而常沂,他确实是墨竹真君从外面带回来养大的,但他的来历十分清晰,虽自小在乾坤派长大,但他的亲身父母都还在乾坤派辖下的城池里生活着呢。
是以,顾凉实在不知常沂此举谓何意。
常沂看了顾凉手上的玉瞳简一眼,缓声说道:“这个故事还有后续。”
“那位修士自以为将女修一家灭了满门,实则不然。有一个身怀妖族血脉的孩子逃过了这一劫,他化作兽形躲藏在假山的洞口里,将修士的杀戮看得一清二楚,也看到了自己父母亲族悲惨死去。”
常沂说到这里,轻轻叹息一声说道:“这个孩子在杀戮结束后逃离了现场,隐姓埋名,渐渐长大,他没有什么修炼天赋,只修行到筑基后期便因寿元枯竭而亡。在临死之前,他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自己天资出众的孩子,并且为此布下一个局。”
“这个天资出众的孩子刚出生就被封印起来,在他爹死掉几十年后,才被送到某座城池里一对平凡夫妻的家庭里,充当了他们的儿子。”
“后来,孩子被一个门派的元婴真君收入门下,年纪轻轻结了金丹,却在结了金丹的同时也将爹留下的记忆封印冲破,对数百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感同身受,几乎立刻就想找到仇人报仇。”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的仇人也是他的师父。弑杀师父,即便是邪修,对这种行为也是深恶痛绝,没有一个人会理解他。”
“再来,他的师父对他也是十分的好,在他开罪妖族某个少主被囚禁起来即将杀掉的时候,师父得知了情况,二话不说立刻赶来将那个妖族寨子屠了满门。”
“他很为难,很挣扎。一个是只有生恩没有养恩的亲父,一个是养大他教育他的师父,是放下仇恨专心侍奉师父,还是遵循父亲的安排将师父杀了,这个选择十分困难。”
常沂沉默下来,拿起酒葫芦直接灌酒,酒气芬芳,蒸得顾凉也觉得脸上微醺。
秋露白这种灵酒的名字听起来十分风雅,却是不折不扣的烈酒,后劲十足,一般的金丹修士喝一口都会醉。
常沂的架势,却是拿秋露白当成白开水喝,脸色发红,眸子清亮,显然已经喝出酒量来了,完全不怕醉。
顾凉觉得自己应该接话,微微顿了一下语气,问道:“你还没说,那个被带走收为首徒的孩子去了哪里呢?”
墨竹真君只有三个徒弟,大师兄常沂,二师姐燕明月,小师妹则是她。在常沂之前,墨竹真君确确实实是没有徒弟的。(未完待续……)
346。不愧是变态师父养大的
常沂沉默下来,拿起酒葫芦直接灌酒,酒气芬芳,蒸得顾凉也觉得脸上微醺。
秋露白这种灵酒的名字听起来十分风雅,却是不折不扣的烈酒,后劲十足,一般的金丹修士喝一口都会醉。
常沂的架势,却是拿秋露白当成白开水喝,脸色发红,眸子清亮,显然已经喝出酒量来了,完全不怕醉。
顾凉觉得自己应该接话,微微顿了一下语气,问道:“你还没说,那个被带走收为首徒的孩子去了哪里呢?”
墨竹真君只有三个徒弟,大师兄常沂,二师姐燕明月,小师妹则是她。在常沂之前,墨竹真君确确实实是没有徒弟的。
“问得好!”常沂重重的将酒葫芦搁在小几上,毫无顾忌地支起一条腿懒懒散散地坐着,拍手说道,“那个倒霉的金丹剑修也想知道那孩子去了何处!他借着自己在执法堂的职位之便,悄悄翻了宗卷,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顾凉瞧着常沂,见他没有真个询问自己的意思,便等他说下去。
“倒霉蛋剑修发现,师父当年追求那个女修,并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女修身怀特殊血脉。他以为女修的孩子继承了女修的特殊血脉,便将这孩子带走养大,打算在他长大后将这血脉剥夺出来。=无=错=小说 M。quLEdu。coM”
“但是,这孩子没有特殊血脉,师父忙活几十年,得到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常沂哈哈大笑,眼睛里却有眼泪涌出。“几十年的谋算转头空,还平白招惹了几个仇人,哈哈,活该!活该!”
“令这倒霉蛋剑修更意想不到的是,有特殊血脉的不是女修的孩子,不是女修,而是女修嫁的那个修仙家族!倒霉蛋剑修的爹因为这特殊的血脉不被师父发现,逃离杀戮现场,苟活几百年而亡,现在。继承了特殊血脉的就是倒霉蛋剑修。”
“倒霉蛋继续查下去。他发现,师父已经怀疑他是否身怀特殊血脉,危险马上就要降到他头上。该怎么办呢?”
“要知道,倒霉蛋的背后没有势力支持。他也没有什么背景厉害的好友相助。宗门更不会因他一个小小金丹而将元婴真君杀了。”
常沂拿起酒葫芦。继续往嘴里灌着酒,许是灌得太急,酒水沿着下巴留下来湿了衣裳。更显放荡不羁。
“倒霉蛋挺害怕的。不过,他在出任务的时候,曾经见过有妖族将自身的血脉剥夺出来。于是,他想到了一个愚蠢的主意,去黑市把自己的血脉给卖掉!”
顾凉微惊,她张大了嘴巴盯着常沂,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是第一次听说,还能把特殊血脉卖掉。
“呵呵,倒霉蛋的愚蠢主意没有被实行。在他前去南岭帮师父寻药的时候,他误吃了一个毒果,不仅把自己弄得再也长不大,还阴差阳错的将血脉压了下去。不管怎样检测,他就是一个人类,而不是混有妖族血脉的半妖。”
“虽然隐患已经解决,但是倒霉蛋还是很害怕,在打消师父的怀疑之后,他接下一个长期任务,跑了。此后十多年,这胆小鬼都没有回来。直到有一天,他听说自己的师父又收了一个女徒,这个女徒还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宗门。”
“胆小鬼暗地里调查一番,发现这个小师妹背景颇深,不仅是门派里七品炼丹师的小女儿,还是化神老祖唯一徒弟承认的妹妹。胆小鬼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如果可以,他能将小师妹拉进自己的阵营。”
常沂拿着酒葫芦,望向顾凉,很认真地问道:“现在,这个胆小又倒霉的师兄想和小师妹联手师父做掉,你觉得小师妹会答应吗?”
顾凉端正坐着,目光盯着面前装了松山玉露的小盏,温声说道:“小师妹会不会答应我不知道。不过,这位师兄明知师父怀着恶意,还一句提醒的话都没有与小师妹说。我想,小师妹一时半会大概是不能接受师兄的建议。”
常沂喝了一口酒,幽幽叹息道:“师兄其实不算明白情况,他隐约猜到师父收女徒不怀好意,心里还带着侥幸。因为小师妹是师父的同族亲侄女,背景也不小,不是什么小卒子。却不想,师父是个真狠的,对自己的血缘之亲都能痛下杀手。”
见顾凉沉默着不说话,常沂不由有些心急,他想着不能给顾凉看低了自己,便不急不缓继续说道:“师兄也许没有什么背景,但是他在南岭待了十多年,实力还是有的。他还知道,师父现在的伤势如何了,又是身在何处。”
对他来说,这一次没能复仇墨竹真君,以后有的是机会,因为他的心思不曾被发觉,可以从长计议。
顾凉却不同,她刚从墨竹真君手里逃出,已与墨竹真君撕破脸结了怨,再见面便是妥妥的不死不休。
常沂的城府不深,但他不笨,敢将自己的心思在顾凉面前剖开,他便有十成把握肯定顾凉会与自己结成同盟。
顾凉抬起头看向这位光明磊落坦荡荡的师兄,心里思考着他的诚意,判断这是阳谋还是阴谋。
若为阳谋,常沂便是真真的和她商议击杀墨竹真君;若是阴谋,他便是设下一个套子等着她钻进去,好帮着墨竹真君将自己解决掉。
弑杀师父绝对不是什么好罪名,就算是邪修也少有这么干的,更何况名门正派。是以,顾凉想诛杀墨竹真君,但她绝不会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以免给常沂留下自己的把柄。
常沂面对顾凉打量的目光不退不避,他现在就差说一句“故事里的师父就是墨竹真君顾玉竹,师兄就是我常沂。小师妹就是你顾凉,你我必须密谋将师父搞死,不然大家一起遭殃”。
“小师妹想知道一件事,师父的伤势究竟如何了?毕竟师父是个实力不弱的元婴真君,就算身受重伤,也绝非一般的修士能应付。”顾凉的声音听在常沂耳中,令他心中的大石缓缓落了地。
常沂看着顾凉笑道:“这件事无须担心,师兄能对小师妹开了口,他必然是对这件事有了很大的把握。”
顾凉沉默了片刻,又问:“既然是如此。师兄他打算做何打算呢?须知小师妹也不过刚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