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姬-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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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她、知道她拥有异火、炼丹水平也不差,还能在这里保持金丹期战力,除了六合剑派那位被鬼修附身的冷峻剑修别无他人。
传音者道:“我手上有轮回玉半斤。若是加上这个条件,道友可否冒险一试?”
轮回玉…这是缺什么来什么的节奏吗?
饶是顾凉还与体修交战,唇角也忍不住翘了翘,她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掩饰,漫不经心的说道:“轮回玉只是滋养元神之物,且恢复元神的速度不是最快。”
传音者沉默了片刻,威压隐隐压来,声音带着轻微的愠怒:“道友未免贪心了些。”
顾凉有恃无恐,温和说道:“前辈有所误解。晚辈在王国里实力遭到削弱,不说能否炼成丹药,光是控制炉火都有些力不从心。而您要求的丹药,品阶颇高。实在容不得半点儿戏。”
在炼丹术上,顾凉颇有几分自负,她说道:“晚辈是五品炼丹师。更兼身怀异火,成丹率高达六成半。出丹品质也高于一般水平。不说此地,便是放眼整个秘境。炼丹术比我好的也不会很多。”
炼丹天赋比她好的人有不少,但是他们没有她那么多的灵草练手,也不会有一个出身丹宗的师父教导。
顾凉笃定这点,只要传音者思维清晰,他知道应该找谁炼丹,顾凉也能保持自己在他面前的平等地位。
至于说传音者可能会以武力胁迫她炼丹,手握着青桃子这个大杀器,顾凉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心。
传音者沉默不语,在这时候,李密的传音也钻进顾凉耳朵里:“还有一刻钟时间鬼物便会搜来,你们尽快将战斗结束!”
顾凉弯了弯唇角,快速移形换位,集起丹田内灵气灌注进手中剑,另一手掐起法诀,全力向体修攻去。
体修被劈头盖脑袭来的剑气和道法弄得很是狼狈,老羞成怒道:“要是在外面,老子一巴掌都能劈死你!小娘皮别太嚣张!”
他一个金丹期体修,以武入道,又是大宗门弟子,何时被个小辈弄得如此狼狈过?
顾凉专心对战,火凤剑毫不留情的向体修砍去,冷然说道:“想得很美,但这里不是外面,现在的你没有威胁我的资格。”
斗法到现在,体修已无法维持隐形的状态,听到顾凉这句话,脸上不由露出狰狞表情,蒲扇大的手掌忽然往自己身上拍去:“我要杀了你!”
顾凉脸上平静,脚尖一点,人轻盈跃起,双手握剑向体修心脏刺去:“假使你有这个实力的话,请来。”
庭院外布置了粗浅的阵法,这两个家伙仍隐匿踪迹闯了进来,其目的说是求救,顾凉都要替他脸红。
“啊!”体修仰天长啸一声,随着手掌拍落,身上顿时爆出一层血雾。他的形体也由此变得更高更壮,暴戾的气息隐隐散发,令顾凉心头一凛,立刻改变攻击的方向。
“能够逼得我使出这招,你该自豪了!”体修狞笑道,他身上的伤口在强大自愈力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很快便止血结痂。
体修抬起手,凶猛的向顾凉拍去,带起的劲风将庭院中花草都碾成碎末,若落在人身上,足以将人拍成肉泥。
顾凉心知他必定是用了某种激发自身实力的秘法,吸了一口气后,她剑尖一晃,银白火焰顿时凭空生出,毫无温度的飘在剑尖,幽幽发光却连空气都烧得扭曲。
随着异火生出,丹田内灵气也大量涌出,顾凉脸色不变,一手挥剑一手结印,流光剑式与衍生道法同时展开。
在体修眼中,顾凉手中的剑和手臂一起消失。银白火焰碎成千万星子,场景唯美漂亮。却蕴含着惊天杀机。
他心中顿时迟疑了些,想起一直藏在暗中改动阵法的李密。身形急速退后,竟是试图脱离战斗,想要就此遁逃。
就算留在这里将顾凉杀了,也还有藏在暗中的敌人,一时行差踏错跑到硬茬子住处,倒不如跑了了事。
然顾凉的杀意已将他锁定,且战且追,漫天星子化为一道流光打落在体修身上,顿时阻住他的退路。她手中的剑仿佛成了手臂的一部分。于刹那间出了无数剑,生生将体修拖住,逼得他不得不停下与顾凉迎战。
“道友别做得太过!”体修喝道,“我乃炼器门弟子,你乾坤派打算与我派交恶?”
顾凉微微一笑,温和道:“你闯入我等洞府为先,诛杀你即便是炼器门亦无话可说。”
体修心中暗骂,嘴上也噼里啪啦的骂个不停,两人再次战在一起。
不消片刻。顾凉被打断一只手,体修也被火凤剑将一条手臂削断,身上更添了大大小小无数道剑伤,缠斗间。连风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体修越打越觉得心惊,看着顾凉平静而专注的脸庞,脊背不由泛起阵阵凉意。他经历的战斗不少。战斗经验丰富,知道这样拖下去。顾凉将重伤,死的却是自己!
心里盘算一阵。体修决定投降,高喝道:“别打!我投降!你乾坤派不能杀我!我爹是七品炼器大师!我能让他给你炼制法器!”
顾凉神色淡然不为所动,手上火凤剑一挑,血花溅起,体修手筋已断,她轻声叹息道:“现在才说,不觉得晚了吗?”
体修大惊失色,忽然想起与顾凉相似的另一张脸,不由得双眼瞪大:“你是顾弦妹妹!”
他竟然招惹了那煞星的妹妹!
顾凉往嘴里塞了一枚丹药,速度提高两成,鬼魅般翻身跃起,人出现在体修身后,长剑向他后心送去。火凤剑散发炽热光华,握在她手里仿佛一道光,轻易突破了体修的护体罡气,刺入到血肉里。
体修连忙回挡,终究慢了片刻,他只感觉到炽热的长剑刺入肉里,然后巨大的寒意在剑尖爆发。先前被剑锋所伤的伤口也跟着寒意弥漫,寒冷侵袭,下一刻他已失去了意识…
极寒的异火将体修冻成一座冰雕,他轰然倒在仿佛暴风过境的庭院里,还不曾接触到地面已无声的化为灰烬,连灰尘都尚未溅起。
顾凉经此一战也消耗得七七八八,将火凤剑归鞘后,她面无表情的把自己骨折的左手续好上了药膏,捡起体修的芥子袋,望向另一边的战场。
金衡还在与徐上远打斗,场面激烈,一时间胜负难分,而此时距离一刻钟还有三分钟。
顾凉站着看了一会儿,与暗中维系阵法的李密传音聊了几句便转身回到房间里恢复消耗的灵气和神识。
李密是她的同门师叔,他不会对自己出手,不过顾凉从来都没有将自身性命寄托于他人之手的念头,她最相信的是自己。
刚刚坐下,传音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他似乎一直在以神识窥探顾凉,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半斤轮回玉加上一株万年红颜泪,我保你进入至高圣殿前不死。”
红颜泪也是恢复神识的好物,极难在药田里饲养,当年顾凉以一株千年红颜泪配合美酒在诸宸衣身体里种下剧毒,玉瓶空间里的红颜泪也绝了迹。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顾凉捻了捻手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好运势。
她将镶嵌了灵石的阵盘搁在腿上,感觉到纯净的灵气从四肢百骸流进体内,舒了一口气说道:“前辈打算何时开炉炼丹?我事先说明,您需要的两种丹药我都没有尝试过炼制,也有可能三份材料全毁。”
轮回玉十分珍贵,在这基础上再加上一株万年红颜泪,这笔买卖顾凉很是心动。不过,就算有九成的可能性成功,剩下的一成失败率依旧要警惕,她得事先告诉传音者。
传音者对可能失败这件事只字不提,只说道:“越快越好,材料就在窗外。你打开窗就能见到。”
顾凉扫了一眼窗外,隐约可见一个小小黑影。那是精怪王国里的傀儡小鸟,她解开自己的头发用梳子梳顺。说道:“前辈,按照炼丹师的一般准则,若是三份材料全部炼废,您请别怪罪到我身上。”
这个问题逃避也没有用,传音者不给个答复,顾凉不会帮他炼丹。
传音者似乎在暗暗咬牙,他那边传来轻微的鬼哭之音:“不会怪你。”
顾凉眯眼一笑,抬手对窗子打出一道气劲。
推拉式窗子被打开,傀儡小鸟飞了进来。从阵法裂开的缝隙里钻到顾凉面前,张嘴吐出一枚指环掉在她手心里,传音者的声音从小鸟嘴里说出:“这是我的一缕分魂,丹成之时便会离开。若是有事,你可以用它来联系我。”
顾凉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调动阵法之力将小鸟推出去。它也不说什么,飞到灯台上梳理羽毛,一双琉璃珠黑眼睛盯着坐在阵法里的顾凉,尽自己监工的责任。
庭院里的打斗结束了。鬼物们却还未查到这里来,顾凉把指环收起来,闭眼调息。
片刻,金衡和李密回到房间。庭院里也传来鬼物们嘶哑的说话声,半夜不见人的赵一不知打哪冒了出来,正和鬼物队长交涉。
又过了一阵。庭院里彻底安静下来,赵一也回到自己的屋里。
精怪王国里漆黑一片。风中隐隐传来鬼哭叫的声音,某个角落长满杂草的传送阵忽然微光一闪。穿着漂亮法衣的野性少女站在荒草中微微皱起眉:“好脏的地方,顾凉真的在这里?”
阿暝分开齐腰高的荒草从传送阵里走出来,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废弃多年的阵法,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将它毁去。她拿出一只核桃大小的飞舟,掐了法诀将它变大,然后跃上飞舟向黑暗笼罩的王国飞去。
阿暝没再回头,并不知道在她出来后不久,废弃的传送阵上又是微光一闪,多出两个人来。这二人打扮随意就像凡人当中的公子哥,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修士,左边一人穿着银色袍子,右边一人穿着黑色羽衣。
这二人没有拿出法器,腾空而起,很快就消失在附近。
又片刻,传送阵再起微光,这次出现的是半年前与顾凉失散的林空蓝、风林菀等人,其中还站着甄绝色、覃钰、柳如眉和陆小圆四人。
“哇!好可怕!姐姐救我!”陆小圆一下子跳到柳如眉身上,树袋鼠一样挂着,尖声叫到,“杨连善!覃钰!你们两个坏家伙!怎么把我们送到鬼窝了!”
柳如眉、甄绝色和覃钰:“…”
风林菀、林空蓝众修:“…”
面对鬼物比谁都凶残的陆小圆,你确定不是在趁机吃柳大美人的豆腐?
覃钰冷着脸将陆小圆从柳如眉身上扯下来,哼道:“既然你那么有本事,你去构建一个传送阵。”
杨连善看着陆小圆有些羞愧的说道:“我们已经尽力,那个空间只能通往这里,要么就是回到沙漠里去。”
风林菀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尽了力就不需在意。”
王欣抱着黄毛犬,脸上忽然露出喜色,她轻声道:“大师姐,小宝说,它感应到这片天地里顾师姐的存在。”
陆小圆立刻高兴的笑了:“我就知道妹妹一定不会有事!”
林空蓝轻哼一声,说话声虽小,却是每个人都能听到:“祸害留千年!”
陆小圆与乾坤派诸弟子一致凶狠瞪来,林空蓝骄傲的扬起下巴,一个个瞪回去。半年时间磨合,高冷的林大小姐也变得没那么高冷,但她仍旧对裘洛贞要娶顾凉的流言耿耿于怀。
六合剑派的大师兄尴尬的咳了一声,挡在林空蓝身前,打圆场道:“此地不像鬼蜮,山上灵草也颇多。不如就在此地暂作休憩,待天亮再说?”
不说这个角落里热热闹闹,远在千万里之外的木屋里一片寂静,傀儡小鸟一只脚站在灯台上,闭眼假寐。
顾凉进了空间里开炉炼丹,刚将第一种灵草投入鼎中,肩上便沉了沉,黑猫趴在她肩上,睡眼惺忪的问:“我睡了多久?”
顾凉算了算时间,道:“七个日夜,不算久,怎么就醒了?”通过微妙的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