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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校园童话.那夜樱花飘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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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地,所以,他们才联合在这纸上按了手印签了名,只要你能够劝阻林浩然保住那块地,他们愿为你做任何事情,补偿过去对你的亏欠。”

  女孩充满愧疚地凝视着千夜,可是,千夜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补偿亏欠?怎么补偿?是还我奶奶的命,还是让他们一个个跪在我面前任我处置,甚至被我活活打死也无所谓?”

  她说地很平静,尽管脑海闪现的全是当年在鬼街里被人蹂躏践踏的情景,还有某天,在一个樱花飘零的雨夜,奶奶青紫发硬的尸体横躺在路中央,手里是至死都不愿放弃的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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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校园童话.那夜樱花飘零 (18)

  在那群人眼里,奶奶的命,竟然还没一块破布值钱!

  千夜冷笑,微风拂过,将她的发丝高高扬起,银蓝的云发随风飘扬,偶尔触及女孩的手臂,竟是冰冷触心。

  渐渐地,女孩的面色苍白起来,眸心晃过一抹奇异的情感:“千夜……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不是这样的人,”千夜冷冷答她,一手夺过那张公告,“放心,我不会让鬼街消失的,不过不是为了那群人渣,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奶奶……”

  初夏的夜死静死静……

  千夜离开地很洒脱,自始至终都没再看那女孩一眼,可她知道,那女孩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看了她很久很久,那道炽热的目光,似是夹杂着太多的感情,太多太多,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情……

  又是一阵风,吹在单薄的身上,有些凉。

  千夜抬眸,夜空无月无星,黑地寂静,一如某人的声音,霸道漠然,却隐藏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暖。

  “千夜……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浩然……

  心中晃过凛挣扎,千夜闭眸,手指渐渐用力,在公告纸上掐出无数折痕。

  看来,是我给你答案的时候了……

  ……

  公寓旁有个小花园,花园里,有座象牙白的秋千。

  离开那女孩后,千夜没有回家,而是像个孩子似地坐在秋千上,轻轻地荡啊荡。

  记得小时候,奶奶用木板和粗绳在屋前的大树下也做了架这样的秋千,她说,童话里的小公主都喜欢在夜里荡秋千,这样,夜晚出游的仙女才会看到她们,然后,送上最美丽的祝福,所以,她给自己起名叫千夜。

  奶奶死了以后,千夜就把秋千拆了下来,连同她的骨灰一起深埋在那棵大树旁,从那天起,她的世界就再没有童话存在,因为,那个给她童话的仙女,已经死了……

  “千夜,如果有一天奶奶死了,就把我的骨灰埋在屋前的某个地方,这样,奶奶就可以亲眼看着你们三个人长大,看着你们离开鬼街,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奶奶……

  千夜垂眸,茫然地望着自己随风飘扬的裙角,甚至没有发现,天空已下起蒙蒙细雨,落在身上,被风一吹,彻心地凉。

  透过繁茂的枝桠,林浩然没有出声,只是静默地看着,许久许久才迈开步子,轻轻靠近她的身旁。

  夜色下,她像个精灵,坐在来回摇荡的秋千上,白色纱裙轻盈飘扬,仿佛夜湖中弥漫的雾气,在落满银蓝的星光下,越发地不真实起来。

  “你这样会着凉的。”

  他轻轻说,用手撑住秋千,停止了它的摇荡。秋千里的千夜虚幻地恍如梦境,这样的感觉,他不喜欢。

  感觉到身后的温度,千夜回眸,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忽然迷惘起来。

  是巧合么?

  千夜站起身,跪在秋千上,手指轻轻触上他的脸颊,桀骜、冷漠,却温热异常。印象中,眼前的男孩总是那么霸道那么任性,却偏偏,每次都能在她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这,真的是巧合么?

  她轻笑着搂上他的脖颈,眸里闪着星光:“又从公司溜出来了?”

  深深凝视着她,林浩然不说话,只是阴影里,他的耳根微微红了起来,于是,千夜笑地更灿烂了:“你老这么溜出来,万一哪天公司出了事,我的罪过可就真大了。”

  “没人会怪你,他们不敢。”

  “可我会怪我自己啊,”她轻轻说,“我不想身边的人,再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月色如水清淌,罩在她的身上,朦胧,莹亮。

  千夜转过身,嘴角淡笑依旧,只是脑海里忽然闪过木泽雅那晚苍白无力的忧伤,心,又略略抽痛起来:“喂,浩然,那天,你在篮球馆里问我的话是认真的么?”

  背着身,林浩然看不清她的表情,撑着秋千的手渐渐紧了起来:“是,是真的。”

  “那我答应你吧,”她毫不犹豫地接着说,“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让你照顾我一辈子,好不好?”

  空气里有初夏的味道,雨点纷纷扬扬,在灯光下仿佛漫天雪花飘荡。

  而她的声音,和初夏一样,静谧,忧伤。

  林浩然凝视她,眸里点满了她的银蓝,嘴唇微微翕动,不知是兴奋还是彷徨。然而,也就在后一瞬,他看见了她身边的那张拆迁公告,公告角落,是几个刺眼醒目的大字——“林氏”。

  “千夜,在你心里,我到底是第几位?”望着公告,他瞳孔收缩,身体渐渐僵硬起来。

  可是,千夜没有看到,只是隐隐觉得他的问话方式有些奇怪:“怎么了?”

  “原本以为,我和木泽雅在你心里同样重要,可那场篮球赛让我明白,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永远比不过他。”

  千夜略怔,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突然提起这些。

  “可是我没办法放弃你,尤其是那天,在医院里看见你这样……所以我想,即使当不了第一,第二也好……”

  “浩然,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些……”千夜转身去看他,可是,他的目光冰冷。

  “你是为了鬼街才答应我的,是不是?”

  千夜怔住,呆呆地望着他,而他斜眸,看向她身边的公告纸,于是,忽然间,千夜什么都明白了。

  “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见她不说话,林浩然的更加确定了那个猜想,“是在嘲笑我吗?嘲笑我像个傻瓜一样地赖着你,自以为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会呆在我的身边,可事实上,你根本连一分的心都不屑拨给我一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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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校园童话.那夜樱花飘零 (19)

  身旁的路灯射出昏黄的灯光,这是黑夜里唯一的光芒,孤独的光芒,星空下,他们凝视着对方,她在光里,他在光外。

  微张着口,千夜的睫毛略略抽合了几下,却最终只是无力垂下。

  辩解,该辩解什么呢?

  确实有想过自己是不是该为了鬼街而留在他的身边,可就在方才他出现那一刻,这个念头竟奇迹般地消失了……

  可消失了,又怎么样?自己爱他吗?

  不知道……

  只是觉得寂寞,所以希望身边有个人能够陪着,所以希望,他能照顾自己一辈子,可事实上,自己就是在利用他,是吧……

  是吧……

  虚脱似地,千夜跌坐在秋千上,身体随着椅子微微摇晃,发间是星辰的光芒。与此同时,林浩然放开了她,像是终于放弃了般地放开了她……

  不属于他……

  那片银蓝的光芒,终究不可能属于他……

  “千夜,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连垃圾都不如。”

  心口一痛,千夜闭上了眼睛。

  “是,是吧?对你而言我根本微不足道可有可无,是吧?”

  “……”

  “你说句话吧,就算那些话全是假的全是用来骗我的,我也想听啊。”

  夜里有夏的味道,闷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林浩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像是黯淡了,黯淡到让他有种沉重的无力感。

  不敢抬头看他,千夜蜷缩在秋千的一角,肩膀微微颤抖着:“别说了……别再说了……”她重复说着,声音回荡在他的天空。

  “那你给我个回答,好不好?”他说

  “不……不要……”

  “连对我说话都觉得恶心了么?”

  “不是这样的!”她抬头,那双泪光涟涟的眼睛,仿佛有星辰滴落般明亮地不可思议,“浩然,你那么优秀,那么高高在上,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

  “你这是在安慰我?”他的目光冰冷。

  用力地,千夜抓住他的臂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声冷笑,林浩然却将她的手从自己臂膀上狠狠扯开!

  “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要哭,不是应该幸福地扑进我怀里么?因为不愿意,不想和我在一起,又怕伤害到我,所以你才会哭成这样,是吧?”

  “……”

  “又不说话了,”他逼视她,手指从她的发间穿过,冰凉地让他颤抖,“知道么?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从来没有……”

  沙哑的声音,似刀剑般撕扯着千夜的心。

  “你突然那么顺从,突然那么听我的话,突然对我这么热心,可是,你明明不是那种愿意顺从的人啊……告诉我,你的顺从,到底是做给谁看的?”

  泪水在空中划落无数星芒,千夜脸色一白,心中竟然浮起心虚的感觉。

  “其实,自始至终,我都是你的工具,是不是?”见她如此反映,林浩然冷笑着合起手指,连同那些发一起用力地握紧掌心,丝毫不去在乎这样的动作是否会弄疼千夜。

  “他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突然对我这么顺从,这么多的突然突然,其实,全是做给他看的,是不是?!”

  “不……不……”千夜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她想替自己辩解,可是,心底莫明膨胀的心虚感却让她越来越无措。而此时,盛怒中的林浩然早已什么也听不见,他猛然抓住千夜的手,合着那些发丝,一起按向他的左胸,那里,有颗心脏正在跳动,那是与泽雅完全不同的健康的跳动。

  “把我这颗心挖给他,好不好?”

  他问她,嘴角的笑容苍白而冰冷。千夜惊颤!吃惊地想要把手从他胸口抽开,可是,他却按地更紧了。

  “你不是很在乎他吗?不是很想让他活着吗,那干脆把我杀了然后拿着这颗心脏去巴结他不更好?”

  “不……不……”

  “不?嫌我的心脏配不上他?”

  “我没有!”不知哪来的力气,千夜猛然推开了他,“我只是太寂寞了,只是想有个人陪我,不是因为他,根本不是!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可你已经伤害到我了。”

  夜静悄悄,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晶亮晶亮,分不清是沾了雨还是流了泪。

  不再勉强她。

  林浩然静静站着,看着她在雨中哭地像个精灵,可这回,他什么没做,没有上前把他搂入怀中,也没有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就算和你靠地再近又有什么用,你的心,终究还是那么遥不可及……

  “木千夜,我恨你!”

  最后看她一眼。

  林浩然转过身,一个人走进黑暗,风吹过他的耳际,夹着雨滴。他知道她还站在雨里,茫然地站着,身后是孤寂的背影,只是他不知道,那晚,她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滴从自己眸心淡去,就好像所有的温度都在从自己体内一点一滴地抽离,最后的最后,也就在他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千夜倒在雨中,身体僵冷如冰。

  浩然……

  你知道有多少人摸过我的身体吗?有多少次我差点被人奸污吗?我很脏,脏到连我自己都厌恶我自己,所以,我才想被人照顾,才想被人偶尔重视一下,不是为了他……真的不是……

  那夜的雨下了很久很久,细细碎碎,似是要将世间所有的温度全部带走,而与此同时,另一件事正在学校里悄悄发生,仿佛投入湖中的石子,湖,终于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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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校园童话.那夜樱花飘零 (20)

  CHARPTERFIVE

  对于圣樱的女孩而言,能成为林浩然的女友,哪怕只是一个月也是莫大的荣幸,可是荣幸之后往往是噩梦的开始……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因为是林浩然的女人,不管这个女孩如何作威作福,其他女生也不敢动她一跟汗毛,可是,一个月以后,当女生们积郁已久的怨念终于得以爆发的时候,原本高高在上的女孩立即就会立即沦落为全校女生的公敌。

  千夜也一样……

  她和浩然分手的第二天,学校里就已经传遍了他们的事,从那天以后,她的鞋子里会时不时地被人放满钉子,桌子上会出现进贡死人的花瓶,书本会被人撕个稀巴烂,走在路上会被人泼水。可是面对这些层出不穷的恶作剧,千夜还是和往常一样平静。

  鞋子里的钉子事先倒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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