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庶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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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尘摇摇头,“不,没什么交情。不过明月楼一向是打探天下事,我只是有他的把柄罢了。”
“把柄?堂堂的平王世子能有什么把柄。”柳诗画无心地接了句。
阿尘勾嘴角笑笑,“一段风流情事。”
柳诗画没有再打探下去。关于别人的风流事,柳诗画不感兴趣,而且她知道,这件事情既然能够威胁到安若展,一定非同小可,阿尘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的。
回到梅芳院,柳诗画独自欣赏着战利品,轻轻展开那幅画卷,柳诗画觉得熟悉而又陌生。那个巧目盼兮的女子就是自己的生母吗?好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好一双摄人心魄的眸,难怪无数的男人为她而倾倒,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作为她的女儿,第一次见她,竟然是在一张画卷上。
看着看着,柳诗画竟然呆在了那里,心绪乱成一团,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怎么看得如此认真?”阿尘捧了一壶茶进来,正好看见柳诗画那失魂落魄的样子,问了句。
柳诗画的思绪被阿尘的这一句话拉了回来,“哦,没什么,只是觉得梅拂浅的画工真是了得,难怪大家都说他的丹青价值千金。”
阿尘凑近看看,不以为然地说道,“是吗?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柳诗画抬眸看看阿尘,说笑道,“不过如此?既然你这么认为,你倒是画一幅给我看看呀!”
阿尘挑了挑眉,“好呀。不过你要告诉我一件事情。”
“嗯?”柳诗画轻轻问了句。
“你为什么非要买这幅画送给巡抚大人,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醉卧秦淮》里面有七名舞姬,其中为首的是兰娘,阿尘见柳诗画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这幅画,更是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不过这终归是猜测,他想弄清楚。
柳诗画并不觉得这事情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也便没有隐瞒,“兰娘便是我的母亲。”
果然如此!阿尘心头一动,“那思兰绝呢?”
“思兰绝?”柳诗画疑惑地看着阿尘,“你怎么忽然问起她?我并不认识她,上一次清风楼来杀我,思兰绝出手相救,那是我第一次见她。”
阿尘仔细观察着柳诗画的神情,觉得她并没有说谎,从神情上看得出来,她和思兰绝好像的确不相识。
“思兰绝是江湖中有名的杀手,她忽然跑出来救你,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柳诗画浅浅一笑,回了句,“我与江湖素无交集,霁月公子忽然跑出来救我,难道不奇怪吗?还有你,千方百计地要留在梅芳院,岂不是更奇怪?”
柳诗画这么一说,阿尘一时间无言以对,“屋中可有笔墨?”
柳诗画吩咐妙春取来纸笔,“你不会真要和梅拂浅比一比画工吧?”
阿尘挑了挑眉,得意地说道,“你先坐一会儿。”
柳诗画倒是很好奇阿尘到底有多少本事,真是一点儿都不谦虚,索性坐在旁边静静地等着。
阿尘提起笔,在纸上刷刷点点,十分认真,看着他这个样子,倒像是懂一些画画的东西。
大约半个时辰,阿尘放下笔,“小姐,过来看看吧。”
柳诗画满心好奇地走近桌案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秀少女,衣衫飘飘,眉目带笑,不经意间还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这分明是自己!柳诗画愣住了,在阿尘的笔下,她的沉稳,美丽,落落大方还有偶尔会展示出来的那一点点忧郁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柳诗画大吃了一惊,在她的眼里,阿尘是一个孤儿,跟在霁月公子身边,整日不过是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若是说他武功盖世柳诗画倒觉得有点可能,但若是说他还会琴棋书画这类东西,柳诗画绝对不敢相信,可是这幅画就这样摆在柳诗画面前,让她不得不对阿尘刮目相看了。
阿尘看着柳诗画吃惊的模样,扯面皮笑笑,“这幅画送给你,自我出现以来,给你惹了不少麻烦,算是赔罪的礼物。”
“真没想到,你还学过这个。”柳诗画命人将画挂在屋子里,一边欣赏,一边说了句。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柳诗画不知道阿尘这句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是她对阿尘的反感似乎渐渐减少了,好奇反而在渐渐地增加。
柳万卿生辰之日,来祝贺的人很多,包括金陵城内的各界名流,也包括京城中来置办梅花节的官员。平王没有亲自前来,派了安若展为代表,送上礼物,为柳万卿贺寿。
合乐堂内,柳万卿和白氏热情地招待着安若展。
“下官不才,小小的寿辰还劳烦安公子亲自跑一趟,实在是罪过。”柳万卿十分客气,毕竟安若展是平王的儿子,虽是晚辈,可他却也不敢得罪。
安若展冷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在做客贺寿,“巡抚大人这是哪里话,来了金陵这么久,晚辈早就该过来拜会。”
“金陵城处处是美景,安公子难得来一趟,回头我叫梦儿好好陪公子转转。”白氏拼命地给安若展和柳黛梦制造机会,依着她的心思,这一次安若展难得来金陵,干脆就把这婚事定下来。
安若展却似乎并不太感兴趣,只是冷冷地说了句,“不必了,圣上即将驾到,晚辈近来也是公务缠身,并没有闲情雅致赏景。”
安若展的话音刚落下,柳家的三个女儿依次从门外走进来,安若展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在了柳黛梦的耳朵里。
第015章 没有误会制造误会
柳黛梦的骨子里一直是带着一份高傲的。她是江南巡抚的长女,又是白家的外孙女,加之才华横溢,有江南第一才女的美誉,来柳家提亲的人不计其数,这其中也不乏官宦世家的公子,但是那些人柳黛梦都不放在眼里,此番白氏想要说和她和安若展的婚事,她倒是十分乐意,毕竟安家权大势大,还沾着皇亲,更重要的是安若展一表人才,为无数女子所追捧,柳黛梦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又怎能不动心呢。
安若展的这句话,于柳黛梦而言十分刺耳,她并不习惯被别人拒绝,“怎么?难道安公子是嫌弃黛梦?”柳黛梦款款走到安若展面前,娇低地问道。
安若展感觉到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清新而不浓烈,柳黛梦这一袭拖地碎花紫色齐胸襦裙衬得她格外高贵。“大小姐误会了,你可是赫赫有名的江南第一才女,有你陪我游金陵,是安某的荣幸。”安若展的声音柔软了下来,这态度的反差,让人摸不透他对于这门婚事的态度。
“梦儿,既然来了,快带安公子出去转转吧,免得把安公子闷坏了。”白氏赶紧给柳黛梦制造机会。
柳黛梦点头,冲着安若展嫣然一笑,“安公子,请吧,黛梦带你去后花园转转。”
安若展脸上面无表情,柳诗画看在眼里,清晰地感受到安若展对柳黛梦并不是那么热情。妾有情而郎无意,说的就是他们吧。
“娘,屋子里好闷,我也想和大姐姐出去玩儿。”柳樱雪不合时宜地插了句,她开口之时并未多想,只是小孩子爱玩的天性罢了。
白氏沉着脸叱道,“你在屋里待着,一个女孩子家总是风风火火地像什么样子。”
柳樱雪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不敢反驳。
不过,柳诗画清晰地看见柳黛梦的脸上划过了一丝不悦,好像是柳樱雪要抢她的安若展一样。怎么?柳黛梦,你对安若展就这么在乎吗?可是一门心思扑到安若展身上只怕你会遍体鳞伤。柳诗画忽然想起了阿尘的话,关于安若展的风流情事,此事若为真,牵扯到的那个女子恐怕应该也不简单吧,否则安若展怎么会那般紧张,柳黛梦卷进这件事情当中,必然会受到伤害。柳诗画倒不是起了同情心,不过,她忽然有了自己的小算盘。上一次柳黛梦诬陷初夏的事情还未来得及找柳黛梦算账,这一次何不让她尝一尝被冷落的滋味,顺便给她提个醒,安若展不能招惹。
柳黛梦和安若展一前一后刚出去,柳诗画便起身告辞,“爹,今日是你的生辰,你们一家人在此团聚,女儿就不打扰了,免得碍眼,先回梅芳院休息了。”
柳万卿,白氏,柳樱雪,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柳诗画冷不丁地丢出这句话来,柳万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而白氏却暗暗得意。
“二姐姐,你别这么说嘛,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碍眼不碍眼的。”柳樱雪觉得柳诗画的话让彼此间显得有些生疏,天真地接了句。她不是不知道柳诗画和白氏之间的矛盾,不过一直以来,她都一厢情愿地想调解这个矛盾,想让一家人和乐幸福,殊不知,这是多么天真幼稚的想法。
柳诗画摸了摸柳樱雪的头,“四妹,我的娘亲在那副《醉卧秦淮》上,永远都回不来了。”
柳诗画故意又提起这幅画,白氏听了心里十分不痛快,自从柳诗画将那幅画送给柳万卿,柳万卿便将它挂在书房,日日相对,白氏整日对着一幅画吃干醋,恨不得将它撕得粉碎。
“既然诗画想要休息,那边早些回去吧。”白氏冷冷地说了句。
柳诗画出了合乐堂的大门,直奔后花园。
凉亭湖波,少年佳人,山色美酒,好一副惬意的景色。
柳诗画无情地将这和谐打破,她拾阶而上,款款走到了望湖亭上,“安公子初来金陵,不知一切是否还习惯?”柳诗画悠悠开口,浅浅一笑,仿若这山色湖光都化作了她那动人的眸光。
安若展手中的酒杯在空中滞了滞,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觉柳诗画的身上带着一股轻灵之气,这种气质,与柳黛梦的贵气截然不同,这一股脱俗宛若来自天间,配上这四周的美景,甚是相宜。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安若展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在哪里看见过,或许是因为在知画斋的相遇十分匆忙,而那日柳诗画也没有今日这般精致的妆容和华贵的衣衫,安若展一时间也便没有想起来。
一旁的柳黛梦见安若展这般温柔的和柳诗画搭话,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强压着怒火,尽力保持着大家闺秀的仪态,“安公子说笑了,这是二妹柳诗画。诗画平日足不出户,不喜与人交际,公子怎会见过她。想必二妹是走错了路,误闯了望湖亭,还请公子海涵,来,我们继续喝酒。”说着,柳黛梦举起酒杯,往安若展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一下,暗示他快把魂儿拉回来。
没想到,安若展连看都没看柳黛梦,目光还盯在柳诗画身上。
柳诗画看着柳黛梦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笑,这戏既然开始了,就没有不唱下去的道理,“不,大姐姐,我没有走错路,我是特地来向安公子道谢的。”
“道谢?”安若展疑惑地看着柳诗画,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她便是那日在知画斋遇到的女子,“你是那日在知画斋买画的女子?”
柳诗画浅浅一笑,“公子果然是好记性,那天的事情还多亏了公子有君子之风肯将那副《醉卧秦淮》割爱相赠,才让诗画得偿所愿。”
君子之风?割爱相赠?柳黛梦简直就要抓狂。敢情这两个人是早就认识了,看安若展那迷离的眼神,恐怕对柳诗画很有好感吧。凭什么,她只是一个庶女罢了,安若展凭什么肯多看她一眼却不肯看我!柳黛梦心里暗暗骂道。
第016章 姐妹俩的撕逼大战
安若展听着柳诗画的话,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想想那天的事情他就觉得憋气。不过,既然柳诗画这么夸他,他当然不会说出这背后的隐情,他可不想将那件事情传出去丢了面子。
“二小姐言重了,有幸能够将佳品赠赠予佳人是安某的荣幸。能够因为一幅画结识二小姐更是三生有幸。”一看见柳诗画,安若展就忍不住地联想到了跟在她身边的阿尘,他一改目中无人的态度,说话的语气忽然客气起来。
柳诗画浅笑,“不管怎么说,诗画还是要谢谢公子。以后能和安公子成为一家人,也是诗画的荣幸。”
“成为一家人?为什么?”安若展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柳诗画所指,疑惑地看着柳诗画,问道。
柳诗画故作疑惑地看着柳黛梦,反问道,“大姐姐,听夫人说你要和安公子定亲,如果你们结成夫妻,那安家和柳家岂不是就成了一家人?难道这只是传闻吗?是诗画说错了什么吗?”
柳诗画故意这么问,想直截了当地看看安若展�